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護短
上官倚桐的喊聲讓這蕭寂的夜晚透上一層生氣,瞬間亮起了燭燈。
沉言穿著裏衫站在那裏,看著那一身帝王之氣的軒轅燁,整個身體從內而外的透著冰冷,那張深邃的眼眸更是像要將他穿透一般。
沉言的突地一沉,他的潛意識裏告訴他此刻這些人是有備而來。
剛才一直在外麵大喊大鬧的上官倚桐此刻也慢慢的踏步麵來,一臉冷笑的看著他。
沉言此刻才看到四周都撒了些什麽,沒有想到皇上他竟然也會用這樣的手段,不,應該說如此下作的手段也隻有這個女人才做得出,經過這麽多次較量,她是個什麽樣的人他應該早就清楚。
“父親?”夢妃此刻也氣喘噓噓的跑了過來,見到這種場合明顯有點不知所錯。
沉言厭惡的看了夢妃一眼,與這個女人比起來,他的這個女兒簡直是愚蠢到了極點。
“皇上,皇後,不知深夜到我這裏所為何事啊?”沉言此刻可以說對軒轅燁沒有半分應有的尊重。
耍手段也要耍得有技術好吧,別以為弄一些這種毒粉撒在他的房裏麵就可以陷害他,汙蔑他。
“沉老頭,你說這話害臊不?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還妄想玩弄皇上的女人,今天要不是皇上來得快,恐怕我早就在你的淫辱之下了,你說,到底你搞了幾個皇帝的女人?”上官倚桐哭得那叫一個肝腸寸斷啊,扒在軒轅燁的懷裏,惹人憐惜。
隻是上官倚桐的這話可謂是如平地驚雷,來的侍衛個個麵麵相視,這臣相是個什麽東西他們清楚得很,陰狠毒辣不說,可沒想到他這次搞女人竟搞到皇上這裏了,他還真的是色心不小啊。
估計平日裏那些個巴望著能得到皇上寵愛的後宮不得勢的女人沒少搞。
在場的都是男人,而且都是有血性的在後宮混跡的男人,他們沒少見那後宮的各色豔麗之花,可是個個也都是隻敢偷偷的看,背地裏討論,哪個敢有臣相這麽大的威武啊,隻是這偷歸偷,沒想到竟連皇後都不敢放過。
個個也忍不住偷偷的瞄了一眼那皇後,這一瞄更是心裏打鼓,絕美之姿不說,就單憑在皇上懷裏的那幅嬌柔又不失情懷的樣子,也難怪臣相會把持不住。
“皇後,請你自重,誣陷人可是要有證據的啊。”沉言絲毫沒有被上官倚桐的這說詞給嚇道,異常的鎮定。
“哼,你當然會這麽說,想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又怎麽有證據,更何況因為我是皇後所以你吃準了我吃虧不敢說,可是今天為表我對皇上的一片愛意,哪怕若天下人所不恥也要將你這老色鬼給揭發了,最起碼我也不得讓我心愛的老公戴綠帽子啊。”上官倚桐邊哭那纖手便已撫上軒轅燁的臉上,那眼神真叫一個覺情啊。
軒轅燁的臉有種說不出的意味,想笑,可是硬是憋著,這一天他沒有找她,沒有理她,可沒有想到她竟這樣的調皮,雖說有點鬧,可是卻沒有想到她竟快他一步做出這樣的事。
上官倚桐在一得知沉言所做的事之後就想好了怎麽整他,當知道軒轅燁已救出沉言手裏的人質之時她便已經做好了準備,這,不過隻是個開頭。
既然沉言這麽喜歡玩,那她就讓他見識一下什麽叫栽贓陷害,而這種事隻有她做才行,軒轅燁就安心的當他的好皇帝便可。
“皇後,身為一個女人,要知道刻守婦道,休得在這裏胡言亂語,要知道這可是關係到皇宮與皇後您的名聲的。”此刻夢妃再沒搞清楚狀況也都知道該怎麽做了。
父親是個什麽樣的人她清楚,隻是父親很懂分寸,怎麽可能將心思打到她的頭上。
“哎呀,妹妹,可能你是錯看你父親的高大形象了,你說你們府裏沒有出嫁的小姑娘是不是都是應該清清白白的呢?”上官倚桐一抹臉上的淚,那樣子是女人看了都心生憐惜啊,更何況是身邊的那些個侍衛。
夢妃沒有想到這上官倚桐會這麽問,先是一愣,後肯定的回答道,“當然,我們相府門規森嚴,家仆也是個個都安份守己,絕不會做出什麽出格之事。”
“是嗎?皇上,你若不信我,你便現在安排人去查相府的丫頭,看看有多少是清白的,剛才那色老頭還說他府裏的但凡有點姿色的哪個不是在他的魔爪之下,更何況我一被皇帝用過的女人呢。”上官倚桐這話說得對於一個女人來說真的是太過於出格,哪有一個女人會這樣貶低自己的。
隻是這個女人是皇帝的女人,這皇帝聽了可不好受啊,估計這生氣的還是皇帝啊,哪個男人能受得住,但此刻沒有人敢抬頭看一眼軒轅燁的表情,因為他們莫名的就感受到這周身的寒氣。
“臣相,你好大的膽子,來人。”軒轅燁冷喝一聲,死死的盯著沉言,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臣在。”此時慕容琦上前行禮。
而慕容琦的出現更是讓沉言的眼神一閃,他什麽時候過來的,要知道此次皇上過來可是並沒有帶上他的,想到此,眼皮都忍不住跳了一下。
再加上此刻皇上竟突然的要求驗他府裏丫頭的身,沉言心裏哪裏不清楚他府裏的哪此丫頭早被他吃過,哪些沒有,隻是這樣的突然襲擊,也不能通知賢王接應,一時也開始有點按耐不住了。
“皇上,休得聽信女人的讒言,更何況是個妖女,她要什麽沒有的,您可千萬別被這妖女給迷惑了。”沉言此刻那是勸得一個苦口婆心,深明大義啊。
隻是他的這片丹心卻讓軒轅燁的臉更加的黑了起來。
“老頭,我是不是妖女現在可還不清楚,至於你是不是禽獸馬上便知。”上官倚桐此刻馬上收了眼淚,細長的指尖直指沉言,怒不可揭。
“皇後,你休得冤枉我父親。”夢妃此刻也一點不含糊,隻是看著軒轅燁的那張臉再不含糊也讓她沒有勇氣敢怎麽樣,這便是她與上官倚桐最大的區別。
“帶著宮裏的長事嬤嬤去相府,可給朕驗仔細了。”軒轅燁此刻的憤怒已經達到了他的極限。
沉言看著這樣的軒轅燁,心裏也不由得開始打鼓,如果打純是這樣軒轅燁肯定不能拿他如何,衝其量這也是他府中的管較不當,而且他也可以不費催灰之力的推脫。
人誰沒有疏漏,就算他查出來也不過是下人管理失職。
可是他看著那個女人冷冷的笑,總覺得這後麵還有招,隻是他沒搞明白為什麽她會大費周章的來唱這一出,難道是為了下麵撒下的這些毒做鋪墊?
果不出沉言所料,下一個問題便轉到了地麵的這些毒。
“皇上,這老賊還說這整個常州城百姓根本就不是染的什麽瘟疫,全是被人下了毒,你看他怎麽能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還四處傳說我的妖後,我不過是一介女流,卻要受他這般汙蔑,皇上可要為我做主啊。”上官倚桐再次的哭進了軒轅燁的懷裏,隻是她哭著哭著便感覺到前麵的某個地方癢癢的。
低頭一看,這個男人竟在暗處一支手伸進了她的胸前,使壞。
呸,真是個下流的胚子,沒想到人說的一點都沒錯,這表麵看起來越是正經的男人,這下流的因子就越多,一經開發,那便是色鬼也得靠邊。
軒轅燁雖清楚這個女人的用意,按理說一個女人這樣的陳述著讓人臉紅心跳的事不應該,由其是做為一個皇後,真的是有失後德,可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麽,竟越來越喜歡。
她就是一妖精,他的妖精,此刻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再讓她試試到底誰厲害。
心底忽視他們之間所存在的問題,人也都是這樣,哪怕再理智再清楚自己身處的位置,可也總是按耐不住那顆狂熱的心,如果真可以就不會有偷情這兩個字誕生了。
“皇上,你可得為我父親做主呀,這皇後莫不是真如傳言那樣,真乃妖精降世,來禍害人間來了,我父親可是一心隻為皇上好,可真沒有半點心思啊。”此刻的夢妃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噗的一下跪道。
“皇上,夢妃說的極是啊,臣又怎麽可能做出那樣有為天理的事呢?”沉言也是一臉正義,滿腔慷慨,跟著跪了下來。
這滿屋的侍衛個個有點砸舌,沒有想道今晚竟是這樣驚心動破啊,這沉言先是輕薄皇後不說,而後竟這常州發生的如此慘不忍賭的一麵竟也是他所為?
個個都有點不敢相信,要知道這沉臣相雖不是什麽好鳥,再怎麽樣也不可能做出這等事啊。在這宮中與官場混跡,他們就算是個小小的侍衛,也知道這其中的黑暗,誰是誰非他們還真的是一時拿不準,這下子就不是眼神的交流了,個個開始忍不住交頭接耳了起來。
沉言心裏更是冷哼,要知道他做這些事情可是暗地裏做的,為他辦事的人沒有一個能逃脫他的撐控,他們永遠不可能找到實鑿的證據。
“是嗎?可是朕的人怎麽就不是這樣向朕說的呢?”軒轅燁這時冷冷的出聲,最後這帶著光輝的皇帝終於璀璨登場,而在他懷裏的上官倚桐也是暗暗的罵著快速的離開了他的身邊。
她為他做得已經夠多,而他更加的不可以讓她的付出白白浪費。
軒轅燁緩緩的來到與沉言相隔不遠之處,步伐沉穩有力,俯視著看著跪在地上的沉言,那帝王之氣迅速的在沉言的頭頂纏繞,壓著他。
“來人。”即沉而重,表情更是讓人望而生畏。
夢妃連頭都不敢抬起,後背被軒轅燁那強大的帝王氣場震得如火中燒,到底他們有什麽把柄被皇上抓到了?這麽多年她雖不是很了解他,但是至少知道軒轅燁這個人沒有萬分的把握一定不敢動她的父親,這點認知她是相當的清楚的。
這兩個字竄入沉言的耳朵猶如錘擊,震得他的耳機轟隆的疼,心裏也不免開始有點緊張了起來。
一下子幾個黑衣蒙麵的人閃在了軒轅燁的後麵,而跟著這幾個黑衣人後麵的便是幾個婦女與年輕的男子。
“朕的手下今天按例在都城巡邏,可一不小心便碰到了臣相的人準備出城,細細一搜,竟發現都是被臣相所求的人質,不知道臣相該如何解釋呢?”軒轅燁語調很慢,可一字一句猶如鐵錘一般砸到在場的人耳朵裏。
現場再次的炸開了鍋。
沉言一看那些婦女心裏一沉,怎麽可能被他找到,而且這些人怎麽可能出都城?
“皇上,您貴為一國之君,怎可以混亂給臣編造罪名,這些女人怎麽可能出城,她們根本連出城的原由都沒有。”沉言沉聲說道。
“哦,是嗎?臣相又怎麽這麽確定她們不會出城呢?她們出城去看她們的相公不行嗎?”軒轅燁臉上泛著微微的笑,可是那表情卻是陰冷到極點。
“胡說,她們的相公怎麽可能在城外,皇上可不要誤信讒言才對啊。”沉言一口堅信。
“哦,臣相又怎麽這麽確定她們的相公不在城外呢?難道臣相知道她們的相公是誰?”軒轅燁的語調突變,這下讓沉言的臉直接的變綠了。
沒有想到皇上竟給他下套。
“不認識,臣怎麽可能認識她們。”沉言急忙否認,今天他還真的是被那個女人給繞暈了,才泛這種低級錯誤。
上官倚桐微微一笑,不錯,她開始要那樣的開頭就是想將他的思緒攪渾,要知道在這古代的後院要說道完全的清清白白那是不可能的。
後院裏的人白天做完事晚上基本上就無事可做,而他們更沒有現代人的那種壓力,一人做事便成事大吉,有吃有喝有錢,剩下的時間幹什麽?
當然是男人想女人,女人想男人了,就算有純的,那也少?就算不是他沉言做的,這次也得告往他身上扣下去,要知道這後院我的故事每個大府可能都是心知肚明,但是這種見不得光的事卻沒有一個人會將此事放在台麵上來。
所以就單憑這事就夠沉言心煩的啦,再加上這些人質一出來,看他再淡定也不可能好到哪裏去。
“是嗎?可是朕的手下救這些人的時候她們可不是這麽說的哦。”軒轅燁的聲音越來越冷,完全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麽。
夢妃此刻知道她的父親這次恐怕在劫難逃,隻是沒有想到父親竟會被這個女人用這樣的手段陷害,心裏更是對上官倚桐恨之入骨。
人都是這樣,永遠隻想著別人對他如何的不好,可是卻忘了自己就是做這些不好的事的始祖。
“你們把你們所經曆的事情一一的講給臣相大人聽,看臣相大人是否可以記起來一些。”軒轅燁轉身對著身後的那些婦女說道,那架勢讓人莫名的就聽從。
這便是做為一個王者的號召力。
這些婦人將臣相如何派人劫持她們,如何虐dai她們,如何威脅她們丈夫給這常州城裏的人下毒從頭至尾講了個透,這滿屋的聽得個個眼睛都紅了,原本是沉言的手下都已經有一大半的人用一種憤恨的眼神望著他。
如果說一個人壞,能給他的合夥人帶來利益,那麽他的合夥人便會忽視他的壞,可是如果當這原來的利益威脅到了他們的家人甚至於自身的安全的話,那麽這個人的下場便隻會是眾叛親離。
“皇上,光憑這些陌生的婦人一麵之詞老臣不服,這定是有人陷害。”沉言沒有想到這些人竟暗中已經被軒轅燁給救了,此次來的幾個婦人有他手下侍衛的妻子,也有那些大夫的,想必那藏匿之處已經曝光。
隻是一切發生的太快,他的人恐怕還沒來得及通知他,不知道賢王有沒有先他一步得到消息處理掉那關鍵的人。
“沉言,到這個時候你還認為你可以狡辯嗎?”軒轅燁的憤怒似乎已經到了極點,而周圍的大部分人也已經開始跟著軒轅燁痛恨起沉言。
“皇上,我父親說得對啊,您這樣做真的很難服眾啊,肯定是這妖女搞得鬼。”夢妃知道父親的記謀已經敗露,可也如沉言一樣頑強抵抗,將所有的矛頭直指上官倚桐,滿口妖女,希望人們能正視這個問題。
“啪”
一個清淅的巴掌印狠狠的落在了夢妃的臉上,讓在場的人呆愣。
“你給朕聽好了,此刻到底誰是妖女誰是禽獸根本已經很清楚,做為朕的女人時候要懂得尊卑,她是朕的皇後,而你不過是比她低一品的妃,要學會懂規矩,有朕和皇後在,還輪不上你說話,來人,替朕繼續掌嘴。”軒轅燁從來不對女人動手,可是當他聽到有人說她是妖女之時便管不了那麽多,他忍她很久了。
在場的人都沒有看到這一巴掌到底是誰打的,也沒有看到到底是怎麽大的,隻知道那嘴角很快的便流出了血,而不一會就有人將夢妃拖了出去,不遠處可以聽到夢妃的慘叫聲。
上官倚桐眉頭微皺,沒有想到軒轅燁竟會做出這樣的事,他竟然還引用了自己說的話,妖女與禽獸,想著就有點哭笑不得,可是心底卻有點小甜蜜。
她可以說這是男人護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