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小試牛刀
兩人打定主意，這祖殿，他們是非去不可了。
「多謝師兄告知。」辰翀向那名天堂弟子告謝道。「小事。」擺了擺手，那人倒是沒有擺出高人一等的姿態。看了看四周，毫無意外的，那些地堂弟子的眼神中是掩飾不住的火熱。哼，一群傻瓜，真當祖殿是那麼好進的嗎？但是身為天堂弟子，他的心中依然難免有些輕視。
沒有再說些什麼，紫衣直接是越過人群離開了這裡，他還趕著將這個消息傳達給天堂弟子們，而且看來只怕是要有好戲上演了。
「李落，怎麼樣？」「嘿嘿，干。」相視一笑，這祖殿對他們而言，誘惑不小。
「那我們不是還要去找四大長老？」李落出聲問道。「對，不過四大長老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一次都是沒有見過他們。」辰翀皺起了眉頭，「看來，尋找四大長老也是一個難題，這就相當於是第一個難關了。」
點了點頭，好似想起什麼，李落開口道：「武技閣以及修鍊塔分別都是由三長老跟四長老管轄的，我們不如去這兩處地方尋尋吧。」
「嗯，只有這樣了。」辰翀也沒有別的辦法。
二人商定后，便是打算離開這裡，即刻去尋找四大長老。不過當他們準備離開的時候，本來圍繞在這裡的人也是緩緩散開。感到有些不對勁，「辰翀你看。」聞聲，辰翀抬頭望去，「沈莫?」赫然，廣場前端，沈莫帶著一群人向他們走了過來，而那些本來圍繞在這裡的地堂弟子都是散開。雖說是叫辰翀一聲師兄，可他們都知道，他們與辰翀並沒有多大交情，肯定是不會為了辰翀去與沈莫站到對立面，畢竟他的後面可是有著地堂第一人，明山的存在。
看了看那些有意與自己拉開距離的人，辰翀心中冷笑，「看來修鍊塔的事傳了出去，他們都知道沈莫是來找我麻煩的。」李落沒有作聲，他知道，辰翀之所以會得罪沈莫還是因為自己。
「辰翀，你可讓得我好找啊。」沈莫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來到辰翀的面前，頗有些春風得意的說道。從修鍊塔出來后，沈莫恢復傷勢花費了幾天時間，等到傷好后他便是把這事告訴了明山，明山傳達給他的意思很簡單：打！
但是恰逢辰翀李落二人修鍊武技發生變故，一直都是待在竹樓之內，渺雲殿對於弟子的居住之處是嚴格保密，所以雖說都是住在一起，但你根本不知道誰住在哪一處。
於是接連幾天沈莫都是找不到辰翀的蹤跡，也不知道他的住處，便是讓他那一派的人在渺雲殿內幾處辰翀常出沒的地方蹲守著，一旦發現辰翀就立刻通知他，終於，沉寂了這麼些天后，終歸是發現了辰翀的身影。
感嘆了一下人心，辰翀倒是沒有絲毫怯意。當初初入祖師便是打得沈莫沒有還手之力，如今實力再次精進，打他還不是板上釘釘的事。
沒錯，當辰翀重新修鍊滿祖力后，他發現自己的實力竟然是再次提升，現在已經是祖師境中期！
「怎麼，沈師兄，找我有什麼事嗎？」辰翀明知故問道。「呵，辰翀你也不必裝傻，我找你的原因你應該清楚的很。」沈莫臉色一變道。
「沒得商量？」辰翀偏頭問道。「有，你跪下給我磕三個響頭，叫聲爹我知錯了，這事就這麼揭過了。」沈莫又是一臉得意道，說罷，他們一群人里傳出一聲鬨笑。
「完了。」李落單手扶頭，辰翀最恨人家侮辱他的家人，尤其是他的父親，這可以說是他的逆鱗之處。
砰，一聲悶響，臉上還殘留著剛剛的笑容，沈莫就那麼直直的飛了出去，掉到了廣場的邊緣處，依稀還能看到，飛出去時，沈莫那一臉的血跡以及紛飛的牙齒。
「沈哥！」那些原本圍在沈莫身旁的地堂弟子們這時才是反應過來，驚呼出聲，他們都是沒有發現對方是如何出手。
幾個人連忙是跑到沈莫身邊扶起他，「給……我往死.……里打。」斷斷續續，沈莫嘴裡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留下一人照看沈莫，其他的人又是來到辰翀面前的一群人中，將沈莫的意思傳達了一遍，之後從中走出一個好似有些地位的人說道，「沒辦法，辰師弟，雖然我們無冤無仇，但是我們也只有聽從沈哥的命令，上！」
話語剛落，這人便是直接出手，一拳砸向辰翀，虎虎生風。
手上還有著銀色祖力圍繞，剛剛那拳辰翀可以說是出了全力，那沈莫的牙齒以及鼻骨只怕都是被砸斷了。自己與這些人本來無怨，但是既然有人搭了橋，要與他結怨，那他也是全然不會給對方留有一點余面。
「辰翀，看看我們誰解決的人多。」砰，李落卻是率先一拳與那人對砸在一起，李落身形不動，那人卻是退了不下五步。「好。」辰翀大聲回到。
圍著他們的人只怕是不下十人，但是二人全然沒有一絲懼意，直接是沖向了人群之中。
雖說心中有些吃驚二人的實力，但是他們也是在地堂之中呼風喚雨良久，這種硬茬子他們不是沒有遇到過，但毫無意外最終都是被他們給收拾了一頓，從此老老實實起來。再見到他們的時候，哪個不是畢恭畢敬的。
但這一次，恐怕事與願違了。「啊！」「啊！」
一聲聲慘叫傳開，不是辰翀，也不是李落的，而是沈莫一夥。僅僅半刻鐘過去，地上橫七豎八的躺了十幾個人，還站著的，也只有先前那個與李落對拼了一拳的人。也是明知不敵，所以他一直躲在人後，準備趁辰翀李落二人大意的時候再出手偷襲，但他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而這時，他的同夥也是全部都被打趴下。
「你幾個？」看了看躺下的人，李落走到辰翀身邊問道。「四個，你呢？」「我也是啊。」「那看來，勝負就在那個人身上了。」說罷，兩人的視線都是看向了還站立的沈莫一夥最後一個人身上。
頓覺身上一陣涼意飄過，王鵬心裡叫苦不已，這兩人的實力只怕都是已經到達了祖師之境，不然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打倒他們這群人，畢竟加上他，他們總共可是有著四名偽祖境巔峰實力的強者啊。
思索一番，「兩位師弟，師兄在這裡賠個不是，而且我們也受到了應有的教訓，希望兩位師弟能夠手下留情，放我們一馬。」王鵬抱拳說道。大丈夫能屈能伸，這次不行，下次請得明山師兄出馬，定要打得你們兩個比我們現在凄慘十倍不止。
「哦？既然師兄開口了，那我們兩個就聽師兄的話吧，我們就放你一馬了。」辰翀這時開口道。
「謝謝師弟了。」聲音似是從牙縫中漏出來的，王鵬卻是沒有動，因為他看到辰翀二人也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半響，實在沒有心思耗下去，王鵬走向那還在哀嚎的同伴，準備扶起受傷較重的，那些傷勢較輕的，起身應該還是不難。
「等等，師兄，我們可是只說放你一馬，他們的話，我兩可沒說要放過啊。」這時，辰翀又是開口道。臉色一變，「師弟，既然都是放過我了，這些都是我的師弟，你們也不要為難他們了，可好？」
「呵呵，不好。」李落冷笑一聲，出聲到。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要知道我們背後可是明山師兄。」王鵬直接是把明山給搬了出來，心想這下這兩個傢伙應該不敢再為難他們了，畢竟地堂中還沒有哪個弟子敢當面與明山師兄過不去的。
「明山嗎？」辰翀聲音低低道。「沒錯，就是地堂第一人，明山師兄。」王鵬耳尖，聽到辰翀的聲音，直接大聲喊了出來。那些還在圍觀的地堂弟子聽到這個名字，臉上都是不由自主的劃過一絲畏懼，甚至還有少數待在這裡的天堂弟子在聽到這個名字時，臉上都是閃過了一絲凝重。
「不要說他不在，就算他在這裡，今天我說你帶不走這些人，你就是帶不走！」中氣十足，辰翀的聲音不是很大，但卻是久久在這廣場之上徘徊，更是在這些人的心裡徘徊。這辰翀不是傻了就是瘋了，憑他也敢說出這種話來？僅僅一個地堂新生弟子頭名的虛名，就讓他膨脹至此嗎？
沒有說話，王鵬不知道說些什麼，心裡對辰翀的這句話完全嗤之以鼻，但是嘴上卻不能出言嘲笑，畢竟憑他們真的還無法從辰翀手上安然離開，就連他們最大的依仗明山他都是不怕，那還有什麼辦法讓他鬆口呢？
摸了摸下巴，「你也不需要拿明山壓我，我們早晚有一場要打，早就得罪他了，我也不怕再次得罪，今天你們想走，我給你們一個辦法，接受嗎？」辰翀說道。
「什麼？」咬了咬牙，王鵬問道。「一人一顆蘊體丹，你們就可以走了。」
「你也不怕咬斷了舌頭，每個地堂弟子一月也只有三枚蘊體丹，我們一人一枚，你吃得下嗎？」「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只想知道你是同意還是拒絕？」說到拒絕時，辰翀李落都是舉起了雙手，其上有著濃郁的祖力環繞，意思不言而喻。
內心不定，雖說這些人都是被打敗了，但自己如果貿然做主的話，只怕日後這些人對自己都是存有不滿，於自己取代沈莫的地位有些不利。回過頭去，這時的沈莫在一人的幫助下，氣息已是穩定了下來，心中一喜，王鵬向他走了過去，把辰翀的意思透露給了沈莫。
能看到的是沈莫越來越黑的臉色，半響，「給他。」不甘，但又無可奈何。
聽得此言，心中雖也是充滿不甘，但卻是有著莫名的喜意，「沈哥說了，答應你們的條件。」
「謝沈師兄了。」辰翀李落抱拳說道。沈莫深深看了辰翀一眼，也是有些冷意的看了王鵬一眼，後者心虛的往後站了站。這個條件是你答應的，可不是我，要怪也怪不到我的頭上。
「辰翀，好手段。」將收集到的蘊體丹交到辰翀手上，臉上鮮血依然不止的沈莫聲音低沉的說道。
「彼此。」接過蘊體丹，辰翀直接跟李落離開了渺雲廳，連看都沒有看其餘的人一眼。
那些圍觀的人群也是三三兩兩的散去，今天的這一幕戲，可是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沈哥，怎麼辦？」那些帶著傷勢的人重新聚到沈莫的身邊。
「不報此仇，我沈莫誓不為人！走，去找明山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