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洪湖水」
「大-姨-媽」,你是我心中永遠的痛!…——漁不依
異世界-地表大陸-烏龍王國-青松鎮
碧空萬里,天上掛著一絲雲彩。偶爾一陣微風吹來,夾雜著一絲「火氣」,好在空氣雖略顯乾燥,稍微有些炎熱,但卻不顯煩悶。
放眼觀去,一望無際的「綠」,大地如同翡翠一般,滋養著生存其間的萬種生靈。草兒「調皮」,「蹦」出不止一尺來高,遠遠看去,是裊裊婷婷、搖搖曳曳、顧盼生姿。朵朵野花兒在風兒的「掃蕩」下時隱時現,猶如一群身著各色衣裙的精靈仙子,在碧海中嬉戲、暢遊、徘徊。蝴蝶、蜻蜓、蜜蜂,或成群或結對,相互追逐、翩翩起舞,似與精靈仙子誓比嬌,可謂爭奇鬥豔、美不勝收。雖是野趣,意境卻真,是寧靜而志遠、悠遠而祥和,使得整片空間里,那是一片香氣撲鼻、美不勝收,觀之使人賞心悅目,聞之使人陶冶沉醉,甚至新生嚮往、流連忘返,似乎與自然化為了一體。
一條大道橫跨碧野,是那綠地的「龍」,在山林草地間蜿蜒盤旋。路邊楊柳枝繁葉茂,如同一把把擎天綠傘,可謂遮陽蔽日,又好比一個個肅穆羅漢,恆古而威嚴、冷眼而旁觀。上下看、左右看、四野看,一片片葉子在陽光的照耀下,綠的純粹而透亮,使人渾身一震、精神煥發,由內而外不由得就感到了一絲絲的冰爽。樹叢中蟬鳴鳥叫,或歡愉或婉轉,呈現出一片勃勃生機,是生氣瑩然。
大路上行走著兩個人,準確來講,乃是一人抱著另一人在走。從遠處看去,是一粗狂大漢抱著一個文弱書生,待得近前再瞧,發現這不過是兩個女孩兒罷了……
懷中的女孩兒,一身另類「d-i-y」男裝打扮,衣袍緊湊利落而不失文雅。額間一條青色絲帶,穿過滿頭烏絲,九曲盤蜒,最終束在了腦後。臉龐清麗秀美,只是此刻正眉頭緊皺、嘴唇顫抖,小臉兒是煞白一片。
反觀另一女子,身軀挺拔雄偉,皮膚白里透金,頭頂焦黃短髮蜷曲如球,如同生癩一般。豹頭環眼、方口直鼻,雖此刻眉頭低斂而略現慈悲,但卻神目如電,是颯然而莊重、威儀而肅穆。一身的皂袍,內襯青衣,腰間扎青紫相交顏色的猙獰猛獸大頭顱(也就是「腰帶」)。此人的衣服行頭略顯寬大,奈何虎背熊腰,行走間穩健如風,當真是那汗蒸的太歲、水煮的金剛;又如那破戒的佛陀、嗜血的羅漢。若非是胸前波濤洶湧,且面上無須,倒是真難看出這是個女子來。
「哎呀,哼……好難過啊……可疼死小爺了,咋這麼難受呢?」…向來奉行「流血流汗不流淚,掉皮掉肉不掉隊」的漁不依,此刻卻是眼泛淚花、咬牙切齒、頭腦冒汗,直恨的牙根兒痒痒,是嘣嘣直響。
這事兒得從漁不依離開青鸞女國后開始講起,沿途秀麗的風景、民風的淳樸,以及城鎮的繁華,這一度都讓漁不依感到是新鮮而有意義,尤其是練習騎馬奔騰之法,更讓原本就心儀羨慕騎馬的漁不依是欣喜若狂。若非天道循環、一飲一啄皆講因果,令人慾罷不能、脫身不得,老漁是恨不得就此離開世俗,什麼狗屁的駙馬與公主,漁不依才不稀罕呢!
此番出使烏龍王國,為避免招搖過市顯露行跡惹來麻煩,漁不依命大隊人馬快馬加鞭,提前趕往烏龍國首都,待眾人到達目的地后,先見機行事,等自己到達后,再另作處置,而老漁則與眾人「分道揚鑣」,自選了一條d-i-y旅遊線路,打算先玩兒上一玩兒再說,而且身邊兒也只帶了一個人,以便相互有所照應即可。是以,漁大少主僕二人,一路上只管遊山玩水,也不管時間長短,原本一直也是順風順水,心情也是異常的舒暢愉悅,卻不想在路途中出事兒了,而且還是在馬背上出的事。
常言道:「好馬者傷於蹄下,善良者死於大義下」。自古以來,但凡車馬,則多生事故,很容易就能引發事端,比如「車震」、「馬震」等,其實震一震到也無妨,甚至能震的人身心愉悅、精神煥發,但如果震出了血來,那就另一說嘍…
此地已屬於烏龍王朝,與青鸞女國邊境相距不遠,騎馬的話也就兩天的路程。漁不依一路走走停停,只要不偏離了去往烏龍首都的大方向,是哪裡好玩兒就到哪裡去。昨天晚上見天色已晚,恰巧又抵達了一個叫作「青松鎮」的鎮子,是以主僕二人就在此地休整了一夜。
烏龍王朝領土極廣,幾乎包含了已知的整片大陸。青松鎮在漁不依看來,也就是個一千二百來戶常住人口的小村鎮罷了。這青松鎮,原本也就是個尋常的村子,只因與青鸞女國相接近,又處於大路旁,加之兩國之間貿易往來不斷,是以帶動了整個村子的經濟,后經過一番人為的修整,顯得愈加繁華了起來。
常言道:「麻雀雖小,卻五臟俱全。」青松鎮的酒樓與商鋪,不敢說應有盡有,但也算齊全,許多商販或旅人在路經此地時,難免都要停下歇一歇腳,甚至交易一番,是以,這裡的商品也算是公道合理、物美價廉。
漁不依主僕二人,昨晚就在青松鎮酒樓里喝了點兒小酒,只感覺味道著實是不錯,地道醇正、酒色清澈、濃郁香甜,十個銅錢就能買到一碗酒,多買的話還能打折。漁不依在地球修真時就好喝點兒小酒,作為一個正兒八經的大老爺們兒,喝點兒小酒是很正常的事情,即可澆愁,又可靜心,更難得的是這酒還頗合老漁的心意。好酒之人,心中自有一桿稱,酒無高低貴賤之分,只有合不合心意之別,漁不依一喝就知道這酒是純梁釀造,且無任何添加劑,更不是勾兌而成的,在此情此景之下,這倒也顯得頗為難得了,是以不由得就多飲了幾碗.……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起床后,漁不依就感覺到小腹有些不太舒服,但也沒有多想,畢竟這身體不是原本自己的,這女兒身老漁著實是還沒有研究明白,只當作是昨晚貪杯導致的後遺症罷了。於是乎,主僕二人洗涮完畢,又用完了早飯後,是策馬揚鞭而去。誰曾想,在路上行了有一個半時辰左右,老漁的-下-身-竟然見了「紅」,當真是又驚又「喜」,疼的漁不依是冷汗直流、痛苦不已,實在是經受不住「姨媽」的熱情與厚愛,「噗通」一聲跌下了馬來。
要問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啊?其實這很簡單,甚至很是正常,那就是「大丈夫」漁不依的「大-姨-媽」來了。不知道是否是在昨晚喝多了酒?也可能是因為這具身體換了靈魂?或者是「姨-媽-潮」來了就應該是這種滋味?反正是痛-經-痛的著實厲害,莫說是騎馬了,就連行走都走不了了。這下子可慘了漁少俠嘍,老漁那可是鐵打的漢子啊,在地球修真時,險惡的情景與非凡場面見的多了,但即使如此,也從來沒經歷過「大-姨-媽」呀!好傢夥,太「兇殘」了,這洶湧、這澎湃,簡直就是「洪水猛獸」啊,如今是感受了個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哎呀……我擦!可疼死少爺我啦……這忒-娘-的算怎麼回事嗎?沒想到哇沒想到,我老漁英雄一世,有一天竟也會說自己『不行了』.……哎呀媽呀,輕點兒,不行了,我快不行了……可疼死我嘍,真不行了啊..嗚.」…聲音婉轉動聽,可惜伴著鼻音又帶上了哭腔兒,且說的內容也頗為的不雅。這是老漁「同志」滾落馬下后,趴在地面上無法動彈時說的話……
「少爺,您沒事兒吧?哎呦嗨…我說少爺啊,您這『量』可真夠大的呀……」這是金牌僕人兼保鏢的牟三春「同志」翻身下馬後,攙扶起漁不依時說的話.……
至於為什麼要叫作「少爺」呢?那是因為漁不依骨子裡就是一個純正的大老爺們兒,若被人稱為「公主」或「小姐」的話,老漁一時還無法接受。
至於「量大」嘛……該怎麼形容呢?你看那-胯-下-殷-紅一片,若是再起一陣風的話,只怕就是:洪(紅)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洪(紅)湖岸邊,是呀嘛是惆悵啊.……(憶歌曲《洪湖水浪打浪》)
騎不了馬,也走不了路,就連背都不能背,且身-嬌-量-大,兩腿又不能分叉兒…實在沒有辦法,只能抱著走,還得是「公-主-抱」,因為此時其它的姿勢都不好使.……
漁不依縱然千不願萬不甘,但到了此時,也不得不享受一回「准公主」的待遇了,這也多虧了牟三春這小妞兒孔武有力,否則還真是個大麻煩。牟三春將兩匹健馬的韁繩,拴在了自己的褲腰帶上,懷抱「嬌-弱-公-主」漁大少,是昂首挺胸、穩步向前…
從地圖上來看,無論是向前還是向後,一時半會兒都沒有合適的落腳點,所以主僕二人也不打算走回頭路了,是以「凄凄慘慘」、繼續前行。於是乎,在大路上出現了一道靚麗而又迷人的d-i-y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