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你喜歡我天天都這樣
上官海如此一說,這個大廳的氣份頓時凝重了起來,宇文鈺放下手裏的茶杯,好看的眼睛危險的眯起。
上官倚桐淡然一笑,輕緩的放下茶杯,看著她的這位父親。
“不錯,我今天來也是想順道問一下父親即然知道母親所在的位置為什麽卻不將母親救出來呢?”上官倚桐直接質問著上官海。
身為一個男人,竟然明知道自己的女人在哪裏,難道他就一點都不心疼?還是說這母親根本就是他送給軒轅寰的?
上官海是何等的人精,他哪裏不知道上官倚桐是何用意,想從他這裏套話,不過他倒是不見意告訴他們。
“女兒啊,你真的誤會父親了,父親絕沒有不想救你母親的心思,隻是……隻是……”上官海說得嘴唇輕抖,麵部表情十分的可怕,像是被什麽嚇得很厲害似的。
上官倚桐看著他,不置可否,對於他說的話隻能相信三分,其餘是裝的。
對於上官海是什麽樣的人宇文鈺太清楚了,不過他倒是想聽聽這賢王到底有什麽能耐,能讓上官海都不敢動手的。
“你八歲那年,你的母親去太廟祈福,卻不料被賢王給擄了去,我費了好大的勁才找到,可誰知你的母親確被關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山洞裏,我起先以為賢王可能會派很多人把手著,可誰知我帶的那些人根本就沒有被人襲擊卻突然的發狂了起來,最後都暴斃而亡,原因根本查不出來,死相異常可怕,後麵每次派去的人幾乎都無一幸免的那樣離其死亡,久了我便放棄了,隻是你可知道在我心裏有多想念你的母親嗎?”上官海說著心情無比沉痛,而且一臉的茫然,似乎真的是十分在乎他的妻子,而且為此事愧疚不已。
她八歲那年?按這麽算賢王也就十幾歲而已,那個年紀他便已經有那樣的能力了?可為何最後他沒有當上皇帝呢?
還是如之前一樣,對於上官海的話隻能信其三分,對於他說的去過那個山洞裏麵的人都會發狂,最後不知原因的暴斃這件事可能是真的,不然的話上官海肯定不會就這樣放棄這麽好的寶貝的,就算不是去救古月夢影,為了那古月蘭想必他都會不睡覺的去搞到。
上官海見上官倚桐一臉的沉思,便沒再多說,他早已將那個山洞的地址寫了下來,從水袖裏麵掏出一塊錦帛遞於上官倚桐。
打開一看,時麵是地址,這次她過來的目的差不多已經達到了,轉身準備走人。
“你真的會犧牲掉你的母親嗎?”上官海的表情有著不忍,更是擔心,完全一幅模範丈夫的樣子。
上官倚桐沒有出聲,對於這個問題她不會和上官海討論,他心裏到底打的什麽算盤自己還不清楚,由其是經曆了這些事之後上官倚桐更是發現上官海其實有很多的事情都是蠻著上官倚桐做的。
這個人的背後還有多少的秘密她都不清楚,至於宇文鈺,用眼角的光她便能觀察到他的所有表情,似乎他是真的對古月蘭一事完全不知。
沒有多少時間與上官海耗,此刻她必需馬不停蹄的去取古月蘭。
“你確定不是找幫手?”上官倚桐的馬騎得飛快,宇文鈺在後麵緊緊的跟著。
上官倚桐沒有回答他,她需要請幫手嗎?據上官海的陳述那個山洞可能並不是有武功就可以取勝的,在這古代隻要是不拚武功,對於她來說一個人就足夠了,自己本來就隻擅長單獨行動,人多了反而會讓她分神。
由其是在這件事情上,可能人越少越好,她才不相信有那麽邪乎的事情,如果真有那便是有人在做怪。
軒轅寰那一次的交手似乎他並沒有這樣大的能力,除非他的背後還有人。
不等上官倚桐出聲宇文鈺似知道她要說什麽一樣,直接堅絕的回絕道,“我是一定會去的,你可以直接的無視我。”
上官倚桐眉毛一挑,這個男人還真的是讓她有點無語,即然如此她便也不再多說,要去便由他,至於會出現什麽事那她也管不著,是他自己的選擇。
兩人很快的便來到了一座京都比較偏遠的山,‘巫山’,聽名字都會覺得十分的邪氣,如果出現有什麽妖氣的事情似乎才算得上是名副其實。
這個地方並不是很難找到,不過在這個地方真的可以說是連根鳥毛都找不到,一走進這坐山便感覺到一股陰森森的,隻覺得連溫度都比外麵的其它地方要低下幾度。
上官倚桐不免心情沉重了起來,十分警惕的邁著每個步子。
“是不是前麵那個山洞。”宇文鈺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山洞問道。
上官倚桐向前看去,對了對那張錦帛上那簡單的草圖,對了一下,確認無誤後便直接向那個方向奔了過去。
山洞的外麵到處都是一些雜草樹木的根須,扒開那泥土往下直掉,走進裏麵一片漆黑,隻隱約的聽到有水滴的聲音,隻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卻越是顯得十分的詭異。
而詭異的同時上官倚桐似乎聞到了淡淡的一股香味,心裏在測猜著這可能是古月蘭散發出的香味。
宇文鈺的手裏不知怎麽的便打起一個火折子,這可能是他們古人的一種習慣,就如現代人出門都會帶紙巾一樣。
隻是在他打開那火折子的一順間卻一陣陰風吹過,那原來就不是十分光亮的星火一下子便被吹滅了。
上官倚桐此刻不怕是假的,輕輕的吞了口口水,靠著自己的直覺往前走,可是那陰風總是時不時的吹起,不大不小,剛剛好的猶如人掌從臉上劃過的力度,不自覺得讓人遍體生寒。
尤其是上官倚桐,以前的她一直都隻相信科學,可是如果真沒有輪回鬼神的話她的魂魄又是怎麽來到這樣的一個空間的呢?自己親身體驗過這種意境後,一想便更加的毛骨悚然。
“喂,找死嗎?”上官倚桐被突如其來的一個擁抱嚇得跳起,本來她就有點走神的瞎想,誰知道這宇文鈺竟突然的補一個人摟進了懷裏,能有她這樣的反應真算不錯了。
“恩,那也值得。”宇文鈺笑得很賤的樣子,由於他的武功不錯,所以在這裏他隻需稍稍的催動一下內力便能看得一清二楚。
看著上官倚桐閉著眼往前走,一臉的緊張,想必是害怕,隻是那樣子十分的好笑,不過同時心裏也有點小小的欣慰,還好她看不見,如果看得見估計她會更加的害怕,這一路的往深處走下去,遍地的人形骸骨,有些可能是死了沒有多久,身體上布滿了屍蟲,看起來惡心無比。
按理來說這樣的一個地方應該會惡臭難聞,可是出奇的是竟一點點的臭味都聞不道,反而聞道的是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個山洞陰暗潮濕,走在裏麵處處是泥漿,走起路來也並不是十分的順暢。
“怕了?”似乎感覺到身邊的人似乎越來越害怕,於是宇文鈺便想找點話題來分散一下上官倚桐的注意力。
“你還沒死嗎?”上官倚桐本能的對宇文鈺堅起雞毛,對他此刻一種本能的爭峰相對。
“沒死你很失望?”宇文鈺的心裏不自覺的失望,淡淡的哀傷。
“你都沒死我會怕嗎?”上官倚桐冷冷一笑,心裏也十分的清楚他此刻是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隻是她的幫助她不需要。
“哦,也是,放心我要死也會讓自己死在你的手上。”宇文鈺張狂的大笑了起來,隻是剛才似乎感覺到有一滴水滴到了他的脖子上,可是摸起來卻又沒有感覺到濕,脖子什麽都沒有。
“別,我可不想擔負殺人的罪名,而且殺你髒了我的手。”上官倚桐眼神一瞅,她似乎沒有他那樣隨便殺人的習慣吧。
“那我給塊布給你把手裹起來殺吧。”宇文鈺微微一笑,隻覺得眼睛一下子似乎有點模糊了,頭也有些開始發暈。
“無聊,你想死自個兒找個地方,自己解決,我沒有那個興趣。”上官倚桐無語,有人這樣去找死的嗎?隻差沒抱她大腿了。
不過沒有走幾步就感覺到在他腰間的手鬆了,也沒聽到宇文鈺的回應,心下一緊,不好,難不成這裏有什麽人?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上官倚桐停下腳步,可是她並沒有感覺到有人啊?
現在她在心裏暗暗的罵,這群所謂的武林高手,仗著自己可以在晚上看得見就欺負她這種沒有這種技能的,問了半天沒回應。
隻是突然的一陣陰風吹過,以她敏銳的直覺發現前發有一股殺氣向她掃來,心裏一沉,衝忙的向一邊附身倒地,險險的躲過了攻擊。
起身拔腿便往前跑,可是身後的那個人卻三下兩下的跑到了她的前麵,停了下來。
‘shit’在這暗處她還真的處處受限,隻能靠著她的聽覺與直覺去判斷,隻是明顯的對方是個高手,而且還是會武功的高手。
“你終於還是落在了我的手上,乖乖受死吧。”讓上官倚桐意外的是這個聲音竟然是宇文鈺的。
原本他的聲音就不像軒轅燁那樣的低沉,有點狂妄的邪魅,可是在這個地方卻是顯得異常的陰邪。
心下大叫不好,他難道也中了道?這時便想到上官海在來之前講的事,如果真的來這裏的人都會最後變得像得了失心瘋一下的話,那是不是宇文鈺此刻就是那個樣子的呢?
“宇文鈺,你聽好了,你所看到所聽到的都不會是真的,可能你現在所想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就算你想我死,好歹讓我在有光亮的地方咱們公平較量吧,你一個武林高手男士在這裏欺負一個手無半點力的女人,算什麽好漢。”上官倚桐說時她隨身帶的小短刀已稍稍的滑到她的手掌。
宇文鈺邪魅的狂笑了起來,整個山洞便隻能聽到他那可怕的笑聲的回音。
“你覺得跟我講公平是在討好我嗎?我想殺人從不在乎是在哪裏,全憑個人喜好。”宇文鈺語未落音便再次直直的向上官倚桐一掌披了過去。
正好上官倚桐快他一步的向他飛了一刀過去,再次的向前跑,這個地方戰鬥她根本一點勝算都沒有,唯有往前跑。
而且她即然來了就一定得帶回古月蘭和古月夢影,不然的話就是白來,而且到時別說念無憂有辦法取她和古月夢影一人一半的血來救軒轅燁,恐怕她根本就拿不到這古月蘭。
宇文鈺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竟申手如此之快,如果不是他躲得及時恐怕那把短刀便直接的插進了他的眼睛,那張傾城絕美的臉上一下子扭曲的可怕,緊緊的跟在上官倚桐的身後,不停的向她發出攻擊,可每次都被她險險的躲開了。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後麵的宇文鈺像瘋了一般緊跟著她,如果再跑下去她恐怕會死得很慘。
上官倚桐想不明白,為什麽她和宇文鈺同時進到這個裏麵來,她卻一點事都沒有,而宇文鈺卻像是真的中了邪一樣,更何況宇文鈺還是一個武林高手,難道說這個地方像一些小說裏麵的橋段一樣,是適合那些不懂武功的菜鳥的洞?
她也真的挺佩服自己此刻那胡思亂想的本事,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有空想這樣的問題,這一定不是什麽意外,肯定是有什麽原因的。
她手裏特製的短刀已隻剩下兩把了,再像這樣胡亂的飛出一把那就是在浪費自己的資源。自己的長處便是盡處搏擊,如果能在近處瞅準機會她可能還有一點自保的勝算。
她已經感覺到宇文鈺快踩到她的後腳跟了,別無它法,隻能再次的出其不意的向他甩出一刀,可是這次宇文鈺卻輕易的躲過了,而自己為了躲過他反手發出的攻擊便再次的倒在了地上。
宇文鈺似乎放慢了腳步,上官倚桐隻感覺到他正一步一步的向自己逼近,心裏又忍不住暗罵自己的看不見,本能的直直後退,手一不小心碰到個圓圓的東西,管它三七二十一的抓起就往前麵一扔。
很明顯這個東西對於宇文鈺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到,可是上官倚桐卻又摸到個東西,此刻也管不了那麽多,抓什麽就扔什麽,有時候都覺得抓到手上一股粘粘的感受,想想可能是泥巴坨子,沒咂到他至少可以飛點泥巴在他的身上吧。
馬上隻覺得喉間一緊,整個身體便被提了起來。
“我當你會跑到哪裏去呢?原來還是在我手上了。”隻聽到宇文鈺那陰邪妖媚的聲音在耳朵邊上響起,聽得上官倚桐不自覺得身體輕輕一顫。
“宇文鈺,是我,你真的就那麽想殺我嗎?”被宇文鈺捏住喉嚨的上官倚桐吃力的說道,隻覺得呼吸慢慢的不順暢了起來。
她現在看不到宇文鈺的樣子,不過可以想象得出現在宇文鈺的樣子會是什麽樣的,也難怪上官海放棄了古月夢影,像宇文鈺這樣的人都能變成這樣。
他在任何時候都能做處對他最有利的判斷,就足以說明他的心智是多麽的高超,不會輕易的被幹擾,意誌力也是相當的驚人,可如此卻也成瘋了一樣,這裏真的不是一般的可怕。
隻是為什麽自己卻一點事都沒有呢?沒有這麽多的時間給她考慮這個問題,隻覺得她的眼睛都開始冒金花,如果現在給她亮光估計她也看不見的。
宇文鈺的手有著輕輕的顫抖,他的眼神有那麽一點點開始渙散開來,慢慢的雙眼又開始聚攏,他的心智與心魔開始撕扯著他。
眼裏一片血紅,沒有想象的狠絕,而是恐懼。
捏著上官倚桐隻覺得胸口疼痛無比,感覺這不是他應該做的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麽,腦袋裏麵總有一個聲音,那個聲音猶如一個魔咒一般催促著他,讓他趕緊的發功,讓他想爆發體內所有的恐懼,勢必與這恐懼拚個死活。
上官倚桐不時的感覺到他手裏的遲疑,心裏也正思忖著,暗暗的滑下她那隱藏的最後一把小刀,閉著眼,跟著自己的直覺狠狠的往下刺去。
宇文鈺的手不緊再次一緊,而上官倚桐手裏的刀更是再往裏一送,拚盡她所有的力氣。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上官倚桐的心跟著一沉,隻覺得她的意識漸漸的弱了起來,整個人就像是浮上了天空,手上的力氣也慢慢的散開。
在上官倚桐絕望之時似乎聽到了一個聲音,“女兒。”
直覺的自動忽略,自動把此歸結為死前的回光反照,估計她這是死不瞑目的前兆。
“你的血,你的血可以救她……”
虛弱縹緲的聲音再次的傳來,可是這一次把那在死亡邊緣的上官倚桐再次的拉了回來,腦袋從神遊狀態再次的回位。
她的血?似乎所有的問題再次的再上官倚桐的腦袋裏重組,這次她絲豪沒有猶豫,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個時候哪裏來的力氣,將那原本已經插得很深的小短刀拔了出來毫不猶豫的往自己的另一支手上‘唰’的一下,用力的往四周一甩。
也不知道自己甩到了宇文鈺的身上沒有,反正她已經沒有半點力氣了,直想睡覺。
“上官倚桐,上官倚桐,啊……”宇文鈺的眼睛清明的那一瞬間隻看到上官倚桐正捏在自己的手裏,將她抱在懷裏不安的大叫出聲。
不會的,她一定不會死,很快的便理智歸位,將她扶起不斷的向她的身體裏輸送元氣,漸漸的她也有了生氣。
“咳咳……”
當上官倚桐再次睜開眼時這個山洞裏已是一片光明,兩邊都亮著通明的火把。
“你,你還是別讓我殺你好了,殺你簡直就是一種摧殘自己的自殺啊……”上官倚桐虛弱的說道,狠狠的白了宇文鈺一眼。
見這個人又可以說話了,無法言明自己到底又多開心,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如果真是那樣,他就算是死都不能平息自己的罪孽,就算是死也沒有辦法去再找她……
上官倚桐說完那句話之後便直接暈了過去,宇文鈺就那樣一直定眼的看著上官倚桐,似乎周圍的一切他都不放在眼裏,也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此刻時間對於他們來說真的是異常的緊張,而上官倚桐就那樣一睡便是一個晚上不見了,而宇文鈺也就那樣睜眼看著她一晚上,待她醒來之時看到的就是一個頂著雙大大的黑眼圈的宇文鈺正癡癡的望著自己。
“有人告訴你這樣的你會比較正常嗎?”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擠兌了一下他,不過她說的可都是真話,哪有一個男人長得比女人還好看的,這樣才算正常麻。
“你喜歡我就天天這樣。”宇文鈺溫柔的說道,那表情讓上官倚桐一陣不適應,扭開眼睛不再看他。
而在不遠處便有一個鐵籠,而籠子裏麵正有一個頭發淩亂,枯瘦如材的人雙手抓著鐵籠正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
“女兒?”
上官倚桐與宇文鈺均是一愣,難道這便是那個古月夢影?天啊,這還是個人嗎?根本就是一個骨頭架子被一層皮裹著,而那衣衫更是淩亂破舊不堪。
到底她在這裏是怎麽活下來的,真的很難想象在這樣的一個地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活著還帶著清醒的意識?
再看看這四周,上官倚桐嚇得往宇文鈺懷裏爬,怎麽都是人骨,骷髏頭,這時候她才發現她真正的處在一個什麽樣的環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