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把他衣服扒了!
第563章 把他衣服扒了!
「你想到了什麼?」秦曜陽忽的問。
「沒有,下官什麼也沒有想到。」藍大人立即答,「下官只是自責,在正豐州域內,竟出現這種人神共憤的事。」
藍大人嘆一口氣,臉上已是悲涼:「更讓人痛心的是,犯下這種滔天大禍的,竟是下官的同僚。」
「是下官的錯,下官不察。若下官早點知曉,興許還能勸勸宿大人。」藍大人沉痛。
「這種事,怎能怪到藍大人頭上?」秦曜陽寬慰道,「若非今日有刺客行刺王妃,一路誤打誤撞撞到這裡,本王也不會知道。」
「唉!」藍大人長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秦曜陽點頭,走到通道的盡頭,看了看最後那個房間,被麻繩捆住一團那四個人。
這四人的年紀皆在30歲上下,雙眼深陷,身體很瘦,表情猙獰。
「你四人在這裡多久了?」秦曜陽問。
「咕。」不知是誰笑了一聲,有人開口道,「這個地方,沒有白天,沒有黑夜,誰知道多久了。」
「本王換個問題,你們在這裡,接手了多少批孩子?」秦曜陽問。
「每個房間,大概換了兩三批。」說話是另一人,聲音有些沙,「有人死了,有人送走了。」
「你們是怎麼來的?可是宿府的下人?」秦曜陽再問。
「宿府?原來這家子姓宿。」有人說,「我們四個人來歷皆不相同,我左邊這個,是個漁夫,瘸子,無親無故。左邊的左邊這個,是個鐵匠,半瞎子,也是無親無故,我和右邊這個,是兩個討飯的,我們生下來就開始討飯,直到有一天關到這裡。」
「你們可有想過逃?」藍大人問。
「逃?為什麼要逃?」剛說話那人反問,「我們在這裡吃得飽,吃得好,比外面討口好多了!再說瘸子和瞎子,他們這輩子摸過女人沒?他們要想多看女人一眼,都要被罵,在這裡可以隨便摸。」
「那些小孩子,雖年齡小了點,可細皮嫩肉,摸著也舒服,我最喜歡聽他們叫。」
「我們雖然不能捅他們下面那張嘴,可上面那張嘴,卻是隨便怎麼用!」
「這裡除了看不見太陽,我們這些人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那人反問,隨即他又絮絮叨叨說了許多。
秦曜陽沒聽下去的興緻,只淡淡吩咐了一句「都帶出去,押入大牢」,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
申時未過,天光尚好。
秦曜陽從地下室走出,目光看過尚候在書房那兩個小販打扮的人一眼:你們知道怎麼做了?
兩人對視一眼,齊齊道:回裕王,屬下知道。
秦曜陽略一點頭,再走了出去。
宿大人跪在之前暈倒的地方,他那些妻妾們全部跪在旁邊。
聽得腳步聲,再看見秦曜陽袍角晃過,宿大人忙高聲嚎叫:王爺,王爺明鑒,小的不知道府里有地下室,不知道地下室有人,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秦曜陽停了下來,站在宿大人前面三步處:
宿大人喜歡孩子?
宿大人一驚,想到地下室那些幼童,忙否認:不,不喜歡!下官喜歡成熟女子,如下官妻妾這般已是很好。
秦曜陽笑:宿大人誤會了,本王問的是喜歡,而非玩弄,就好像我們每個人都喜歡自己的孩子,沒想到宿大人會想到那方面。
宿大人背脊處冷汗淋漓,暗呼上當。
宿大人可認識閻清?秦曜陽再問。
閻……閻清……
宿大人不光背脊冒汗,額頭也開始冒汗:不……不認識……
不認識?」秦曜陽的聲音微微揚起,輕笑,「宿大人這麼說,閻清可要傷心了。雖說之前的兩年裡,你們每次見面時,你都帶著面具,可他依然在下船的那一剎那,敏銳的認出大人。」
秦曜陽頓了一下:「好可惜,閻清這才走了不到一個月,大人就不記得他了。」
「王……王爺,您在說什麼?下……下官怎麼都聽不懂?」宿大人心裡暗暗叫苦。什麼失憶,什麼不記得,全是假的。
為今,除了死不認賬,他也是沒轍了。
秦曜陽再次輕笑:「大概,這就是所謂的薄情吧!……閻清還告訴本王,宿大人小腹處有一顆黑痣。
黑痣?小腹?
誰沒事兒會看自己肚子,宿大人正在思索他肚子上到底有沒有黑痣,只聽秦曜陽已一聲令下:「來人,把他衣服扒了?」
一句話落,立即有衙役上前,小聲一句「宿大人得罪了」后,伸手就去扒他衣服。
大庭廣眾之下,宿大人哪會甘心受如此侮辱,一邊掙扎,一邊大叫:「王爺,下官人微,可好歹是皇上親封的四品朝廷命官,您這樣折辱下官,下官……下官……唯有以死明志!」
最後一句「以死明志」,宿大人吼得極為大聲。
周圍衙役生怕攤上個逼死朝廷命官的罪,一時不知怎辦,很多人雙手雖還抓著宿大人的衣服,人卻完完全全呆住了。
見此情形,秦曜陽乾脆揮了揮手。
眾衙役趕忙退下。
宿大人以為他那句威脅起了效果,心下一松,隨即就聽到秦曜陽輕飄飄一句:「既然宿大人要以死明志,大家別攔著。」
大家別攔著……
這樣一句話,眾人驚詫了,宿大人更是赤紅著眼睛,他瞪著秦曜陽:「王爺,您這是要逼死下官嗎?」
「大人言重了,本王只是隨著你的話說,言何逼死?」秦曜陽笑,他看過宿大人一眼,「宿大人說要以死明志,卻遲遲沒有行動,本王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宿大人以死脅迫本王?」
宿大人一時無言以對,他倒是想一頭撞死,可看著秦曜陽這番淡淡的笑,他不甘心啊!
憑什麼秦曜陽一句話,他就要死?
「宿大人,民間有句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秦曜陽再次開口。
「本王叫人扒你衣服,也是想還你清白。若你腹上沒黑痣,便是閻清栽樁嫁禍,若是有黑痣,也可能只是他瞎貓碰上死耗子,本王會再次核實。」
秦曜陽這番話說得合情合理,周圍人紛紛點頭,就連一直站在秦曜陽身側沒說話的藍大人都幫腔道:「王爺說得沒錯,既然地下室的一切與宿大人無關,宿大人趕緊脫了衣服以證清白吧!」
宿大人哪裡敢脫衣服,他伸長脖子紅著臉:「本官堂堂四品大員,豈可在眾人面前脫衣服?」
不過一個脫衣服,竟扯了這麼久,衙役們都還好,平日里升堂斷案時雞毛蒜皮的事情多了。
可那些從京城來的小尾巴們就不幹了——
「哎,你到底脫還是不脫啊?我們都等著看呢!」
「都是男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對,他有的我們都有!快脫,看完我們就走了。」
「依我看,他是不敢脫,別是被王爺說中了,小腹有顆黑痣。」
「朝廷怎會有這種官員?那手段,比京城國丈……」那人說到這裡,忽意識到不妥,忙換了個話題,「我要寫信回去告訴我家主子。」
「我也要說!」
「我也要說!」……
一時間,周圍眾說紛紜,宿大人沒明白,這些人不都是秦曜陽的屬下嗎,怎一個個鬧著要去告訴主子?
這些人,究竟是誰?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