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罪不可恕
雪白色的羊絨被子上,連片的血跡好似映雪開放的朵朵紅梅一般,說不出的顯眼和凄美。
不過更美的是橫陳於大床上,那十幾位衣不蔽體的少女。她們互相靠在一起低聲啜泣著。她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是遭到過毆打和侵犯,本就幼稚的臉龐上滿是淚水,更顯得嬌弱可憐,楚楚動人。
整個房間內光線昏暗,猩紅色的大窗帘將窗外的陽光完全擋住,使得整個房間更顯得旖旎曖昧。
房間內混雜著一股奇怪的腥臭和濃重而又騷動的香水味,若是長期廝混於霍利區社交場的獵艷高手們,一定不會對這種味道感到陌生,這是代表著慾望和墮落的氣味。
床的的另一頭,三個年輕人一邊喝著酒,一邊用猥褻下流的目光看著少女們,就好似飢不擇食的惡狼,思量著怎麼捕食眼前的羔羊。
「哈哈,這次可真夠勁。諾阿,也難為你現在還能一下子找到十來個幼女。」,其中一名男子高聲笑道。
位於中間,那個被稱為諾阿的男子笑罵道:「還不是你這小子太過麻煩,肯將就的話普爾區這樣的小女孩要多少有多少,還不夠你玩的。」
之前說話的男子撇了撇嘴,「這就好比你喝下午茶的時候,那茶葉不是銀月森林出產的,而是隨便什麼地方找來的便宜貨,那茶你喝得下去嗎?」
「女人也是一樣,普爾區陰溝里出來的,能叫做女人嗎?我還怕髒了自己呢。」
他的話惹得諾阿又一陣大笑,「得了吧,誰不知道那些茶葉說是銀月之森產的,其實只不過是種在銀月之森周圍罷了,誰有那個膽子真的跑到精靈的地盤裡去採茶?還不是就這樣喝下去了?」
「要我說這女人啊,只要長得漂亮就行,管她出身什麼地方呢。」
「我可不像你,這麼飢不擇食。哎,你可是向我保證過,這些小女孩都出身不錯的,不會真的找一些普爾區的小老鼠來矇騙我吧?」
「放心吧你,聖輝城一年到頭要丟失多少小孩,警察廳根本就管不過來,只要那些幫派做事的時候小心點就沒事。」
正在這時,在另一邊許久沒說話的年輕人開口說話了,語氣很是不耐煩:「你們都玩夠了沒有,玩夠了就輪到我了。」,他舔了舔嘴唇,看著床上的小女孩們,眼中除了**外,更有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獸慾。
「鉑金斯,我就搞不懂了,有意思嗎?」,諾爾有些不滿地說道。
「有意思,當然有意思。」,那個名字叫做鉑金斯的男子用近乎呻吟的語氣說道:「這些小女孩最美的時候,不正是她們陷入絕望,痛苦流淚的時候嗎?」
「她們越是痛苦絕望,越是哭喊,我就越興奮,再說你們前段日子,不也玩得很開心嗎?」,他從嘴角邊扯出一抹笑容。
像是迫不及待般地打開了一個放在身邊的箱子,裡面擺滿了鞭子、蠟燭、口球等等從來施虐的道具,「哼哼,不喜歡的話等會兒別參與進來。」
看見那滿滿一箱的虐待道具,床上的小女孩們更是怕得瑟瑟發抖,哭喊起來。只是她們越是害怕,越是哭喊,鉑金斯的臉色卻越是享受,好似女孩們撕心裂肺的哭喊對於他而言,就是最美妙的天籟一般。
「得啦,不過別弄死啊,現在風聲那麼緊,這麼多小女孩不好搞的。」,諾爾說道,他本來平復下來的臉龐又變得一片潮紅。興奮地等待著接下來要上演的施虐。
突然間,從窗外傳來了好幾聲慘叫,像是一盆冷水一般冷卻了他們的興緻。
「怎麼回事?這群下人鬼叫什麼?害得老子興緻都沒了。」,諾阿憤怒地喊道,深感在朋友面前丟了面子的他惡狠狠地罵道:「明天我就剝了他們的皮!」
然而還沒等他們罵完,窗外又接連傳來好幾聲慘叫,以及隱隱約約「少爺,快跑!」的喊聲,三個年輕人臉色一變,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勁,開始七手八腳地往身上套衣服,準備逃離這裡。
可他們這幾個平日里養尊處優,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少爺,哪幹得慣這些啊,再加上剛剛胡天胡地了一番,此時筋酥體乏的,那穿衣的速度比蝸牛還慢。
還沒等他們收拾完,「碰」的一聲,房間的大門就被撞飛出去,整個牆壁直接破開了一個大洞。
「你們是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諾阿硬氣得很,直接開口罵道,作為伯爵之子,他也實在是有資格硬氣,這聖輝城內能讓他害怕的人和事,並不多。
只不過等他看見進來的幾個人,一身黑色,胸口掛著十字架時,那原本的硬氣和囂張瞬間就像是被戳破的氣球一般,乾癟得一點不剩。
他像是煮爛的麵條一般,直接癱倒在地。
「裁……裁……裁」,他上下牙齒打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裁判所。」,為首的神父一臉冷漠地替他說完,諾阿回頭一看,他的另兩名好夥伴同樣也不濟事,像蝦米似的跪倒在地。
那神父嫌棄地看了諾阿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那些少女,臉上厭惡的神色更重。
他指揮著其他幾名神父給那些少女尋找衣物,從嘴裡迸出了一個字:「搜!」
諾阿一聽,直接眼前一黑,這莊園里藏著多少齷齪和血腥,他這個主人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神父們的效率極快,又或者是這莊園內的僕人們早就看不慣諾阿的所作所為,還不等神父們逼問,他們就像竹筒倒豆子一般,全說了出來。
在僕人們的指證下,神父們找到一間密室。打開密室,一陣刺鼻的噁心腥臭味撲鼻而來,整間密室內擺滿了腐爛的死屍,從骸骨看,全是十幾歲的小女孩,甚至還有好幾具骨格極小,看樣子連十歲都不到!
而整間密室內,這樣的死屍共有數百具之多!
面對這樣的人間慘劇,神色鐵青的裁判所神父只說了四個字:「罪!不!可!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