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心牆逐漸崩裂
第一百九十一章:心牆逐漸崩裂
「我說。」竟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就是不會有所反悔的,季子默抬頭看向顧疏白,再堅持的說一遍。
「可以?」聽到她說要說,顧疏白微驚,不過很快的神情恢復自然,他的寶貝從來都是敢於面對的,只是看著她的一張小臉慘白,他有些心疼,抬手摸了摸她蒼白的小臉:「如果不能說,就不要勉強。」
「可以的。」
「好。」顧疏白將被子往上扯一些,遮到她的身上,又將她人給抱緊一些:「我在你身邊,不要害怕。」
「恩。」
「昨天早上,你走了之後,我在客棧呆了一會兒,然後就背著包出門了……」季子默深深呼吸,最後整理了一遍心情,她開始講。
「下到一樓,老闆娘說你不讓我出去,然後我說你說過可以讓我出去一個小時,老闆娘便沒有再阻擾著我,讓我出了去,並且還給了我一份西塘的地圖和說了一些該注意的事項以及叮囑我準時回來。」
這些都是之前的事情,不過顧疏白並沒有不樂意聽,因當時都是沒有他在了,他想要聽她一個人的時候。
而季子默是打算從頭到尾的,每一個的細節說著,這樣記憶一串的順下來才不會有什麼遺漏的。
「我出去了之後,就順著各條街道走。」本來古鎮也就是逛逛那些的巷子,看看那些風景,其餘沒有什麼特別。
「我原本記住你的話,不要走得太遠,記著要一個小時后回去。」
「但是我一邊走一邊玩,我走著走著就忘記了繞了多少條巷子,走了多遠。」
「最後我繞到一條很少人的巷子裡面。」季子默之前的情緒還算是很好的,當她說到這裡,離著那些不堪的記憶越來越近的時候,她的情緒就有點不受控制,臉色發白,全身顫抖。
季子默是坐在顧疏白的身上,兩個人的身體是相貼著的,她有一點兒輕微的動靜,不正常,顧疏白都是能夠感覺到的,他原本抱她不是很緊,現下慢慢的,隨著她說話而抱緊,在感覺到她顫抖這一刻,是抱到最緊。手極其緊的交叉在她的身前。
在感受他擁抱自己的力度緊了的時候,季子默還感覺到有溫熱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脖頸,隨後輕緩的聲音鑽入她的耳朵:「別怕,你現在不在那裡,我在你身邊,我抱著你呢,別怕!」
「別怕,你現在不在那裡,我在你身邊,我抱著你呢,別怕!」
這一句話鑽進耳朵,沿著神經脈絡爬過全身時,季子默禁不住生出幾分要落淚的衝動……他怎麼可以這麼溫柔,怎麼可以對她這樣好?那一瞬間,她似乎聽到心裡的那一座牆有了嘎嘣嘎嘣的響聲,是有了裂痕,將要崩塌的前兆。
「我是拿著手機在拍照的,繞到那巷子裡面之後,我繼續的拿著在拍,我當時沒有感覺到身邊沒有什麼人,我以為沒有危險的。」
說到這裡,季子默有想要抽自己兩巴掌的衝動,明明是二十歲的人了,明明不是什麼小孩子了,社會險惡,人心險惡,她也是都知道的,卻為什麼?總總的,身處在外面,一個人的時候就總是的照顧不好自己,總是讓自己陷入那樣的境地,她真沒有用!她真是廢物。
「要繼續嗎?」季子默沉默,顧疏白感覺到她情緒不對,頭往她一側肩膀湊,湊至她頰邊,輕輕親了下她的臉頰,是讓她情緒回來的意思。
「可我才在哪兒站了沒多久,我的腦袋上就被人給蒙上了麻袋,接著我就昏迷了過去。」
從剛開始說到現在,季子默慢慢的進入當時情景,將之前之時之後的每一個細節一一說來,而顧疏白沉默著沒有再說話,認真的聆聽著,也分析著。
按她現在這個說法,還是不能夠排除之前他想的三種情況,不能說是屬於哪一種,因被人用麻袋罩住,弄暈掉,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是指使,是看中還是隨機。
「等我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不在那個小巷子裡面,我在一間房間裡面。」
「我被綁在床上,然後被人帶出去進行競拍。」
這一段記憶是季子默最為深刻的,因為她經歷兩次。
但是在這裡有關於她被綁在床上,被兩個女人扳著身子檢查這事,季子默沒有說明,而顧疏白雖然知道『南皇宮』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其一些細節,比如要為女人檢查身體這事情,他不知道,也就因為這麼一點兒,他錯失了知道季子默第一次是給了他的機會,也因為這,他們兩個人之後有受了一段罪。
「我被關在籠子裡面,像是貨物一樣的被競拍,拍下我的人就是死的那個男人,他出了十萬,十萬塊錢拍下了我。」
顧疏白聽到十萬塊這個數字的時候,臉色一片的鐵青。
「被拍下之後,我從籠子裡面放出來,依舊沒有自由,我被兩個高大的男人牢牢的控制住身體,他們將我帶到了另外一間房間裡面,房間裡面就是那個男人。」
「我想要逃跑的,可是我逃不了,他過來的很快,他將我提到床上,他扒我的衣服,他想要強……」
「別說了,這個我們不說了。」聽到這裡,顧疏白阻止了季子默繼續說下去,很疼,因為她受的傷害,雖然在剛剛的說明裡面,她只是很正常的陳述語氣,顧疏白卻知她心中正受著怎麼樣的疼痛,煎熬,因為他感同身受著。
「默默,對不起。」這一聲對不起,顧疏白今日已經說了幾次,只不過誰都是知道,什麼事情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帶過的,畢竟對不起如果有用,世界上就沒有那麼多的恩恩怨怨,沒有那麼多的老死不相往來,沒有某某因為什麼事情恨不得剝某某人的皮,喝某某人的血,沒有戰爭,沒有血腥,殺戮。
「顧教授,我說了不怪你。」且這事情不是他的錯,她當然也不會遷怒於他,反而是要感激他的,如果沒有他,她現在不知道是個什麼模樣了,有可能就髒了,有可能在坐牢,死了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