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

  袁煒

  別聽史小蓮胡說,她是被打到十八層地獄的鬼,而我卻不是,我還等待再一次投胎,即便喝過了孟婆湯,我也能找到羅小毓,希望不言給我這個機會。


  先說說今生的事吧,很小的時候父親調到漢水,全家搬遷哪天母親非常高興,說終於走出這個鬼地方了,我不明白,到了漢水才慢慢的知道了一些事,從大事里挖出更大的事。


  我是一個自傲自大的人,從五歲那年見到汽車上的羅小毓的那一刻我的腦子裡就記住了她,特別是那雙淚汪汪的眼睛,讓人心疼,我很想給她一塊兒我一直不舍的吃的大白兔奶糖,看到她的父親抱著她離開,我鬼使神差的攆上去,后被大哥一把抓回來,我記住了她的名字——小毓。


  從漢水到綿水,我經常想起小毓這個姑娘,經常爬到架子山上看來往的火車,希望有一天小毓姑娘從天而降來到我的身邊,我的心痒痒的,傻傻的問母親:「媽,我心癢。」


  母親呵呵的一笑,瞪著我說:「該洗澡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沒讓我等多久,小毓姑娘來到綿水,可惜她卻不認識我了,本來想喊她給一個驚喜,可是又害怕把她嚇哭了,我不喜歡她哭,她一哭我,心裡很難受。


  跟在她身後卻見母親走來,我嚇了躲了起來,卻發現她比我更害怕見母親,我眯了眯眼睛,覺得有什麼事情從心中滑過沒有抓住,又跟著她走,就好像這樣走下去她就能回頭看見我似的。


  龍建兵這個從地方上來的鐵路文盲,特別是她的弟弟龍建國什麼也不懂,成天對袁灼:「電務段,車務段真難聽,還是電務部隊,車務農場好聽。」


  龍建兵卻建議說:「電務連,車務團。」


  憑什麼我父親電務段比他父親的車務段級別低?可是小毓卻和他們關係好,龍建國攆著她姐姐長姐姐短,讓袁灼心裡急的也想和小毓套近乎。


  我看出來了,龍建兵不願意和小毓玩,鬧著彆扭,這樣好,等我先下手為強,早早和小毓搞好了關係,把她拉到我這個朋友圈裡來。


  於是我絞盡腦汁想辦法討好,換來小毓對我橫眉冷對,我眯了眯無辜的眼睛,沒想到她甩來一個厭惡的表情,嚇得我不敢在她面前面眯眼睛。


  那一年的元旦,我讓袁灼早早打聽小毓要去綿水的消息,我那麼小的孩子,算著時間,在寒風裡等著一次『偶遇』,這次老天都幫我終於碰見她,沒想到小毓惡狠狠的說了一個字:「滾!」


  我皺眉,這不是小毓的樣子,看來還是沒文化真可怕,於是我期盼上學,我算了算她的年齡應該和我一起上一年級。


  一早我報了名來到一年級一班的教室里等待,每來一個學生我都會多看一眼,張靜瞪我,顧園園害羞的低下頭,我都不計較,謝天謝地小毓終於閃亮登場,我親情不自禁的喊道:「小毓!」


  卻惹來一個白眼兒,和一片抽氣聲,是我的不對,學校里怎麼能喊她的小名?下次我一定改正。


  第一招不靈,我用第二招,排隊分座位時和郝金波商量,反正按大小個排對沒有技術含量,更不需要量個子,看到小毓驚愕的張開嘴,我樂了,估計小毓也是願意和我坐在一起的吧?

  想著上次小毓連罵人都不會,肯定沒有文化,好歹我哥哥姐姐還教了我幾個字,準備上課幫幫她,卻沒想到小毓上課不是睡覺就是游神,我無奈想眯眼睛又立刻變成搖了搖頭。


  老師發現了她睡覺,我卻惡作劇不提醒她,我認為吃了虧才能認真對待學習,可是讓我大跌眼鏡,小毓卻一字不落說出了答案,而且每次測驗,期中考試,期末考試,她幾分鐘就做完交卷子,成績出來全班第一,讓班主任和代課老師都嚇了一跳。


  我沉默了,不對,是自卑了,這是天才是神童!我好像受到一點點感染,準備也好好學習,趕上小毓,可是除了語文還能看進去,數學根本不耐煩。


  想起那兩支紅色鉛筆,這是母親悄悄給我買的,我捨不得用,送給她當生日禮物,沒想到轉眼變成了兩隻黃的,我氣急了,想也沒想把兩隻鉛筆使勁磕了幾下,確定裡面的鉛芯斷了幾節才抬了抬下巴,這時就看到顧園園驚愕的看著我,我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她立刻閉上眼睛使勁搖了搖頭。


  鉛筆事件后,我賭氣不理小毓,一周后心欠欠的偷看了她,卻沒想到她黑了很多,我忘了自己還在賭氣不解的問了的情況,而小毓總是警惕的防著我,我就奇怪了,她為什麼防我?

  直到期末考試,我遇到了頭疼的數學題,看到小毓很快答完交卷子,我一著急踢了她一下,小毓告訴了我的答案,這是救命的答案,那倆個填空題兩分,我考60分,一個暑假不用擔心補考,美美的玩兒著,看到顧園園愁眉苦臉的樣子,心裡想肯定沒有考及格,真笨!夏天的綿水河熱鬧的跟下餃子一樣,今天弟弟說小毓她們下午六點去綿水河,我和弟弟把大哥拽上早早來到綿水河,我早就會游泳,想到一會兒小毓來了,我還可以教教她。


  不一會兒,龍建兵幾個也來了,可龍建兵還不會換氣,我得意的笑了,可是看到小毓穿著改裝的游泳褲,一頭扎進了水裡,我鬱悶了,這樣的技術比我強十倍,難道陳昌的託兒所都在教游泳嗎?


  有關綿水河和前世發生的事我不說了,聽不言說前世的內容是贈給讀者們的,大家看看后少憎恨我幾次,前世不敢再提,往事不堪回首。


  第二年的廟會,又是弟弟告訴我小毓有了行動,我們盯了幾天,終於發現她和龍家兄弟提著籃子去了廟會,躲在暗處我和弟弟還是被羅小毓發現,看見他們把菜和蜂蜜拿出來賣,我驚愕了,弟弟袁灼就要上前去問個究竟被我攔住,我想看看小毓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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