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如花,江山如畫(六)
左護法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不就是在怪這個墨秦羽私自把六重宮的武功傳授給了外人,這左護法也說不上是惱怒這私自傳授武功之事,更加惱怒的也不是這這外人竟也是學會了,這左護法可是有著自己的小心思,這名為嫉妒。
左護法之所以能夠成為這所有青衣侍女之中武功頂尖的,這主要還是多虧了這墨秦羽的幫助,畢竟是墨秦羽一手將她給帶大的,所以這左護法對於墨秦羽來說一直都是心裏麵帶有著喜歡之意。
然而墨秦羽雖然是看上去有著十六歲的模樣,實際上已經是三十好幾了,然而這些都是東宮等人都不知道的事情。左護法是被墨秦羽在山下撿來的,他一手看大的,也是手把手教會她習武的,十年來,這墨秦羽的容貌就如定格住了那般,不曾變動過絲毫,這樣更是領左護法心動不已。過去在她的腦海中閃過,曆曆在目,仿佛就像是昨天發生的事情那般。
現在的她看著銀雪檸就像是看到了情敵那般,眼眸中的怒火燃燒著,仿佛下一秒就要將這銀雪檸給撕裂開來那般,看上去,有那麽一點的麵目猙獰。她嫉妒,她嫉妒這銀雪檸能夠在墨秦羽的身邊,嫉妒銀雪檸能夠讓墨秦羽親自傳授武功。
女人就是這樣,認定是自己的東西或是人,隻要被人給搶走或是被人給征用了什麽的,這嫉妒心一爆發,說什麽都是假的,無論什麽人都是抵擋不住的。
就拿現在正在狼狽奔跑著的銀雪檸。
就算銀雪檸會瞬移,那又能怎樣,這左護法隻要是追著她不放,這再大再多的能源遲早是會有用完的那一天,銀雪檸畢竟是屬於狐狸類的動物,千年狐妖不過是能夠幻化成人性罷了,這時間久了,疲了,遲早都是會放慢速度,之後變回了原形。
“雪檸,小心啊小心你的身後。”
就在這左護法死命的追逐著這個銀雪檸的時候,她的步伐明顯就放滿了速度眼看著這左護法就要刺到了這銀雪檸,墨秦羽趕忙是出聲提醒著。
這墨秦羽若是不提醒還好,這一提醒,相當是給這已經是耗盡了一半力氣的左護法加油打氣了,聽著墨秦羽這麽關心著銀雪檸,左護法的醋意大增,舉起劍,再次追著銀雪檸的身影。
“這空氣中的醋味真的是大的很啊,看來這長的太帥了還是招人嫉妒,這下好了,被人給死纏爛打上了。”
東宮此時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麽了,這明眼人也是能夠看得出這左護法的一點小心思了,身為當事人的墨秦羽怎麽會不知道,然而卻還是將這個爛攤子留到了現在來解決,反而是坑了可憐的銀雪檸,就這麽滿屋子的被人追殺,如果此時的她知道這真相了會不會被直接氣的吐血呢?不過對於這個,東宮也不知道,但也沒好意思開口試驗。
原先是站在一旁的這三名青衣侍女,本來是都有事稟告的,怎奈何這護法正在與人大戰,她們也是插不上手,更加是插不上話來,幾人踱步走到了東宮的身邊,幾人一起看起了這場好戲。其中一名青衣侍女用手動了動東宮的肩膀:“你說這左護法能不能夠如願以償的刺到這個女的呢?看樣子,她們之間好像有著什麽深仇大恨一樣,這下手真狠。”
左護法的劍法幾乎是招招致命,然而這銀雪檸有想著剛剛他們倆人都說了是師徒關係,這銀雪檸也是不好朝著左護法下手,隻能是一個勁的逃跑,順帶是向著墨秦羽求助,怎奈何這墨秦羽完全是插不上手,也隻能是在旁邊幹著急。然而見他著急,左護法的心頭更是十分的難受,想著這兩人有關係,她的渾身都不好受了。
“你不是和她們一起來的嗎?你不上去幫忙?”一名青衣侍女用手肘捅了捅東宮,朝著她們打鬥的方向望去,提醒著這位旁觀者。
東宮瞥了她一眼,罷了罷手:“算了,我寧願回家洗洗睡了也不要在這裏瞎摻和這些事情,我還嫌我自己的命不夠長呢,我才不願意上去給我的身體補上那麽一兩刀,看這架勢,怎麽看怎麽可怕,我覺得就沒有比這個再可怕的事情了。”
說著,東宮還特意的用手相互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一陣陣的寒意襲來。
那名青衣侍女笑了笑,拍了拍東宮的肩膀:“我跟你說,這可怕的事情可不止這一個,剛剛我們在後院追尋人的時候,見著一名女子扛著我們的宮主朝著那禁地走去了,就這麽走在鐵索橋上,估計過去之後,這怎麽樣消失人世間的,她們都不知道。”
禁地這個地方東宮倒是知道,可是讓她不清楚的是,這禁地什麽時候出了個鐵索橋,她變也隻能是看著身邊那個聊天聊出了興致的青衣侍女,“禁地?鐵索橋,我怎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那名青衣侍女小聲的低聲笑了笑,“你當然不知道了啦,這個是六重宮之內的秘密,也不知道這禁地裏麵是關押著誰這每每有私闖進去的人,這最後真的就隻有灰飛煙滅的結局……”
話說到一半這名青衣侍女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隻是扭頭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同伴,又扭頭看了看東宮,最後,閉上嘴巴乖乖的不說話了。
東宮朝她的身旁看過去,隻見那原來同她聊天的那名青衣侍女的右手被人抓的死死的,動彈不得。
這畢竟是六重宮之內的私事,這讓她一個外人知道了也是不好,所以東宮也是能夠體諒一下這青衣侍女為何乖乖閉嘴了這若是想不閉嘴也是不行的了。
然而,這終於是尋得了一絲機會,墨秦羽終於是插手進去了,攔截下了這左護法朝著銀雪檸而去的那一劍。
他單掌朝著左護法的手腕處打去,她握著劍柄的收瞬間是失去了力氣,劍也是飛了出去,插入柱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