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誰先愛上,誰就苦![12月21,六更三]
第三百一十一章:誰先愛上,誰就苦![12月21,六更三]
「沈醫生,你好。」
最初看到沈錦心,容易還有些微微的吃驚,怎麼她會在這裡?很快的,她想明白過來,肯定是與嚴雲濃有關係的人,否則的話,怎麼會找得到他家?她收了眉眼的驚愕,對著沈錦心笑笑,忽略去心裡那一抹不舒爽。
「你們認識?」嚴雲濃聽到沈錦心和懷中的女人打招呼,又聽得她回答她,眉心攏起一道褶皺。
「認識,我回國的第一堂人流手術就是為容小姐做的。」
容易張了張嘴,正打算要回答嚴雲濃的話,有人已經搶先一步,而她的話裡帶著很明顯的刺,還是能傷的容易最深的,容易當即的慘白了整張臉。
「那個……」見容易慘白了一張臉,錦心自知自己剛剛是太過於激動,失言了,開腔要道一聲歉。
沒能來得及說,嚴雲濃扔給她一句話:「沒什麼事情,你可以先走了。」
「師兄。」
沈錦心的臉色也蒼白下去,聽得出來嚴雲濃這會兒是怒了,剛剛他雖然也是在趕著她走,可語氣沒有這麼冷淡惡劣,現在他語氣變得非常的冷淡惡劣,原因是什麼,是他懷裡的那個女人么?
她剛剛打過胎,錦心不知道她孩子的父親是誰,但是用腦子稍微的想一想也該知道不是她師兄的。
白天的時候,她是自己一個人過來打胎的,且當時她提及她的親人,她臉色很不好,話語里的意思也是不讓孩子父親,她親人知道的,甚至隱約的還是有點兒情緒的。
那麼若是嚴師兄是她孩子的父親,她一個人去打了孩子,白天還帶著恨意的情緒,到了晚上就能窩在他的懷裡了?
明顯是不可能的。
「師兄,你為了她要趕我走?她懷的孩子又不是你的,一個打了別的男人孩子的女人,她有什麼好的?」錦心這麼一思索,加上聽得嚴雲濃不悅冷淡的語氣,她心裡當即覺得委屈又難受,說話也就有些不經過大腦,口不擇言起來。
而她話落,屋子裡面是有一瞬間的寂靜,誰都沒動,沒出聲,後來有人有了動作,是嚴雲濃,他將容易安置在沙發上,然後站直身子,高大的身子緩緩的朝著錦心走過去,立在她的面前,緩緩開腔:「沈錦心,現在,馬上給我滾,否則的話,別怪我把你扔出去。」
「嚴雲濃。」
容易因兩次被沈錦心戳中痛處,心裡多多少少的有些不舒服,不過別人說的也都是事實,她沒有什麼好反駁的,加上她看的出來,這個沈醫生是對嚴雲濃有意的,不管嚴雲濃對她是個什麼情緒,總歸是不能因為她的事情而讓他們有什麼隔閡,是以她開聲,喊嚴雲濃,讓他別這麼重的語氣。
但對於嚴雲濃來說,傷害容易的人哪裡能那麼放過,現下讓沈錦心滾,都是他極度壓著火氣了,再壓一些,他做不到。
「怎麼?還不肯滾?那是真的要讓我來扔你了?識趣點還是自己滾,我不想弄髒自己的手。」他扯開薄唇輕笑,手往著門口那邊指。
「嚴,嚴雲濃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是,他向來冷冰冰,認識他這麼多年,多數情況下,都是她貼著上去的,是,她是喜歡他喜歡的不得不得了。
可她到底是個女孩子,是個人,她也有心,這麼一顆心捧出來給別人,卻是被踐踏著,還是為了另外的女人,她也疼了,沈錦心難受的全身發著抖,啞著聲音喊了嚴雲濃一聲,見他只是冷漠的站著,最後流著淚狠狠的瞪了容易和他一眼,跑出了他的家。
……
「你何必要這樣傷她。」容易看著沈錦心跑走,心裡悶悶的,她盯著男人的背影緩緩出聲。
「她嘴裡沒個好話。」
「可她也沒有說錯什麼不是嗎?」聞言,容易笑起來:「我這樣的,為別的男人打胎的女人確是不值得你牽挂什麼的,再者,也聽得出來,她剛剛說那番話並不是有意的,只是因為太過於喜歡你了,嫉妒我。」
「嚴雲濃,你去把她追回來吧,外面好似是下雨了,你這個小區又有點偏僻,她一個女孩子,別出了什麼事情。」
「那不關我的事情。」嚴雲濃刻意忽略容易說為別的男人打胎的話,至於沈錦心的事,他更是不為所動,他轉身朝著容易走回來:「你乖乖在沙發上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做吃的,這一耽擱都過去一些時間了,餓了吧!」他邊說著話,邊抬起手來摸摸她的頭髮:「要不要給你放電視看看,解解乏?」
「嚴雲濃,你別這樣。」對於男人動作上的親昵,容易不大自在的躲避。
「要不要看電視?」男人因她輕微的躲避,收回了手,但是還是固執的問著她話,溫柔的固執。
容易因他的溫柔,心裡泛起一陣陣的酸,特別是還有剛剛沈錦心的事情在前面,她更加堅定了要離開的心,她不能再打擾到他的生活,她的一顆心已經千瘡百孔,她不能自私的拉著他跟自己耗著。
「嚴雲濃。」
「恩?」
嚴雲濃正準備起身去給沙發上的小女人去做吃的,身子才動,手被人拉住,他回眸,看到的是她白皙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那一剎,她身上的溫度自她的手掌心傳遞到他的手背,然後蔓延過他全身的神經,讓他整個人為之一顫,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手握住她的手。
「怎麼了?」
「你先別走,我有話要和你說。」對於他反手握住自己的動作,容易想過要掙脫,後來想了想作了罷,就當是最後一回感受他的溫暖。
「什麼話?你說。」
「我,我要走了。」
「你說什麼?」嚴雲濃原本因拉住女人的手,她不掙扎,而心裡暗自愉悅著,在聽到她這話的剎那,那愉悅淡去,他抬眸緊緊盯住沙發上的女人,開口問,好似是沒有聽清楚,亦或覺得自己剛剛是聽錯了。
「我說,我要走了。」他的視線非常具有壓迫性,容易沒忍住將身子縮了縮,可縱使這樣,那到了嘴邊的話,她也是不往回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