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星期一的早上
第二百六十八章:星期一的早上
「白吃的大混蛋,騙子,奸商,吃人不吐骨頭。」季子默因顧疏白這話,氣到極點,等他身影跑遠一些,她再度低罵。
「又在嘀咕什麼?」誰知道那人耳朵那麼利,她這麼的小聲,他還是聽到,頓了步子朝著她望過來。
「沒,沒什麼,我就是說,說這個早晨的空氣十分的新鮮,十分的好。」季子默乾乾笑兩聲,目光朝著四周亂瞥。
「嗯。」男人應了一聲:「是不錯,再早些更好,明天,我們再早半個小時。」
「顧教授……」
一聲嚎叫在這片天空下響起,其悲壯程度不亞於被強被殺!
……
「顧教授,明天早上,明天早上我們不跑步了行不行?求你了。」跑完十圈,季子默整個人都萎了,跟在顧疏白的身後往家裡面走,一邊走一邊哀求著他,求著結束這酷刑。
「不行,不是說了么,明天再早半個小時起床跑步。」
「顧教授!」季子默臉色迅速的變黑,她頓住腳步,不再跟著顧疏白走。
「嗯,怎麼?」見人沒有跟上來,顧疏白回身。
「我不想跑了,好累。」
「你晚上這麼折騰我,大清早的還不讓我睡覺,喊我跑步,跑步就算了,還非要跑十圈,我的腿好酸好酸,難受。」
越說季子默越覺得自己委屈,覺得顧疏白這人,之前沒有得到她,十分寵愛,現在得到她了,感覺到她對他有了點兒感情,就壓榨她,一點兒不心疼她。
她惱的不行,索性一屁股的坐到地上,賴著:「我不管,反正你明天再喊我起床跑步,我就不起,我現在,現在就不和你回去,我要回寢室去住去。」
「季子默,起來。」
「我不。」
看,看,就說她想的是沒錯的,這人現在喊她都是連名帶姓的,還凶她,瞪她。
季子默想著,想著,眼睛裡面咿咿呀呀的就擠出來一些淚水。
「這是怎麼了,還哭上了。」顧疏白萬沒想到,這小東西沒一會兒就有眼淚出來,心下一跳,長腿一邁趕緊的朝著她走回去。
「我就哭……我哭關你什麼事,反正你也不心疼我。」季子默伸出手去掰他放在自己眼睛上的手,不讓他給擦眼淚。
「我那裡不心疼你了?」
「就有,就有,我要回寢室去住,我不要和你住在一起了,你盡欺負我。」要是這樣還不算不心疼她,那得怎麼樣才算?季子默狠狠的瞪著顧疏白,嘴巴抿的死緊,一副兇狠的小獸模樣。
「對不起。」
想要逗她,卻忘了這小孩會撒嬌,還會哭,忘了算上看到她哭的他的心疼。
「明天不跑了好不好?你不願意跑,那我們就不跑了,我會好好的照顧著你,不讓你生病。」
「起來,地上涼。」長嘆,手上用了一點兒力道把她從地上給抱起來。
「唔。」他忽然換了語氣,有點猝不及防,一下,連哭也忘了,只睜著眼,愣愣的看著她。
「還不滿意么?」顧疏白蹲著,將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一手穩住她的小身子,一手抬起至她的臉上,摸了摸她的小臉,又捏了捏她的鼻子。
「真的?」季子默找回自己的聲音。
「嗯,你不願意,我們就不跑步了。」
「那,那也不能做那事,不跑步,也不做那事。」某人得寸進了尺。
「好。」但,在他,也只能是妥協,毫無底線的妥協。
得到他的這一聲好,眼淚一下的收回去,她嘻嘻的笑了,抬手抱住了顧疏白,喜滋滋的。
「不惱了?」見著她的笑,他心下一松,將下巴擱置在她的頭頂,再問。
「咳咳,嗯,不惱了。」季子默有點不好意思的假意咳嗽一聲,才吞吐著答。
「嗯。」顧疏白低首親了親她的額:「那現在還回去宿舍住嗎?」
「不回。」季子默搖頭,自然答:「和你回家。」
「乖。」
和你回家。呵,真是他聽過的最為動聽的話,顧疏白唇角勾了笑,看著懷中女孩的目光,溫而柔。
……
「其實,顧教授,早上跑步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們別跑太多圈好不好?還有如果我起不來那就不跑了好不好?我想睡覺。」
「好。」
「如果,嗯,我們跑,跑著跑著我累了,你背我好不好?」
「好。」
「那這樣的話,其實你背著我跑也是可以的對不對。」
「嗯。」
早上的空氣,如方才季子默瞎掰,是極新鮮,極好的,嗯,其實,天氣也很好,陽光自天際拉開一道口子,淡淡的金色往下落,恰灑在那一處相依偎著說話的兩人身上,帶起一片的暖。
……
「自摸。嗚嗚嗚……」
星期一,早上,季子默走到教室,才剛剛的進門,就被人給一把抱住,接著她耳邊響起哭音,不似假哭,是真的,這抱住她的人在哭。
「怎麼,怎麼了?小鹿你哭什麼?」
「嗚……」
「小鹿,你別只顧著哭不說話呀!你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趕緊的告訴我。」季子默被唐小鹿這哭給嚇到了,印象中,她還沒看過她哭過幾次,這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就更不用說了。
「梅子,她怎麼了?」從唐小鹿這處得不到回應,季子默將視線放到金瓶梅那邊,盼著她給個回答。
「顧教授他,顧教授他真的是有老婆了。」
金瓶梅剛張嘴要答,唐小鹿自季子默的身上離開,睜著一雙通紅的看她,邊喘著氣邊自己回。
「你,你就為這個哭?」
聽到唐小鹿說她哭的原因,季子默心窒了一下,臉上表情也僵掉,良久的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嗯。」
唐小鹿重重點了下頭,又說:「怎麼不能為了這個哭,我喜歡的人真的有老婆了,這對我來說是多麼嚴重的打擊,我失戀了啊!我能不哭嗎!」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啞,不像是哭了一會的樣子。
「你聲音怎麼這麼啞?」為了證實心中所想,她問了一聲。
「能不啞嗎?她從上星期五見到顧教授和他老婆后,一直哭,算起來是有三天了,她還連飯都不肯吃。」這回,是金瓶梅給季子默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