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柴進!
呼!
然而,就在那烈火黑殞的鋒芒、抵觸到柴穀道人的額頭之時,柴穀道人的身體,卻是突然的虛幻下來!
咻!
在身體陡然虛幻的同時,柴穀道人的速度頓時暴增數倍,而後如同一道流光之影般,從烈火黑隕中穿透了過去!
「斗轉星移!」
在自烈火黑隕中穿透而出的一瞬,柴穀道人雙目怒張的發出一聲震喝,而後突然的背手后伸、五指成爪的抓向身後的烈火黑隕。
砰!
砰然巨響中,在柴穀道人爪指緊扣的同時,那飛速下墜、距離地面咫尺之遙的烈火黑隕,頓時轟然劇震的停頓下來!而於此一瞬,在烈火黑隕的表面上,竟驟然的激蕩起層層的水波!
轟!
說時遲、那時快,在水波激蕩而起的一剎間,那原本龐足百丈大小的烈火黑隕,竟陡然的驟縮至一丈大小!
「去死吧死胖子!」
在烈火黑隕形體驟縮的一剎,柴穀道人雙目怒瞪的發出一聲獰笑,而後自后而前的擺動右臂,隔空托舉著那顆被水波包裹的烈火黑隕、轟向身前被包裹成金繭的寧姓修士!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自寧姓修士被千綾束縛成繭、直至此時柴穀道人擎隕轟下,也就只是一個瞬間的時間而已!
咻咻咻!
電光火石間,在烈火黑隕即將轟撞至寧姓修士之時,那包裹住寧姓修士頭部的混天綾頓時四散紛飛,將寧姓修士那顆烈火狂燒的腦袋……完全的暴露了出來!
「百順!」
「老寧!」
「住手!」
「柴谷老鬼你敢!」
見狀,那並列在兵侍前的九名客卿,頓時面色大變的驚呼出聲,而後紛紛嘶吼咆哮著飛沖而出,朝著柴穀道人和寧姓修士衝去。
但眾客卿此時才出,卻是已然太遲!
轟!
下一刻,只聽轟的一聲滔天巨響,柴穀道人和寧姓修士的所在之處,如同炸裂了一個星辰般,爆散出滔天的火光、激蕩出一層夾雜著無數火殞碎塊的火浪!
「走!」
在火光突起的一瞬,駐足在遠處觀望、與許燦並肩而立的洪長林,頓時瞳孔劇縮的震喝出聲,而後猛地抬手抓扣住許燦腰間的玉帶,陡轉過身的朝著大後方飛沖而去。
「布障!」
在洪長林拖拽著許燦遠遁的同時,那數十名列成一線的兵侍頓時面色一變,而後在兵侍隊長暴怒的喝令下,齊齊右腳後撤的急伸出右掌、自掌中噴射出一道粗大的靈力之柱。
呼轟!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九名飛身救援的客卿,被那激蕩八方的火浪衝擊、轟撞的口噴鮮血的倒飛而出之時,那自眾兵侍掌中射出的靈力之柱,也瞬間在眾兵侍前方一丈外的低空中交合相聚,從而噴張出一道龐足百丈、漏斗狀的弧形屏障,將後方的眾兵侍和旁物守護在內。
電光火石間,在那弧形屏障形成的一瞬,那火浪也瞬息席捲而來,如同怒浪拍岸般的轟撞在屏障之上!
轟!
震天撼地的轟鳴聲中,在被火浪拍中的一瞬,那弧形的屏障之上,頓時驚現出無數的裂縫!而那些全力催動修為之力、用以支撐屏障的兵侍,更是齊齊身軀一震、瞳孔收縮的噴出一大口鮮血!
嗖嗖嗖!
在鮮血離口的一瞬,那一眾兵侍紛紛抬腳猛地一踏地面,神情凝重的飛沖至屏障前,雙掌急出的按壓在身前屏障上,將體內的修為之力瘋狂的灌注入屏障內。
呼轟!
在吸收了眾兵侍的修為之力后,那那劇烈震顫、裂縫密集的弧形屏障上,頓時散發出刺目的金光!
噌!
而在那金光突起的一瞬,那原本幾欲崩解的弧形屏障,非但是在瞬間完全癒合,還在厚度暴增的同時,如同一層金色的光膜般,以瞬息百十丈的速度、包裹向那向著八方席捲的火浪!
轟隆隆……
轟鳴之聲激蕩中,在那滾滾不絕的火浪的南側一頭、轟然席捲出三里之外時,那層厚足三尺、已將東、西、北三方的火浪困封在內的金色光膜,也後來居上的超趕上了火浪的勢頭,進而在火浪的盡頭前聚攏併合,將那奔涌不息的火浪封困在了內部。
此時此刻,場中已再看不到絲毫的火光,更感受不到絲毫的熱氣,只能看到那顆縱長八里、狀若鵝蛋,卻又璀璨的如同金陽的靈力屏障!
轟!
在將火浪封困在內的一瞬,整個金光屏障頓時劇烈一震,但在一震過後,那金光屏障卻再也沒有任何的異動了。
嗖!
但在金光屏障歸於平靜之時,自那金光屏障中心部位的頂部內,卻是突然飛衝出一道虛幻的光影!
那光影,正是柴穀道人無疑!
呼!
在自金光屏障中穿透而出后,柴穀道人突然身形一頓,而後面無表情的迴轉過身,目光陰冷的望著下方的一眾兵侍,和那九名從各自的墜地之處衝出的客卿,聲音略顯森然的說道:「這世上,沒有人能夠左右我柴進的意願!也沒有人,能夠凌駕在我的腦袋上,對我大放厥詞、施以垢恥!」
唰!
語畢之後,柴穀道人猛地一掃衣袖、陡轉過身的朝著羅雲城的東方飛去。
噌!
柴穀道人的速度極快,僅僅轉瞬之間,其人便化成一顆微不可見的光點,消失在了遠方的天際內……
「該死!」在柴穀道人轉瞬遠去的同時,那九名從各處衝來、欲要圍攻柴穀道人的客卿,也不分先後的停立在柴穀道人遁走前所在的位置旁。
但此時,柴穀道人已經遠揚天際,幾人儘管心中不甘、暗恨的牙根痒痒,卻也別無他法,只能望著柴穀道人離去的方向,在心中暗自的氣惱和咒罵罷了……
金光屏障南端數十丈外,一間佔地不小、店門大閉、外掛停業牌,但卻窗門大開、窗內人頭攢動的酒樓的樓頂上。
此時此刻,在這座酒樓那碧瓦朱檐、飛檐反宇的樓頂上,除卻洪長林和許燦兩人外,還站立為數不少的散修。
事實上,也並非只有這一座酒樓的房頂上有人,因為在那金光屏障外圍各處建築的房頂上,都是站滿了圍觀的修士。
望著前方璀璨生輝的金光屏障,許燦額頭滲汗的干咧了咧嘴角,而後心有餘悸的說道:「能修至化境之人,果然都不是什麼好相與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