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死亡繼續
很快對楚方的審訊開始了。
「那,你最好老老實實交代清楚了,你到底和那個林小聰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偷偷跟著人家,那天晚上你為什麼出現在那裡?」
「--」
張小明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因為沒有任何發現,決定開始問詢楚方,畢竟現在他是唯一的突破口,對面這個人實在是太頑固了,從謝文心開始,專案組的成員輪流問話,企圖撬開楚方的嘴巴,可是楚方就像是一尊雕像,坐在椅子上閉口不言,無論問什麼這個人都是不開口,
「你吃了沒有?」
「你想不想回家啊?」
「你姓什麼?」
「你多大了。」
「--」
張小明再也受不了,不怕你狡辯,就怕你啥也不說,無奈的站了起來,灰溜溜的走了出去,才發現只剩下周青還在等著他,其他人已經回去了,學校已經停課,所有的學生回家,現在這個案子已經沒有了方向,誰都不知道誰將是下一個被害人,給周青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表示自己還是沒有問出什麼?
「組長,怎麼辦,他什麼都不肯說,咱們已經扣押他超過24小時了,老是跟他這麼耗著也不是辦法,你也看到了謝文心這個談判專家都沒法和這個人交流,我們還是算了吧,不如先放了他,再派人監視他。」張小明無奈的說道。
周青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算了,我再去試一試,你和我一起進去,如果他還是什麼都不肯說,就放人。」
兩人重新走了進去,周青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少年,看起來瘦弱極了,也不像是一個可以殺人的兇犯,一張不是很帥氣的臉,頭髮還亂糟糟的,這是一個不討人喜歡的男孩子,他一定沒有女朋友。
「你好,我是周青,現在我再最後一次對你進行問詢,我希望你認真的聽一下我說的話,那麼我們就開始吧。」
周青不管楚方有沒有回答,兀自說道:「首先,我要告訴你的是你涉及到了一個案子,我也不怕違反規定,你跟著的學生死了,心被人挖走,生殖器也被割掉,現在告訴你,他不是第一個死的人了,加上你們學校最近死掉的人,一共是30起了,他們都是男性,楚方同學,我希望你明白,你這樣什麼都不說是沒有任何作用的,你想想看,你的同學,現在還年輕,都還沒有結婚,他們有父親,母親,爺爺奶奶,這對於他們來說是多麼殘酷的一件事,我想說的是,如果你知道什麼,哪怕是任何線索,你說出來,這個城市人很多,可是每天,死一個人,死得還是你的同學,是對一個家庭來說是一個多麼殘酷的事情,現在,你能告訴我你知道些什麼嗎?」
周青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有狀態,她來這裡是為了拯救那些時刻會死去的被害者,為了破案,她不惜違反規定,把話說開了,期待的看著楚方,希望對方給自己一個答案。
可是周青很快失望了,楚方還是一句話不說。
「放人。」周青咬著牙說道,而後悲切的說道:「你一定知道些什麼,你選擇沉默,這對你沒有什麼好處的,每天都在死人啊。」
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張小明聽到說要放人,他看得出周青是真的生氣了,這個高中學也確實太過分,書包了里的東西他都看過,都是一些課本,還有一本很古怪的書,當時也沒在意,只當是武俠小說了,現在要放人了,他們放人了楚方不著急走,看著周青問道:「我的書包呢?」
「把他的書包還給他。」
張小明將楚方的書包了拿了過來,書包已經檢查了很多遍,除了一本黑皮書,其他的都是課本,張小明想起了那本奇怪的書,就將那本書拿了出來準備看一下。
「不要看。」
楚方冷冷的聲音傳來,張小明的手已經握住書頁的一角,正要翻開了,聽到有人楚方的警告,下意識的將書放了回去,把書包丟給了楚方,嘴裡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啞巴呢,原來你會說話。」
周青也是第一次聽到楚方說話,問道:「你為什麼不讓看那本書?」
楚方抬起頭,注視著周青說道:「雖然我太擅長卜算勘測,可是看你的面相也不像是普通人,我只能告訴你,這個案子不是人做的,是鬼做的,你要是想破案,找你家裡人花些錢,請一個道法大師將鬼超度了最好。」
「鬼?現在是什麼社會了,還來這一套,」周青搖頭,他不相信這個人說的話,這個人不說話也就算了,一說話就胡說八道,鬼怪之說那不是推卸責任是什麼。
楚方也不再理會周青,自己該說的已經說了,只是警察不信而已,已經沒有必要在說什麼。
「你還沒說為啥不能看這本書呢?」張小明問道。
說話的功夫,周青的手機響了起來。
「你好。」
那邊傳來歐陽飛飛的聲音:「不好了,安浩逃走了,負責轉移的同志犧牲了兩個,徐偉和張大海也被安浩咬傷了,目前在醫院昏迷不醒。」
周青咬著牙說道:「我知道了。」
周青掛掉了電話,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隨後她盯著楚方一字一句說道:「現在,你可以走了。」
「張小明,你送他走。」
「組長,這個人怪怪的,咱們一起吧。」張小明縮著脖子問道,心裡說道,外面那麼黑,身邊有這麼一個危險人物,可真是太嚇人了。
周青已經無力在說什麼,這裡可是警察局,這個傢伙都沒有安全感,無奈之下兩人一起把楚方送了出去,剛下樓,她就發現警車已經發動,一隊的隊長羅勇面色冷峻的帶著隊伍,全副武裝。
「出什麼事情了,」周青問道,現在已經晚上8點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羅勇也不例外,停下了腳步,說道:「是周青啊,這樣出了人命案子了,我們要去出現場。」
周青「哦」了一聲。
「那我們就去了,周青早些睡吧,那個學校也停課了,那個殺人狂不知道還會不會出手。」
周青輕聲「嗯」了一聲,羅勇見她不願意多說,招呼著自己的下屬上了警車,周青才回過頭對張小明說道:「你也會去休息吧,我開車送送他。」
「組長,我去吧,萬一。」
周青知道他要說什麼,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目前為止那個挖心的兇手還沒有殺過女人,所以你不用擔心,如果我死了,就抓他。」
張小明目瞪口呆,沒想到組長還有這樣的一面,於是不再說話,楚方跟著周青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車速不是很快,周青發現楚方就是這一個表情,心裡也有些納悶,這個人就不會笑一笑,輕聲說道:「說起來你是86年生人吧,我應該比你大了六歲,怎麼樣,認我做姐姐怎麼樣,我回來給你買好吃的。」
楚方波瀾不驚的心理產生了一絲晃動,姐姐,這個女人還真是思維活躍。
「你不介意的話,我就喊你弟弟了,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不愛說話嗎?你的老師幾乎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這也太奇怪了吧。」
楚方淡淡的說道:「你不用試探我什麼,我不是殺人兇手,我的心理也很正常,你還是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吧,記住我的話,兇手不是人。」
周青突然發現這個同學為什麼這麼低調了,和他簡直沒有辦法溝通,也就是所謂的話題終結者,這還怎麼聊天,一路無話,把楚方送到家,周青還想上他家瞧瞧,卻被殘忍得拒絕了,周青只是笑笑,就打算開車回去睡覺了,一路上意外的接到了好幾個電話,讓她再也沒有了睡意。
又是挖心案件,而且是兩個死屍體,其他小組成員已經趕往現場了,周青也直接把車開到了死亡現場。
死人的是一個小區里的二樓,死者的心被人挖走,報警的是一個老大媽,因為血腥味太重了,周青推開出事的房間,裡面的燈大開著,白潔為死者拍照,死者的臉上已經面目全非,前額凹了進去,謝文心見周青來了直接說道:「這應該不是一個人乾的,和挖心案相比,手法太粗糙了,而且現場全部都是血,身上有多處傷口,目前還不確定哪一個是致命傷,懷疑用的兇器有銼刀,鐵鎚,我覺得這是模仿殺人。」
周青嘴角抽了抽,她相信謝文心的判斷,這個死亡現場也確實血腥殘忍了一些,掃了一眼,沒有發現龍越,問道:「龍越呢?去另一個現場了嗎?」
「是的,」
周青點點頭,事情越來越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