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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絕技使出冷眉服

  一開始宋小飛就坐在了距離巨蟒和獠豬爭鬥之地比較遠的石頭上,故而剛才他與賽如鳳兩人的打鬥才沒有驚動了對面兩個畜生的鬥毆,否則一旦被巨蟒和獠豬發現他們兩個在這裡打鬥,肯定會趕過來將他們兩個弄個半死不活,甚至被這蟒蛇吃個片甲不留,也說不定被獠豬拱得比土賊還要慘不忍睹!


  當然一切都在互不影響的安全狀態中進行,這兩對敵人分開爭鬥,一對與另外一對暫時都不會在意對方的事情。


  在電光閃爍中,宋小飛早就認出了賽如鳳是劉淑賢也就是大鴻王朝老皇帝欽點的一品誥命夫人身邊的那位女子,雖然不知道她的名諱,可對於這個女子宋小飛心裡是懷有三分重視情感的,不光是她具有威嚴的面容和過人的膽識,更是因為她那一身深藏不露而有可能厚積薄發的武功修為!

  剛才使出的那一招飛指望月,是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制服對手的重量級武功技能。


  魔雲師尊曾經交代過,只要用上他的飛指望月這一招凜冽的殺手鐧,不管遇上誰,定會叫對方束手守敗,毫無還手之力。


  當年魔雲師尊的飛指望月,獨步天下,連他師父彌天煌都懼怕三分,要不是在魔雲的酒里偷偷地下了千年沉睡丹,致使魔雲千年之內再難以將功力發揮極致,就是彌天煌帶領所有弟子一起上恐怕也拿他不住,何況那個區區的魔雲塔怎能鎮的住他這樣的頂級高手。


  其實,飛指望月是奪天地造化的武功絕技,只不過魔雲師尊在教宋小飛的時候,並沒有非常清楚地給他講明白這一點。


  也許魔雲師尊對此根本就不用言明,說不定他是有意不說而讓宋小飛在運用飛指望月這一絕技時,自己去領會其中的威力。


  不管怎麼說怎麼猜測魔雲師尊的心意已經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只是有一點非常肯定,那就是魔雲師尊所言非虛,就僅僅一招出去,賽如鳳便被定在了那裡,只能說話,不能動彈。


  「放開我!不然我……」原先想著她在追逐的這個人即使有兩下子,最多就是和她打個平手或者連她都敵不過,可也萬萬不會想到此人有這麼高的武力值,他一次性出手,一招之內,便叫她已經不能奈何,賽如鳳只好顧著嘴上佔便宜了,在這裡大叫著以此威脅宋小飛。


  兩眼盯在蟒豬鬥上,不把武力方面有些厲害的賽如鳳放在心上,此刻她不說話倒好,一說話不但絲毫威脅不了宋小飛,反而招來了宋小飛把幾分怨怒氣撒到了她的身上。


  雖然在黑暗之中,可是宋小飛依然能明顯地看到站在他眼前的這個女子的面部表情和她的一言一行。


  二話不由分說,噗!直接一腳踢在了賽如鳳的屁股上,緊接著一句惡狠狠的話遞給她:「噓,閉上你的嘴,再多嘴小心我扒下你的衣服,讓你一身乾淨地去餵了蟒蛇!」


  害怕聲音太大引起巨蟒和獠豬的注意力,毀了這場即將拉開帷幕的蟒豬斗,宋小飛盡量不會讓她多說話。


  蟒蛇吃人如果說別人倒也害怕那還不假,可是拿蟒蛇去嚇唬賽如鳳根本不頂事,她的夕陽西下劍下不知道有多少惡獸已經喪生,更不說什麼蟒蛇了。


  宋小飛可能還不知道,賽如鳳有「冷眉劍」之稱的別號,她的冷艷威武果斷可是出了名的,只是宋小飛那一句脫了她的衣服把她給嚇傻了。


  長了這麼大,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子敢當著她的面公開調戲她,更別說剛剛宋小飛說要脫光她衣服這麼入不了她耳朵的話,現在是被宋小飛定在那裡站著動不了身,要不然她肯定會揮動手中的夕陽西下寶劍與他鬥打上一陣,直到讓他跪下磕頭認錯才肯作罷。


  行動已不可能,可嘴上依然不饒,像把剛才宋小飛的狠話完全沒有聽進去的樣子,張嘴又來一句:「臭流氓!你敢?」不光嘴上不饒人,就是她那一雙看似丹鳳的眼睛也毫不留情,說話之間瞪了宋小飛一眼,只可惜她那眼睛不是武器,要不的話,宋小飛恐怕也要被她的一雙武器般的丹鳳眼給殺傷。


  如果這麼不可理喻的犟脾氣都能夠平靜地忍受下去,那還有什麼樣的事情讓他不能忍受的,再說了,如果現在他忍了,那他還是宋小飛嗎?如果再忍耐下去任由她大聲說話蟒豬斗定讓她給攪成稀泥不可。


  平日里別看他相貌平平,其貌不揚,可骨子裡只容得下吃軟不吃硬,賽如鳳拿他的話不當一回事情,他能忍受得了嗎?

  不可能!

  可一個被他定了形不能動彈的女子,如何對她下手呢?再說了,常言道:好男不跟女斗。


  那就這麼算了,不可能!


  老牛再牛不是牛嗎,可也有制服它牛脾氣的辦法,烈女再剛烈也有讓她屈服的對策,眼看天狗吞月的天象奇觀就要到來,這一對敵人巨蟒和獠豬也相互不肯退讓,惡狠狠干一架的場面即將上演,為了避免浪費不必要的時間,宋小飛使出對付她的又是絕招。


  唰!突然從口中吐出一股烈火,烈火雖說不大,可火焰囂張,從宋小飛的嘴裡吐出只有一瞬間,便飛也似的到了賽如鳳的胸口前,立即變成了熊熊烈火。


  大火衷燒,猶如有人拿了一個大大的火把放在她的胸口前,胸口頓時好比一鍋滾燙的油澆了上去,賽如鳳只覺得自己快被烤成熟羊肉串了,只剩下身上還沒有吱吱作響流出烤油來,可想出汗也不可能,如此大的火燒在身上,即使有汗恐怕早已化成空氣飛到九天雲外了,賽如鳳就剩下哭著喊爹喊娘了,可是她小時候就沒了爹娘,是她師父把她拉扯成人的,沒辦法,她只剩下爆炸般的感覺了!


  不過說來也很奇怪,賽如鳳心裡納悶,死活就是想不通,如此旺盛的火勢燒在她的胸口,雖然是達到了極端難受的程度,可是她依然好好得活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和每一片衣服都完好無損,並沒有被這火焰燒傷。


  難怪她想不通,如果能想通的話,那宋小飛豈不是白白做了魔雲的唯一徒兒!


  要知道從宋小飛口中噴出的這種火喚作「烈火焰」,是魔雲師尊從他師父彌天煌那裡繼承下來的一項武功絕技,除了彌天煌、魔雲,還有宋小飛之外,再沒有第四個會這項武功的人。


  這項「烈火焰」也算是一脈相傳的武功,怪不得別人不知道它的厲害之處,當然了,賽如鳳想不通其中的緣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賽如鳳雖被宋小飛一招飛指望月定在那裡,一動不動,可她還是有神態的,宋小飛就是從她臉上和眼睛里難看的再不能難看的窘態中便看出了賽如鳳此刻生不如死的那種感覺。


  「叫你再嘴硬,不是很會逞能嗎,這會兒怎麼就不見你如同母犟驢一樣不聽話呢?你就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大海不轉臉。這樣舒服嗎?」怕聲音大了把那兩個對峙的畜生給嚇跑了,宋小飛便慢騰騰地從他自己坐著的石頭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來到賽如鳳的身邊,圍繞著她轉了一圈,才將嘴貼在她的耳邊,悄悄地像挖苦又像教訓地說了一遍。


  有生以來,什麼樣的大苦大難不敢自吹自擂說經歷了很多,可她能到今天還是吃了許多人沒有吃過的苦楚,經歷過一般人沒有經歷過的難處,可話說回來了,如此大火燒身的感覺,賽如鳳還是第一次經歷第一次感受。


  宋小飛一頓似挖苦似教訓的責難之下,她雖然只是漲紅了臉不肯開口承認她就此服輸,嘴上卻安靜了很多,不再說半個與不服氣有關的字,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能看得出來,她的心裡已經很難受了,幾乎到了不可忍耐的階段。


  要不是被定在那裡,她恐怕早就疼痛得狂奔亂跳,帶著「烈火焰」在黑暗中兜風了,現在既然被定在那裡,沒辦法表達她自己的身體,只好把一切不痛快全都寫在臉上了。


  看著她也挺可憐的,宋小飛方才知道魔雲師尊教給他的武功每一招都是奇招,每一招都是絕招,有了這些奇招絕招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心隨所願,他想讓別人怎樣就怎樣,不受人氣,實在太爽。


  唉,這一切還不都是魔雲師尊的好處嘛,吃水不忘挖井人,人不能狼心狗肺,做人還是有良心的好,可這個世界充斥著把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的狼心狗肺的人。


  不管了,別人怎麼那是別人的事情,我宋小飛就不做狼也不做狗,更不願意當驢,我要堂堂正正地做一個良心大大得好的知恩圖報的人,想到這些,他有意識地把雙手合在胸前,心裡默默地祈禱:「我彌陀佛!我佛慈悲!魔雲師尊慈悲,魔雲師尊可憐!」


  想到了魔雲,便想到了佛家,想到了佛家,便想到了我佛慈悲,想到了我佛慈悲,便想到了眼前的這個女子也可憐,還是饒恕她算了,一念之間,動了憐憫之心,又是一招飛指望月,宋小飛同樣點在了賽如鳳的腋窩下面,一陣熱氣傳遍全身,賽如鳳的身體立刻便能活動自如,一切如常了。


  剛才發生的一切賽如鳳都看在眼裡,她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夥子她連名字都叫不上,可他不是壞人,雖然他也折磨了自己一番,可那也是自己太要強的緣故引起的,他是一個好人,至此,她已從心裡服了宋小飛大半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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