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青銅佛陀
「雖然表象不同，但本質是一樣的。」秋生頗具深意的說道：我們做的都是搶奪弱者的資源來供養自己。
不過，不同的是，我們把供養的範圍擴大了而已。
這些和尚是損人利己；
我們是損外國利中國。
國家的名義為我們洗去了劫掠弱小的罪惡，讓我們顯得光榮，顯得無私。
但是，人又哪有真正的無私。
我們的無私只不過是把自私的範圍從個人擴展到國家而已。
從自私變成眾私。」
「你這是詭辯論，若按你這麼說，自私的人類要麼毀滅別人，要麼毀滅別的國家；那人類早就已經滅亡了，怎麼還會有幾千年的文明歷史？」阿爾沙氣憤的說道。
「拯救人類的不是無私，而是智慧。純粹的自私是活不下去的，沒有理智而只愛自己的人都已經到監獄或者地獄待著了。」秋生說道：
「人類的發展在於智慧的進步，最古老的人類與野獸無異，直到人類掌握了火焰，從此得到了更加健康的飲食；
之後人類學會了畜牧，開始不用每天都出門打獵，得到了休息時間；
再之後，人類學會了種植，真正脫離了食肉生物鏈，開始有了穩定的土地；
有了剩餘價值之後，人類出現了團體，家族、族群、鄉鎮，國家。
一直到人類掌握了火焰的煉鐵用法，人類真正成為了大自然的主宰者。
在文字發明之後，人類有了傳承和歸屬；
耕牛出現之後，人類開始使用生物動力；
水車出現之後，人類學會了使用水能動力；
蒸汽機出現之後，人類學會了火能動力，並開始使用機械。」
「人類幾千年的文明歷史，損人利己的本性是從未變過的，都是在搶奪一個盤子里的蛋糕。
只是智慧的出現，把人類的盤子變大，人類才得以發展。」
「火力的出現，引發了第一次工業革命；
電力的出現，引發了第二次工業革命；
現在我用道術生產，未來將會引發整個世界的新能源革命。」
秋生的話，前面阿爾沙還能聽懂；後面似是而非，不過這並不影響阿爾沙對於秋生的崇拜。聽不懂的才是最高深的嘛。
秋生不知道自己多了一個迷妹，而是對阿爾沙命令道：「今天晚上我們夜襲客路寺，我去休息備戰，你把第四局的遺產整理一下，過兩天我給你調一波人和你一起管理。」
說完，秋生騎著青銅座狼帶著剛剛收復的丹僧破刃向格桑市外跑去，阿爾沙留下來收拾滿目瘡痍的大宅。
…………
「主人。」留守在喜馬拉雅山邊境的杜卡大師跪在秋生的面前。
「今天晚上，我們要去攻打一座寺廟。寺廟裡面有能夠戰力匹敵你們的僧眾。所以這次我們採用夜襲的方法。這是地圖和僧侶分布圖。」一種白紙從虛空之中匯聚到秋生的手上。
杜卡打開白紙之後，這張白紙自動延伸成為一張地圖，無數線條彎曲延伸，一副客路寺的地圖憑空畫成。
杜卡大師對於這種新型的地圖也是頗為好奇，看了好幾眼才放到懷裡。
「必將為主人效死。」伴隨著杜卡的軍令狀，五門道術機關炮在杜卡的背後升起，這是秋生之前設計的連炮兵，現在已經可以實戰了。
…………
午夜時分，眾人熟睡的時候。
丹僧破刃推開客路寺的大門，徑直走了進來。
「師兄好。」兩個值夜班的和尚跟丹僧破刃問好。
丹僧破刃點了點頭，向客路寺的正殿走去，客路寺的主持丹僧波切正在裡面等他的回信。
「事情辦得如何？」丹僧波切閉著雙眼，背對著丹僧破刃說道。
雲藍色的夔龍紋路從這個丹僧破刃的腳下在剎那間蔓延滿了整座大雄寶殿，一個大型的膠凍牢籠禁錮住了這座房子裡面的空間。
丹僧破刃高達雄壯的身材不斷縮水，短短几秒就變成了一個一米三四的小孩子。
「丹僧破刃把事情辦砸了，把自己賠進去之後，還把你們也給供出來了。」這個一米三四的小孩子就是秋生。
戰馬一件大紫色的將軍鎧甲披掛在秋生身上，鎧甲下面是半人半龍的秋生，黑色細密的龍鱗上是黑紅色的旱魃血脈紋路。
「真是廢物。」丹僧波切在聽到這個消息並中了秋生的埋伏之後，絲毫沒有慌亂，甚至沒有身體反應，整個人還是閉著雙眼，還是背對秋生。
「那你是什麼妖怪？」你這一身，人不人，妖不妖，屍不屍的，還真是奇怪。
「我不是妖怪，只是多學了點東西而已。假和尚，如果你不動手，那我就不客氣了。」太阿劍在從虛空之中飛到秋生的手上，兩百門道術機關炮瞬間凝成。
秋生劍鋒一指，兩百門道術機關炮立刻開火。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密集的炮聲瞬間淹沒了大殿之內的任何聲音。
在這個密閉的空間里，飽和的炮擊產生的衝擊力、彈片濺射、氣浪不斷被秋生的膠凍牢籠阻擋、反射。瞬間成了人間地獄。
一個三米高青銅色的佛陀巨人忽然在爆炸之中升起，青銅佛陀巨人用手護住自己的腦袋，憤怒的吼道：「無知小輩，今日讓老衲超度了你。」
青銅佛陀巨人一掌拍向空中的道術機關炮。
可惜這個巨人大則大已，但是動作緩慢，即使力量無雙掀起一陣氣浪，但也奈何不了在秋生的操控之下，比蚊子還要靈活的道術機關炮。
秋生看著這個笨重的巨人有一種一個不太熟練地駕駛員正在駕駛超大型戰鬥機器人的感覺。
秋生悄然退後，紋飾著青色夔龍紋的青花瓷地面向青銅佛陀的腳下蔓延。
「吼——」
青銅佛陀巨人好像已經失去了理智，一直在打半空中的道術機關炮，好像忘了道術機關炮的真正操控者。
青銅佛陀身邊的空間越來越粘稠，動作越來越緩慢。
青花瓷地面蔓延到了青銅佛陀的腳下，但是青銅佛陀巨人好像沒有知覺，還在追打著道術機關炮。
秋生看到這一幕，眉毛一挑，難道這個青銅佛陀真的是某種機器人？
畢竟身體的石化是將每一寸血肉硬生生的注入地脈元氣並用夔龍紋鎖住，這種疼痛比在血管裡面打空氣還要疼。
終於在青花瓷的花紋蔓延到青銅佛陀胸口的時候，一聲音震寰宇的痛呼聲傳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這佛陀痛呼的聲音比道術機關炮的飽和炮擊還要厲害，陣陣肉眼可見的音波從青銅佛陀的口中噴出。
道術機關炮直接被轟飛，秋生也被掀了一個跟頭。
但是這音波沒能阻擋住青花瓷紋路的蔓延，終於在這比炮彈還要厲害的聲波中，青銅佛陀變成了青花瓷佛陀。
「啊，好疼。」秋生一碰自己的耳朵，就是一陣刺痛傳來。
秋生手上的地方，皮膚變成了殭屍的青僵色，這是旱魃的血脈在修復者秋生的身體。
這點疼痛不會影響秋生的理智，秋生站了起來走到了青銅佛陀面前。
從青銅佛陀裡面還聽到了微弱的呼吸聲，在青銅佛陀裡邊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