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抓捕
「八家嗎?也就是說還有六家嘍!」,派羅斯老爺發出一聲悲鳴,「要不是確保這項任務的完成,自己何必大冬天的親自來干這種活兒?」,他惡狠狠地想到。
「快點把接下來的幾家都帶來!」,他惱火地命令道。
儘管身上穿著厚厚的皮衣,再加上身材肥胖讓他此時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大狗熊一般。但派羅斯老爺依舊被寒風吹得哆哆嗦嗦的,「這該死的天氣!」,他咒罵道。
只是過了一會兒,他沒等來那幾家農戶,卻等來了教會的神父。
「派羅斯大人,聽說您剛才以土地來要挾那些農戶退出教會?」,剛見面神父就語氣不善地說道。
派羅斯老爺條件反射般地縮了縮脖子,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現在不是裝孫子的時候。他看了看身旁的幾名衛士,又看了看眼前孤身一人的神父,膽氣也壯了起來。
他挺著大肚子,用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早上好啊,神父大人。您剛才可是說錯了,我這並不是什麼要挾,而只是給那些農戶一個選擇罷了,我想加入或者退出教會,應該是那些農戶的自由吧?」
「您給他們的可不是選擇,而是強迫!土地可是佃戶們的命根子,他們怎麼可能放棄土地!」,神父隱忍著怒氣說道。
「嘿嘿,他們可以選擇不種地嘛,聖教一向體恤平民,慈悲為懷,他們餓肚子的話就由你們教會養嘛。」,派羅斯老爺懶洋洋地說道。
神父緊緊盯著派羅斯老爺,好似想從他的臉上瞧出些什麼。「派羅斯大人,您這麼做肯定是考慮到之後的後果了吧,我們聖教是絕不會饒恕瀆神之罪的,我在這裡把話講清楚,也希望您能再好好考慮一下。」,從他嗓子里蹦出的這句話,簡直比這數九寒冬的冷風還要冰冷,直讓人心底冒寒氣。
神父不想再和這個虛偽貴族兜圈子下去了,若論油嘴滑舌的話他自認也不是派羅斯的對手,因此直接威脅道。
派羅斯老爺也是被凍得哆嗦了一下,他打了個哈哈,「罪名,聖教好大的威風啊,能給人隨意定罪了。我只想知道我觸犯了聖德蘭王國哪條法律,就算是我派羅斯犯法了,也應該交由長老院處理,好像還輪不到聖教來管。」
他看著神父,一字一句地說道:「畢竟聖教神明只管著天上的事情,還不想插手人間,這人間的事,還是應該由人來管。」
這句話說完,派羅斯老爺自己也得意極了,只覺得是這輩子說得最妙的一句話:用詞語句既得體,又婉轉表達了自己對聖教的不屑,實在是完美得很。
神父看著派羅斯老爺,點了點頭,「很好,我在這裡代表聖教祝福您:今後也能這般得意下去。」,說完轉身就走了。
派羅斯老爺眼看著他離去的背景,往地上啐了口唾沫,故意大聲說道:「什麼東西!」,只見神父原地頓了頓,沒什麼反應就接著走掉了。
派羅斯老爺見此事處理得如此容易,心中更是得意,「這教會也是銀桿蠟槍頭—中看不中用,還不是只能夾著尾巴乖乖滾蛋了。」
這麼一想,他又覺得以前對於這教會以及神父,實在是太畢恭畢敬了,又想到自己向教會上供了那麼多供奉,更是心痛極了。
「得找個機會把那些貢品討回來才是。」,他惡狠狠地想到。
「不過今後應該是很難見到這神父了,他哪兒還有臉出現在派羅斯老爺面前。」,派羅斯老爺又轉念想到,只能把氣撒在那些佃農身上了。
「還有幾個人怎麼還沒來,難道還要讓老爺等他們嗎?」,派羅斯老爺大吼道。
只不過派羅斯老爺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他與神父的見面不僅沒有時隔很長,反而間隔極短。
短到上午見了第一面,傍晚就見到了第二面。
相隔也不過大半天而已。
派羅斯老爺是被直接從床上拉起來的,被捆著帶到神父面前的時候他身上還穿著睡衣睡帽,臉上甚至還印有和女僕激情過後留下的吻痕。
「派羅斯褻瀆神明,脅迫民眾,現宣判關入黑牢,其名下所有財產全部收歸教會。」,神父根本沒有正眼看到,冷冷地宣判道。
直到這時派羅斯終於慌了,剛才的那點睡意也完全不翼而飛。
「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有什麼權力宣判我!這聖德蘭王國還有王法了嗎!」,他的腦袋著急地向四周擺著,尋找著一線生機。
「人呢!衛兵呢!都死哪裡去了!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老爺被抓起來。」
可馬上他就像被抓住喉嚨的公雞一般,再也發不出聲了。
「你說的沒錯,他們確實都死了,自然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大老爺你被抓起來。」,神父慢條斯理地說道,他擺了擺手,從身後閃出一名衛士,將幾顆帶血的人頭扔到派羅斯腳底下。
派羅斯哪見過這等架勢,驚叫著向後爬了兩步。接著一股尿騷氣從他身上傳來,原來是怕得尿了褲子。
「你……你……把他們都殺了。」,他結結巴巴地說道。
「抵抗聖教,其罪當誅。」,神父冷冷地說道。
「你也別害怕,馬上費爾、克羅這些瀆神者都會與你一同作伴了。」
「我說過,聖教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派羅斯身子一歪,像是被抽了脊樑柱的癩皮狗一般趴在地上,他知道一切都完了,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聖輝城的那些大老爺們能挫敗聖教,還自己一個公道了。
現在的他還不知道,自己只是這廣袤的聖德蘭王國中,大大小小的地方貴族中極為普通的一員,就在短短一個月之內,聖教以瀆神罪為緣由,抓捕、抄家了數百名貴族,幾乎將整個聖輝之境橫掃而空。
現在不僅剩餘的地方貴族們各個都嚇破了膽,爭相跑到教會那裡去投誠,表明自己的信仰。就連聖輝城都騷動不堪,人心惶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