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去幫大聖打禿子
「納尼？」
孫悟空不是女蝸補天五彩石所化嗎，陸元疑惑。
其實，這麼說也對，孫悟空的肉身確實是補天石所化，但其靈性，也就是靈魂，卻是東勝神州祖脈所孕育的，東勝神州傲來國花果山，就是祖脈之心。
女蝸補天石落入花果山，年月日久，經受祖脈之心的滋養，就生出了一點靈性，這一點靈性能跟祖脈產生共鳴，具有吸納祖脈靈氣，改變祖脈走向的能力，所以說是祖脈之靈，一點也不為過。
不過，這一點，除了三界少數的大神通者，誰也不知道。
至於西天佛教，為什麼要算計孫悟空，卻是有原因的。
想那西牛賀州，自開天闢地以來，就是靈氣稀薄之地，因此無數量劫以來，儘管西方佛教發展較好，但依舊比不過東方道教繁榮，無他，西方靈氣少而已。
修鍊者修鍊想要有所成就，法、侶、財、地四者缺一不可，而地則是道場，或者門派駐地，判斷一個道場的好壞，就是靈氣的多少。
而西方唯一靈氣多的地方，就是佛祖聖地靈山了，若大的一個佛教，佛祖，菩薩，萬千佛子只能靠著一個靈山的靈氣來修鍊。
不夠用啊，要不然，觀世音一個西天的菩薩，也不會跑到南海紫竹上立道場了。
而看東方呢，在東勝神洲祖脈的滋潤下，三十六福地，七十二洞天等等，哪一個道場比西天靈山差。
佛教眼熱，非常眼熱，但是東方仙界的實力不差，甚至還強一線，強搶是不行的，就算搶了也不能守住。
此法不行。
但如來這佛祖不是白當的，此計不行，又另施一計，而且更毒更秒，你東方的靈氣不是多嗎，行啊，我就把你東方的靈氣抽到我西天來。
不過，東勝神州靈脈多是多，但幾乎都是有主之物，而且靈脈也只能滋養一地一時，終究有消耗完的一天，如來不好動，也不想動，為了一點小利益，得罪東方仙界，不值得。
於是如來狠下心來，乾脆來個釜底抽薪，直接動你祖脈。
祖脈的靈氣生生不息，總不會消耗完了吧。
但是東勝神州關係到東方的命脈，想要謀划，得注意策略，要讓東方仙人無法拒絕。於是就制定了『西遊計劃』，以孫悟空為引，誘導其大鬧天宮，惹怒東方眾仙，最後如來出手幫忙鎮壓孫悟空，藉此令東方欠西方一個人情。
當最後西天佛教提出西遊計劃時，礙於情面，東方眾仙也無話可說。
當然，這裡面還有西方二聖，准提接引的插手，西方二聖早就跟東方三聖，以及女媧談判好。不然東方也不會這麼配合。
如來做的那一些，都是做給那些仙人看的，為的自是照顧東方聖人，以及幾個高層的面子。
畢竟，對西方妥協，對東方高層來說，也是一件丟臉的事情。
西遊計劃的關鍵，就是孫悟空，孫悟空是東勝神州祖脈之靈，只要令其一步一步的從東方走向西天，如來佛祖自有妙法，通過其來牽引祖脈移動，從而牽引大量的靈氣通往西方。
而且，天道無私，西方雖然破壞了一點東方祖脈，但卻拯救了整個西牛賀州，若干年後，東方祖脈自然會恢復過來，而整個西天，也會變得更加繁榮昌盛。
這是功德無量的事情，到時，西天靈氣上涌，又會被天道賜予大量功德，靈氣、功德兩大利器在手，佛教自然大興。
所以，唐僧西天取經，佛法東傳是假，謀划東方祖脈，謀取功德，才是真。
當然，其中詳情，西方佛教與東方道教的高層，也不會明面詳說，研兒也沒有觀察到，只有偶爾聽如來說了幾個關鍵詞。
研兒跟陸元說了后，結合前世說看到過西遊記，陸元把西遊計劃的真相，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這麼說，還真可憐。」陸元心中不是滋味，心中的偶像，是別人手中隨意擺弄的棋子，想想就覺得窩火。
此刻他很想殺人，想干倒如來，打破佛教，還有東方道教眾人也不是好東西，總有一天，他要把仙佛都打殘，為孫悟空出一口惡氣。
「對啊，他的師傅為了阻止西遊計劃，也被西方二聖打入混沌中，鎮壓了呢？」研兒再次說道，深怕陸元覺得孫悟空不夠可憐。
「師傅？」陸元詫異，「菩提祖師，他不是西方聖人所化嗎？」
這也難怪，前世西遊記中沒有直接說明菩提祖師是誰，但大多數人都猜測是西方聖人准提所化。
難道不是么？
「不是呢」研兒點點頭，而後說道，「好像是東方的神仙，我也不太清楚，我每次用『太玄觀天陣』看外面的世界時，都是走馬觀花的，而且時間也不長。」
「好吧，以後自會知道。」
說完，陸元領著研兒往前走。
「我們真的去找那隻猴子啊？」
「真的啊。」
「那找他幹嘛？」
「你不是覺得他很可憐嗎？」
「對啊。」
「我們去幫他打壞人，順便再賺取功德。」
「壞人，那個禿子么，還賺取功德，他身上有功德嗎？」
「對，就是那個禿子，至於功德，也有的，還很多。」
「是嗎，你怎麼知道？」
「你知道你蕭炎叔叔，葉凡叔叔，以及地球的叔叔們，要比其他世界的人更容易通過『死亡試煉』？」
「不知道，那為什麼？」
「因為，那裡是地球啊，因為那裡有『封神榜』，有『西遊記』，還有無數白金大神啊。」
「封神榜是什麼神器，西遊記是什麼秘技，還有白金大神是什麼神，有界帝厲害嗎？」
「哎呀，陸元哥哥，走慢點，快告訴我，告訴我嘛。」
「哈哈哈，不告訴你…」
………
歡快的聲音響起，傳出很遠很遠。
這一走，就是半天，好在『祖界源巢』的隱藏點，離五行山不遠。但也累得他快爬下，弒天蟻，只能說明潛力非凡，成長起來具有弒天滅道之能。沒成長起來，也就比一般凡蟻強一些罷了。
至於想跟其他神獸相比，幼生期就能吊打神仙，陸元也就只能在心裡想想了。
「累死了。」陸元嘆著氣道。
看著眼前那直插雲霄的五行山，他欣慰的笑著說：「終於要到了。」
馬上就要見著傳說中的齊天大聖了，陸元心中也是一陣激動，「研兒，我們快看到齊天大聖了。」
「對啊，快到了。」研兒點點頭。
看著研兒無所謂的樣子，算了，她也不知道齊天大聖這個名字都與中國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那就快走吧！」彷彿在給自己鼓氣一般，說著就想大步向前走，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孫悟空了。
「啊…啊…」一道撕心裂肺的痛苦聲，驟然響徹整個五行山下，「如來，玉帝，俺老孫跟你們沒完…」
石破天驚，山鳥飛盡！
「還有你們，牛魔王，鵬魔王，爾等算什麼結拜兄弟…」
「是你們，是你們拉起我結拜，是你們說天下妖族被天庭奴役，是你們說要替天下妖族向妖族向天庭討一個公道，是你們鼓吹我立旗造反…」
「但是，不顧結拜之情，臨陣脫逃的也是你們，天庭大軍還沒出南天門，你們就要徹夜逃出花果山…」
「一人做事一人當，天大的事，俺老孫一力擔之，你們想走，按老孫留了你們沒有…」
「回答我…」孫悟空痛恨，凄厲的聲音，響起在陸元耳旁，「回答我…」
「沒有。」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
「俺老孫，從來不求天不求地，但那天，老孫我為了花果上百萬猴孫，卻求了你們。」
「你說，老孫求了你們什麼？」聲音震憤而凄涼。
「求我們，若你出了事，我們替你照顧好你的猴子猴孫們。」低沉的聲音中，夾雜著深深的愧疚。
「那你們現在跟我說，我的猴孫們，出事了。」
「百萬猴孫，只剩三千了…」
「是三千啊…」
「啊…」嗚咽、痛恨的咆哮聲，響徹整個洪荒世界，「如來，玉帝…俺老孫要讓你們血債血償。」
轟隆隆！
頓時天雷滾滾，山崩地裂，空間震蕩，滔天妖氣衝天而起，天空為之搖動。
「起！」
聲音未落，只見整座五行山迅速膨脹、上升，攜逆天之勢，神光爍爍間便衝天而起，毀天滅地般，不把天空衝破誓不罷休。
「俺老孫，絕不認輸！」
「爆，給我爆啊！」
遠處，聽到孫悟空那凄厲悲憤的聲音，感覺那絕望中燃燒的鬥志，陸元感覺到深深地悲哀，也為自己悲哀，為弱小者悲哀。
同時，心中也燃燒起洶洶的怒火。
弱小，又怎樣；螻蟻，又怎樣。
只要不認輸，只要不認命，總有一天能打破這天地，讓那無情無義的仙佛，都煙消雲散。
「等著吧，大聖，只要我們聯手，就一定能逆天滅佛，報你之血仇！」
心裡下定決心的同時，也注視著那，彷彿下一刻就要爆裂的五行山，他知道，這一次儘管孫悟空化悲憤為力量，但他終究還是逃不出如來這五指山。
但兩者法力相差懸殊，猶如天地之別。
果然，下一刻，五行山五彩神華閃爍，隨即釋放出一副滔天氣息，璀璨神光四射，熾熱的神光在天空形成了洶洶的能量流，神光流轉間便如鎮壓天地一般，瞬間將孫悟空重新鎮壓了回去。
只是此時的孫悟空，卻是元氣大傷，面色蒼白如雪，彷彿隨時要死去。
只是口中還無意識的喃道：「俺老孫，絕不認輸…」
「唉，七弟，別掙扎了。」牛魔王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留待有用之身吧，暫時的你，是鬥不過他們的。」
「大哥，跟這死猴子啰嗦什麼？」一道桀驁不馴的聲音，突然響起，「死猴子，我告訴你，你以為你還是那風光無限的齊天大聖啊，你現在只是一隻被佛祖壓在五行山下的臭猴子，我跟大哥來看你，是看得起你，別鬼叫鬼叫的不知好歹，那些小猴子，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好值得悲痛的…」
「鵬魔王，哼哼…比你被人騎在屁股下，還給人**丫子好。」孫悟空不屑的冷哼道。
「死猴子，你找死…」鵬魔王眼中充滿著冷意。
聽到此，陸元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冷意。「鵬魔王，鳥一樣的東西，居然敢欺負我偶像，找死！」
「三弟，說重了。」牛魔王突然打斷鵬魔王的話，嘆嘆氣，后語重心長的對著孫悟空道，「七弟，你好好保重。」
說完，就拉著鵬魔王騰空而去。
「別，別在叫我七弟。」虛弱，卻又斬釘截鐵響起，「從今以後，只有猴族美猴王，而沒有妖族齊天大聖。」
「按老孫戰天戰地，絕不認輸，總有一天，我會脫困而出，殺上靈山，搗毀天庭。」
「那時，妖族若與我為敵，一盡滅之。」
鐵血之音，直衝雲霄。
空中，牛魔王一陣踉蹌，彷彿要墜落雲端。
孫悟空，為天下妖族立旗造反，被妖族尊為齊天大聖，如今妖族負他，他不願再做妖族的齊天大聖。
牛魔王不怪他，停頓了一會兒，就飛遠消逝而去，只是那背影，顯得異常孤獨，悲哀。
良久，良久，直到月上樹梢，繁星點綴夜空。
陸元與研兒才從一樹葉中，爬了出來。
「大聖…唉…」他沒想到孫悟空，竟然會放下齊天大聖這個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