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茅山這群人
回到了現在眾人落腳的客棧,茅山弟子見到九叔跟大師傅隨著雷同回來了,都喊道:「大師傅好,九師兄好、雷師兄好。」大師傅跟九叔點點頭,雷同則高興地跟大家打招呼。
大師傅走到櫃檯跟小二要了一碗白水,跟牛一樣,一口喝了下去。接著,就雷厲風行的把九叔跟雷同拉走,趕到了現在雷同所在的房間。並開始詢問二人最近的情況。九叔則很有預見性地把秋生跟自己的行禮留給了阿水,貌似是早已預見到大師傅會如此。
九叔先問的是雷同,想知道現在姜家鎮的臘屍處理的怎麼樣了,這是正事。
雷同說道:「我們剛來這姜家鎮一天,發現這姜家鎮的姜家正好在辦婚禮,貌似是給他的兒子娶媳婦。但我聽說,他的兒子已經是娶得第五房媳婦了,之前的四房都莫名其妙的死了。現在這房媳婦,也是一個沒落的大戶人家的小姐,據說是他的哥哥欠人賭債,不得不把妹妹賣給姜家給自己還債。
至於姜家,大貴已經用短工苦力的身份混進去了,現在已經到了后廚去幹活。我之前也夜探了一次姜家,發現姜家雖然宅子很大,但是這諾大的宅子里只有姜老爺和姜少爺兩個真正的姜家人,其餘的都是傭人。絕大多數宅子都是空的。
還有一件事,我們來到姜家鎮之後曾到周圍的土匪山上去拜山,得到了一條消息。就是最近有一伙人正在招兵買馬打算劫掠姜家。
這是現在我們得到的所有消息了。」
「恩,阿九你呢。」大師傅把目光投向了九叔。
九叔也開始說起最近自己的經歷,從遇到旱魃林夫人、異國施法者講到錢真人和芙麗·雷、連桔子,並提出,自己要先把秋生送回茅山交給掌門撫養,然後自己再回來加入鏟屍隊。
聽完九叔最近的經歷,大師傅還沒說什麼,雷同卻跳了起來,說道:「那個小姑娘很可能是我哥的女兒。」
「你哥?」九叔疑惑道。
大師傅接過了話頭解釋道:「雷同家裡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一個哥哥,叫雷讓。雷同拜的茅山教,雷讓則沒有出外拜師,而是繼承的他爹的衣缽,開起了扎紙店。而雷同他們家的家傳法術就是這扎紙法術、紙人演武。」
「奧,怪不得雷同這麼暴躁的性子卻選了《撼山雷》這種雜糅雷法鍛體跟陰神操控的傀儡術來學習。」九叔說道。
「不過我大哥在我爹死後就關了家裡的扎紙店,出門遊歷去了。沒想到竟然已經身亡,不過還好,至少有血脈留下。」雷同感慨道。
「恩,那阿九你回山的時候也把那個叫芙麗·蕾的小姑娘給帶上吧。」大師傅說道。
「謝大師傅。」九叔一聽大師傅讓他回山,謝道。
「不過,你先陪我把這姜家的臘屍給收拾了。而且,附近還有一個湘西趕屍的道士,過完了這一陣,我們還要去拜訪一下。」大師傅說道。
「好。」九叔點頭說道。
「那我去後院看看大蛆,你們倆自己忙去吧。」大師傅問完了話,站了起來往客棧的後院走去。
而在客棧大堂,阿水則找到了現在負責後勤的弟子,要了最近的賬本,要開始查賬,整個一副女強人的樣子。拿到賬本的阿水抱著秋生和賬本來到了自己給自己開的單間里,把秋生放在了桌子上,跟賬簿擺在一起。
百無聊賴的秋生轉頭看向這個正在查賬的女子,卻見阿水在坐下來之後,她身上的碎花紋路,竟然在慢慢消退。無論是皮膚上的、還是衣服上的。等到這碎花紋路消退的差不多,阿水竟然直接抓著自己的衣領一撕,身上的衣服竟然像是紙做的一樣被撕開了。
而且,衣服撕裂的痕迹也不像是正常的衣服,反而像是真正的紙張。撕裂的衣服被阿水隨手扔在了空氣里,在還未落地之前,竟然開始不斷的崩解,直接在空氣之中化成了塵埃。
而撕掉衣服的阿水全身赤/裸,不過她早有準備,直接拿起自己放在床上的一件新衣服穿了起來。
而睜大眼睛的秋生看著這一幕,不知道應該是驚訝於剛剛那詭異的衣服崩解畫面,還是驚訝於這不著寸縷的酮體。
不過三觀正常的秋生立刻閉上了眼睛,非禮勿視。
當阿水在賬本上寫字的沙沙聲響起的時候秋生才重新張開了雙眼。
這時,秋生才注意到,阿水寫字的筆竟然不是傳統的毛筆而是近代的墨水筆。
順著阿水寫字的手看去,是一個碎花手鐲。秋生定睛一看,這手鐲的花紋竟然跟之前阿水身上的紋路一樣。仔細想想這手鐲之前就在阿水的手上。
想到這,秋生判斷,這手鐲應該是一件法器。
嗯昂~
突然,窗戶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象鳴聲。
一直在寫字的阿水停下了自己的筆觸,把秋生抱了起來,來到窗戶邊,打開窗戶,向下望去。
這窗戶外面是客棧的後院,院子里,有一頭長得跟蛆一樣的生物,但體型卻遠超蠅蛆。體長有四米長,身高有一米高。這生物的臉上長了一個跟象一樣的鼻子,身體兩側是兩個跟企鵝的翅膀一樣的小短手。
現在這生物正站起來,沖著大師傅撲過去。
大師傅卻絲毫不以為意,竟然也張開雙手跟這長得跟蛆一樣的生物來了一個擁抱。
梆梆梆
一陣敲門聲響起,阿水抱著秋生打開門,竟是從雷同房裡出來的九叔。阿水一見是九叔,竟也學著後院那長得跟蛆一樣的生物一樣,一下子撲了過去。
九叔也張開雙臂,把阿水抱在了懷裡。然後用腳關上了門。
而被這對姦情熱戀的師兄師妹擠在懷裡的秋生表示,你們不應該注意一下影響嗎,好歹這裡還有個人呢。
但阿水卻絲毫不在乎,竟然主動的吻上了九叔,雖然只是蜻蜓點水滴一下。但年少的姑娘羞紅了臉,快三十歲的大叔也愣住了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