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三百行十字真訣
藍色天幕是紅殘學的領域,無限擴大覆蓋,已然吞沒了半壁江山。冷中凝自以為是的可以憑藉傲人的越空性破開她的領域,但卻失敗了。
領域不分善惡一併吞沒,面對翻天覆地的危機,所有人都驚傻了,放棄爭鬥,如潮水般的飛退。
來不及撤退的凡人被無情的淹沒,永遠的定格,保持著驚駭的表情,像活制的標本。
冷中凝心如刀絞,法印上的名字片片消失。他無能為力,萬分自責。認為自己多情招惹,還不如不解救幻生,故而也不會讓希望這麼快覆滅,無異於在眾人心上再砍一刀。
「尊主!這是什麼情況?我們改怎麼辦?」,順天候急道,五千華章全力出擊也無法奏效。
「你只要記住我們生死與共這便是了!」,冷中凝回道,腦海過濾篩選對策,陣陣無力,一切對策都無法奏效。亮出曦石也只是光華一閃而過,此時紅殘學的領域已經吞沒了烈日。
整個幻生如入海底,烈日像海水中閃爍的燈泡,搖曳的光芒彎彎曲曲絲絲縷縷,煞是好看。
幻生大陸也是一座圓形星球,眾人很快就來到了天幕的起始點,也就是東南天盡頭。再無路可退,眼看著天幕從四面八方襲來,只能靜候死亡。
終於,一切靜止了,令人感動的是,五千華章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結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空間,將冷中凝護在其中。
冷中凝看著張張平靜的面孔,堅定不移中略帶著希冀,令他感動的淚光搖曳,竟從中覺出了一種審判,審判著他的愧疚。
「尊~主!不要顧及我等,我們相信~信……」,順天候還未說完就永遠的定格了。冷中凝尋聲望去,隨即法印上最後一個名字也消失了。
「謝謝~」,他輕聲回道,成了光桿司令。接著一聲痛苦的嘶吼,心中法印四分五裂,好似萬箭穿心之痛。
「啊~!!」,他卻深深記得,這絕不是懦弱的哀嚎,自發誓以來,他未曾當眾表現過懦弱。
幻生不過是一場夢!自己卻永遠的困在這夢中了。
轉眼之間,整個幻生只剩他一人成活,卻被囚困,無能的像個嬰兒。奇迹竟然不眷顧,那就自己尋它說個明白。
他唯一的籌碼便是夢尊經道了,也就是殘缺的五千華章,散亂的三千個字組織順暢都不易,還要句句附有教誨之力,這難上加難。
冷中凝早知這可行,只是紅殘學領域覆蓋迅速,時間不許。此刻時間豐富,他便潛心研究,還好三千字深印腦中。
這是一段極為勞思費神的過程,不過他的精神富有到可以養活一個世界。一深入就痴迷,展開每個字意的慣性,物以類聚,接著融會貫通成詞語,困難就減少一半不止。
詞語的延展性與涉及面更加廣闊,故而拼湊成句子不難。但是構成文章就困難重重了,於是列出三百行十字真訣,再從中修改,逐字逐字的互換,直到最佳為止。
他憑藉自身對文藝的追求與造詣,精益求精,終於完成了一篇史無前例的華章。期間檢查了上千遍,感覺完美,無論怎樣更改都是敗筆。
冷中凝足足用了半年時間,編寫成了一篇專屬於他自己的經道。當然這只是有限制的練手,若讓他無限制的編寫,比這還要深奧精粹。
經道需要尊氣確保,一個要飯的說的感天動地也無人願意聞聽。但一個富豪隨便冒個泡都是名言,因為他是成功人士,他之所言有影響力,別人願意借鑒。
冷中凝對於感悟經道確實要少走許多路,因為他曾鑽研詩歌十年不止,創作風格獨特,文字精鍊,一再試圖突破限制,甚至造了許多詞語。
可以說他直接入了經道的高端主流,甚至認為夢尊經道有所紕漏,應該這樣編寫更好一些。甚至自信當即便可叫板權威,也就是叫板天意!
「夢蒼道金日銀月玉心成,想回輪花紅葉藍素人真……有本正經自信持我小天,主宰逆反同樣照殺不誤……」
冷中凝大聲念出十字真訣,每吞一個字便有一人猛然開眼。每說完一句,十人從各處調換位置前來排成一排,閃閃發光。
冷中凝見聞大喜過望,他知道,自己成功了,重新灌入了五千華章新的力量,而且更勝夢尊經道,構成了看破蒼生的天地密碼。
人挪動紕漏出了空間缺口,外界淡藍色領域也不敢深入染指,反而漸漸撤離,像一滴落入油污水面的洗潔精,推擊著紅殘學的領域。
當冷中凝念完,五千華章已經重新排列了,是一部完整的經道,構成了連貫可以運轉傳說中的神秘。一切蒼生都可看穿,都可摧毀。
「該收穫了!幻生的一切都將再次鮮活,快去殺了你們的過去式,做個完人。」,冷中凝下令道。
男人之間的情感無需千萬無語的鋪墊,過分渲染。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便可傳達出關心。
「是!~尊主!」,五千華章一齊高呼,接著再次上演抹天布,專門殺滅那些脫離領域的敵人,領域撤離放出一個殺一個,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回來了!你們又回來了!」,冷中凝感嘆道,閉眼感受心中法印的破鏡重圓。程序還得再走一道,又將再次簽收整個幻生的名字,但他選擇拒絕。
光復幻生,紅殘學的領域怎樣囂張的來,就怎樣滾回去。冷中凝拎著劍興師問罪,直奔罪魁禍首。
來到東南天盡頭,眾人早將恢復如初的天幕團團圍住。
「你這個人格分裂的老婆娘!還有何本領?一併使出來,鄙人不怕!來呀~你不是囂張的很嘛?」,冷中凝激將道。
「別過來!你會後悔的。」,紅殘學驚慌道。
「這麼神秘?我非要看看!」,冷中凝言罷念出十字真訣。
真訣專克天幕,天幕經受不起應聲而碎,卻只驚現出一對鏡子。這對古老的鏡子橢圓形,鑲飾鏡框等都腐化了。
這對鏡子定是至寶,連寶貝都腐化了,可想而知它多古老了。鏡子一人多高,鏡面卻是光潔平整。
冷中凝來了興趣,走近細看,只見鏡子兩面相對,垂直與天,左右也驚人的穩當規整。就在兩鏡面之間,正中央有一道淡藍之光,彼此投射。
「紅殘學,你再不出來把曦石交給我,我就要打破你的寶貝了。」,冷中凝說道,紅殘學這才現身,不過卻是在鏡中,還以背面相對,「你終於看到我了!但又能怎樣?」
冷中凝見聞惱怒,念真訣無效,持劍就砍,但還未碰到邊緣就被震飛了。
「哈哈~能紋動「雙宇鏡」的人還未出生呢!你以為你是誰?不自量力!」,紅殘學打擊道。冷中凝見五千華章中有人不服躍躍欲試,便讓他們前來嘗試,但只有一個結果,撼不動。
「真是奇了怪了!就這點兒大一堆,怎麼就是紋不動!」,順天候直摳頭,樣子十分憨逗。
冷中凝看著紅殘學清瘦的背影,一身水墨丹青色的長衫,清新婉韻,髮髻高盤倒是有些像江南女子。
他突然想起了一句順口溜,脫口而出——「背面一枝花,正面豆腐渣。」
紅殘學聞聲雙肩顫抖,試了幾試準備轉身讓冷中凝驗證驗證傾城華顏。最後狠狠作罷,「哼~想激我?你還嫩了十幾個紀載!」
一紀載一萬年,冷中凝一籌莫展。
「老大!這是神器,真正的神器。詭異的天幕也是它所生,別看它之間就是一道光,其實是無數道重疊,所以你曾陷入天幕永遠的單調輪迴,進無盡頭,退一步可出。一就是無數,能有此概念與心境的人絕非一般!還有,這雙宇鏡不能動,他是掌握世間規律的法器,可謂天律,萬變不離其宗!」
五季花赤分析的很透徹。
「哦~?你還挺博學多才!你是怎麼知道的?」,冷中凝問道,懷疑它瞎吹邀功。
「哼~!別貓眼看人低!我是誰?我是五季花赤!我不光知道這,我還知道這是誰的法器呢!」
「狗眼看人低,你真會改詞!快說他是誰?」,冷中凝糾正道。五季花赤聞聲抬杠,「貓與狗肯定是貓矮一些,當然看人更低!為何不用貓?你們地球人真虛偽,而且屢教不改。」
冷中凝聞聲趕緊應承加威逼,五季花赤這才又道:「然界曾經有個瘋子到處捕光,說是下帝託夢相告,讓他捕一道光,只要可以捕一道光就通過,下帝將會傳位於他,他叫葉迷風。」
冷中凝聞聲看著紅殘學,「你的師傅是葉迷風吧?」
「啊~?你~你怎麼知道!」,紅殘學驚呼出聲,感覺太過不可思議。冷中凝客氣的笑了笑道:「出來吧!我不會再傷害你,其實~葉迷風尋了你三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