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公主」戲「金蟾」
異世界-地表大陸-烏龍王國-天鵝鎮-天鵝村
「殿下,你的臉怎麼這麼紅呀?不會是著涼了吧?」牟三春十分的細心.……
「肯定是著涼了,這都起風了,殿下你將我這件外袍給披上,也好遮遮寒、擋擋風。」牟六冬十分的體貼.……
「小弟啊,你看姐姐的臉紅不紅?」澹臺蚩煉十分的愛美……
「不……不紅,姐……姐你……看..看我臉.……紅.紅不?」大結巴澹臺蚩霄也十分的愛美……
「.……」面對這四個「夯貨」,漁不依是欲哭無淚、哭笑不得。
老漁的元神剛從靈台反轉,在外界看來,就如同是打了個盹兒一般,是以,四個心腹下人也並未在意。在被小狐狸一番「調教」之後,漁不依返回現實世界,著手等待那氣鼓子的到來。
「眼下布的這個局,也算是願者上鉤了吧?古時有姜子牙直鉤釣『金龜』,如今有俺老漁用龍血釣蛤蟆,這真真是……哈哈哈.……」老漁在心中嘀咕不已,一邊兒想著接下來該如何去應變,一邊兒又想起了小狐狸的柔情與善變.……
「嘿,古有那『劉海戲金蟾』,今有俺『老漁戲氣鼓子』。據傳說,那劉海的妻子,名叫『胡秀英』,正是一隻思凡下界的狐狸精,想那劉海藉助於胡秀英的元丹為誘餌,這才借那金蟾之力羽化登仙而去。如今呢,俺也有小狐狸相助,必然也是馬到功成的。」漁不依是越思越甜、越想越美,覺得要捉拿住那隻臭蛤蟆,簡直就是三個手指捏田螺——十拿九穩.……
就在老漁自得其樂之時,遠處的天鵝湖中起了動靜。
一道白線,由遠及近,是劈水斬浪,最終停在了天鵝湖邊。翻滾的浪花兒,很快就四散而去了,從中間露出了一隻磨盤大小的氣鼓子來。
這氣鼓子明顯有些愣神兒,可能對眼前的景象,多少有些迷糊與好奇,隨瞪大了一雙鼓泡眼,仔細打量起了停在二百米外的一行五人。
漁不依一行人等,各執兵刃與套鎖,全站了起來,多少都有些緊張,同時也在仔細觀察著對方的動靜。
雙方都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吱聲兒,大約過了能有五個呼吸左右,那氣鼓子搖頭晃腦,隨呱呱有聲,看起來是好不開心、好不張狂。
老漁通過元神感應,聽明白了這氣鼓子叫聲中的含義,那就是:
「咕呱咕呱,當真有龍血啊!」
「咕呱咕呱,兩男兩女,還有一個待定.……」
「咕呱咕呱,我討厭漂亮的女孩兒。」
「咕呱咕呱,全都是不自量力!」
「咕呱咕呱,可謂是手到擒來呀。」
其它的話語還好理解,可「兩男兩女,還有一個待定」這句,著實讓人感到費解,這使得漁不依的心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稍一思考之後,隨翻起了白眼兒。
老漁的這一行五人中,是一男三女,還有一個不男不女。其中三女,分別是指牟家的兩姐妹,以及澹臺蚩煉,那不男不女嘛,指的就是漁不依本人了,如果不講內在,只看外表爐鼎的話,那麼老漁也可算的上是一個標準的女性,且還是個大美人兒呢,而唯一的真男人呀,就是那澹臺蚩霄了。
這牟家的兩姐妹,身材高大威猛,長相粗獷豪邁,不細看的話,很容易將其當作是男人來看待,而澹臺蚩霄啊,雖身軀修長挺拔,但長相俊美瀟洒,是以,那氣鼓子認為其性別——「待定」.……
「哎呀呵.……,這啥子眼神兒嘛?該死的氣鼓子啊,明明就是個睜眼瞎子!」漁不依在心中誹謗不已,著實是感到不痛快,只因對方將自家兒當成了美嬌娘來看待,不過還未等老漁討個說法呢,只見那氣鼓子面向眾人,隨後腿兒一蹬,已經躥了起來。
原本相距能有二百米的距離,可那隻氣鼓子只需用力一躍,就跳出了將近一百九十米的距離。觀其身姿,就如同一座小肉山一般,但卻速度極快,轉瞬之間就來到了眾人的眼前,此時雙方之間的相距呀,也就大約七八米遠近了。
停在眾人面前的氣鼓子呀,原本應該有下一步動作才是,比如搶奪「龍血酒」,可此時卻明顯愣住了,準確來講,是感覺到了不妥與不安,只因這周圍八十米見圓之地,提前經過了人為的布置,使得這隻氣鼓子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很多的術法已然是施展不得了。
雖然氣鼓子有些愣神兒,但眾人卻很清醒,待看到其落地之後,老漁手下的四員幹將,是毫不猶豫、馬不停蹄,按照事先說好的方針,沖向了這隻傻乎乎的氣鼓子。
四人電閃而至、來到近前,伸手從腰間的兜囊里,掏出了一把把的草木灰,然後揚手灑向了氣鼓子。緊接著,牟家兩姐妹抽出提前準備好的套鎖,奔著氣鼓子的兩條粗壯的後腿而去,一人套綁一隻,待到得手之後,隨用力向兩邊拉扯,將這隻氣鼓子給拉成了一個大大的「人」字形.……
澹臺蚩家的姐弟倆兒,那也是不甘示弱,掏出了背後的大木棒子,奔著氣鼓子的面門,是劈頭蓋臉的砸將了下去。
那些草木灰啊,是有講究的,由一些鍋底灰、香灰,以及相關辟邪的植被枝葉所焚燒后的灰塵組成,能進一步的限制那隻氣鼓子的能力。
那兩套繩鎖也是很有講究,以麻葉為主,以菖蒲葉為輔,期間還夾雜著大量的桃葉與菩提葉,最終編製成了兩套三指多粗的套鎖,對那隻氣鼓子也能起到一定的限制作用。
幾根兒棍棒同樣有講究,都是向陽的桃木棒,小的細如兒臂,來自朝向東南方的桃樹枝,大的則如同成年人的大腿一般粗壯,來自於桃樹的主幹,為了這些個棍棒啊,老漁可是沒少掏錢吶。
這般情景說來話長,但所用的時間卻是電光火石、轉瞬之間。
何為守株待兔?這就是了。
何為乘其不備?這也是了。
待到那隻氣鼓子醒過了神兒來,早已落入了陷阱中,是難以自拔,可謂為時晚矣、萬事皆休。
這隻氣鼓子,眼下身處陷阱中,法力被禁,全憑著自身爐鼎的氣血與蠻力作怪,這也幸虧是牟家兩姐妹,別的本事先不去說,光憑這一身的力氣與噸位,那也是世上數得著的,都是折鋼碎石的主兒,否則的話,只怕還真是拉之不住呢。
澹臺蚩家的姐弟倆兒,那本事也不賴,與牟家二姐妹相比,雖然力氣有所不足,但鬥爭經驗更為豐富,身法顯得飄逸而靈動,是相互配合、進退有度,將兩根兒粗大的桃木棒子,給耍的虎虎生風。
此時的氣鼓子啊,單單從表面看上去,還著實是有些可憐呢,準確來講,其是被打懵了,口中呱呱亂叫喚,那眼泡兒被揍的更凸更鼓了,兩條粗壯有力的後腿兒也被人束縛住了,任你千般掙扎、萬般不服,卻也是徒增奈何啊。
「哎呀,尾十三是真行啊,是啥子都給算計到了,就連這隻氣鼓子的作風,以及行動規律也給琢磨透了,不愧是我最最聰明伶俐的小狐狸精呀!」此時的漁不依是興高采烈、沾沾自喜,覺得大事已成,想來但凡是自家兒親自出馬,那絕對是福星高照、手到擒來,可謂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一行五人的捕妖團,其中最為不要臉的那一個,也就是老漁本人了,其始終按兵不動,是壓根兒就沒有動彈過一絲一毫,不過眼下這份功勞嘛,卻全被其在心中給獨吞獨享了,由此可見,這漁不依的臭德性,以及臉皮之厚,當真是可見一斑吶……
其實啊,漁不依多少還是有些作用的,只因按照玉玲瓏的囑咐與委託,老漁一直要守護在案桌前,準確來講,是守護著那滴「逆鱗龍血」,如果發現處境不妙時,那麼漁不依要負責將這滴龍血給收回,也就是吞進自家兒的肚中即可,省的「偷雞不成還失把米」.……
老漁也足夠的謹慎與小心,最初那一碗龍血酒呀,是被放在案桌上的,可隨著那隻氣鼓子一躍來到近前,還尚處於發愣中時,老漁見其神通了得,害怕有失,慌忙將這碗龍血酒給拿在了手中,甚至還時刻準備著,將其端到了嘴邊……
眼下,見氣鼓子受制,漁不依隨放下心腸,緊接著又開始得意洋洋起來,時不時的就會低頭聞一聞那碗中的血酒,裝作出很是陶醉其中的樣子,對那隻氣鼓子是挑逗連連.……
常言道:「善惡到了終有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處於臭美狀態中的漁不依,只怕就連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了.……
(萬象盤:「是我看不過眼好不好?」
作者「子金門」:「滾」.……
萬象盤:「怎麼總是罵人家兒呀?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嘛.……」
作者「子金門」:「你是『人』嗎?話又說回來了,我不罵你罵誰啊?難道要罵小編嗎?這我哪裡敢啊?罵審核嗎?那我肯定是瘋了!罵讀者?你說這本來人數就少的可憐,不過才十多個人,其珍稀程度都快趕上『大熊貓』了,如果全都罵跑了怎麼辦?那我豈不變成光桿兒司令了嘛.……」
讀者/「大熊貓」:「翻滾吧牛寶寶/滾犢子,不好好寫小說,你成天發的什麼瘋?」
萬象盤:「.……」
作者「子金門」:「.……」)……
在見到眼下大局已穩、勝局已定,可謂是局面一片大好啊,老漁不由得是心花怒放,感到這一滴作為誘餌的龍血,似乎也沒有了繼續存在的價值,是以,漁不依端起了小瓷碗兒,一仰脖子,是咕嘟咕嘟幾聲,將這珍貴的「龍血酒」給一飲而盡了.……
哎呀,當真萬般滋味在心頭,實在是妙不可言吶,那酒一入喉腔后,是甘而純、沁而香,落入肚中,只覺得渾身暖洋洋,可謂通體舒暢、好不快活。
不過尤為可惜的是,就在漁不依沉浸其間、不可自拔,深感造化非凡時,那滴龍血又迅速被玉玲瓏給搶奪走了,重新回歸到了玉龍的軀殼爐鼎內。這回收的簡直是太徹底了,當真喪心病狂、令人髮指,就連根兒毛也沒有給老漁剩下……
漁不依心裡這個氣呀,眼前都有些發黑了,猶如一個沒有吃到心愛糖果的小孩子一般,真真是氣炸了心肺,這玉玲瓏實在是太可惡了,是一點兒念頭兒與甜頭兒也不給人家兒留哇.……
還有比老漁更生氣的呢,正是那隻巨大的氣鼓子。雖說原本一直都在儘力的掙扎與反抗,可眼睛卻是始終盯著那碗龍血酒的,那是其必得之物啊,如果能夠得到,將來化龍可期。如今可倒好,眼睜睜的看著那寶貝,被一個無良小賊給吞進了肚中,想這氣鼓子它焉能不氣.……
無視棍棒加身,這隻氣鼓子深吸了一口氣,將那肚皮漲的巨大無比,隨仰天長嚎,那聲音凄慘無比,猶如是爹死娘改嫁了一般.……
這聲大吼驚天動地,任誰都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這其中蘊含著的滔天怒意。牟家的兩姐妹,一直拉扯著氣鼓子的後腿,是以,對這聲大吼並未有過多的在意,可澹臺蚩家的姐弟倆兒卻是大有不同,正好兒處於這隻氣鼓子的身前,被這聲大吼驚了心神。
澹臺蚩家的兩姐弟,只覺得耳中的鼓膜兒嗡嗡作響,不由得就是一個愣神兒,手中揮舞著的桃木棒子,也因此有了間斷,完全亂了攻擊的頻率與步驟。
這一不大不小的漏洞,給了那隻氣鼓子可乘之機,原本的局面是一對四,如今卻是一對二,按理說,借著這個難得的機會,氣鼓子應該轉身逃跑才對,這成功的幾率啊,那還是相當可觀的。
可神奇的是,那隻氣鼓子非但沒有逃跑,反而藉助於這一時機,彈出了長長的大舌頭,是快如閃電,惡狠狠的將不遠處的漁不依,給卷進了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