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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意亂情迷

  次日凌晨,店主推門傻眼,樓中一片狼藉,三人東倒西歪,造型各異的睡姿讓人捧腹,百千一倒躺牆角,王湯將桌子中央頂了個洞,掛著腦袋正在打呼,冷中凝則一個托馬斯旋轉的造型印在牆上,硬是砸入牆中。


  「瘋夠了沒!都給我起來!你們跳舞了還是雜技團來著!」


  店主瘋怒,三人被喝醒,依舊沉浸在酒局,直接無視店主,一席言歡,但總有曲終人散之時。


  百千一丟下足以買下酒樓的然幣,又塞了一些給王湯,然後揮手告別,直奔紅城而去。


  此時天未亮徹,冷中凝趁著熏光趕路,想在黎明前趕到何家,此時相對安全,鮮有行人,於是熟練越空,他撕下衣擺長布蒙住雙眼,結系腦後,全憑感覺越空。


  感覺是一種十分微妙的存在,捕捉細微,在腦海立體成像,他輕鬆避開障礙,不免有些自豪,飄飄然,又借著酒後微醺,腦海風景開始搖晃,竟判斷失誤,不偏不倚的撞上一棵參天巨樹,想錯身已然來之不及。


  「啊~嘣——咔吱——哦!」


  冷中凝直接把巨樹撞得對斷,滾落林地痛苦呻吟,頭腦隨即清醒了一些,心道——看來,卻是不能酒後駕車啊!

  踏風離去,速度越來越快,破開音障,產生音爆,轟隆天際,他終於趕在黎明之前到達千合城,穿越城郊,沾染一身的霧水,來到何家。


  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位女子獨自憑欄。


  調和著光熏的迷茫

  用一種孤單守望


  用一縷青絲含香


  配已年芳、將心思流浪


  只為那一身陽剛、英姿颯爽


  停泊在他的偉岸,迷失在他的港灣


  孤單依偎成雙

  搖曳的目光、像那細雨潤傷、他的華裳


  逮住了就不放、生死都不放

  直到頭戴銀兩、身蓋金黃


  只求個此生不枉、邂逅一場


  何憂華身披一件荷花,溫文爾雅,獨立樹房圍欄邊,雙目眺望著墨城方向,全神貫注,竟未察覺冷中凝造訪。


  冷中凝靜靜地欣賞了她許久,發覺到了一絲驚華,有些殘忍,出自何憂華的憔悴,男人都是這麼可恥,女子為自己日漸憔悴,彷彿這才是魅力所在的價值!

  「嗨~美女!」,冷中凝微笑調侃,何憂華微微一顫,隨即換目聚焦,一絲隱晦的微笑一閃而逝,緊接著卻是一臉的冷若冰霜,卻被無賴冷中凝看的臉色緋紅,她一時難為是該興奮還是該氣憤,竟縱身一躍朝野外飛去,猶如驚鴻!

  「呵~奇怪的女子,浪費我的表情!」


  冷中凝很是無奈,咂咂嘴追了上去,二人你追我趕,奔放在蒼茫的天際,身影劃出道道青紅花弧,絢麗纏繞。


  「小何、小華、憂華,你隨便挑一個,幹嘛躲我?」


  冷中凝心情爽極,許是因為平安歸來,還賺了幾度修為。


  何憂華卻不予不理,她此刻恨不得暴捶冷中凝一頓才開心!


  冷中凝竟然漸漸靠近,她不由得內心驚嘆——速度竟穿越了我!這才一個多月,當真刮目相看!看來你成功了!

  冷中凝深知女子心思難懂,也隱約知曉何憂華因何這樣,但他性格率真,非要追捕到何憂華問個明白,也不怕討嫌!

  他疊身加速,何憂華不甘示弱,火力全開,卻始終難以將他甩開,二人搞得跟追兇仇殺似的,路人見聞倉皇逃離。


  冷中凝借風猛撲,何憂華扭身一躲,幾次三番,他總是撲跌了,還被甩開了距離,他喚出零空劍,何憂華扭頭一看心道——怎麼?你這是要與我大戰一場?

  只見冷中凝把劍身後繞成了螺旋槳,瞬間追上,何憂華驚慌失措,緊急剎車,一頭紮下。冷中凝氣急敗壞,瞅準時機,使出了上天入地一驚鴻。


  「我叫你再跑!」,他直接甩開零空劍,騰出雙手一把將何憂華抱住,何憂華驚呼一聲,二人向大地翻飛而下,這也是一種浪漫,而且是極致浪漫。


  風景旋轉,青絲飛揚,二人對望著,何憂華雙目噴火,竟無力掙脫,渾身酥軟,提不上力氣。


  翻落青草爬滿的山坡,又滾了很遠才停下,冷中凝騎跨何憂華的楊柳腰,將她雙手按在兩側,哈哈淫笑,活脫脫一副採花大盜的模樣,貪婪欣賞著她精緻的容顏。


  淡淡的玉體芬芳讓冷中凝陶醉,調戲著他的陽剛之氣,何憂華漸漸安靜下來,意亂情迷,第一次與男子這般親昵,反抗不忍,接受不行,她唯有痴傻,面如杜鵑,眼皮亂跳,渾身顫抖。


  冷中凝正做思想鬥爭,闖過了許多形同虛設的關卡,也許會犯是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氣喘如牛,像一頭髮情的雄獅。


  情慾經不起胡思亂想,欲血來潮,便會做出不尋常的思維方式,違背邏輯,不能自拔,只為歡愉。


  冷中凝竟然狠狠的啃了下去,何憂華驚呆了,勉強的反抗幾下就妥協了,冷中凝則變本加厲,雙手麻利的上下其攻。


  何憂華渾身無力僵硬如弓,滾燙如火,香汗淋漓,卻驚覺私密失守,密林已沼澤,這才雙目圓睜驚醒過來,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何事。


  是人都一樣,再守身如玉也會在生理需要下監守自盜,這並不可恥!

  冷中凝卻不顧一切忘我投入,低頭瘋啃自己捕獲的獵物,何憂華胸前露出半輪月色,她不知如何是好,竟低聲而泣。


  冷中凝聽見了世界上最柔弱無助的聲音,一身慾火如入冰窟,暗罵自己禽獸不如,何憂華趁機打理自己,然而不待冷中凝起身道歉,卻被人一腳踹飛。


  「哼!可惡採花賊,膽大包天,竟敢白日喧淫。」


  只見原地立著一位俊郎非凡的少年,一臉的得意,彷彿心道——他媽的英雄救美這橋段老子今天終於可以走一遭了,姑娘!準備好以身相許了嗎?」


  少年還風度翩翩的搔首弄姿,準備接受何憂華的讚美,只怪冷中凝那該死的表演,一路像極了採花大盜,特別是落地埋頭苦幹,更是堪稱經典!

  冷中凝緩緩走來,口角掛血,聽聞之後,受了輕傷卻還捧腹大笑,何憂華見他無礙,但見他嘴角殘血,有些傷心,她一時糾結,哭笑不得,只是怨恨少年,心道——關你屁事!

  少年修為不高,否則冷中凝哪有這麼好!他見冷中凝淫笑,扭頭橫眉怒目。


  「嗯~?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如此囂張!」


  正準備上去海扁,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個耳光扇飛。


  何憂華站在原地,接著走向冷中凝。少年捧著「豬頭」,見聞不可置信,含糊不清道:「什麼情況?

  一晃三日過去,二人依舊未化解尷尬,在朋友與情人之間徘徊,不著四六,三日內,何憂華未說一句話。


  這日黃昏,晚飯間,何憂華巧妙的躲過所有眼神,只食了少許,便走出房間來到圍欄邊,與之前一樣,身披荷花,眼神木訥。


  冷中凝歸來換了一身衣裳,他尋了上去,雙手把著圍欄貓著腰,化解唐突,二人如今異常生分,彷彿回到起點。


  「你怎麼了?」,他明知故問,何憂華依舊不回答,經過冷中凝的一次非禮,便終日對他冷漠,視若無睹。


  何憂華現在需要一個私人空間來存放一些思緒,生人勿近,避而遠之,她錯開冷中凝的肩膀走下樹房,來到曲徑雜林,在幾條分岔小徑徘徊片刻,接著隨意擇了一條向郊外走去。


  冷中凝見聞長嘆一口氣,內心充斥著自責,並未討嫌的尋她追問,一時不知自己究竟該扮演怎樣的角色,才夠自然!


  他覺得何憂華變了,卻是自己謀殺了她的爛漫天真。


  人的一生,總有一人出其不意的突然造訪,然後在你的生命中留下揮之不去的痕迹,徹底的革命,翻天覆地。


  就算時過境遷,物是人非,那人依舊會隔三差五的出現在你的腦海中,帶你跳進波濤洶湧的回憶,你會感恩,此生有你那麼讓人,讓人心疼!

  「你們怎麼了?」,何老悄無聲息的湊到冷中凝的耳邊,他這數日也發現了孫女的變化,簡直判若兩人。


  「咦~啊~!」,冷中凝險些魂不附體,條件反射,跳出數丈開外喚出零空劍對著何老擺開架勢。


  「你這是想揍我怎麼的?」,何老笑道。


  「何老!你怎麼神出鬼沒的,你要想做鬼早說!」


  冷中凝有些惱火,情緒正值煩心無處宣洩,接著把之前與何憂華的經過如實的講述了一遍,他也十分鬱悶,也想找個值得信任的人來分享此事,分析分析,究竟如何才能脫掉禽獸的皮毛。


  「小子!做得好,呵呵~做得好!何憂華,終於有人可以降得住你了,冷中凝管你,你奶奶管冷中凝,我管你奶奶,那我地位逆襲,終於榮登霸主之位了,哈哈哈哈!」


  何老得意忘形,狂笑不止,冷中凝聞聲目瞪口呆,內心驚嘆何老詭異的邏輯,恐怖的思維,親孫女險些失身,他竟開懷大笑,原因只有一個,他已經將冷中凝當成了自己人。


  然而不待冷中凝言語責備,華珍已悄無聲息的游到何老身後,他這才驚覺,心道——你們這一家怎麼都跟幽靈似的。


  看來華珍已經聽清方才的對話了,何老見冷中凝驚嚇躲遠,微微一笑接著又道,華珍一看他還有「遺言」,便放下了舉過頭頂的鍋鏟,洗耳恭聽。


  「小子哎!別害羞嘛!男人嘛,你懂得,呵呵~哎呦喂!我年輕的時候不知多風流,憂華她奶奶就是最後一個,嘿嘿,誰知她粘手,甩不掉了,你說氣人不!要不憑我這氣質何以娶~她——」


  「當~」,的一聲!何老還未說完,直接被華珍一鍋鏟子嗨暈過去,直線線的倒了下去,結束了他精彩絕倫的演說。


  華珍那叫一個怒不可解,簡直暴跳如雷,還在對著何老的「屍體」拳打腳踢,何老卻只能發出咿咿呀呀的呻吟聲,口吐白沫,眼睛往上直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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