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送這個女人上西天
第189章:送這個女人上西天
「傻瓜,媽咪沒瘦,別擔心媽咪……我的熙寶好堅強,等寶貝好了,媽咪就帶你去普吉島看海,你不是一直都想去泰國看海的嗎?媽咪想過了,等到你好了呀,咱們一家人就一起去,媽咪做個攻略,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們就帶你一個一個玩個痛快,怎麼樣?」
楊詩詩微笑著,眼裡卻都是淚水,她的女兒啊……雖然已經醒了,可此刻眼圈烏青,嘴唇灰白。
她虛弱的就像是一個瓷娃娃,不小心的碰觸,都有可能支離破碎。
這讓她很心痛,她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的病痛,哪怕下一秒死去,她只希望她的女兒能健健康康。
季洋早已經是滿臉淚水了,她以前出去遊玩的時候,也看到同事不小心被毒蛇咬過。
但血清推進去,幾天就好了,和沒事人似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熙寶會這麼嚴重,她哭了起來,什麼話也不出來,只是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摟著她,嚶嚶哭泣。
熙熙輕聲笑了,一手握著楊詩詩,一手握著季洋。
輕輕的道:「媽咪,洋姨姨,你們哭的好嚇人耶,好像我就要死掉是的。」
「呸呸呸,小孩子不能亂說話,你媽咪我一把年紀都活的好好的,你怎麼可能會死!」楊詩詩急急反駁,似乎只要她反駁的快一點,死亡就不會發生是的。
季洋也忙安慰道:「對對對,小孩子別動不動說什麼死不死的,小心神仙會打頭哦。」
「好,我不說了。」熙寶乖巧微笑。
她抬起灰白的小臉,溫聲道:「媽咪,我好想軒寶,我想見見他,你帶他來看我好不好。」
「好,回頭我就問問你爸,只要你身體可以,我就把軒寶帶過來陪你。」
「放心吧媽咪,爸爸說過的,只要我開始進食,身體會很快恢復的,你看……現在我身上的蛇毒不是已經解了嗎?」
「好孩子,你受苦了!」楊詩詩疼惜的撫著熙熙的臉,心疼的碎掉。
但她仍然鬆了一口氣,孩子好轉,沒有生命危險,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這就是她心裡的希望。
只要希望還在,一切都不是問題,她的熙寶,她以後會用生命去守護,再也不會讓她受一點傷害了。
母女相聚的時間總是飛快,熙熙還沒有好好感受媽咪的溫暖,一種倦意就襲上了心頭。
她的身體開始麻木,她知道應該是讓媽咪離開的時間了。
可是她好不捨得,她好想哭哦!
眷戀的依在楊詩詩的身邊,熙熙攥緊了楊詩詩的一個手指,她害怕在陷入這樣的黑暗,她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著。
楊詩詩感覺到了她的異樣,忙輕輕摟住她道:「寶貝,怎麼了?是不舒服嗎?我給你叫醫生。」
「不用!」熙熙更加攥緊了她,她的舌尖開始麻木,她努力將字跡說的更清楚,緩慢一字一句的道:「媽咪,我好累,我想睡一會!」
「好,那你睡,媽咪在這陪著你……」楊詩詩立刻小心翼翼的卧好她。
海頓走上前道:「不好意思楊小姐,病人身體太過虛弱,您留在這裡會打擾她休息,而且長時間的接觸,也容易增加她感染的機率,所以請您離開吧。」
「那她大概什麼時候能轉入普通病房?」
「這個還要經過三次會診才能確定時間,具體事宜我相信董事長會和你說的。」
楊詩詩沉默了幾秒,縱然她有萬般不舍,但為了女兒的病情,她只能選擇離開。
默默點頭,楊詩詩俯身過去還想和熙熙說句話,但熙熙已經閉上了眼睛。
海頓也忙阻止她道:「楊小姐,季小姐,請吧。」
楊詩詩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重症監護視。
走在通道的長廊,季洋忍不住哭道:「詩詩,怎麼會這麼嚴重,這才幾天的時間,熙熙瘦的就像皮包骨頭了,嗚嗚!」
楊詩詩凝著眉頭,她沉默了片刻回頭道:「季洋,你有沒有感覺剛才的熙寶,有些奇怪?」
「奇怪?」季洋抹了把眼淚道:「何止是奇怪,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太可憐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的……熙寶不是累的想睡,我看她臉色在變烏,而且剛剛她握著她的手指,我輕輕放下她的手時,我感覺她的手頭很僵硬……」
季洋愣了一下道:「不是吧?那……會不會熙寶嚴重了啊,你別嚇我!」
楊詩詩心口一窒,陡升出一絲不安來。
她忙握著季洋的手道:「洋洋,你先回去吧,我去找一下司徒寒,我想了解一下熙寶的情況。」
「我陪你去。」
「不用了,司徒寒的脾氣古怪,我去問他,估計都少不了一頓爭吵。」
季洋想想也是,她去了根本幫不上什麼忙,而且司徒寒一說話,自已都要嚇尿了,她才不敢和他吵架咧。
「那你要小心啊!」季洋同情的看著她道:「以前總感覺陪伴在司徒寒身邊的女人會很幸福,可是現在感覺壓力好大啊,分分鐘被虐到崩潰。」
楊詩詩被她誇張的形容逗到失笑,推了她一把道:「快回去吧。」
「好,電話聯絡。」季洋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楊詩詩微笑點頭,將她送到了電梯里,看著電梯緩緩下沉,她這才轉身去找司徒寒。
檢測室里。
剛剛抽完血的司徒寒仍在休息,他一手掛著營養液補充體力,一邊用顯微鏡觀察最新解藥的動態圖。
藥物研製有兩個工作台。
一個是從非洲空運過來的黑曼巴毒液的血清,但當從熙熙身上抽出來的毒血溶入血清的時候,血色依然烏黑,半點沒有解毒的功效。
另一個就是用柳念夕的血樣配製的解藥,蛇是柳念夕養的,蛇是冷血動物,攻擊主人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柳念夕被抓過來的時候,司徒寒第一時間就命人抽取她的血跡,觀察她血液里有沒有抗體。
可讓他失望的是,柳念夕的血液里沒有半點抗體,當顯微鏡下的結果出現,司徒寒的眼眸忍不住浮起一絲失望。
「柳念夕招了沒有!」司徒寒冷冷開口,語氣中滿是焦燥。
卓凡搖頭道:「沒有,嘴硬的和石頭一樣,死去活來好幾回,愣是一個字都沒說。」
這一點,讓卓凡都很佩服,他一個大男人都不一定撐的了這種折磨,可柳念夕卻撐下來了。
司徒寒面色冷峻,眼底掠過一抹寒光,他起身直接拽掉了針頭,按著手背往檢測室外走去。
蔣凱博立刻攔住他道:「董事長,您一定得把營養液輸完,兩天一次的抽血已經讓您的身體極度虛弱,您必須要配合我們攝入藥物,這些葯都是幫助您快速造血的呀!」
「回來在輸!」
「可是……」
司徒寒犀利的眼眸掃了一眼蔣凱博,那眼神中充滿了不耐,硬生生的逼回了他的話。
蔣凱博只得垂下了手,側身給他讓出位置。
司徒寒到了關押柳念夕的實驗室。
電子門打開,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傳來。
昏暗燈光下,柳念夕瑟縮在牆角。
她幾乎衣不遮體,滿身的血跡和傷痕,大大小小的嘶咬痕迹,像出了疹子似的布滿了全身。
她靠在那兒,氣息微弱。
聽到腳步聲,她沾滿血跡的臉紋絲未動,聲音虛弱卻充滿諷刺的道:「畜生,又想到什麼招數來對付我?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除非讓你的主人答應娶我,否則就是我死了,也會帶走你家熙熙小姐的。」
司徒寒微微皺眉,冷冷無聲。
詭異的寂靜在封閉的室內迴旋。
柳念夕終於感覺到了不對勁,她吃力的抬起了頭,當看到是司徒寒的時候。
她的眼底突然升起一絲光華,一伸手,激動的拽住了司徒寒的褲角道:「寒,你來了……你終於來了,你是來娶我的對嗎?你想通了的對嗎?我等到了……我終於等到你了。」
司徒寒靜靜佇立。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低低開口道:「柳念夕,為什麼你的血液里沒有蛇毒的抗體?」
「呵……呵呵呵……」柳念夕喃笑,她輕聲道:「寒,像我這麼聰明的女人,怎麼可能會給自已注射血清,我知道……我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總有一天會被你抓到的。」
「所以我養蛇的時候特別小心,我有它咬不破的手套,我還用雄黃水洗澡,蛇怕雄黃,它是不敢攻擊我的!」
柳念夕用雙臂吃力的撐起自已,她抬起頭,深情的望著司徒寒。
接著道:「寒,我的好少爺,你就不用掙扎了,如果你再不肯娶我,可能我就要被折磨死了。假如我死了,熙熙小姐也活不了幾天。」
這幾個小時的折磨,堪比一生都要難熬,如果不是嫁給司徒寒這種意念撐著,她覺得自已分分鐘都會喪命。
「影墨!」司徒寒淡淡開口,聲音平靜的道:「送這個女人上西天。」
「什麼?」
司徒寒的話一出口,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他們都以為自已聽錯了,如果殺了柳念夕,那不是堵死了熙熙小姐的活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