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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四七章 武者壽元,聖人之秘

  「秦翌?」


  人型能量體的眼睛閃爍著智慧的光澤之後,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準確的叫出秦翌的名字。


  秦翌聽后,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點了點頭道:「正是在下,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人型能量體從寒玉棺的上空飄落下來,落在寒玉棺的另一頭,對秦翌拱手道:「我做守墓人的時間太久遠了,早就已經忘記自己的名字了,你可以和他們一樣,稱呼我為墓者。」


  「久遠?有多久?」


  墓者搖了搖頭,沒有回答秦翌的這個問題,反而詫異的問道:「我們才剛剛發出邀請,令牌還沒有送到你的手上,接你的人也還沒有出發,你是如何進入祖地的?」


  「前輩既然一眼就認出了我,應該讀過我的簡歷吧,我剛剛從歸墟之地回歸,而歸墟之地可比此地要深的多,要大的多。」


  墓者聽后,沉默良久,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歸墟之地?原來如此……只是,就算如此,你若沒有指引,恐怕也找不到祖地……」


  說話間,墓者看到秦翌左手的命牌,才恍然道:「是命牌?原來,你在山莊時討要秦旭的命牌時,就已經有了打算嗎?」


  說到這裏,墓者看向秦翌感嘆道:「果然是數十年來唯一從歸墟之地回歸中原的人,對於神墓的研究就是高深,竟然可以把廢棄的命牌變成指引,真是了不起,看來,以後命牌的管控需要更加嚴苛了,連廢棄的命牌,也不能隨意予人。」


  「這樣一來,是否有些小題大作了?最起碼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除了我,應該沒有人可以做到這一點,命牌還是很安全的,祠堂一脈做的也很好。」秦翌為祠堂一脈鳴不平道。


  秦翌不說還好,他這一說,墓者瞬間想到了保管命牌的祠堂一脈身上,點了點頭道:「不錯,祠堂一脈失職,做事越來越不嚴謹了。」


  說到這裏,突然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的抬頭看了秦翌一眼,道:「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這麼計仇,祠堂一脈一個小輩兒只是招惹了你,後來已經給你賠禮道歉了,你還揪著祠堂一脈不放,找到機會就說他們壞話,想方設法的削弱他們,畢竟都是同一宗族的人,你這樣不好,你可知,自你在祠堂前那一鬧之後,祠堂一脈已經成為你在山莊最堅定的支持者,一直在推動山莊里的各方勢力倒向你,為你接下來的行動背書,給予你最大的支持。」


  秦翌行事並沒有什麼遮掩,被家族的人猜到他的目的,秦翌並不驚訝,秦翌驚訝的是,祠堂一脈發現的時間。


  聽墓者的意思是,他在祠堂門前立威之後,祠堂一脈立刻就猜到了他這麼做的目的,態度也隨之發生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開始積極運作,成為他在山莊最堅定的支持者,這個時間,太早了。


  果然,不能小覷天下人啊。


  就算擁有兩世的記憶,在玩陰謀詭計這方面,他也只是一個弟弟。


  秦翌突然想通了什麼,洒然一笑,心中暗道:「我本來也沒想隱瞞什麼,我行的是陽謀,被看穿也沒什麼好擔憂的。」


  既然玩陰謀詭計不是這些人的對手,那就行陽謀。


  就算對方知道他的謀划,可是大勢所趨,就算知道又能如何,也只能按他的節奏走,否則,就是逆勢而行。


  相信這些存在了數千年甚至上萬年的世家,應該明白,大勢不可逆的道理吧?

  他們能做的,也只有順勢而為,在大勢中謀求自己想要的利益。


  想通后,秦翌臉上凝重的表情瞬間放鬆下來,輕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和祠堂一脈之間的過節,也就翻篇了吧,以後,我不會再針對祠堂一脈了。」


  墓者打量著秦翌,嘖嘖稀奇道:「這麼快就想通了?真是好性情!」


  面對誇獎,秦翌似乎害羞的趕緊轉移話題,四下打量了一下墓室,狀若隨意的問道:「祖地的每一個墓室都有您的親自守護嗎?」


  墓者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只有對家族做出重大貢獻,或者生前是法相境的人,才需要我親自守護。」


  說到這裏,墓者突然反應過來,沖着秦翌搖了搖頭道:「你在懷疑什麼?懷疑我們利用秦旭的陵墓給你設下陷阱?」


  墓者上前一步,看着寒玉棺中秦旭的遺體道:「能夠進入祖地安葬的,必然是家族的嫡系,其次還需要金丹境以上的實力,只有少部分人是特例,你的老師就是其中之一,他向祖地貢獻了文聖所創的修神秘法,再加上當代昌平侯願意為此付出一定的代價,才通過請求,可以進入祖地安葬的。」


  「本來,秦旭可以進入祖地安葬,已經是殊榮,他的墓室自然是不需要我親自守護的,墓里的機關和陣法就足夠了,不過,誰讓秦旭收了一個好徒弟呢?」


  「經過我們對你過往經歷的分析,認為你的潛力非常大,是家族再次興盛的重要人物,值得我們高度重視,隨之提高了你的各方面的待遇,其中,秦旭的陵墓由我親自守護,就是其中之一。」


  秦翌這才知道此事的前因後果。


  原來這根本不是一個局,而是渭水秦氏對他的又一次拉攏。


  對於這個以血脈為紐帶以宗族為勢力世界,這樣的做法真是太正常不過了。


  反倒是受前世記憶影響的自己,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甚至有些陰謀論了。


  秦翌也沒有為自己辯解,大方的承認了,自嘲道:「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墓者倒是並沒有揪著此事不放的意思,反而為秦翌開脫道:「這也正常,你之前受到家族的太少了,一切恩惠都是秦旭從自己的智慧、人脈、權力和資源中分出來給你的,在秦旭去世之後,你不信任家族,也在情理之中。」


  顯然,就算是以血脈為紐帶的勢力,也明白不能只依靠血脈來團結所有人。


  認同感,使命感,忠心,團結等等,要讓整個宗族的人擰成一股繩還需要經營,需要付出,還需要後天的培養,需要實打實的利益,需要用真心換真心……


  秦翌這人吃軟不吃硬,還真的挺吃這一套的。


  或許,這是人的本性,大部分人都吃這一套吧。


  秦翌的態度不知不覺間好了許多,同時,可能也覺得火候夠了吧,秦翌詢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第二個問題。


  「命牌和你現在的這具分身傀儡,看起來都非常精妙,自成一體,似乎出於同一人之手,但是卻又沒有完全的開發利用起來,真是可惜了,不知,它們出自何人之手?」


  墓者聽到這個話題,眼神中也滿是遺憾,嘆了口氣道:「後世子孫不肖,這些東西,都是出自丹聖之手,只是我們只得了皮毛,無法發揮出它們的威能,辱沒了丹聖的名聲啊。」


  「丹聖?」


  不是之前自己腦洞大開的人族的上一個文明紀元的產物?


  也對,雖然自成一體,但是也可以看出,其和武道一脈相承,顯然是武道時代的產物,只是,太過「先進」,有些超過這個時代了。


  用前世的話來說,那就是脫脫的黑科技了。


  只是,就算是武道時代的產物,他倒是真的沒想到,會是丹聖創造的。


  「後世子孫,丹聖出自渭水秦氏?」


  對於丹聖的真實身份,外界多有傳言。


  他也是五大聖人中唯一一個身份不詳的聖人。


  非常神秘。


  墓者對秦翌倒是沒有什麼隱瞞,如實說道:「丹聖的出身,有些離奇,他是趙國的一個戰爭孤兒,流落到秦趙邊境,被家族搜羅死士的帶回了秦國,進行秘密培養。」


  「丹聖從小就天賦異稟,只用了三年時間就突破到先天圓滿,很小的年紀就出師了,然後就被安排成為了丹師學徒,卧底在當時秦國最好的丹師身邊,就近監視。」


  「誰知,丹對在煉丹這方面的天賦更強,不過幾天時間,就被秦國最強丹師發現了他的天賦,開始重點培養,不到三年,丹聖的煉丹水平就已經超過了他的師父,當時的秦國那位最強的丹師。」


  「因為丹聖成長的速度太快了,再加上兒時的經歷和從小接受的教育,所以,丹聖為人非常低調,甚至刻意的隱藏,從來不在外人面前露面。」


  「丹聖又用了五年時間,研究出了金丹境,讓煉丹一脈真正的融入武道,甚至一躍成為武道的主流。」


  「丹聖是真正的天才,後來也一直在祖地閉關,研究丹武一脈的功法秘術,對丹武一脈的發展起到了非常重大的作用,一個人推動了整個武道的發展。」


  「因為丹聖取得的成就,被當時的秦王,渭水秦氏的族長,破例賜予秦姓,錄入玉碟,成為渭水秦氏的核心成員,成為我們渭水秦氏最偉大祖先之一。」


  秦翌這才明白丹聖的來歷。


  「丹聖的來歷如此清晰,為何不為外界所知呢?」


  墓者搖了搖頭道:「這是丹聖遺訓,不可將他的來歷示人,後世子孫不敢不從。」


  秦翌不明白丹聖這麼做的用意,可能,真的和從小的教育有關,所以才喜歡隱於幕後,不願意人前顯聖吧。


  「丹聖擅長的不是煉丹嗎?怎麼……」


  墓者笑着搖了搖頭道:「你從小就在秦旭的身邊,得到秦氏嫡系最正規的教導,應該知道,丹,器,陣,三脈之間的淵源吧。」


  看到秦翌點頭,墓者也就不再普及這方面的知識了,接着說道:「當年,丹聖在丹道上陷入瓶頸時,為了觸類旁通,因此又修習了器道和陣道二脈,可能是一法通萬法明,也可能是丹聖的天賦真的太好了,丹聖在器道和陣道,都取得了卓越的成就,丹聖晚年推演金丹境之上的功法,其實已經有所成就,只是,此功法太過危險,除了丹聖,其它人根本不能修鍊,後來封存了。」


  秦翌心中一動道:「丹聖晚年創造的金丹境之上的功法是煉神方面的?」


  墓者詫異的看了秦翌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果然聰慧,一點就透,正是煉神方面的。」


  其實,並不難猜,從命牌和分身傀儡,就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墓者接着說道:「其實,丹聖年輕時就已經推演出,最適合我們人族的是鍊氣一脈,所以才創造出了金丹境,丹聖從來沒有放棄過推演金丹境之後的功法境界,到了晚年,丹聖終於意識到,到了金丹境,單一的鍊氣,已經走到了盡頭,想要再做突破,就需要引入神魂的力量了,只是神魂的力量,於是轉而開始研究神魂的力量。」


  聽到這裏,秦翌暗暗點頭,這點,卻是和文聖不謀而和,文聖開創的法相境,就是引入了神魂的力量。


  也和他所創造的維度理論非常契合。


  修鍊的過程,也是一個升維的過程,鍊氣所代替的這一維度,還是太低了,是有局限性的,想要突破,只有引入更高維度的力量才行。


  說到這裏,墓者嘆了口氣,接着說道:「可惜,神魂的力量,實在是太過危險了,以丹聖天賦,也不能免俗,只研究了不到一年,就……留下的功法秘術也非常危險,只能封存。」


  秦翌想到自己凝聚煉神金丹時所需要的危險,明明萬事俱備,卻只能離開海域,回到陸地才能突破,不有最為危險的「問心」一關,直到現在,回想起來,秦翌還有些心有餘季呢。


  要不是遊戲面板給力,秦翌還真的不敢保證,自己可以度過問心這一關。


  墓者說到這裏,不由的感嘆道:「我看了秦旭貢獻的文聖晚年所創的那部半成品的修神功法,果然不愧是開創出法相境的聖人啊,竟然晚年研究神魂時,所創的煉神功法也這麼溫和,真是太厲害了。」


  墓者並不是說文聖比丹聖強,只能說,丹聖生不逢時,文聖是站在丹聖的肩膀上,開創了金丹境之後新的境界,又在法相境的基礎上研究煉神功法,自然境遇大不相同了。


  若是兩者相換,丹聖或許取得的成就更大。


  當然,這只是一種可能。


  還是那句話,這個世界,沒有如果。


  現實就是現實,所以,遺憾才會那麼多,才會有那麼多的意難平吧。


  墓者轉頭看向秦翌,臉上露出慈祥的笑容,猶如一個長輩看到有出息的兒孫,和藹的說道:「秦翌,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丹聖的影子,只要你堅持不懈,不忘初心,你或許也會取得丹聖那樣的成就的。」


  秦翌對此倒是非常自信。


  有着前世的記憶,有着遊戲面板這個金手指,有着強大的推演能力,他沒有道理比沒金手指的丹聖文聖他們更差。


  他的成就只會更強!


  「既然是丹聖所創,那麼傳承應該留在了家族吧?怎麼……」


  怎麼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呢?

  難道是傳承有問題?


  墓者自然看出了秦翌的疑惑,一臉複雜的看了秦翌一眼,嘆了口氣道:「丹聖留下的傳承沒有任何問題,只是,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丹聖和你這樣天賦異稟,我們可以將煉製之法研究透,可以將其煉製出來,並一代代的傳承下來,令傳承不絕,就已經非常吃力了,至於完全吃透它,將它們的作用充分的發揮出來,那真的是難為我們這些庸人了。」


  秦翌不敢置信的看着墓者。


  傳承都留下來了,竟然還吃不透,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然?

  丹聖的傳承,有這麼難嗎?


  不過,轉念一相,命牌和分身傀儡都涉及到了神魂,神魂對現在的他這個已經凝聚出煉神金丹的人來說都詭異莫測,更何況其它沒有接觸煉神之道的其它人了。


  這麼一想,也在情理之中。


  墓者接着說道:「其實,傳承不能完全吃透的情況,並不只是我們渭水秦氏,這個算是世家的通病,每個世家每過幾百年總會出現一個擁有聖人之姿的天才,然後開創出一個新的武道,研究出一套特有的神通秘術,但是,這些都不能普及,只有極少數的幾個人可以修鍊,將其傳承下來,但是,也只是傳承下來,吃透它,甚至推陳出新,是不用想了。」


  原來,這竟然是世家的通病?


  開創出自己的武道,卻不能普及,是因為不願意呢?還是不能呢?


  秦翌不知道別人答桉,不過,他自己卻是願意普及的,而且也有這個能力。


  「至於天賦在聖人之姿下的普通天才,各世家更是每代都有,層出不窮,他們很多也會開創一些特有的秘術,雖然不能和聖人之姿的天才開創的武道和一系列的神通秘術相比,卻也非同尋常,各有特點,不過同樣不能普及,只有少數人契合,好的一點是,因為難度較低,修鍊者或多或少的會進行完善,就這麼一代代的傳承下來,這些秘術也就形成了特定的傳承,有些的實用性,在特定環境的應用這方面,甚至比聖人之姿的天才留下的傳承還要精妙。」


  秦翌不由的想到了秦鈞,秦喻,秦輝三人的秘術,似乎就是這種秘術。


  這三個秘術在偵探方面的確有着其特有的優勢,而且秘術簡單,修鍊起來和理解起來都不難,修鍊者完全可以吃透之後,在其基礎上進行創新。


  這樣一代代的積累下來,有某些這方面,或許還真的不能小覷。


  弄清楚了自己最關心的兩個問題,秦翌的神情不由的變得輕鬆了許多。


  墓者的知識好淵博啊,好像沒有什麼他不知道的東西似的。


  秦翌再看墓者,就像看一本活字典。


  機會難得,秦翌接着詢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第三個問題:「前輩,我們渭水秦氏的祖地怎麼會是龍墓,其實世家的祖地也是龍墓嗎?」


  墓者對秦翌非常有耐心:「我們渭水秦氏的祖地就是龍墓,其它世家,只在是從軍武時代傳承下來的萬年世家,基本上都有祖地,他們的祖地也和我們的祖地龍墓差不多,只是可能不是龍墓,不過,都是上個紀元的神獸隕落之後,沒入大地自然而然開成的神墓。」


  「上個紀元,神獸,神墓?」秦翌聽到這裏,眼睛頓時一亮,激動的重複了一遍自己感興趣的幾個關鍵詞。


  「對,上個紀元。」說到這個話題,墓者的語氣也有些沉重,聲音不由的帶着一絲歷史的厚重感:「我們稱其為神獸紀元。」


  「神獸紀元?前輩,可以詳細的為我講解一下嗎?」


  秦翌之前腦洞大開的猜測命牌和分身傀儡是上個人類紀元的產物,沒想到猜錯了,而是丹聖踐遺澤。


  不過,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上個紀元,只是不是人類的紀元,而是神獸紀元。


  墓者嘆了口氣道:「對於神獸紀元,我們所知也有限,畢竟,我們人族出現的時代太短了,有着明確的歷史記載的,只有元武時代,元武時代之前的歷史,我們幾乎是一片空白,至於神獸紀元這個說法,還是我們發現神墓后的猜測。」


  老師為他講解的時候,也是從元武時代開始講解的,看來,中原人族的歷史,只能追朔到元武時代。


  「前輩知道提燈人嗎?提燈人非常擅長盜墓,他們的秘密基地若是我沒有猜錯,應該也是神墓,傳說提燈人是龍聖親創,是龍對嫡傳,我們世家和提燈人之間,難道有什麼隱秘的關係?」


  墓者深深的看了秦翌一眼,搖了搖頭道:「你還在記恨提燈人?」


  「殺身之仇,不敢相忘。」


  秦翌恨提燈人,除了兩次刺殺自己,甚至將自己放逐到歸墟之地外,更恨的是他們的放逐所造成的惡果。


  若是自己沒有被放逐到歸墟之地,老師肯定不會冒險修鍊文聖留下的的那部半成品的修神秘法,也不可能有後面的事了。


  他會按部就班的開創出風水陣,然後治好老師,這樣以來,或許,老師也不會因此而死。


  只要一想到這個,秦翌就對提燈人恨之入骨。


  「提燈人其實並不壞,他們之前一直沒有染指中原,反而隱藏在四夷之地,在靈潮之劫中果斷出手,守護中原,守護人族,保證了我們中原人族的傳承不滅,只是近幾十年,中原才有了提燈人活動的痕迹。」


  秦翌自然也知道提燈人的貢獻,大不了他不牽連無辜,只找罪魁禍首。


  不過,秦翌對墓者的說法,有些不敢苟同。


  「不對吧,前輩,我聽說提燈人自古以來一直在中原暗中活動吧,聽說盜了好多人的墓呢,目的就是為了尋找當年龍聖遺留在中原的傳承。」


  墓者搖了搖頭道:「這些市井謠言,你也信?那些不過是一些人為了墓中的傳承,而打着提燈人的名號行盜墓之事罷了。你也知道提燈人是龍聖嫡傳,他們的傳承會有中斷?反而是我們中原,軍聖時代,因為對龍聖門徒的剿殺,因為軍聖視龍聖流傳下來的功法為邪功惡法,對龍聖傳承進行了長達百年的銷毀,後世對龍聖門徒也多有偏見,直到現在這種歧視也沒消失。」


  江湖在文聖時代的確還不算主流,被排除在廟堂之外,不被世家所容。


  原來,根兒在這呢。


  不過,軍聖對龍聖傳承銷毀了一百多年,也沒有將其完全銷毀,到了現在,依然傳承不絕,也由此可見,龍聖傳承的生命力有多強。


  等等,或許,隱藏在四夷之地提燈人在這個過程中也暗中出手了,有意的不讓中原的龍聖傳承斷絕。


  還真的有可能,龍聖都死了多少年了,以世家對中原的掌控,若是真的要滅絕龍聖傳承,怎麼可能真的能讓他傳承下來。


  只有外力的作用,才會讓龍聖傳承如此頑強,剿之不滅,不斷的死灰復燃。


  不過,龍聖傳承好像的確有些問題,魔道似乎就是從龍聖傳承中分支出來的。


  五大傳承中,好像也只有龍聖傳承會有如此巨大的副作用。


  這也就怪不得軍聖對其深惡痛絕,後來的歷代聖人對其嚴防死守了。


  估計現在的江湖格局,就是世家和提燈人雙方相互妥協的結果。


  歷史上傳說中的擅長盜墓的提燈人,竟然不是正宗的提燈人,竟然是別人假冒的?

  是江湖中人為了傳承假冒的,還是,世家為了得到其它中小型家族的傳承自己假冒的?

  秦翌向來不以最大的惡意來揣度這些既得利益者的。


  而且,仔細一想,其實,打着提燈人旗號的盜墓賊的出現,對世家來說,並沒有威脅。


  畢竟世家的祖墳都在秘境之中。


  那些盜墓賊就算盜也盜不到世家的頭上。


  這麼一想,還真的可能。


  賊喊捉賊啊。


  而且,這麼做也能敗壞提燈人名聲,為以後提防提燈人真正的進入中原而提前做好準備。


  這,估計才是打着提燈人旗號的盜墓賊歷代不絕的真正原因吧。


  說到這裏,墓者嘆了口氣,一臉惋惜的道:「軍聖對龍武的打擊太大了,銷毀了大量的文獻,現在,我們可以明確追朔的歷史,只有軍聖之後的時期,再往前的龍武時代和元武時代,我們雖然明確他們的存在,但是能夠找到的歷史文獻太少了。」


  沒想到墓者還是一個歷史文學愛好者。


  「世家也沒有相關的記載?」秦翌不解的問道。


  「現在的世家,都是在軍武時代中後期逐漸成型的,雖然有些記載,不過卻很少,而且許多記載也是模湖不清,言語不明,甚至不同世家的記載還前後矛盾,邏輯混亂。」


  說到這裏,墓者又嘆了口氣道:「唉,龍武時代和元武時代的歷史,已經不可考了。」


  秦翌發現,老師喜歡歷史,周博遠喜歡歷史,封瑜也喜歡歷史,墓者也喜歡歷史……好像很多上了年紀的人或者有一定閱歷的人都喜歡歷史,自己當然因為兩世為人的緣故,也喜歡歷史。


  而這些人都是知識淵博,智慧通達的人。


  秦翌很喜歡和他們交流。


  每次交流也必然有所得。


  歷史,使人明智。


  古人誠不欺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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