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家宴(一)
正當楚慕墨嬈對著幽清玥撒嬌之時,墨蘭雲瑾帶著自己學了好久才做成的糕點來找他,正巧看到了這一幕,墨蘭雲瑾大驚,手中的糕點頓時摔落在地。
當那瓷盤打碎之聲響起,幽清玥往門口一看,卻發現墨蘭雲瑾站在那裏,一臉不置信的看著他,幽清玥趕忙解釋道“雲瑾,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可墨蘭雲瑾卻是不相信他所言,淚水濕潤了眼眶,她隻是抬起頭來,努力的不讓眼淚落下,佯裝平靜的說道“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麽,你沒必要和我解釋這麽多。”說罷,墨蘭雲瑾轉身便跑走了。
看到她轉身跑走,幽清玥隻是怒瞪了自己的徒兒一眼,便急忙衝了出去,去尋找她,而此時屋內留下了一個還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的楚慕墨嬈。
知道自己師傅出去尋找那個女人,一時半會是回不來的,於是楚慕墨嬈隻好自己回了自己的寢宮,早早地洗洗睡了。
翌日,東宮婉錦便被告知要替公主舉辦一個家宴,由於擔心墨蘭雲瑾到時候會應付不過來,怕她那軟弱的性子會被公主的強勢所欺負,於是東宮婉錦不得已的向皇帝說自己要出宮一趟,而楚慕凡軒因為要親自操辦這個家宴,便也放了她走。
東宮婉錦回到了未央宮,換好了衣服卻發現隻有暮年槿一個人在,而墨蘭雲瑾和幽清玥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本來因為找不到他們兩個人而不知所措的暮年槿看到了東宮婉錦回來,便像是看到了救星那般,十分激動。
在暮年槿稀裏糊塗的說了一大串之後,東宮婉錦才算明白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但畢竟是他們兩個的事情,東宮婉錦也就放手讓他們兩個自己去解決,然而今天的這個家宴,她也自然是攜著暮年槿前往。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等到小夏子來請東宮婉錦去公主的雲嬈宮時,已經差不多接近晌午了。
隨著小夏子走著,不久便來到了雲嬈宮的宮門,從外麵往裏麵看去,到處是一片欣欣向榮之景,想到自己昨天來著雲嬈宮竟沒有發現這百花齊放之美景,東宮婉錦不禁有些惋惜,不過好在自己今日卻是一見。
其他的嬪妃早已經入座多時,而她身為皇後,自然就是坐在了楚慕凡軒的身邊,而墨嬈公主則是坐在他的另一邊。
今日本是為她三年終於回來一次舉行的家宴,自然是隆重了不少,看著一份份上來的菜式,便知道楚慕凡軒是有多重視自己的親妹妹。
而一早就命錦繡局趕製出來的一套套新衣,便也讓東宮婉錦看出了楚慕凡軒竟還有如此細膩的一麵,不免有些驚歎。
可楚慕墨嬈的視線一直盯著東宮婉錦看著,而她也知道這公主一直盯著自己看,於是東宮婉錦率先開口問道“不知公主一直往本宮這裏看,可是在尋什麽?”
墨嬈公主也不便之說出自己是在找尋自己師傅的身影,便隻好婉轉的說道“昨日幻兒救本公主一名,本公主隻是好奇她今日怎麽沒有同皇後姐姐一同前來。”
知道她口中的幻兒就是指幽清玥,也就是墨嬈公主的師傅,東宮婉錦便也隻能說他是因為身體抱恙才沒來,而事實的真相,想必不用她多說,楚慕墨嬈也是明白的。
由於不信東宮婉錦的話,楚慕墨嬈一直朝門口張望著,直到那表演歌舞的女子上來,她才死心的相信了自己師傅真的是不會來的這一個事實,這讓她的心頭不免閃過一絲失落之感,她總覺得昨天晚上師傅和那個女子的關係不一般。
看著這些歌舞,許多嬪妃都漸漸對其乏味了許多,由先前細細欣賞知道後來的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
而這些舞女舞來舞去也就是那麽幾支舞,楚慕凡軒頓時也覺得沒了新意,而一向古靈精怪的楚慕墨嬈看到自己皇兄對這些歌舞也沒了興趣,她趕忙從自己桌下拿出了一個瓷瓶,對楚慕凡軒說道“皇兄,這歌舞也不過是千篇一律的,要不嬈兒來點新鮮的?”
知道她這個小腦袋瓜肯定又想出了什麽古靈精怪的注意,看著她手中的瓷瓶,楚慕凡軒想了一想,便也允了她的意見。
楚慕墨嬈將自己的手伸進去掏了掏,掏出了一張紙條,環顧著殿內的嬪妃問道“墨嬈的手中有著這麽一張紙條,紙條內寫著一些內容,若是那位嬪妃要了這張紙條,便必須找著紙條上所指示的去做。不知哪位嬪妃可願意要這個紙條?”
眾嬪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人敢下定主意去拿公主手中的紙條,而這時,虞妃率先站了起來說道“既然公主盛情,那我就先來開個頭吧!”
她話音落,楚慕墨嬈便打開了那張紙條,隻見紙上寫著‘福’字,墨嬈便將紙條翻過去給眾嬪妃看,又吩咐著下人去取文房四寶,對著虞妃說道“還請虞妃娘娘賜字。”
虞妃則是很爽快的接過了那支筆,頃刻,紙上便展現出一大‘福’之字。
吩咐著下人將虞妃寫好的福字收了下去,楚慕墨嬈便又將手伸進了瓷瓶之中,又掏出了一張紙條問道“虞妃姐姐開了一個頭,不知道接下來那位嬪妃想試一試?”
在虞妃的慫恿下,雪妃成了這第二個嚐試之人,隻見墨嬈公主將紙條翻轉過來給眾人看,竟是高歌一曲。
這對於喜歡刺繡和歌唱的雪妃並不是什麽難事,在虞妃的古箏伴奏下,雪妃高歌一曲,曲終,墨嬈拍手叫好“雪妃之音猶如黃鶯,是那麽的清脆,動聽。”
而受到墨嬈公主的讚譽,雪妃隻是淺淺一笑,楚慕凡軒也發現了這遊戲的樂趣。
接下來墨嬈公主抽出了第三張紙條,於是在雪妃和虞妃的注視下,東宮婉錦隻好硬著頭皮嚐試這第三張紙條。
可當墨嬈公主將紙條翻轉過來給眾人看時,中嬪妃驚呆,這紙上寫的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