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沉醉
「到底是什麼啊？告訴我吧！好賢珠。」張夜野心中暗自有一個猜想，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也真的是拼了。
「我來煮咖啡，拉麵再不吃就不好吃了。」金賢珠臉上的紅霞已經褪去，把張夜野趕出吧台接手了他的工作。
清澈的湯汁上飄著一些蔥花，幾滴香油點綴在旁邊，根根分明的拉麵捲成一團沉積在碗底，加上那完好無損的煎蛋，張夜野瞬間食指大動。
「吸溜.……好香。」身為以麵食為主的北方人，張夜野本就喜歡吃面，金賢珠的手藝更是無可挑剔，這碗面在張夜野看來，是他來到韓國后吃到的最好的食物。
「咖啡好了。」張夜野喝掉最後一口湯，放下了手中的碗誇讚道：「真的很好吃，這是我在韓國吃的最好吃的食物。」金賢珠輕笑著點了點頭，小口吃著自己碗里的面。
張夜野也不覺得無趣，就這樣看著她。等到嘴裡的味道稍稍散去，這才端起桌上的咖啡。那股濃郁的清香被咖啡綜合之後的味道再次出現在腦海之中。
「這個到底是什麼味道？」張夜野有舔著臉湊到金賢珠耳旁，他還是不死心想要一探究竟。「體香。」微弱的聲音響起，張夜野險些扔掉手裡的咖啡杯。
「什麼？」他絕對是聽錯了，怎麼可能是體香，但他的內心又告訴他沒錯，因為他終於回想起來，在金賢珠的身上卻是有一股香氣，只是微弱到不引人注意的地步。
「從小我的身體就帶有一股濃郁的體香，引來了無數的麻煩，後來我用玫瑰花瓣來吸除體香，經營咖啡館后，就把它們磨成粉末，加入到自製咖啡內，效果很好。」
「能看看嗎？」張夜野說完就後悔了，體香這東西怎麼給你看，難道扒光了身子讓你趴在上面聞嗎？金賢珠也是羞惱的看了他一眼，看到他尷尬的樣子也就不再計較，想來只是好奇心罷了。
「這個就是。」從袖口中掏出一片玫瑰花瓣，金賢珠把它放在了桌子上。張夜野是真的很好奇，只在電視里見過「香妃」，還從沒有想過現實中也存在這樣的人。
拿起手中的花瓣，趁著金賢珠低頭吃面的時候把花瓣放在面前，還沒靠近那濃郁的芳香之氣已經飄入鼻中。「好香。」沉醉中的他沒有發現，金賢珠的臉已經貼在了碗里，遲遲不見抬起。
「我去收拾。」碗里的面還沒有吃完，金賢珠就低著頭進了廚房，那片一直被張夜野放在鼻尖的花瓣讓她再也呆不下去，只想快點逃離他的身邊。
愉快的交流就這樣結束，金賢珠再出現時，手裡多了一個嶄新的托盤，上面擺著幾樣小菜、肉食和燒酒。「還沒有好好謝謝你，請你喝酒吧！」
「好。」手中的花瓣已經消失不見，也不知道張夜野把他藏到了什麼地方，但是比起這個更讓人好奇的是，金賢珠是怎麼保持身上貼滿花瓣而不落的。
角落裡一盞柔和的燈光孤伶伶亮著，兩人就這樣在寂靜的咖啡店中喝著小酒。「有想過再嫁嗎？」就算心態超然，也依舊是個女人，疲憊的心時刻會有。
金賢珠輕輕搖頭說道：「不了，現在的生活我很喜歡。」從她的眼中顯露出一絲哀怨，看得出來上一段感情並不完美。「還沒問過你來韓國做什麼？」金賢珠突然發現，除了能打和很有勢力外，她對張夜野竟然一無所知。
「泡妞。」不知為何，面對她時張夜野總是不願說謊。「泡到了嗎？」金賢珠的神色依舊如常，說話的語氣好像在問「吃了嗎？」一樣。
「男神出馬，手到擒來。」誇張的向著空中一抓，兩人同時笑出聲來，剛才的尷尬也在此刻消散。「有沒有想要做的事情？」兩人的交談由淺入深。
「以前有過很多，現在只想要平淡的生活，只是有些遺憾.……」遺憾什麼金賢珠並沒有說，張夜野也沒細問，很快的兩瓶燒酒就被一掃而凈，看不出金賢珠的酒量也很不錯，臉上除了有些紅暈外再沒有其他反應。
「遺憾什麼？」接過金賢珠重新打開的燒酒為自己蓄滿，張夜野輕聲詢問著。「沒什麼。」有些話題她好似不願提起，小口抿著面前的燒酒，好像又回到那無憂無慮的時光中。
「人生保留些遺憾才算完美，不是嗎？」張夜野不太會安慰人，只能絞盡腦汁的想著一些記憶中的辭彙，這句話是從哪裡知道的已經記不清了，但卻被他一直記在心中。
「你有什麼遺憾嗎？」金賢珠從不認為有錢就會毫無遺憾，他們也只是少了一項煩惱而已。「也許有吧！」張夜野心中的遺憾有很多，可又無從說起，這種感覺讓他的表情有些怪異。
話題越來越少，可酒卻越喝越快，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酒瓶，就算是已張夜野的酒量，此刻也有些微醉的感覺。「你還好嗎？」金賢珠用手撐著下巴，眼神已經有些恍惚。
「嗯，還好。」雖然已經有些醉意，可她的思想依舊清晰，只是有些平時不會出現的念頭從腦海中冒了出來。「不早了，休息吧！」張夜野準備離開，咖啡館里只有一張床，受傷時被他霸佔也就算了，現在他可不好意思再這麼做。
「別走了！」看著雙眼微閉一動不動的金賢珠，他以為是自己幻聽了，看來今天真的喝太多了。「我說，別走了。」這次張夜野確認自己聽清楚了，因為金賢珠已經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曖昧的撲倒在張夜野的懷中，細微的喘息聲在耳旁響起，帶著陣陣暖風。「你不是想知道我的遺憾嗎？孩子，是孩子。」金賢珠的臉上快要滴出水來，滾燙的臉頰讓張夜野的心跟著火熱起來。
「給我個孩子，好嗎？」妖媚的聲音直達心底，此刻除了強有力的行動外，還有什麼需要說的嗎？
攔腰抱起面前已癱軟的金賢珠，張夜野快步向著卧室走去，走廊的過道中留下散亂的衣物，一曲原始的樂章在此刻奏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