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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優良傳統」

  若身處(雞)院當中,則必然要走窗戶,只因這是傳統!——幡然醒悟的二皇子.……

  異世界-地底大陸-夜梟王國-天窮城(地底與地表出入口附近)

  澹臺明月是第一個醒來的人,也是第一個感到驚恐欲絕的人,面對著眼前的情景,是細思極恐,甚至有些羞憤欲絕,好在這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是以,暫時還沒有輕生的念頭兒.……

  就在明月同學茫然若失、不知所措時,那「救星」來了。


  眼下,在這毗藍閣中,除了明月清醒著,其她眾人都在沉睡,不過除此之外,還另有清醒者,正是被囚禁在明月體內的七個妖女.……

  準確來講,彩虹七巫女,一直都是清醒的,即使明月同學喝斷片兒了、什麼都不記得了,七巫女卻也記得,未曾受到絲毫的影響,換言之,昨晚那場盤腸大戰的大戲,七巫女是看了個完整而通透、清晰而明白,且還看的是津津有味兒呢.……

  一人七妖,如今共用一具爐鼎,可謂親如一家,早就成為了好閨蜜、好姐妹,彼此並無隔閡。澹臺明月桃紅滿面,在期期艾艾的尋問了一番后,發現這現實生活,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糟糕,於是乎,那小心情立馬開朗了起來.……

  按照七妖女的說法,明月在昨晚,確實是夜戰八方了不假,但僅僅局限於男人與女人這個範疇,換言之,兩個大男人之間,並沒有做出超越友誼的不尋常事情,最多也就是交換女伴兒罷了.……

  「只要那種『鴛鴛狀況』沒有發生,那麼我的心靈就是純潔的、就是美好的、就是陽光的,而我也能夠對的起漁不依的這具爐鼎了.……」澹臺明月如此對體內的七妖女解釋道,同時這也是對自己的告誡與定位……

  對於這種結果,明月同學略感滿意,這主要是超出了自己的提前預期,只因最害怕的情況並沒有發生,不過不知為啥,似乎又顯得有些患得患失,想來這應該是昨晚的酒勁兒,還遠沒有過去吧……

  由此可知,澹臺明月在成為一個準男人的道路上,又向前邁進了一大步,不過似乎其原本美好而純凈的心靈,也因此產生了一絲小小的變化,正是那讓人捉摸不定的陰影兒,這倒不知是幸還是不幸了……

  對於(雞)院這種地方,明月同學頗感陌生,以前也不過就是在書本上讀到過,如今在現實中,這還是頭一回見到,可以說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呀,是以,懵懂的明月感到束手無策,不知接下來又該如何是好。


  對於這種風月場所,七個巫女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同樣是頭一回經歷,除了感到新鮮與好奇之外,絲毫也幫不上明月的忙。於是乎,在經過了短暫的思考之後,明月同學一咬牙、一跺腳,打算趁早開溜.……

  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或者「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也有人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種種言論都表明了一個道理,當你身處一個陌生或危險的境地時,那麼最好的選擇,就是「溜之大吉」.……

  這是明月同學,與體內的七個巫女們,統一得出的最終結論,完全符合修身之道,也符合明哲保身之道,趁著四下里無人發覺,趕快換地兒才是正理兒,而且還得偷偷的走,不能被別人給發現了,最好的捷徑,正是「走窗戶」.……

  人在陌生的場所,總是會顯得相對膽小謹慎,此時的一人七妖正是如此,在妖女們的慫恿下,明月同學偷偷起身,小心的整理衣服與行頭兒,然後拋棄了自家兒的二弟,獨自一人,翻過了窗戶,隨後不知所蹤了……

  那為何要偷偷的走,且還要瞞著二皇子呢?原因有二。


  這一嘛,是因為明月同學畢竟是個女孩兒,臉皮兒太薄了,可謂羞於見人,這也就是典型的做賊心虛了,再加之,經過了昨晚一夜風流后,又不知該如何去面對,那醒來之後的二皇子,畢竟對於兄弟同嫖一事,明月的心中,著實是無法釋懷的……

  這二嘛,是因為「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優良作風在作祟,想來無論是發生了什麼事,那麼總得有人善後才成,如今二皇子作為本地的東道主,想來正是那善後的最佳人選.……

  澹臺明月走的很急很匆忙,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忙忙如喪家之犬,急急似漏網之魚」。正是因為這份慌張,明月同學留下了一絲痕迹,那就是在翻越窗戶時,衣服的下擺,不小心被窗戶上的釘子給刮破了,且還遺留下了一小塊碎布條兒……

  原本這也無關緊要,畢竟明月同學只是羞於見人,想要儘快逃離此地罷了,至於其它的嘛,比如是否能夠隱藏住身份等,對此明月並沒有深思,想來一切都有那二皇子做主,那自家兒還操的啥心呀?是以,這塊兒源自於衣服上的碎布條兒,明月並未帶走,就一直留在了窗戶邊兒上.……

  哪曾想,這塊兒隨風飄蕩,且毫不起眼的小布條兒,卻改變了接下來所即將發生的一切,甚至再次推動了「皇家子弟『誤入』青樓」的歷史進程……

  在澹臺明月逃走後,毗藍閣內的眾人尚睡的正香,不過時間不長,那二皇子就幽幽的醒轉了過來.……

  兩個男人是最先醒來的,由此可知,男人的身體恢復能力,是遠優於女人的,尤其是對酒精的轉化與抵抗力,更是女人所望塵莫及的,當然了,這也從側面反應出了,那夜梟國的皇室男性成員們,似乎個個都是天賦異稟呀……

  二皇子醒來后,晃了晃大腦袋,輕柔的掙脫了身邊女伴兒的束縛,然後站起身形,結果發現自家兒大哥不見了,不但如此,就連大哥的衣物,也是蹤跡全無.……

  「難道是我記錯了?難道在昨晚,只有我自己一人過來了,而大哥並沒有跟來?不能呀,記得在昨晚,剛來到焱淼樓后,有著那麼一小會兒的時間,我乃是有印象的呀,記得那個時候的大哥,正是跟在我的身邊啊,且還口口聲聲的,說什麼早就想要見識一下這(雞)院里,它到底是個什麼所在呢……」二皇子不由得有些糊塗了,在心中不停的盤算與嘀咕道……

  「難道大哥不在此地,而是在其它的房間不成?.……不過看眼前這情形也不像啊,那床上六個女子中間的空曠地帶,明明就是個人形兒嘛,而且從那摺痕上看,這裡之前絕對是有人待過滴……」二皇子頗具眼力,很快就做出了明確判斷.……

  「是了是了,說不準是餓了,出門兒找吃的去了,畢竟昨晚折騰的著實是太過火兒了,估計這天兒也不早了.……」二皇子似乎是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

  「哎,原本因為父母的原因,我一直無心踏足這焱淼樓,卻不曾想,昨晚竟會在大哥的慫恿之下破了戒.……咦?那門后的匾額銘文上寫的是……『毗藍閣』?……這.這豈不就是當年母后毆打父皇時的地方兒嘛.……擦,這還真是巧了哈.……」四處探查與打量的二皇子,那眼力,當真是不同凡響啊.……

  「.……算了算了,想來這就是緣分了,既來之則安之吧,正好兒看一看父母當年的定情之地,也算是做兒子的盡孝心了……據說因紀念父皇與母后之故,此地一直未曾做過改動與布置,如今看來,這當真是塊兒好地方兒呀……」二皇子深感滿意,越看越高興、越看越興奮,覺得不虛此行啊……

  「對了對了,我真是糊塗哇,竟然忘記了那扇著名的窗戶.……噢,天呀,原本『你』在這裡,真是太……漂亮、太……雄偉了,這哪裡是什麼窗戶啊?明明就是母后當年脫離苦海、得到解脫的『天使之門』,想來正是從穿過了這扇窗戶之後開始算起,母后才正式獲得了永久性的自由……」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面對著母后始終念念不忘的窗戶,二皇子不由得是欣喜若狂……

  「呵,母后說的沒錯,這焱淼樓外的風景,果真是這邊獨好!嘿,窗戶呀窗戶,『你』就是我父母愛情的見證者,同時也是……呃?這裡怎麼會有一根兒討厭的破布條兒呢?真真是大煞風景呀!等等.……這布條兒看起來,似乎頗為的眼熟哇……」二皇子赤(跳)條的站在窗戶邊,那眼力,纖毫畢現、犀利如舊.……

  「咦?這料子.……似乎不簡單吶,看似普通,但絲線的柔韌性極佳,邊緣又十分整齊,沒有任何的瑕疵,且看這邊緣的斷口兒,似乎還是嶄新的,如同不久前剛留下的一般,再看這透氣性、舒適性,當真世所罕見,這豈不正是我府中的專用布料嗎?」二皇子的分析能力,更顯犀利,幾乎全給猜對了.……

  「嚯……與我地面上的那件兒衣服的料子,是一模一樣啊……這.這難道是從大哥衣服上遺留下來的不成?是了是了,這肯定是大哥的衣服無疑,想來昨晚我們兄弟倆兒喝多了酒,是以,下人們特意為我倆兒更換了衣服,且這衣服還是同一種類型兒呢.……」通過對比,證據確鑿,二皇子做出了最為準確的判斷……

  「嘶……這就奇了怪了,大哥好端端的,為何不走大門,卻偏要爬窗戶呢?」想明白了前因後果的二皇子,心裡反而更加的糊塗了.……

  「到底是為了啥呢?這不應該呀?明明是大皇子,本應光明正大才是,如今卻偏偏要走那偷雞摸狗之道,這真真是毫無道理可講嘛.……」二皇子似乎鑽了牛角尖兒,非得弄出個所以然來不可.……

  「噢……我明白啦,大哥這明顯就是在學習當年的父皇與母后哇.……這就是想要繼承父皇『霸王嫖』的節奏哇……哎,大哥果然英明啊,我當真是不如大哥想的周到與全面呀……」靈光一閃,二皇子豁然開朗.……

  「想來大哥這也是特意留下了布條兒,這正是效仿那傳說中的『仙人指路』嘛,為我指明了前進的方向,同時也是在告誡我,應該向當年的父皇與母後學習,千萬不要忘記了根本與傳統,之所以要翻窗戶,正是意味著『不走尋常路』呀……大哥真乃英雄也,其思維之慎密、行為之大膽、作風之豪邁,真是我輩之榜樣!」二皇子思來想去,到了最後,竟然全弄明白了.……

  於是乎,二皇子感同身受、熱血沸騰,效仿大哥與先人,打算繼承和發揚老一輩人的走窗戶傳統,也來一回霸王嫖……

  接下來,二皇子偷偷摸摸、小心謹慎的穿好衣服,隨又將屋內值錢的書畫與寶貝,用桌布給全部打了包,這正是繼承了自家兒母后的光榮傳統……

  為了發揚光大這一傳統,二皇子不惜將八位姑娘的所有物品,包括貼身內衣與褻褲在內,也通通都給打了包,用二皇子自己的話來講,這叫作「風過留痕、雁過拔毛」.……

  到了後來,整座毗藍閣內,是千瘡百孔、滿目狼藉,偷得那叫一個乾淨利索、那叫一個全面徹底,除了大件兒物品,以及八個一絲不掛的姑娘之外,能偷的全都偷走了,保證耗子進來后,也得餓死……

  最後,偷無可偷的二皇子,戀戀不捨的罷了手,隨將作案現場收拾利索,盡量抹除兄弟兩人留下的痕迹,比如那根兒隨風飄蕩的碎布條兒,然後身背大包裹,艱難的翻窗而過,緊跟著父母與大哥的步伐,消失在了茫茫的房頂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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