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蹲著尿」風波
異世界-地表大陸-烏龍王國-烏鬃嶺-烏雲寨
「…不……我求求你們啦……我給你們做牛做馬還不成嗎?求求你們放過我哥吧…我就這麼一個親人了,他要是有個好歹的話,那我一個女孩子家也活不下去了.……」,胡雨柔繼續哀求道。
「丫,給老娘閉嘴……老娘這是為善,懂不?老娘一直都是個壞女人,難得今天做一回善事,老娘這是在幫你哥解脫懂不懂?『這玩意兒』那就是個『禍根』呀…懂?老娘把『它』給切了,你哥也就升華了,明白不?說不準還能飛升成仙呢!切.……你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真是不識好人心吶。」,花解語咬牙切齒,是恨鐵不成鋼,隨轉過身來,掐著腰、揮著刀,如同一個「母夜叉」一般,開始為胡雨柔上起了課……
「.……」,漁不依眼角兒直跳,嘴角兒直抽搐.……
「.……」,牟三春依舊目瞪口呆。
「.……」,玉含香依舊捂著臉。
「.……」,眾山匪依舊「低調」,是絲毫不敢言語。
「噢,天吶,為什麼要這樣做呢?我們是犯了錯,可我們並沒有壞心思呀……請行行好吧,求求你了嫂子,哦…不,不是嫂子,是女俠、英雄,請高抬貴手吧,我們老胡家傳宗接代就指望著我哥了,求求你們了……求求你.……」,胡雨柔依舊悲慘嚎哭不已,可謂是傷心欲絕、語無倫次……
「對對對,是要『高抬貴手』嘛……可你很吵哎,你不安靜的話,老娘的『貴手』很可能就白白『高抬』了…再說了,傳什麼宗?接什麼代?天下男人這麼多,也不差你哥這一個呀!你見過豬沒有?那豬在小的時候,都是要進行閹-割的,這樣才會更長膘呀,成熟期也更快嘛…像你哥這個樣子的人吧,他啥都不缺,就是缺成熟,而你嘛,你是缺心眼兒……」,花解語「舌綻蓮花」、胡攪蠻纏,繼續「開導」著胡雨柔.……
「啊……啊..啊.……」,胡雨柔嗓子早已哭啞了,都有些泣不成聲了,被花解語給「擠兌」的是遲遲說不出話來,其實說了也是白說,對方的心腸既「鐵石」又「歹毒」,是以,無計可施的胡二當家的,也只能是一個勁兒的嚎啕大哭。
「呃,這個.……解語姐呀,其實.……差不多就得了……」,漁不依心裡直恨得是牙根兒痒痒,這個可惡的花解語啊,簡直就是個「瘋婆子」,當真是讓人無語之極,你說你直接給來個「一刀切」不就得了嘛,可偏偏卻患了「人來瘋」,一來二去的折騰了大半天,是遲遲也沒有下手,如今可到好,胡雨柔痛哭流涕,可謂是見者心酸、聞者落淚,自己若是再不出面制止的話,那自己都感到有些過意不去了……
「統統給老娘閉嘴!呃……殿下……您剛才是要說什麼?……」,似乎漁不依是剛剛才進入了花解語的「眼中世界」一般.……
「靠,被丫給無視了,難怪剛才這麼嗨,是張牙舞爪的,簡直如入無人之境似的,原來是個『工作狂』啊……」,漁不依心中暗暗誹謗不已,表面兒上卻擺出了一副清純甜美的模樣兒,抿嘴甜甜的一笑,還帶著幾分羞澀,隨開口言道:「算了吧解語姐,我想他也得到了足夠的『教訓』,不如就此作罷吧!」
「這個.……那個.……殿下呀,這不太好吧?常言說得好哇:『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這正在興頭兒上,才剛剛開始呢……」,花解語明顯有些不太高興,覺得這些人都在打擊自己的積極性,能理解自己「良苦用心」的是一個也沒有哇.……
「嘿!這還是個有主見、有性格的妞兒.……」,對此,漁不依是哭笑不得,但此時形勢所逼,不得已也只能板起了臉,拿出了主人的架勢來,厲聲呵道:「怎麼?解語姐若是覺得有所不妥,或者有失自由的話,那大可迴轉青鸞國,回到『我母親』那裡去,想我人小言微,怕也留不住解語姐您這尊『大神』。」
「.……哼,這算什麼嘛?老娘……我毛兒都給他剃了,就差最後這一哆嗦了.……」,花解語撅著個小嘴兒,如同是那受了氣的小媳婦兒一般,心裡著實是不痛快,想這「人-體-解-剖」乃是一門兒大學問,是需要靈感的,想來下回未必就有這麼好的機會與狀態嘍,不過即使心中再有氣,可也不能對著公主撒呀,是以,花解語調轉身形,拿出了小刀兒來,點了點胡風烈的胯下道:「也罷,暫且就給你留著玩兒幾天好了.……等哪天老娘我來了興緻,再回來幫你除了這『禍根』!」.……
「.……」,眾人懵-b-中,那汗水是嘩嘩的往外流哇,當真是無語問蒼天…
「蒼天吶,大地啊,感謝諸天神佛與各路神仙,我老胡從今往後都會記得你們的大恩與大德,打從明日起,老子就下山去泡-妞-兒,先給自家兒留個『種』再說.……」,此時的胡風烈流下了激動而喜悅的淚水,當真是「兩腳踏入了生死路,雙手推開了是非門」,好在一切都過去了,「命-根-子」終究是保住了.……
「謝謝.……嗚嗚嗚.……謝謝……」,胡雨柔也是滿臉淚痕、喜極而泣,當真是蒼天開眼吶,老胡家總算是「根兒」還在.……
「哎呀我的媽呀,真是嚇死人啦!大當家的這命可真夠硬的,如今是大難不死啊,想來必有後福,不過大當家的『本錢』就是雄厚哇,難怪人家能成為大當家的呢.……」,眾山匪也都跟著鬆了一口氣……
手底下有人好辦事兒,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兒,就將山匪們給全體鬆了綁,「大魔頭」花解語的「彪悍」早已深入人心,是以也沒有人敢於挑釁報復的,不過倒是有人在私底下找到了牟三春,以相互「切磋-印證」為借口,想藉此抒發一下「男子漢氣概」,結果被牟小妞兒三拳兩腳就給掄飛了,一群大老爺們兒深感顏面掃地,直嘆「世風日下,當真是男子不如女啊!」.……
接下來,漁不依打算在山寨中小住幾日,一來是此地風景秀麗清靜,甚合己意,二來也是為了鞏固自身,「消化」這一日夜的「經歷」所得。兩幫人相互間倒也算是和氣,漸漸的還有些融洽了起來,畢竟無論是男是女,只要是有真本事的,那都是受人尊重且敬仰的……
胡風烈自從被鬆綁后,就一直沒有露過面兒,一是羞愧無比、無臉見人,二是心中害怕,覺得越是美麗的女子就越是恐怖,是以躲得遠遠兒的,在這段兒時間裡,全是由胡雨柔出面招待打點漁不依一行人,視之為「上賓」,是好吃好喝好伺候,生怕惹怒了幾位「小姑奶奶」.……
漁不依只待了兩天就離開了,之所以走的這麼急,說起來則有些搞笑,在這兩天里,山匪們是大魚大肉的伺候著,可老漁卻是愁白了頭,既吃不下,也喝不好,就連睡覺都覺得不踏實,只因山寨里沒有「廁所」,更沒有「坐便-馬桶」可用,這令漁不依著實是寢食難安呀……
山匪們若想「方便」時,那都是鑽進小樹林后隨地解決之,想來都是一群粗獷的漢子,是以也不需要那麼的講究,可當漁不依想「方便」時,那就著實是有些麻煩了,問題不僅僅出在了生理上,更重要的是心裡這道坎兒始終是邁不過去.……
女兒之身,若想要「方便」,那自然是要蹲著的,倘若是站著的話,那一泡尿水可就全淋到了大腿及褲子上.……
自從穿越之後,漁不依雖變為了女-兒-身,但從未因「方便」而發愁過,只因無論是在皇宮裡,還是在旅途的酒樓、客棧中,那都是有專門的「入廁工具」可用的,其實就是一張中間被挖了個圓形孔洞的坐椅,這非常的人性化,也非常的合理,尤其是對於女人來講,所以老漁也一直沒覺得「入廁小便」是個多大的事兒……
不過在山寨中,漁不依清晰的感受到了「小便」的「深深惡意」,其「態度」異常的「囂張」,這明明就是對自己「大男子主義」的嚴重挑釁與侮辱,雖看似搞笑,但細思極恐,事兒雖小,可理兒卻大,是以在老漁的心裡,這絕對是個天大的事兒……
在這段兒時間裡,白天能憋著的話,那絕對是要憋著的,只等到了深更半夜、四下無人時,漁不依才敢獨自一人出門,如同是做賊一般,躲藏在一片陰森森、靜悄悄的小樹林中,提溜著個褲子,風吹pi-股涼,是「東張西望」、「左顧右盼」,內心也是驚慌失措、茫然無比,什麼「偷窺呀」、「非禮啊」等等相關的辭彙紛紛湧現在了其腦海中,由於「大男子主義傾向」十分嚴重,老漁還不願意有旁人陪同,否則會感到面上無光、有些丟人,如此一來,當真是苦不堪言吶.……
想那漁不依,自從記事以來,撒尿那全都是站著的,何曾蹲過?別看「站」與「蹲」這一字之差,其含義卻是天差地別的,這反映的可是「立地男兒」與「胭脂女子」的「根本區別」之所在,乃是一個「雄性尊嚴」的問題,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甚至是比生命更需要維護的「原則性」問題.……
漁不依在第一次「蹲著-小便」前,可謂是焦躁不已,內心的痛苦當真無法敘說,後來實在是憋不住了,這才「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這一蹲,有如千斤之重;這一蹲,實乃萬箭穿心;這一蹲,男兒有悔灑淚流;這一蹲,女子無為難明白.……
可謂是「一蹲尊嚴隨尿去,從此爺-們-兒叫『娘-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