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位面諮詢中心 第三章
第三章這條龍果然有古怪
接下來一下午的時間，馮雪試著雕刻了新的人物，但是仍舊沒有招來異世界的客人。
「看來不是雕刻的問題，想想也是，我都雕了三四年了，也沒見哪個大神來我的店裡，果然還是這玩意的問題！」回到家裡，馮雪從背包里將白天那個銜尾之龍取出，放在工作台上仔細觀察著。
還是和以前一樣，玉質並不好，但偏偏龍角處被馮雪雕開的地方卻閃耀出一抹令人驚艷的墨綠。
「這塊玉內部絕對是頂級的墨玉，可是為什麼外面看起來會這麼差勁呢？難道雕刻者沒有把石皮剝掉？不，不對，這分明是一件成品，石皮沒理由剛好就這麼一層，總不可能這塊石頭天生就長這個樣子吧……」馮雪用小刀順著犄角輕輕挑動著，慢慢將一小片廢料剝落下來。
「傳說中寶物會自己掩蓋光芒來保護自己，也就是寶物自晦，難道……」馮雪正往下想著，卻發現手上忽然傳來一股阻力。
「奇怪？怎麼可能！」馮雪手上稍稍用了些力，但是卻沒能在劣玉上留下分毫痕迹！
「這可是頂級的鎢鋼雕刀，就算是翡翠都能雕（但是會很費力）的玩意，居然奈何不了你？不對，剛才明明還很輕鬆的……等等！」馮雪忽然發現了一絲異樣，之前進入腦子裡的那絲怪異的能量忽然消失了。
「到底是這種能量能增加鋒利度，還是只能用來剝離這層殼呢？不過不管怎樣，這條龍貌似就是我和小店產生聯繫的『罪魁禍首』了吧？」馮雪發現雕不動，也就沒有繼續，將玉雕放在桌上，隨手拿起一塊玉料打磨起來。
……
「雪哥兒，生意怎麼樣啊？」一大清早，馮雪才剛剛開門，就有一個穿的人模狗樣的傢伙闖了進來，別怪馮雪說話難聽，這貨長得尖嘴猴腮，卻偏偏愛穿一身范思哲，怎麼看怎麼彆扭。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不指著這小店賺錢。」馮雪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開始泡茶，不是功夫茶，只是單純地茶葉加開水而已，馮雪不太喜歡功夫茶，並不是說他不會泡或者不愛喝，而是嫌麻煩，兩者相權取其輕，就算他很享受功夫茶的意境和味道，但懶癌晚期的他也絕對不會自己動手。
「也是，光你那幾套房子就夠天天金玉閣（當地消金窟，類似天*上*人*間）了。」男子猥瑣的一笑，足以嚇跑所有非拜金屬性的女性。
「少胡說，一個月才三萬，一天才一百，我每天給你一百你請我金玉閣啊！」馮雪嘴一撇，給自己倒了杯茶。
「嘿嘿……」男子笑了一下，見馮雪絲毫沒有給他倒茶的意思，也不尷尬，而是轉移話題到：「王少讓我問問，定好的東西……」
「好了！」馮雪到後台拿出一個盒子，「王少還真下的了本錢，這塊玉現在少說也要百十來萬！」
「這不是只有你才接這活么？」尖嘴猴腮的傢伙笑的更猥瑣了，打開盒子看了一眼，裡面赫然躺著一個身材窈窕的白玉美人，長發及腰，面目含春，身上不著片縷，關鍵部位卻被一條纏繞周身的巨蟒所遮住，喜歡海賊王的人一定認得出，這正是海賊女帝——波雅·漢庫克。
男子正要把盒子塞進懷裡，卻被馮雪一把按住。
「東西在這，貨款呢？」馮雪伸出左手，他可是知道眼前這傢伙有多滑頭，要是讓他把這事混過去，那銀子恐怕就要被他貪下了。
「瞧你說的，還能少的了你的？」男子伸手就從包里抽出兩摞鈔票，封條都還沒拆，應該正好是兩萬元。
比起玉雕本身的材料，這點工本費可謂是少得可憐，但實際上，這已經是不錯的收入了，馮雪並不是什麼有名的玉雕大師，而就算是玉雕大師，月收入也不過萬餘元（零四年的時候玉雕師月收入才兩千多，而同時期的瓷器師傅的收入是玉雕師傅的十倍甚至數十倍，所以玉石這行想賺錢就要自己開店，還要是實體店，作者一個朋友開了個網店定製玉雕小件，結果愣是一年都沒生意，只好繼續開實體店，只不過這幾年玉價炒起來了，玉雕師傅的收入才有所增加），所以即便是接了這種「臟」活（古代就有接臟活的的玉雕師傅，比如玉質的***什麼的咳咳，反正作者沒接過），所能拿到的也就萬把塊。
雕刻是馮雪從前世起就有的愛好，不過前世玩不起玉，只能玩木雕和石雕，這輩子雖然有點閑錢，但想要雕刻這種極品玉石，還是只能靠幫人加工。
馮雪把錢點了一下，確認沒錯后才把盒子推了過去，他沒有用遞的，玉不過手永遠是最基礎的行規。
男子打開盒子，再次確認了一下，才帶著東西匆匆離開了。
馮雪懶得理會這個掮客，將錢塞入櫃檯的抽屜里後繼續喝起茶來。
昨天酷拉皮卡莫名其妙的上門讓他心裡總有那麼點小期待，不過他並不能確定是不是昨天腦中的那絲能量起的作用，不過關係應該不大，因為馮雪在今天早上踏入店門的瞬間就感覺到，與小店的聯繫比昨天更緊密了，似乎只要他想，就能通過打開任意一扇門回到自己的店鋪中來。
時間轉眼已過中午，馮雪所希望的人仍然沒有來，反倒是普通的客人來了幾個，還賣出去了一尊墨玉迅龍，不過當和買家一起的那個妹子問馮雪這隻貓為什麼有翅膀的時候，她身邊的買主露出的表情讓馮雪的心情頗有一些複雜。
「出去吃個飯吧……」馮雪伸了個懶腰從凳子上起來，但就在這時，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
「有人嗎？」
馮雪聽到這個聲音，立刻來了精神，至少以他的經驗來說，這樣的聲音絕對是美女無疑！
「在，請問要點什麼？」馮雪從櫃檯後面走出來，迎上了面前的黑長直美女，不過直到這時，他才發現對方用的竟然是日語，話說酷拉皮卡說的也是日語，但那時他先見到人，也就自然而然的用了日語，但這次不同，當他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用中文回答了。
就在他想要用日語再重複一次的時候，對方卻忽然說話了。
「我只是發現這家……誒？這難道是麒麟？還有這個！這不是雷狼龍么？難道這裡是怪物獵人主題店？不對，這些人物雕塑又是誰？」
看樣子，對方是懂漢語的，或者說，馮雪不管用什麼語言，都會轉化成對方的母語。
「我說，少女！不要無視我好么？」馮雪掛著一臉黑線說道，他總覺得這個看起來頗為魅惑的少女非常眼熟，但是由於二次元轉化成三次元后總有些不同，昨天能認出酷拉皮卡也是因為三個同時出現的奇形怪狀，以及小傑的魚竿和標誌性髮型，但是這妹子只穿了了一身哥特式裙裝，天知道……誒，等等，哥特式裙裝！
馮雪再次仔細打量起眼前的少女來——
黑長直，姬髮式髮型，左眼角的淚痣，頭上的薔薇髮飾……這她喵的不是五更瑠璃么？
「啊，阿列？」還沒等馮雪開口，黑貓率先反應過來，臉色一紅，然後鞠躬道，「非常抱歉，我只是……」
「大丈夫！萌大奶！」馮雪已經認出了少女，豎起大拇指，道，「少女，怎麼找到這家店的？」
「……」黑貓愣了一下，「開在秋葉原中心，居然問怎麼找到的？」
「你說這裡是秋葉原？」馮雪臉色一白，隨即便想到了什麼，「你真的確定這裡是秋葉原？」
「？」黑貓楞了一下，急急忙忙的退出店門，還不到十秒的時間后，再次跑進來，「這樣有意思么？明明就是秋葉原！」
馮雪臉色也是一囧，他自己都不知道這家店是什麼毛病，「你可以試試你的手機，看這裡有沒有信號！」
「哼！」黑貓俏目一瞪，「別以為我不懂，在店裡弄個信號屏蔽裝置就想糊弄人！」
「……好吧，實話跟你說吧，這裡是位於多元宇宙交疊之處的位面商店。」馮雪敲了敲桌子，「你可以把這裡當做是萬事屋，只要你想要的，不管是哪個世界，我都能幫你搞到，前提是你出得起錢。」
「……」黑貓用一種看詭異的眼神瞄了瞄馮雪，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橋豆麻袋！」馮雪一把拽住少女，開玩笑好不容易遇到個沒什麼危害的，怎麼可能就這麼放跑了！
「你……難道你是……」少女忽然雙手抱胸，一副看到變態的表情。
「你在想什麼失禮的事情呢！」馮雪輕輕地彈了一下少女的額頭，「你帶手機了吧？我出去給你照張相你就明白了。」
「……」黑貓猶豫了一下，將裝飾的異常可愛的手機遞給馮雪。
馮雪也不多說，就站在門口對著玉器街拍了幾張照片，話說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只要沒有人進出，自家的店門就會處於關閉的狀態，即使顧客不關門，門也會自動關上，雖然還是可以自由進出，但是在店裡絕對看不到店外的景象。
「給你。」馮雪將手機遞還給少女，便坐回了櫃檯。
「……」黑貓打開手機，確認這不是馮雪通過電子設備複製進來的之後，臉上了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這麼說，你這裡能搞到魔法的修鍊方法了？」
「可以，但是不能給你。」馮雪本著吹牛不要錢的想法說道。
「為什麼？」五更瑠璃的臉色有些陰沉，看起來就是那種隨時都會丟出詛咒的樣子。
馮雪把腦袋湊近，做出一個有點不忍心的表情，然後吐出了五個字——
「你付不起錢。」
「付不起錢。」
「不起錢。」
「起錢。」
「錢。」
「……」區區五個字，卻如同會無限迴音一般在五更琉璃的腦海中回蕩。瞬間就讓滿臉陰沉的魔女黑貓變成了沮喪的黑貓@提不起勁……
「要多少？」黑貓咬了咬牙，兩眼一閉，一睜，一種濃郁的毀滅氣息便從她的雙眼之中湧出，如果不是明白對面的少女並非超自然能力者，馮雪恐怕會跪在地上唱征服，什麼？節操？難道你不知道「一如宅門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么？
「小店正常情況下是不收現金和一般等價物的，畢竟不同位面的一般等價物也會有區別，比如某個世界的一般等價物是鈣的化合物，那麼對我來說豈不是用貴重的貨物換了一堆石頭？當然，反過來說我也可以用石頭買不少稀有品也就是了。雖然位面交易的魅力也確實在此，但那是對我們這些商人來說的，而作為顧客的你，只能以我的標準來。」馮雪從桌子底下掏出一塊人形的玉石粗胚，開始雕刻起來，這樣的粗胚他準備了很多，一般在不知道雕什麼的時候，他便會做一個粗胚出來，這樣等他有了目標時，就不用再從頭開始了。
「那麼，你這裡的貨幣是什麼？靈魂？」黑貓忽然打了個冷戰，整個人都退到了門口處，似乎稍有不對就會奪門而逃一般。
「想什麼呢！」馮雪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等價交換懂么？當然，等價是對於我來說的，也就是你用我認為等價的東西從我這裡換取貨物，當然了，同級的秘籍除外，任何秘籍、功法都可以作為等價物，這些玩意一般是不會貶值的，不過有血統需求的例外。」
「那麼如果我想要魔法秘籍，需要付出什麼？」
「嗯……」馮雪放下玉石走出櫃檯，來到黑貓的面前低頭，湊近，左看，右看，上……額不能上看！
「你看夠了沒有！」黑貓在馮雪企圖蹲下往上看的時候終於爆發了。
「好了，我在評估把你賣掉的話值多少錢……」馮雪在少女拳頭到達自己面部之前向後跳開，然後嬉皮笑臉的說道，「很遺憾，雖然十五六歲的處（這年頭和諧好難）女確實有著不錯的市場，但是沒有任何超能力的你屬於容易玩壞的類型，價值並不高呢，就算加上精通廚藝之類的附加值，也屬於賣不上價的那種，如果不是異界人可以獲得加值的話，在大多數位面甚至比不上本土女*奴暢銷……」
直到這時，馮雪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居然有了類似鑒定術一般的技能，似乎能夠本能的鑒定出店鋪中顧客的一些狀態。
「你……你在說什麼呢！」黑貓臉色通紅的喊道，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狂奔，然後，一頭撞在了大門上……好吧，難道她進門的時候沒注意到，這家店的店門是會自動關閉的么？
「我怎麼就沒發現你還有天然呆的屬性啊？」馮雪撓了撓頭，「你的世界屬於末法時代的無魔力、微武力、低科技位面，要是給你魔法的話，會對你世界的評定造成偏移，就是說教給你魔法的性質相當於賣給小國核彈流水線一樣，你覺得要多大代價？把你賣了都算是輕的。」
「……」五更瑠璃的臉徹底拉下來了，雖然還是很好看，但是這種充滿頹廢氣息的人生敗犬姿態完全不適合少女。
「行了行了，雖然不能賣給你超自然力量，但是你想看看異世界的ACG產物么？」馮雪拿出一個ipad，用一種不可名狀的表情說道。
「？」馮雪很清楚的看到五更琉璃的耳朵動了一下，配合變成三角形的嘴巴，看起來異常的可愛。
「各種風格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