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你男人是誰
第516章 你男人是誰
「我出老千?」紅衣女子彷彿聽到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她施施然收回踩在凳子上的腿,笑問,「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出老千了?」
「你若不出老千的話,怎麼可能十把,每一把都是小?」藍衣女漢子注視著紅衣女子的目光咄咄逼人。
「這十把,每一把都是你擲的。」紅衣女子捋了下垂在肩上那一縷發。
「可開盅的人卻是你!」言下之意是,紅衣女子趁著開盅的時候,換了裡面骰子。
「我只開了九把。」紅衣女子的目光落在藍師爺身上,她的下巴一揚,「最後一把是那個人開的,你叫來的人。」
藍衣女漢子的目光立即射到藍師爺身上。
彪悍的目光,有質疑,也有殺氣,藍師爺只覺得后脊一涼,整個人不由哆嗦起來。
「我……我……我什麼也沒做。」
審視的目光在藍師爺身上上下看了幾番,藍衣女漢子這才繼續:「除去那一把,還有九把!你必定做了手腳,不然不可能遍遍你贏!」
「呵。」一聲輕笑,紅衣女子眉眼又彎了幾許,「十把而已,所謂願賭服輸,壇主該不會是輸不起吧?」
壇主?
原來,這個藍衣服的真是臨江壇壇主,原來,臨江壇壇主是個女人!
從前,他和州府大人來過這裡,可臨江壇壇主沒見他們,說江湖人不與官府打交道。
如今可算見著真容了。
藍師爺將目光再朝紅衣女子投去,到此刻,他才第一次認真看紅衣女子。
她很美,雖打扮不及藍衣女漢子出格,但並不影響旁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而且,她是越看越好看的那種。
巴掌大的小臉,白皙的皮膚,五官很勻稱,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眉宇間有著無限風華。
面對臨江壇壇主這樣兇悍的人,她的面上也是半分不怯。
「笑話!本壇主豈會有輸不起的時候!」藍衣女子冷哼,「若你只贏了十把,還沒資格走進本壇主這個房間!你別忘了,你在本賭坊已經連續贏了三天。」
「第一天,你連續贏了24場,從進賭坊到離開,無一敗績。」
「第二天,你連續贏了36場,同樣無一敗績。」
「兩天加起來,你一共贏了1087兩銀子。」
「今天是第三天,你在一樓連贏了17場后,我把你請上來,你又贏了10場。」
「你該不會說,你的賭運亨通到這個程度吧?我開賭場多年,你這種贏法,別說是見,我連聽都沒聽過!」
藍衣女子說到最後一句話時,內心極度想笑。
對面這個傻女人,也不知在哪裡學的出老千,如此厲害,只可惜,人是個傻的。
若聰明一點,輸少贏多就好,所謂悶聲發大財。
哪有像他這樣,一來就是場場贏,想不被人注意都難。
「那是你少見多怪。」紅衣女子不以為然,「我運氣就是這麼好,大概是平時人品太好,老天爺想送我點銀子用。」
「不要臉!哪有人只贏不輸?」藍衣女子怒。
「那你今天不是見識了嗎?」紅衣女子笑盈盈道,「一共是十萬兩銀子。
她的目光在房中繞了一圈:「十萬兩,對於臨江壇來說,應該不多。若壇主手上不方便,可暫時把臨江壇抵押給我。我勉為其難做幾天代壇主,等你把銀子湊齊了,我再還給你!」
「哼,不過十萬兩銀子。」藍衣女子揚聲高叫,「來人!」
有大漢推門而入。
「去,取一張十萬兩銀子的銀票。」
大漢轉身走了出去。
少頃,大漢把銀子取了來,藍衣女子兩個指尖夾起銀票,遞給紅衣女子:「給你,可拿好了。」
「好。」紅衣女子再笑,很坦然接過銀票,朝數據的地方看過一眼,再摺疊放進腰兜,「謝了。」
她說著,轉身往外面走去。
「等一下!」藍衣女子再次開口。
「還有何事?」紅衣女子轉身。
「今日沒看出你出千的手法,是我眼拙。明日,你可敢再來?」藍衣女子問。
「有人給我送銀子,我高興還來不及。」紅衣女子笑,顯然是答應了。
「別高興太早!在賭坊混的,大都知道賭坊有條不成文的規定,一旦逮住出千,就要把出千那隻手砍了。」藍衣女子的目光落在紅衣女子手上。
那神情,仿若看囊中之物。
紅衣女子點頭:「這個自然,我只是運氣好。」她頓了一下,「既然壇主對我這隻手這麼感興趣,我們何不把賭注下大點?」
「你想要什麼?」藍衣女子神情已有了一絲警惕。
「我看你這臨江壇挺好,就要你這個臨江壇吧!」紅衣女子說的輕鬆,語氣中全是不以為意。
「就憑你一隻手?」藍衣女子對紅衣女子的賭注極不滿意。
「錯,是憑我的運氣,我一向對我的運氣自信的很。」紅衣女子笑,「當然,你若對我的賭注不滿意,我還可以再加,一百萬兩黃金如何?」
一百萬兩黃金?!
這個數目不可謂不大,臨江壇即便雁過拔毛,十年也賺不了這麼多。
「你有這麼多?」藍衣女子顯然不信。
「我沒有,但我男人有。」紅衣女子很實誠道,「更重要的是,我根本不會輸。所以,別說一百萬兩黃金,就算是一千萬兩,我也敢和你賭。」
說大話的人,藍衣女子見多了,可大話說到這個程度的,藍衣女子還是第一次見。
她的目光飛快掠過紅衣女子身上穿戴,衣服料子是最好的雲錦,做工精細到無以復加,首飾非金即銀,也是巧奪天工的精緻。
這樣的衣物,根本沒法用材質的價格來衡量,貴的是做工。
也就是說,紅女女子身上從上到下,全部不是凡品。
「你男人是誰?宣河漕運使?」藍衣女子問。
這地方的知州大人雖有錢,但怎麼及得上宣河漕運使?
他們臨江壇也及不上。
臨江壇不過控制了宣河的其中一段,宣河漕運使卻是控制了整條河運。
每年往來的商人,以及他們這種依靠漕運吃飯的江湖門派,誰不去進貢?
「噓!」紅衣女子豎起食指放在唇上,「我男人是誰,等我贏了你,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