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女兒國長公主
初臨異界,不會暈倒的「女人」,不是好「男人」!——漁不依
異世界-地表大陸-青鸞女國-都城-公主府邸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向大地。一陣微風,挾裹著花園間樹木花草的清香,拂過窗沿兒,滑向了屋內那未醒來的人兒。
漁不依微皺了一下眉頭,深吸了一口氣,感受著清晨特有的清香。只是這香味中,混雜著一種淡淡的脂粉味兒,這使得漁不依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思維漸漸的開始復甦,漁不依感到胸(錢)有些沉悶,又感到自己似乎丟了點兒什麼似的,總之是怪怪的,渾身不自在。漁不依掙扎著想要起身,又忽感自己的右臂,被什麼東西給勒住了,所以老漁輕微側了側身,睜開了雙眼。
入目所見,是一張嬌-yan-(雨)-滴的小臉兒,睫毛修長,此時正輕輕的顫抖著,似乎在下一刻,就能開啟兩灣秋水。小嘴兒微撅,晶瑩剔透,煞是誘人,當真是秀色可餐,讓人垂涎-(雨)-滴。zhe小mei人兒,此ke正側lou著漁不依de手臂,ji-fu-白-nen,胸(錢)兩mo雪-bai,坦ran聳li於kong氣zhong,其shang兩dian嫣hong,如liang朵xue中hong梅,ao然zhan放。
漁不依先是揚了揚眉毛,緊接著,又皺起了眉頭,目光略過女子的髮際,發現屋內的布置,是別具特色,古代風格,沒有一件現代傢具。
思維徹底清醒過來的漁不依,反而更加的糊塗了,鬧不清楚這是怎麼了個情況?這又是什麼地方?萬象盤是要表達什麼意思?漁不依不禁想起了,在進入萬象盤前,前輩們曾對自己有過交待,說什麼進入萬象盤后,一切試著反著來,自己原本喜歡的,要有所保留,而原本討厭的,要試著接受,如此方能體會互補陰陽、掙脫枷鎖,突破己身、升華自我、找到本我、明心見性,以達圓滿。
這裡有古屋,還有(蘿)-女,難道萬象盤的意思,是讓我老漁在這古屋內破-(除)?只要我把這女人給睡了,我就能夠超脫自我、渡過苦海、達到圓滿?真要如此的話,這未免也太過於兒戲了吧?況且,這也不苦哇.……
漁不依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又不是不喜歡女人,只是自己平時一門兒心思,全放在了修行上,無心旁顧罷了。想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兒,老漁也乾脆不再想了,心道還是先出去看看外邊,是個什麼所在後再說吧。
想到此處,漁不依掙脫了身邊女子的懷抱,緩身坐了起來。
「嗯……」女子小眉頭微皺,如同一雙彎彎的月兒,下意識的表達著,對漁不依掙脫出自己懷抱行為的不滿,嘟起了可愛的小嘴兒,呢喃道:「姐……,起這麼早幹嘛啊?嗯……哼..」。說完后,轉身面向床外,一抹光暈,沿女子纖瘦的香肩,穿guo那jie白wu暇de玉背,滑xiang了xi膩de腰間,略zheng扎le一fan后,停zai了坡底,小-pi-pi-渾yuan挺qiao,開合處,亦似有fen芳。
漁不依此刻,可沒有心思來欣賞女子這嬌美的身段與風光,女子說的什麼,老漁也給自動忽略了。此時的漁不依,是兩眼獃滯、渾身僵硬,大腦一片空白。
獃滯的雙眼中,倒ying著yi抹xue白,仿fu有yi支玉筆,勾le出liang個美miao的hu度,na是胸(錢)的yi對bao滿,如tong孿生xue峰,feng碩er又jian挺,比shen邊nv子de還yao誇張。原本僵硬的身體,開始止不住的顫抖,一口涼氣直達心底,是渾身冰冷。屋內瀰漫出一種巨大混亂,而又恐慌的氣息。
「啊……」,一聲清脆甜美,卻帶著驚懼顫抖的聲音,響破蒼穹。
青鸞國,地處大陸西南方,又被稱為女兒國,這並非是指國內都是女子,而是指國內是女子掌權,以女子為尊。今日的皇城公主府內,略顯雜亂,一群僕人與丫環,聚集在公主的閨房外,臉上或是慌張,或是焦急。
屋內:
一美嬌娘正坐在綉床上,容貌秀美,卻帶著一絲稚氣,年紀也就十五六歲,偏偏身cai發yu的異常mei妙。ci時quan身yi絲-bu-掛,玉腿橫沉,xiu長er緊促,腰zhi纖xi平hua、ying盈yi握,酥-xiong-全-(蘿),丘shang兩dian嫣ran,隨hu吸tiao皮de上下qi伏顫dong,青春而具有活力。剔tou誘人的小嘴兒,撅得高高的,口中囔囔著:「姐,幹嘛呢?..哼…」。慵懶的語氣中,帶著三分撒嬌的意味兒,更表達出了七分的不滿。明亮的眼睛里,夾雜著淚花兒,伴著一絲倦意的朦朧,正不滿的盯著床下鏡子前的女子。
鏡前的女子,全身亦是(赤)-(蘿),眼神空洞。鏡中呈現出的玉人兒,比床上女子,更加的成熟嫵媚,更加的jiao艷(雨)滴。只是此時銀牙緊咬、面容悽苦,這不但不減其美感,反而令該女子,風情更惑人迷醉、使人沉輪。
漁不依望著鏡中的「自己」,是心如死灰,在恐懼過後,是徹底的絕望。老漁此前從不認為,在這個世上,還有能夠難得倒自己的事情,縱然有,那最多也只能局限自己一時罷了,而世上所發生的一切,漁不依也都能夠理解,甚至接受,畢竟存在即是合理的不是嗎?但此時的老漁,卻怎麼也無法接受,自己變成了一個女人的事實,心裡的這道坎兒,確實是邁不過去,直壓迫的人,是喘不過氣來。想到自己英雄一世,卻不想落了個如此境地,不由地悲從中來,仰天長嘆:「草-你-姥-姥-的萬象盤,你個bian態盤!一切試著反著來?哈哈哈哈,當真是一切反著來呀!哈……哈..哈.哈」
這聲音沙啞而沉重、蒼涼而絕望。笑聲中有不甘,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道心已然不穩,多年的堅持有了退縮。
漸漸的笑聲變成了哭聲,說什麼抽泣凝噎?說什麼梨花帶雨?都沒有,直接就是狂風暴雨、洪水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珍珠滾滾,那是淚花兒;絢麗綿長,那是鼻涕;晶瑩透亮,那是哈喇子。好傢夥,漁不依是痛快了、過癮了,床上女子可被嚇壞了。
秀-mei-勾-hun-兒的小丫頭兒,看見姐姐哭泣后,急忙跳下床來,喊了幾聲:「姐,你這是怎麼了?」見姐姐只是一個勁兒的哭泣,絲毫也不理睬自己,女孩兒安慰了半天,卻是毫無一點兒的效果,眼神驚慌茫然、不知所措,最終抵擋不住這份悲傷與驚慌,「哇……」的一聲,也哭了起來。
該怎麼形容呢?兩個大美女,皆(赤)-shen-(蘿)-ti,蹲坐在地上,摟抱在一起。姐妹倆是抱頭痛哭,哭了個昏天暗地、日月無光。姐妹倆這回兒,算是痛快了、過癮了,可門外的下人們,又被嚇壞了。
「殿下.……殿下,出什麼事兒了?!」聽著屋內傳出的哭泣聲,一個哭的生無可戀,一個哭的驚慌失措,幾個丫環與嬤嬤一咬牙,口中喊著:「殿下,我們進屋來啦!」隨撞開了房門,沖了進去。
進屋一見這等情景,幾個下人全愣住了,誰見過這陣勢啊?好傢夥,那鼻涕、那眼淚,都能養魚了。還是一年長的嬤嬤,相對老成持重,轉身關上房門,幾步來到近前,俯身跪拜道:「兩位殿下,莫要再悲傷了,以免傷了身子。府里的下人們都嚇壞了,早就有人送信進宮,陛下聽后很是著急,此刻只怕正在趕來的路上了。宮裡的陳公公,先行一步來到府上,讓咱們早作準備,以迎接聖駕。」
漁不依止住了哭聲,秀美的臉上,是蒼白一片、毫無血色,這平白多出了一份病態美,看了直叫人心疼。看到姐姐不哭了,妹妹也止住了啼哭,一張委屈驚慌的小臉兒上,掛滿了淚痕,眼睛腫腫的,卻是粉撲撲的,煞是惹人憐愛,此時正一個勁兒的,往姐姐的懷裡鑽,做出求安慰狀。
漁不依之所以不再哭泣,不是因為皇上要來了,更不是因為自己想通了,而是大哭了一場后,心裡略微痛快好受了一些。漁不依雖然如今是個女兒身,但內心裡,那可是個正常而地道的大老爺們兒。起初思維混亂,也覺察不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但此時緩過了神兒后,發現身邊,竟是一群-女流-之輩,而自己又是一si不gua,這讓漁大(雛)-男,當真是接受不了,所以老漁,也就哭不出來了。
下人們見兩位殿下,已止住了啼哭,連忙攙扶著二人起身,然後服侍公主梳洗更衣。平民散修漁不依,何曾受過這種待遇?心中直呼受不了,揮了揮手,讓下人們先行退下。
待得下人們離開后,漁不依手握一件羅裙,瞬時尷尬崩潰了,這哪裡會穿啊?從來沒穿過呀!好在一旁的妹妹,此時緩過了神兒,也不知是心疼姐姐,還是對剛才發生的事兒,感到有些后怕,反正小丫頭兒,是異常懂事乖巧的,服侍著姐姐洗漱更衣。
老漁穿戴完畢后,也不上妝,莫說是自己不會,就算是會,心裡那也是接受不了的,描描補補這成何體統?
望著鏡中的那張-jiao-艷-的小臉兒,漁不依是百感交集呀!這是一張美麗的容顏,也是一張熟識的容顏。在老漁的記憶中,這張絕美的面孔,屬於一位聰慧且強大的女子,這位女子名叫澹臺明月,是地球崑崙派首席大弟子,當代翹楚。可現如今,這張面孔卻屬於自己,那澹臺明月.……
「澹臺啊澹臺,莫不是你我交換了身體?若是的話,也不知道,你此時又是何種情景?你心中又會做何感想?」這才是剛強硬漢漁不依,沒有被這「滔天大禍」,徹底擊倒的根本原因之所在。
此時的漁不依,雖然還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但這具身體卻與印象中的澹臺明月,是一模一樣。這也給老漁留下了一個想像的空間,否則無端由男人變為女人,漁不依是絕對接受不了的,道心一準得崩毀了不可。
人啊,就是這麼的奇妙。當一個人生無可戀之時,卻猛然間發現,自己並非是天底下最悲慘的人之後,輕生的念頭兒,自然也就淡了。
「澹臺明月可能比我還要慘!…」漁不依心中如是想到,並且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很高…
「澹臺明月若是也在這個世間,那重新換回我自己身體的那一天,也不是沒有可能啊。」老漁如此一想,心中立時寬鬆開朗了好多,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雜亂,漁不依起身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典型的皇家園林,建築典雅,布局規範而合理。一大清早兒的,老漁猛然間的一聲驚吼尖叫,可把公主府上上下下給嚇壞了。此時僕人們,在見到公主無恙后,也都鬆了口氣,紛紛上前請安。
在人群中閃出一人來,幾步來到漁不依身前,俯身行禮,言道:「殿下,算算時間,陛下只怕也快到府門前啦!」老漁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提醒自己去迎接聖駕,不可失了禮數。不過呢,此時的漁不依,對面前這個人,到是產生出了一絲興趣。
此人容貌秀麗、面白無須、聲音綿柔,一身宦官打扮。
「啊…呀呵,這應該就是那個什麼公公了吧?閹人吶!如今終於是見到真的啦……」漁不依心中感嘆不已,嘴裡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公公覺得殿下,今兒個真是太奇怪了,但也不敢抬頭聲張,誰讓自己是下人呢?口中忙回道:「回稟殿下,奴才姓陳,名勃,字久遠。」
「晨……晨.勃?久..久.遠?」漁不依顫抖了!難怪自己早晨起床時,就覺得身體怪怪的,似乎丟了點兒什麼.……
明白啦,這下子全明白啦!老漁霎時間小臉兒煞白,好不容易相對平靜的心湖,又起了波瀾,且這波瀾,有愈演愈烈之勢。
陳公公可不知道,自己的小主子這是怎麼了,也不可能知道,小主子這大病初癒的模樣兒,其實與自己的名字,也有著莫大的聯繫。一心只想著,女皇陛下這就快要來了,可殿下還在這裡傻愣著,若是失了禮數,人家母女倆兒,有話兒那怎麼都好說,可自己是個先行送信兒的,其實就是為了讓這邊兒,提前準備以迎接聖駕的,如果自己因此,而承擔了什麼風險的話,那就大大的糟糕了。
想到此處,陳公公心裡越發的著急了起來,口中呼道:「殿下,算算時間的話,陛下和駙馬,此時怕是已快到達府門前了,殿下是否需要儘快的準備一下?」
「等等.……你..你剛才說什麼?駙..駙.馬?!」漁不依全身顫抖的更厲害了,一股巨大的恐慌,再次席捲全身,原本波動的心湖,再也壓制不住了。是頭腦冒汗、渾身冰涼,嘴裡一甜、雙眼泛白,隨即昏死了過去。霎時間,整個公主府里,又是一片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