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他的身世
“和我一樣,一朵花,胎記,姑姑的兒子。”東宮婉錦念叨著。
聽完她的話,墨蘭雲瑾驚呼出聲“什麽?!和你一樣有一朵花的胎記的那是你的弟弟?”
“是呀,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
東宮婉錦心中苦悶著。腦海中不禁回想起幼時姑姑入宮時說自己不會在宮內永沐聖寵,姑姑說過她喜歡平靜過一生,可最後竟落得如此下場。若不是父親今日的坦言,估計自己會一直被蒙在鼓裏,從而做出傷害東宮家族的事。
“那個孩子呢?”墨蘭雲瑾試探性的問著。
“不知道,或許早已不在人世,畢竟那鶴頂紅可是世間第一毒藥。”越想心越痛,東宮婉錦閉上了眼,不想讓淚流下。
“錦姐姐,你要是想哭便哭吧。”看出了她臉上的端倪,墨蘭雲瑾安慰著“雖然姑姑已經逝世,可她的孩子還存活於人世間呀!”
“怎麽可能!雲瑾你就不要安慰我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東宮婉錦全然不信她的話。
“怎麽不可能!”被她一反駁,墨蘭雲瑾頓時急了“那個孩子就是幽清玥!”
“什麽?!”話音落,東宮婉錦和出門透氣的幽清玥一同訝異的叫著。
“你把話說清楚。”這回輪到幽清玥急了起來。
“我……我不過是那天替你療傷,才發現你體內有著大量的毒素,從小便依靠著藥物支撐而長大,然後又無意間瞥見了你背上的胎記,本覺著這其中有什麽事,但後來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所以.……”說到這裏,墨蘭雲瑾漸漸低下了頭,沒了聲。
聽她說完,幽清玥驟然跌坐在地上,眼神放空,口中喃喃著“不可能,不可能,這不可能。”
而東宮婉錦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嚇得愣在原地。
許久過後,幽清玥怒然起身,便往宮門外走。
“你要去幹嘛?”東宮婉錦看著他,怕他出門去做傻事,趕忙衝上去攔下了他。
“我要去為我母親報仇!”幽清玥咬牙切齒。
“你是傻子嗎?”東宮婉錦怒“先帝早已逝世,你現在去是想怎樣?挖出先帝的遺體,殺屍而後快?”
被她這麽一說,幽清玥頓時軟了下來,倒在地上,哭訴著“那你要我怎麽辦?我自幼被師傅救回雲藥穀,現如今知道母親當年竟是如此慘死,你要我怎麽辦?”
此時的幽清玥像個孩子一樣,那般的無助。
“姑姑的仇,我一定會報。我東宮婉錦發誓,我總有一天會親手毀掉楚慕王朝,以此來祭奠姑姑的在天之靈。”東宮婉錦抱住了那無助的他,向他起誓著。
兩人就這麽坐於地上,而此時東宮婉錦的心中恨透了楚慕凡軒,若不是他們,她最愛的姑姑也不會就這麽石室,若不是他們,她也不會失去一個這麽疼愛自己的姑姑。她拭去了臉上的淚水。她要自己變得強大,她要鏟除這後宮所有勢力,她要為姑姑報仇。
夜,微涼如水。
東宮婉錦坐著屋簷上,回想著上午發生的一幕幕,吹著手中的蕭,以此來發泄自己心中的苦悶之情。
“錦姐姐這麽晚還不睡,看來心事重重。”聽到她那悲涼的簫聲,暮年槿飛到了屋上,手中提著兩壺酒。
“年槿,你來了啊!”看到她的出現,東宮婉錦停止了吹簫“今天一天都沒見到你,你又去哪裏了呢?”
“呃——”暮年槿頓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很想說自己是出門去調查自己的身世了,可是又不知道為何無從開口。
“若是不願說便罷了。”東宮婉錦見她沉默,便不想過多詢問,便將酒奪了過來,獨自喝著。
“錦姐姐,你此生希望得到什麽呢?”暮年槿轉移著話題。
“嗬,嗬嗬。”聽著她的問題,東宮婉錦不禁冷笑了幾聲“我隻願此生可得一心人。”
聽著那蒼涼的語氣,暮年槿自是明白今日許是出了什麽事,便不再多言。兩人靜坐屋上把酒對飲。
庭院內,梅花落英繽紛,香味溢散。
而此時,夜難眠的不僅僅隻有她們二人。三王府內,楚慕逸則在謀劃著一場陰謀。
“主上,現在東宮丞相和那皇帝聯起手來了,您就不怕他們有朝一日將您.……”
“閉嘴!”暗影的話音未落,楚慕逸便打斷了他的話。
“屬下該死。”發覺到楚慕逸的生氣,暗影請罪著。
而與此同時,屋內羽毛紛落,一名白衣男子從天而降。
“阡陌宮主可讓本王好等啊!”看到來人,楚慕逸一臉諂媚的笑著。
“有話快說!本宮主的時間你可是耽誤不起的。”阡陌羽冷言待其。
對於他,楚慕逸本身就懷著不滿,可是為了自己的宏圖大業,也隻好忍氣吞聲。“阡陌宮主,本王今日請您來隻是想讓您幫我殺一個人?事成之後,一萬兩黃金作為交易。”
“哦?什麽人如此棘手,需要王爺花如此大的銀子?”阡陌羽頓時來了興趣。
“東宮婉錦”
“哦?就是那個被廢了,又重新擁立的皇後?”阡陌羽饒有興趣的看著三王爺。“這個單子,阡影宮簽下了,還望王爺備好銀子。”
話音落,阡陌羽人已不見,隻留空中那飄落的片片羽毛。
“東宮婉錦,上次刺殺你未成功死去,凡是阻礙我大業的人都該去死!”楚慕逸獨自一人在屋內咆哮著。
而此時皇宮中的楚慕凡軒卻也是徹夜難眠,翻來覆去的想著那天之事。
‘或許,那日自己不該那麽說吧!現如今,她也走了。’楚慕凡軒一人在心中苦悶著,悔不當初。
自古帝王多薄情,他也想好好的,專一的對待她,可他是帝王,身負著國家命運,縱然他百般不願可也不得不從,而上天卻又總是讓人在幸福中享受著痛苦,他失去了她,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次相見,或許此生不複相見了吧!
想到這裏,楚慕凡軒的心不禁痛了起來,仿佛心中那顆剛剛萌芽沒多久的‘愛情’被人予以重擊。他何曾不想此生隻得一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