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焦點(1)
第146章 焦點(1)
曹以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你沒權利知道。」
曹偌溪也淡淡的勾唇,「還真是這樣,如果有可能我寧願一輩子也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那點事。」
曹以沫憤怒的瞪她,寫道,「我是你姐,你怎麼可以用這種態度對我?」
曹偌溪淡然的回道,「只是名義上的姐姐,你我心知肚明。」
「你太沒良心,小時候如果不是我偷偷的給你送飯菜,你早已餓死了。」曹以沫氣的肩頭不停的顫抖著。
曹偌溪眸中劃過一抹苦澀,幽幽的道,「是啊,如果不是你偷偷的給我送飯菜,我早已被你媽媽餓死了。可你別忘了,你每次給我送來的都是餿掉的食物!」
曹以沫深吸了一口氣,眼淚簌簌的落下來,怎麼看她都有些明顯的弱勢,她抽噎著,表現出來的都是無助和委屈。
曹偌溪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哭,她的心情也很複雜,只是在這種時候她什麼都不能表現。她必須要硬撐著,不能讓曹以沫看見她的一絲鬆動。
曹以沫哭的累了,才寫道,「小溪,其實我回來沒打算破壞你們的關係。我只是想回來看看傅野過得好不好?我以前是真的愛傅野,所以我希望他幸福。雖然我現在還愛著他,可我也不得不承認現在的我已經給不了他幸福了。我回到這裡,只是想偷偷的看看你們。現在的我,殘廢了,一無所有了。小溪,你幫幫我,除了爸媽之外,你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雖然以前我們有過很多不愉快,但是請你看在我們姐妹一場的份上幫幫我。」
她態度突然軟化,讓曹偌溪有半分鐘的錯愕,隨即問,「我要怎麼幫你?你想我怎麼幫你?」
曹以沫掙扎了幾秒,才提出要求,「我想要把自己的雙腿治好,但是我沒錢,這筆昂貴的醫藥費我出不起。我回來找傅野,其實也是有私心的。我想要他幫幫我,現在他昏睡中,只有你能幫我了。我的腿並不是完全沒有希望治好的,所以我想要試試看。」
敬丹心直口快的道,「你是不是腦殘了?你讓曹曹幫你治腿?可萬一你真的治好了,你能站起來了,你再恩將仇報反過來破壞曹曹跟傅先生怎麼辦?」
曹以沫急急的搖頭,「不會的,我的腿並不一定能治好。就算是治好了,我也不會再去摻合了。我明白錯過了,就是永遠的錯過了。感情這種東西,並不是處心積慮就能得到的。」
敬丹還想要說什麼,可被曹偌溪打斷了,她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好,我幫你。」
曹以沫似乎沒有想到她答應的這麼爽快,淚水迷濛的看著她。
曹偌溪重複道,「我幫你,晚點我就帶你回家跟傅家人商量幫你治腿。」
她幫她有兩個主要的緣故,第一,因為她的那句我們姐妹一場,曹以沫以前雖然對她很壞,可小時候的確給她偷偷的送過好多次餿掉的食物。可能沒有那些食物,她真的會被餓死。
第二,就是因為傅野欠曹以沫的,她想如果傅野清醒的時候聽到曹以沫的哀求,一定會毫不猶豫的答應的。她現在答應了,就當是幫傅野還一個大大的人情。
敬丹說的那種擔心,她也思量過。雖然她並不完全相信曹以沫的話,但是她心裡清楚一點。那就是曹以沫雙腿好了之後,即使她想要破壞他們的婚姻,也是建立在傅野對她還有感情的基礎上的。所以,這件事的關鍵不是曹以沫,而是取決於傅野。
如果以後傅野醒了,曹以沫的腿也好了,傅野發現自己還愛著曹以沫,那不用曹以沫破壞,她會主動退出的。現在傅野昏迷著,她要捍衛的是他們的婚姻。等到傅野清醒了,她要捍衛的就會變成他的真心。
曹以沫定定的看著她,良久才寫道,「謝謝你,小溪。」
曹偌溪只是自嘲的勾了勾唇角,她其實並不偉大,也不想寬容,可眼下這是最好的選擇。也許傅野清醒后,會很感激她的這個決定。不管他清醒后,他們的婚姻能不能再繼續,總之她努力了。
努力到無能為力,不知道能不能感動男人的心?
眼下,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很快的收拾東西,然後叮囑敬丹,「你幫著我照顧一會,我先回家一趟,晚點來醫院。」
敬丹點頭,「好,你要是累了就在家休息一晚上,我替你照顧傅野。」
曹偌溪看著病床上的人,只堅定的說了一句,「沒事,為了他我不會累的,我不放心他。」
敬丹只能無奈的嘆息。
當曹偌溪帶著曹以沫一起回到傅家的時候,傅家奶奶因為知道了傅野出車禍的事情,擔心的躺在床上休息都沒下樓吃晚餐,安清淺和傅京東有些詫異的看著她們兩人。
曹偌溪把曹以沫推到沙發邊上,自己也坐下后,鄭重的開口,「爸媽,我想跟你們商量一件事。」
安清淺楞了冷,看向傅京東。
傅京東問道,「什麼事?你們怎麼一起回來了?」
曹偌溪看著曹以沫,平靜的道,「有些事情我們在醫院溝通好了,現在想跟爸媽商量一下。我想拜託爸爸同意,由傅家出錢給曹以沫治療雙腿。」
安清淺聽了,更加意外的看著曹偌溪,「偌溪,你……你真的願意?」
曹偌溪點頭,「我已經了解了曹以沫出車禍的細節,說到底這件事跟傅野有關。而她一直是我名義上的姐姐,不管從哪個角度來看,我都不能對她置之不理。」
安清淺和傅京東都靜靜的看著她,曹偌溪說出這番話后,語氣雖有些無奈,但是眸光坦誠。這足以證明,這個決定是她深思熟慮的。
兩人相視看了一眼,安清淺臉色憔悴的嘆息了一聲。她一貫是個溫和的女人,從來不會對任何人懷有敵意。儘管曹以沫突然回來,對這個家庭影響很大,但她沒有過分去遷怒。而是用一種淡淡的哀傷的眼神去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