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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願以殷紅換你傾付

  第二百三十八章:願以殷紅換你傾付

  「所以什麼?」季子默還是沒懂,她望著顧疏白,出口的話沒經過大腦:「所以現在才讓我戴么?可我現在也不,不是很想戴呀……」


  ……


  「顧,顧教授……那,那什麼,我不是嫌棄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我和你戴這個還是不大的合適的吧。」眼見著男人的臉色變了,才覺方才出口的話是有多麼的不妥,季子默趕緊的找話來圓。


  越說反而是越錯的,男人的臉色已經黑到了一個極點,季子默覺得他的頭頂上都在冒著火,那火焰要將她包裹,燃燒。


  「季子默,你敢再說一遍試試。」


  顧疏白沉默許久,右手在身側握成拳頭,是在忍著那滋生的怒意,最後發現完全沒法忍下去,他終於爆發,對著季子默低低吼了一聲,遂從椅子上站起身,轉身大步離去。


  「我,顧教授。」季子默看著顧疏白轉身走開,有些無措,她快速的轉身,對著顧疏白的背影喊。


  男人只往樓上去,一點兒不搭理她。


  是真怒了。


  記憶中,他被自己惹惱的場景很多,但好像從未有這麼怒的吼過她,這麼怒的轉身離去。


  季子默看著他走遠的背影,心中突生出一股子難過。


  她低垂下頭,入目是左手手指上的戒指,陽光從窗戶外面透進來一點,不偏不差,恰落在戒指上,折射出炫目的光,她抬手摸了摸,小聲念叨:「本來現在就不能帶這個,你愛都沒說過,你就給我戴這個,我怎麼能戴嘛!」


  這句話出口是無意識的,完了之後,自己一聽,季子默險些要瘋,繼之前覺得要瘋之後再感覺自己要瘋。


  她剛剛說了什麼?

  因為顧疏白沒有對她說愛,她才覺得不能戴這個?

  那麼轉換過來呢?

  若是他對她說愛呢?那麼她就願意戴這個么?


  這個寓意「一生,唯一,真愛」的戒指。


  天,她在想些什麼,瘋了,瘋了,真是瘋了要瘋了!

  季子默雙手抱住頭,重重的搖,想要搖掉腦子裡面剛剛那一剎那的記憶,搖掉她對顧疏白的那一份異樣且還有抑制不住的趨勢的感情!


  「你在做什麼?」


  「咦?」


  「顧教授?」聽到聲音,季子默抬起頭,入目是顧疏白的臉,他剛剛不是生氣上樓了么?怎麼又下來了?


  是,顧疏白是氣,氣的要死,可沒法將她一個人扔下,做不到,捨不得。


  「走了。」


  「嗯?去哪?」聽到他說「走了」。季子默下意識的從位置上站起身子,望著他:「去打麻將嗎?」


  「打什麼麻將。」五指微曲成拳,敲在她的腦門:「今天是星期一,不要上課?」


  心裡咯噔一下。


  季子默動動乾澀的唇,最終選擇什麼沒說。跟著他的腳步往外面走。


  ……


  坐在副駕駛座,季子默很不安,尤其周圍熟悉的景物越來越多,她們越來越靠近學校,那一種不安更重,很重,她雙手絞著衣服下擺,心像是在水中漂浮的浮萍,沒有依附點,只能不停的遊離飄蕩。


  「到了。」


  「嗯?」男人低沉沉的聲音砸進耳中,驚了季子默,她驚慌的扭頭看他。


  「到了。」顧疏白將小孩的驚慌失措收在眼中,手搭在方向盤上有節奏的敲打,像是在等待什麼。


  「嗯,嗯,嗯。」他連連兩聲,季子默總算回過神,點頭,再慢半拍的伸手去解安全帶。


  因為緊張,小小的一個解安全帶的動作都沒有做的很順利。


  顧疏白雙眸緊緊的鎖住她,見她動作遲緩,抬手過去給她解了安全帶。


  「謝,謝謝。」季子默結巴道謝,手去握車門,要開著車門下去。


  「季子默。」


  「嗯?」身後又傳來他的喊聲,她下意識的回頭看他。


  「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手指敲打方向盤的動作頓下,只目光依舊落在女孩的身上,不動。


  「什麼?」季子默對於顧疏白突然問的問題不解,回望他的眼中有疑問。


  「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或者什麼事情。」顧疏白盯著小孩,一字一頓的說。


  什麼事情?

  季子默在那剎那以為顧疏白是知道了她在學校裡面發生的事情,后想,這幾日他都是和她在一起的,其間也沒接過什麼人的電話,他又不是個會自己主動關注學校八卦的人,不可能是會知道的。


  「沒,沒有啊。」她收住思緒,低垂下頭囁囁地道。


  「……」


  「顧教授……」


  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人卻無聲地沉默著,這讓季子默內心十分的忐忑,低垂著頭在哪兒,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


  「沒什麼,你走吧。」顧疏白收回放在小孩身上的目光,他頭緩緩的仰靠在車沙發靠墊上,眼皮闔上,聲音無力。


  季子默因顧疏白這樣子,心裡越發不安,手拉車門,拉了好幾回才將其拉開,下了車。


  她人才剛剛下車站好,車門還沒給他關上,餘光里他已經發動車子,然後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


  「哎……」這把季子默嚇了一大跳,她往後跳了好幾步,手拍著胸膛,好久才穩住心神。


  「他到底怎麼了?」季子默伸長脖子去看那開遠的車子車尾,隨即嘟嘴默默念叨一聲:「今天一早上都發兩次脾氣了……」


  發兩次脾氣。


  向來是沉靜,不喜形於色的人,短短一個早上時間卻滋生出兩次怒意。


  那便是怒極。


  緣何?


  他一直在等,從星期五她出事至今日,三日時間,他便是一直在等,等著她將在她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告知於他,等她完完全全的依賴於他,那區別於他暗地裡為她解決事情,那是她的認可,她賦予他的作為她丈夫站在她身前為她遮擋風雨的權利。


  可她沒給,直到方才她下車前的最後一秒,她也不曾。


  左手垂在身側,緊握成拳,力道過重,手臂上剛開始癒合的傷口崩裂,滴滴殷紅沿著手臂,手腕,手背,手指滑落,倒不過是瞬間,便隱沒了蹤跡,不像心間的傷痕,落下一回,要去,極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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