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街頭「霸王」
異世界-地底大陸-夜梟王國-達拉城
對於潘通是什麼德性，又有多大的本事，武竹武茂松實在是太了解不過了。潘武兩家同住一城，向來交好，一文一武，又是同殿稱臣，彼此間沒少走動幫襯過，可謂相輔相成、知根知底。
在武竹的印象中，潘通向來就弱不經風、武藝不精，可此時卻一改往日形象，是兇狠無比、勇猛無邊，看似打的是稀里糊塗、亂七八糟，可謂毫無章法可言，壓根兒就看不出是何種套路來，但卻偏偏詭異莫測、滴水不露，是能攻能守，打得是異常瀟洒，關鍵力氣還大得嚇人，這真是太神奇，也太t-m-d-扯-蛋-了…
武二雖明知事有蹊蹺，但此時也無心旁顧，心中也是打出了肝火來，想自己一生從未遇到敵手，可謂單挑無敵，此番到也算得上「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實在是過癮無比，這也圓了自家兒「獨孤-求敗」的夢想，總而言之一句話，那就是一切都等打完了再說。於是乎，二人乒乒乓乓、你來我往，從屋內打到了屋外，在三個士兵目瞪口呆之下，又從小院兒里穿過了窄衚衕與鐵匠鋪，最終打上了街頭……
三個士兵有心想要幫忙，奈何卻根本就插不上手，只因兩家大少打的實在是兇狠，加之節奏又太快，旁人委實是攔截不住，最終三個士兵聳了聳肩、面面相覷，決定還是不參合的好，自家兒只管看住了另外的四個賊子，至於剩下的嘛，那還是交給少將軍吧，想來若是連武二郎都擒拿對方不下，那其他人去了也是白搭。
兩個「街頭-霸王」，如同兩隻憤怒的公雞一般，打得是眼花繚亂，那叫一個精彩。夜晚的大街上，那也是有行人的，主要是兩類人，一類是身穿甲胄的巡夜官兵，還有一類是手拿「鍾-鳥」為人報時的更夫。面對此等難得一見的場面，大傢伙兒算是開了眼界了，都開心的看起了熱鬧，嘿，這酸爽、這過癮.……
兩個「街頭-小-霸王」，鬥爭之殘酷、碰撞之激烈，這實屬罕見，可謂生命不息、戰鬥不止，行動間掌風刺耳，如天火燎原，騰挪里拳拳到-肉，如雨打芭蕉，翻騰中腿如鞭拐，如雷霆過境，打得是叮咚作響、煞是好看。官兵們有心想要履行義務，奈何也是插不上手，當看清楚了打鬥雙方是何人時，那更是絕了想要上前幫忙或制止的念頭兒…於是乎，驚呼聲、讚歎聲是此起彼伏、不絕與耳.……
潘武兩家的大少爺，在這大半夜裡不睡覺、不泡-妞，卻偏偏在大街之上如此的爭勇鬥狠，這實在是讓人不知所以、難以理解，眾人雖莫名其妙、不知何故，但也沒有往壞處想，甚至有人還在暗自嘀咕揣測：難道這是什麼「新-潮」的午夜活動不成？又或者是武二爺大半夜裡搶佔了潘大少的心頭兒好？是以，這二人實乃是為了爭風吃醋，這才大打出手…
這群巡夜的官兵也是一群奇葩，可能是因為長夜漫漫吧，所以大家不由得都心生寂寞之感，是以尤其的喜愛湊熱鬧。事發至今，壓根兒就沒有一個人去官府送信兒的，反而人人都在起鬨、叫好兒，當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更有甚者，還口頭兒下了盤口、設了賭局，賭這二少最終誰贏誰輸.……
武茂松鼻子都氣歪了，鼻孔里直冒白汽兒，心中感嘆這些城-管-兒-們就是不如正規軍，這風氣著實是太差勁兒了一些。不過對此呢，武二郎到也沒太過於計較，主要是因為對手實在是太過於犀利了，自家兒的一口丹田氣就始終未松，不敢貿然開口講話，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是聚精會神，勢要將這潘家小賊拿下，如此方可講個明白…
就這樣，兩個「小霸王」悶不做聲，輾轉反側，足足打了好幾條街道，至今已經過去了能有半個多時辰，兩人的氣力也是大不如前，再看兩人身後，始終跟著一群拖-油-瓶、小尾巴，且人數更多了一些，喝彩聲依舊是不絕於耳…
此時的武二郎是全身冒汗、拳頭酸麻、膀子脹痛，胸口也是發緊發皺的厲害。【零↑九△小↓說△網】再反觀那潘小賊，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泛起了淤青，全身骨骼嘎嘣作響，可依舊是氣息不亂、活蹦亂跳，好似是鐵打的一般。
武二心中暗暗叫苦不已，原本自己打得還算保守，只想將小賊擒拿了事，哪曾想卻是久攻不下，自家兒反而愈發的吃力了，又想到自己十四歲就勇冠邊軍，可謂是未曾一敗、無可匹敵，可若照眼下這個勢頭兒，弄不好今天自己就要栽在這裡了。武二越想越是不甘，越思越是來氣，最終決定使出看家本領，不再留手。
接下來，武二郎強打精神、咬緊牙關，調動全身的力氣，是只攻不守，豁出了性命去。如此一拚命，效果兒可謂立竿見影，武二也算是沾了身高體重的光，想那武二郎比之潘通高出足有兩個頭還要多，所以武二的「老臉」一直能夠得以保存，而潘通則正好相反，加之武二此時也叫了狠、發了瘋，是拳拳都奔著潘通的腦門兒與臉盤子招呼.……
不出一時三刻，武二抓住了一處破綻，一拳頭「呼」在了潘通的面門上，這一拳不同往昔，又急又快，打的太瓷實了。想那武二郎的大手，猶如蒲扇般大小，握成了拳頭后，比個砂鍋還要大上三分，那大拳頭的面積比之潘通的小臉兒還要富餘，加之此時又急紅了眼，是用盡了全力，只聽「噗」的一聲，那潘通飛出去足有三丈多遠……
武二郎也給累的夠嗆，胸中的一口濁氣，此時才敢吐將出來。一群「觀眾」圍上前一看，好傢夥兒，這哪裡還能認的出來？潘通的一張小臉兒全給打癟了，簡直能當「面板」用了，那叫一個扁平、那叫一個直板，有人伸手一探，丫沒氣兒了.……
人群一下子就炸開了鍋，眾「城-管」都慌了神兒，武二心中也是「咯噔」一聲，暗叫不好，知道弄不好要出大事兒了。不過在那個時候，武二確實也是留不住手哇，真心是沒有其它的法子可想，如今這等情景，可該如何是好？面對一群驚慌失措的目光，武二嘆了一口氣，先向眾人如實講明了事情的經過與起因，隨又命人抬著潘通的屍體來到了最初的案發現場，也就是楊老鐵匠的小院兒。
武二代領眾人來到小院兒后，發現楊老鐵匠早已死去多時了，幸好還有潘通的四個同夥兒在，這也就是那「人證」了，要不然這事兒還真是糊塗，只怕是難以說清，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法子，只能先報官了。
第二天一大早，城主府又熱鬧了起來，老潘鶴在問明了情況后，再次口噴鮮血，是倒地昏迷不醒。潘鶴這一倒，達拉城中主管刑事案件的官員們就悲催了，只因涉事雙方均為城中霸主，都是位高人權，且還是自家的頂頭兒上司，這案件該如何審判呢？當真是棘手啊，委實難以處理，兩家兒都惹不起呀，一但有個好歹，誰又能承擔的起這後果？是以，一時之間，是人人自危，誰也不願意出頭兒審理此案，這案子反而僵持擱置了下來……
武二郎將前因後果仔細推敲了一遍后，心中也是不懼，一個是覺得自己乃是占著理兒的，就算是鬧到了皇帝老兒那裡去，自己也是不怕的，最多也就是一個「過失殺人」罷了，再一個是潘家小的已經被自己給打死了，而老的也被氣的人事不知、昏睡不起，那還怕個-鳥-兒-啊？……
全城的人都在等著老潘鶴的再次醒來，以便這案子能夠進行下去，大家也好有熱鬧兒瞧不是？可潘老城主年事已高，加之連番打擊，城裡的醫師們都覺得老人這次是真的不行了，當真是回天乏力，只怕就算大羅金仙下凡，也會望洋心嘆、無可奈何。可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三天之後，潘老頭兒神奇的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且精神抖擻、身體倍兒棒，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醒來的潘鶴，如同變了個人似的，一改往日里的作風與習性，是性格乖張、行事毛躁、舉止遠不夠沉穩。眾人只當潘老頭兒是老年喪子，可謂白髮人送黑髮人，因而受到了嚴重的打擊與刺激，這才改換了性情。
原本的潘鶴為人處事向來公正，可謂光明正大，極要面子，可此番卻大是不同，對案件原委是不聞不問，非得追究武茂松的責任不可，看那架勢是絕不放手、誓不罷休，大有不將武二郎給整死整殘，那就難解心痛之恨一般.……
這下可惹毛了武家人，「呼啦」一下子，老武家在外的人全回來了，心那叫一個齊整、那叫一個團結，武大叫喧不止，武二暴跳如雷，老武家的姑娘們也是伸著拳頭、擼著胳膊、口中嗷嗷直叫換，一群人慾帶領兵卒拆了城主府…幸好武元霸因年紀大些、經驗稍足，還知道講究一點兒體面，這才避免了一次「暴-動」的發生……
這武元霸想來個「先理后兵」，於是領著兩個兒子親自登門，想要與潘老頭兒理論一番。潘武兩家也算是熟識，彼此都知根知底兒，原本在武元霸想來，這事兒本就是潘家人有錯在先，雖然小潘通被意外打死了，可那也是事出有因啊，愛面子、識大體的老潘鶴怎麼著也得給自己這個臉面，最終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才是正理兒，否則根本就說不通嗎？
哪裡知道老潘鶴不分是非、顛倒黑白，非得讓武家二郎償命不可，並讓幾個妻妾當場撒了潑。好傢夥兒，場面兒那叫一個「火-爆」，幾個婆-娘-是披頭散髮、破口大罵，是污聲穢語漫天飛舞，到了後來竟然當眾撕扯起了衣服來，是坦-胸-露-乳，肚兜兒、內衣、褻褲那是飄飄洒洒、上下翻騰，當真是滿室春光、「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