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偵探
羅景全也很緊張,雖然有三個協助的教練,可是他還是親自上陣,正如現在他趴在戰壕里,再次給梁紅星講解投彈要領和步驟,梁紅星卻認為他平時練的很好,投的也很遠,沒那麼可怕,可是當拉環套的中指上他有點兒發抖了。
他害怕投出手榴彈時,拉環還沒有斷怎麼辦?他害怕拉環斷了幾秒鐘爆炸后,如果沒投出去怎麼辦?他想到真正爆炸后他該怎麼掩護自己?所以當他投出手榴彈時手一抖,手榴彈沒有向前扔出,反而扔到後面的戰壕里。
「呀!」
「壞了!」
羅景全盯著手榴彈飛進後面的戰壕里,第一反應就是把嚇傻的梁紅星的推靠在戰壕的一側,然後使出全力將他推向前面一個戰壕,而他自己卻來不及……
「嚗!」!
手榴彈威力讓戰壕里的沙土炸的滿天飛。
「撲」!「撲」!
羅景全抖了抖頭上沙土,吐出嘴裡的沙土,三步兩下爬出戰壕跳進第一個戰壕里,看梁紅星的情況。
遠處全體的民兵鬆了一口氣,當天的實彈考核臨時取消,這件事驚動分局武裝部,第二天就派人進行調查,了解情況后大家對羅景全的機智果斷佩服。
石明達和孫傳文相互點點頭說:「我最不放心的是羅景全,這次民兵訓練他可以在退到幕後,可是我還是讓他當了總教官,老同學我再有一兩年就要換屆,他這樣我就放心了。」
孫傳文從石明達到漢水分局兩人相處也有四年,對石明達那一次陳昌遭遇多少知道一點,覺得石明達很幸運,如果是他就沒有人暗地裡幫助,他說:「老石,你放心,還有我呢。」
那一次的民兵訓練讓人難以忘懷,更讓袁炎驚嘆,他對家裡人說:「你們沒有看見,羅部長在幾秒鐘推出梁紅星自己又卧倒,那動作太漂亮了,你們不知道,羅部長投彈太厲害了,我們民兵都比不過他。」
其他人一聽而過,袁煒瞭然去,他終於知道羅小毓手榴彈,標槍,鉛球為什麼那麼厲害?原來是遺傳,可是父親會太極劍呀,他是不是能……
私下裡他獻殷勤的給父親斟酒,袁清河嘴角上揚,端起二兒子給他斟的酒一飲而盡后才說:「老三,有什麼事兒?」
「爸,你看現在都改革開放了,也沒有人管你那個,那個劍?.……」袁煒小心翼翼的觀察父親的表情,見父親只是皺了皺眉頭又繼續說:「爸,你也教我兩招,讓我防身,你看現在流行武打片,哈!嘿!多威風。」
「哈哈,你小子真的要學?」袁清河表情複雜的問。
這些年他心裡有點兒失落,三個兒子都沒有提過要學太極的想法,當年他賭氣不在舞劍,可是那個特殊時期,他被逼無奈,現在想起又拉不下面子,這麼多年不練手也生了。
袁煒開口學太極正和他的意,於是每天早晨袁清河領著袁煒,到後面山坳的樹林里練太極,這裡空氣好,還沒有人發現,袁煒真正是學武的料,沒幾天一套太極打的有模有樣,讓袁清河高興又多喝了幾杯,第二天袁五妹累的的擺不成麵皮攤。
那年的春天都很忙,綿水鐵中更忙,因為第一屆漢水分局鐵路中學運動會,在綿水鐵中舉行,算一算漢水分局有五個鐵中,其中三個規模和綿水鐵中一樣,李校長和戚老師,還有其他老師積極準備,龍建兵和他的隊友也投入了緊張的訓練中。
開幕式前的第一天,其他四個學校的體育精英陸陸續續來到綿水鐵中,羅小毓和幾個同學早早在校門口迎接遠道而來的運動員,等到大部隊走近時,她噗嗤笑了。
隊伍中間有人拿著四個喇叭的錄音機,放著現下流行的迪斯科,運動員有的擺著屁股,有的扭腰,還有的雙手舉起一副陶醉的樣子。
羅小毓想起以前康城鐵中由於在康城鐵路分局腳下,自認為是嫡系部隊,看不起他們沿線學校,這就好似一個比方,省城的看不上鄉里的,一線的看不上二線的一樣,今生由於鐵路分局由康城變成漢水,綿水鐵中就成了嫡系部隊,羅小毓也想找回一點兒面子,她加入了小市民的行列。
她和另外幾個同學低聲說了幾句,然後站在大門口有意無意的說:「哎呀!才四個喇叭,漢水都流行八個喇叭啦,還是雙卡錄音機。」
另一個同學又說:「這個曲子都過時了,聽過《愛你在心口難開》嗎?love you more than I can say。」
音樂驟然停頓,隊伍里傳來憤憤不平,這個年代能把英文整段整段的念出來,是很不簡單的一件事,更何況這說歌是國語版,英語是羅小毓告訴他們的。
「別得意咱們賽場上見!」康城鐵中的遠動員有人挑釁。
羅小毓眼皮一跳,努力在想他們中精英的精英是什麼專長?不行,要派一個去偵查偵查,誰去呢?她想的袁煒,可是他倆正鬧分裂不說話,更何況他們還在對決沒有分出勝負呢,羅小毓苦著臉想了半天,終於想通了。
攘外必先安***部矛盾,個人利益先放在腦後,看看女排精神,羅小毓想的這些話,是她給袁煒說的話。
袁煒有點熱血沸騰,最後羅小毓說:「個人恩怨先放下,大局為重。」
這句話成功說服袁煒,袁煒變成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當天晚上只身前往敵營進行偵探,不惜用上美男計。
來參賽的運動員,除了綿水鐵中的運動員回家住,其他全部住在學校教室里,桌子成了通鋪很簡單,食堂免費吃飯,伙食開的很好,頓頓有肉,比家裡的還好。
綿水鐵中的運動員,也在食堂吃飯,羅小毓剛打了一份小酥肉準備吃,由於教室被佔用,她準備去操場上的楊樹下吃,剛準備上樓梯,袁煒從教學樓走過來,兩人沒有說話沒,很默契地上到大操場,操場上除了綿水鐵中的人,沒有外校的,袁煒還是不放心,四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