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你真的不簡單
第537章:你真的不簡單
軒軒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拿過那份合同書,大略的看了一眼,然後……當著李育忠的面,一點一點撕的粉碎。
李育忠臉色頓時非常難看。
軒軒彎起嘴角,低聲道:「我非常尊重孟元朗,但不代表他的學弟也值得敬重,婚姻是要以愛為基礎,愛情連自己都做不了主,何況是其它人?」
李育忠眼神錯愕,當他來的時候,孟元朗已經特別說過司徒家的小少爺不簡單。
但他就想了,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又能厲害到哪裡去?
可短短的幾句話,簡單的幾個動作,就把李育忠反駁的無言以對。
他從來不是一個卑鄙的人,更加不是一個趁人之危的人,可是他知道,能救他女兒的人,除了司徒家的小少爺,再無別人了。
原本他萬念俱灰。
這十多年,因為女兒的病症,他幾乎遠離了塵世,潛心研究對症的藥物和治療方法,但效果很不理想。
直到……孟元朗找到他,讓他幫助司徒軒。
他都已經窮途末路,為女兒的病情心力憔悴,哪裡還有心情去幫別人?
可是,當孟元朗拿著一堆報紙找到他,當他看到關於司徒軒血液的傳言,還有司徒寒一怒摧毀了超自然中心的事情,他驚呆了。
他隱居山林,四處尋葯,一心研究醫學,早已經與世界脫離,發生過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
孟元朗雖然沒有明著說,但他一言一行之間都充滿了暗示,他的眼神清楚的告訴他,司徒軒……是他女兒唯一的希望。
他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不眠不休,用好幾天的時間來研究司徒軒這個人,然後又充分的準備司徒軒感興趣的事情。
當他拋去自尊,將女兒託付給一個十幾歲的男孩時,沒想到……眼前這個孩子,竟然不屑一顧?
歡歡是他的心頭寶,卻被別人視人路邊草,他怎麼能忍?他不能忍。
李育忠暗自的握緊了手掌,冷聲道:「既然小少爺不肯答應,那恕我也不能幫助你。我聽說你收集了不少人的血液,也分析了血跡的成份,可是我敢保證,在這個世上,只有我……有這個能力複製血液。」
軒軒神色一厲,冷冷的道:「你怎麼知道我想複製血液?」
「要不然你找頂尖的中醫做什麼?」李育忠目光清透,彷彿看穿了一切。
他道:「沒有充分的準備,我怎麼敢在司徒家的人面前賣弄?你家世代研究醫學,你的父親更是國際知名的藥師,行醫研葯,無人能及。」
「但是,他不是純正的中醫。中醫講究陰陽調和,陰盛則陽衰,陽盛則陰衰,也許你有能力複製血液,但是你卻沒有能力平橫血液的作用。」
「你知道我想幹什麼?」軒軒眯起了眼睛。
李育忠揚起嘴角道:「還是那句話,沒有三兩三,怎敢上梁山?」
「孟元朗溫和儒雅,你卻自大張狂,性格還真是南轅北轍。」
李育忠不介意軒軒的諷刺,從容反駁道:「人活在這個世上,總得瘋狂一兩把。你想要做不可能完成的事,我也想要救不可能救活的人。」
軒軒沉默,目光犀利的盯著李育忠。
他漂亮的俊臉上面無表情,身上漸漸透著令人畏懼的寒意。
過了許久,他才淡淡開口道:「不可能救活的人,是你女兒吧?你女兒得了什麼病?」
李育忠愣了一下,緊抿著嘴唇。
軒軒換了個姿勢,他慵懶的靠在軟椅上。
很是隨意的抬了抬眼皮道:「出賣愛情的事情,我不會做的。你在侮辱我,也在傷害你的女兒。」
「我永遠也不會傷害歡歡!」李育忠堅定的說了一句。
軒軒失笑,挑眉道:「我猜……十五年前你還聲名遠播,之後便再無消息,一定是為了你的女兒,她應該不超十五歲吧?」
「十一!」
「十一歲,呵呵……」軒軒搖頭輕笑。
李育忠冷著臉道:「你笑什麼?」
「我當然笑你愚蠢至極,我今年十二歲,還是個男孩子。你又怎麼能確定一個十一歲的女孩,甘願自己像個物品一樣被交易給他人?」
「你……」李育忠憤怒軒軒這種輕佻的語氣。
軒軒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又道:「你又怎麼確定她會幸福?她會愛上一個從來都沒有見過,也根本就不了解的男孩?」
李育忠嚅了嚅嘴,沉聲道:「我相信司徒家的人品,不會虧待我女兒的。」
雖然李育忠不太願意承認,他還是又道:「你小小年紀有膽有識,有情有義,很是優秀,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能配起我的歡歡。」
「誰給你的自信,認為你女兒能配的上我?」
「司徒軒!」李育忠噌的一下子站起來,咬牙道:「你優秀的是腦子,沒品的是靈魂,我當真是看錯你了,就當我從沒來過,你另請高明吧,哼!」
轉身,李育忠森寒著一臉,憤怒的抬腿就走。
當他的腳步剛跨到門邊,軒軒冷沉的聲音就響在耳邊道:「等等!」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再見。」
「我說不娶你的女兒,但我沒說不救她!」
李育忠腳步一頓,身體僵在了門邊。
他不敢置信的轉身,眯起眼睛,懷疑的看著他道:「你說什麼?」
軒軒微笑:「我看的出來,你很寶貝你的女兒。你肯把她嫁給我,也是看的起我。」
「但很抱歉,我這個年紀,實在不宜考慮婚姻大事,我可以救你女兒,換你為我工作。我們兩不相欠,難道不比你低聲下氣的求我娶你的女兒更好?」
「你憑什麼認為你可以救我女兒?」李育忠冷冷盯著他。
軒軒攤攤手,反問道:「難道你不是認為我可以救你女兒,才願意將女兒託付給我的嗎?」
一句話,堵的李育忠啞口無言。
他沒好氣的道:「我女兒十一歲,我就治了她十年,這種病誰知道什麼時候能好,哪天我雙眼一閉,不能為你工作,你怎麼可能還會救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