第三百八十章:愛的失去驕傲
第三百八十章:愛的失去驕傲
季子默淚眼朦朧的抬起頭看這張第一眼見就動了心思,再之後就喜歡上了的年輕男人的臉,竟然是那樣好看得嚇人,讓她停止了呼吸,一朵朵雪花飄落在他的頭髮發上,俊美邪肆。
而在外人眼裡,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穿著白色衣服褲子的年輕男人年輕女孩身上,落在激烈擁吻的男女身上,因雪而熱鬧的大街為這一幕止住,彷彿被魔法定格,千千萬萬雙眼只記得盯著他們,白色絨雪,白色戀人,在燈光的照耀下他們宛若一對神仙美眷。
他輕輕的吻著她,她的青澀,她的害羞便全落入他的眼,他的心。
他知道他已經放不開她了,就算這裡是人來人往的大街,就算他們變成了萬眾矚目的對象,他也捨不得放開她的人,她的唇,這是他們的愛,這是他決定毫無保留的將心獻給她的表現,這是他不准她隨隨便便的出現在他世界又離開的懲罰!
而季子默亦是一樣,早就是放不開了。
整個廣場,在大雪的洗禮下,快變成一個雪的海洋。
深深的吻過後,厲少澤鬆開季子默,他突然的就彎下身,捧了一捧雪花,然後全部地拋灑在季子默的頭上,雪鑽進脖子里的冰涼刺激得季子默輕呼了一聲,未讓她來的及反應隨後整個人就懸空了起來,被厲少澤抱著在整個雪花飛舞的世界里旋轉。
「那個女孩兒上來,我是不知道,我是在那裡等你!」然後他開始解釋。
「她給我巧克力,我只是想到你喜歡吃。」
「至於擁抱她,那是因為,我想知道抱她的感覺和抱你有什麼不一樣,而現在我知道了,這擁抱很不一樣,恩,真的一點兒不一樣,抱你的時候,我的心才會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跳動。」
……
軍區大院里的初識,寒冷冬夜裡的初吻,後來年年歲歲里的,任何地點裡的他們的深愛。
隨他高大身影一點一點消失在她的眼中,那些全部全部都不再剩,都遠去,有的只是空曠的街道里寂寞的腳步聲,啪嗒,啪嗒,踩在人心上,一聲,一聲,那是最後的,完全的,完整的告別。
「再見,厲老師,再見,厲少澤,再見,阿澤,再見,我曾經愛過的人,再見……」
提前排練過的再見,提前流過的眼淚,在這最後的一秒,還是沒有忍住再一次的崩潰。
季子默看著男人消失的街角盡頭的襯衣,哭得一塌糊塗,而厲少澤,消失在街角盡頭的厲少澤,俊朗的面容再不復無雙,臉上也是一臉的眼淚。
我們的開始,是很長的電影,放映了三年,我票都還留著,冰上的芭蕾,腦海中還旋轉,望著你,慢慢忘記你。
再給我兩分鐘,讓我把記憶結成冰,別融化了眼淚,你妝都花了,要我怎麼記得,記得你叫我忘了吧,記得你叫我忘了吧。
忘了吧,那麼就都從這裡忘了吧。
……
很累,徹底的結束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真的是很累,季子默十分的想要回去家裡,躺到床上好好的什麼也不想的睡上一覺,但是不能夠,她還有著事情沒有解決,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沒有解決,沒有解決,她就是回去睡覺,她也是不能夠好好的睡,可能徹夜難眠,她要去找顧疏白。
可步子才邁開,頓住。
她要去哪裡找他呢?他會在哪裡呢?
她和厲少澤從酒店裡面離開到現在分別,時間過去,沒有兩個小時,一個多小時是有了,一個多小時,算起來不長,可是已經是可以結束一段感情的時間了,一個多小時,算起來不長,時速在好幾百公里的車子也是能夠開出京都城好幾環外,如果是飛機,說不定都已經是離開了京都。
離開京都,季子默的心一緊,她趕緊的從褲兜裡面掏出手機,準備給顧疏白打個電話。
沒想過他不接。
但如果他不接,那麼繼續打,如果再不接,打容易的,打老六的,打晏溢的……她認識的他所有的朋友,統統打一遍。
都不接,去他的家,魔都的,嘉興的,再見不到他,那就等著。
總歸得,一定得要見到他,等到他見自己,哪怕是賠上半生。
多可怕,在這瞬間居然就是想到了半生這樣的詞語,可她此刻像是入了魔怔,入了一個叫顧疏白的魔怔,什麼都顧不得,只想要見到他,和他解釋一番。
卻,電話還沒有開始打,就已經是出了阻礙,她的手機沒有電了,她的手機是處在沒有電,關機的狀態的。
「操!」季子默幾乎是有點抑制不住的想要罵人了,但罵人是沒有什麼用的,不能夠讓手機開機。
季子默決定回去一趟,將手機充電開機,再實施心中的想法,實在,這裡是京都不是魔都,除卻用手機聯繫他,其他完全沒有一點兒聯繫上他的辦法。
想著,便是開始行動,季子默朝著家裡跑,好在厲少澤帶著她來的就是軍區大院,她只要跑個幾分鐘就是能夠回到家裡。
……
「晏溢。」
因為顧疏白的吩咐,晏溢下了車子,沒有敢走的多遠,就在車面前守著,因怕著車子里的人找著喊著有什麼事情。
屆時,若是找不到,那他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想著他是要找著自己,但沒想到會這麼的快,雖然是他們家無堅不摧的少爺,到底受了情傷,還是頭一回,晏溢以為至少需要那麼十幾二十分鐘才能夠整理好,沒想到他才從車子裡面出來不過五六分鐘,車窗便開了,他喊著他。
「少爺。」有再多的疑問,面上都是不能表現出來一點兒神色的,聽到喊聲,迅速的回頭即可。
「開車。」
「是,少爺。」聽到這一聲,晏溢三兩步回到駕駛座位上。
可開車,開去那兒?
「少爺,您要去那兒?」晏溢發動了車子,發現沒有個方向,回過頭,問坐在後座的男人。
「一軍區大院。」
「啊?」
「怎麼?」
「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