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捉摸不透

  「這些還是我的猜想。」何蕭過了很久才氣餒的說。


  「是嗎？」兮夜摸了一下嘴唇，他突然笑了起來，「最為一個好偵探，沒有得到結果，就不要輕易的下定論哦，要的是一氣呵成，對犯人進行最後的裁決。」


  何蕭看著兮夜沒有說話。


  「說起來，你還記得我剛才說過的話嗎？」兮夜想了想說，「我剛才好像提起過這點，超過十個以上的人，在相鄰的時間一起死亡，雖然感覺上還不止這個數目。你知道東城區到西城區又多遠嗎，你也許會說我是能力者，擁有這類橫跨距離的能力，或者是我有幫凶。可這是不可能的，有人能為我作證，我已經很多年沒出過這個房間了。」


  白桐驚訝的看了兮夜一眼，他看上去很有精神，不想是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種人。


  「為什麼？」何蕭好奇的問。


  「自身有些原因啦。」兮夜擺了擺手，不再說這件事，「有一點我要提醒你，要是你單純的只是無聊的話，還是不要繼續追查下去了，事情的真相會出乎你的意料，而且你絲毫不會感受到解決事情的那種開心。」


  「你果然知道什麼吧。」何蕭追問著。


  「不。」兮夜笑著否認了，「我只是一個情報販子，可沒有你們偵探這麼聰明，解決事情是你們的事，我能做的只是觀察你們得意的嘴臉，或者是苦惱的樣子。」


  「你說話不怎麼討人喜歡。」何蕭說完站起身看了兮夜一眼說，「不過是得到了一些沒什麼用的情報，結果對這件事情還是一頭霧水，還有什麼嗎，沒有的話我們就離開了。」


  「請慢走。」兮夜站起身朝所有人笑了起來。


  白桐對這件事情同樣迷迷糊糊的，雖然有了一些情報，可好像這些情報對案件沒有什麼幫助。


  不過，他其實也不怎麼在意這件事。


  要是突然有個陌生人死在他旁邊，他應該首先感到的是恐懼，可沒有那麼多時間來可伶別人。或者是像何蕭一樣找出事實的真相。


  果然啊，就算何蕭是報著排解無聊的心情來解決這件事情的，他依舊是個偉大的人，像威爾斯一樣偉大的人。


  「有一點我很好奇。」在白桐他們走向玄關的時候，身後傳來的兮夜的聲音，白桐轉過身的時候只看見了椅子，因為椅子比較高的緣故，他沒能看見兮夜。


  「什麼？」何蕭說。


  「這個全是個人興趣。」兮夜平淡的說，「威爾斯先生還好嗎？」


  「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不，為什麼你會知道威爾斯。」何蕭警惕的看向兮夜那邊，其實兮夜並看不見他的表情。


  「他是個名人啊，想要找到他的消息很簡單吧。」兮夜說，「而且，威爾斯先生真是一個有趣的人類啊，希望他不要太早的步入黃土。」


  「你還知道什麼？」


  「一點點啦，比如威爾斯帶著你們一起做著拯救世界的夢，只是這件事情媒體並不知道，要是他們知道了，沒準會大肆的渲染你們，沒準憑著以前的事迹你們都能成為英雄，只是這個世界沒人會在意英雄之類的東西。」兮夜笑出了聲。


  鄙夷，白桐差不多能聽出他的笑聲所代表的意思。


  「你是在諷刺我們嗎？」何蕭看上去有些生氣。


  這其實很好解釋，當夢想被踐踏的時候，任何人都會感到氣憤吧。


  但要是兮夜那個人的夢想就是踐踏別人的夢想，這該怎麼辦，白桐臉色平靜的想。


  「諷刺？這種東西說出來可不好聽，我闡述的只是一個事實。」兮夜搖了搖頭，他點亮了一個白桐他們看不見的屏幕說，「說起來，威爾斯先生最近好像打算統治33區。」


  這種措辭真的是厲害，白桐想，兮夜的話語聽起來平淡無奇，可卻夾雜著絲絲犀利。


  「抱歉，那不是統治。」何蕭冷靜下來，他看向兮夜的位置，平淡的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喜歡法制社會，還是混亂的社會。」


  「我嗎？其實這些都無所謂了，我畢竟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就是個家裡蹲，就算世界開始亂起來也絲毫影響不了我，不會有什麼恐怖的人炸掉這座大樓的。真要說的話，我其實願意世界就這樣維持原狀。混亂的世界總是會誕生出一些英雄啊，還有就是人類的情緒，他們不會再麻木的表現出自己的情緒，一切的一切都會變得充滿色彩。」


  「我果然還是不能認同你。」何蕭說，「我希望你的遊戲不要鬧出任何人命。」


  「不然，你會代替正義消滅我嗎？」兮夜嗤笑著說。


  「應該會吧，反正你的家很容易找到。」何蕭認真的說。


  「威爾斯正在開一個緊急會議吧，關於怎麼管理33區，和擬定法律的事情。」兮夜再一次轉開了話題，「我們親切的稱呼他們為，威爾斯團隊。」


  「他和你不同，他正在為這個世界做出應有的貢獻。」何蕭說。


  「真是偉大啊，可是，誰會在意。他從來也沒有問過民眾願不願意。」兮夜平靜的說，「原本就不是民主社會嗎？」


  「他們會同意的，他們同樣反感沒有政府，暴亂的社會。」


  「也許不是這樣哦，你知道哪些殺人案死掉的人嗎。我說過，他們的共同點都是被這個社會迫害過的人。而且，幾乎上所有的人受到迫害的時候都是33區還存在政府，怎麼樣，你能想到什麼嗎？」


  兮夜這句話好像並不打算交給別人回答。


  「對他們來說，有政府和沒政府都是一樣的。在他們還有一些東西管制的時候，政府沒有在意過他們，在沒有政府的時候，你覺的，他們還會想要那所謂的政府繼續存在嗎？或者說，威爾斯其實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兮夜說。


  白桐看著兮夜的方向沉思著，他開始覺得自己錯了，他一直以為肩上的艾爾推動著這件事情。可艾爾從進入這個屋子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再說話。面前這個男人卻冷靜的表現著自己的強勢。他們已經開始按照他的劇本前進，白桐總有這樣的感覺。


  這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場殺人案，也許威爾斯和這件事情也有著不小的關係，白桐猜想著。


  他沒有把這個想法告訴任何人，一直到電梯從89樓降到1樓都沒有。


  威爾斯從來都沒有他看上去那麼簡單，他一直都知道。


  其實他想要幹什麼，也不關自己的事。畢竟，白桐無論如何都不相信他會毀掉自己的故鄉。


  現在唯一讓他有些在意的是，朵兒和白玥兒這兩個女孩到哪裡去了。剛才他又打了一個電話，可依舊打不通。


  白桐站在樓底大廳門口向外面望著，墨色的雨水猛烈的灑落在地面上，迎面吹來的狂風讓他閉上了眼睛。


  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過了，天知道這場雨到底還要下多久。


  在他還在心底抱怨的時候，何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