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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六章 日月傾 戰猴三

  早就該到你了。


  你都躲了這麼久了,在藏下去就真的成懦夫了。


  這怪你嗎?

  笑著的容若從來就沒有怪過。


  是人都會疲憊吧,是人都會疲累吧,一時的氣餒傷心憔悴想躲避很正常吧,這是人之常情。


  從中逃出來。


  能從中逃出來才是真。


  能從中成功的逃出來是根本,可以相信每一個人都能逃出困身的氣餒,唯一的區別只在與時間的不同。


  而對韓先來講,已經過去多久了。


  不想提及。


  能知道的是,我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沒有出現。


  可以肯定的是,我在她最單薄的時候,還是沒有出現。


  逃避。


  逃避中,那個一直在笑的,該天殺的混蛋玩意已經將自己釘上了『廢物』的符號了,那個人是誰?


  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現在,我來了,我在了卻了一些不算麻煩的麻煩之後,我來了。


  我在她身後。


  「吼~!」


  而在她身前有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鬼怪妄圖傷她性命,這個時候我在啊,有我在的地方就是她的港灣啊,有我在我自會以我強大的臂彎為她遮風擋雨。


  吼。


  血猿長聲嘶,認為幸福就是這麼簡單,認為幸福就這麼簡單的扣砸在它的腦門上了,看著容若眼中的符文之光散去,好似天降餡餅。


  要知道這意味這什麼?

  完全放棄抵抗啊。


  可以肯定的是,血猿這一棍下去,容若的骨頭就算是在不屈,那也只能是香消玉殞一途。


  那麼就此,紫金血猿天下美名傳。


  那麼就此,紫金血猿的春秋大夢得以實現。


  「呵呵~~!」


  心中有夢,夢想成真與眼前,所以笑了,血猿笑的以為天降餡餅正中當頭,滿堂彩,全是福。


  那麼就是,夢最好放在心裡。


  不要說出聲。


  太張揚了,太高調了,可能會很丟妖的啊。


  「呼~!」


  突起的影,炸跳眼前的影,就在血猿棍棒揮動即將美夢成真、即將將容若擊殺的時候,眼前突起影,剔透抹鋒顏色。


  驚。


  乍驚。


  被驚碎的是眼眶,做夢醒,被驚呆的是夢想。


  在呆呢,在傻呢。


  在血猿的眼前,在它手中棍棒敲擊容若頭顱的必經之路上,確是突然驚艷一抹血色,最妖嬈,天地最膽寒那種。


  「鏗~!」


  繚繞。


  音繚繞四周晃蕩如魔,在這一圈圈的回蕩之中,一條老大的聲音當空而立,而另一條老長的身影從空載下。


  「砰~!」


  貼地。


  面鑿地,牙齒啃地,可是好堅硬的牙齒啊,在這一聲鑿地有聲的聲聲堅定之中,就連符文相持的城牆居然都被硬生生的啃出一塊老大的破損。


  是誰?


  是誰的牙這麼頑強?


  「啊~!」


  紫金冠跳動顏,衝天羽筆筆直,好似不屈剃刀鋒,如此模樣的還能是誰,這隻能是做春秋大夢不願醒來的血猿啊。


  它啃得一嘴的城牆碎磚,自是恨不休。


  目一抬,是想將這斷自己夢,這突然偷襲自己的賊子看個透徹,已好記住,在好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抬頭。


  小抬頭只是看見了浮在空中的一雙腳。


  為看見,為記住,好折磨,所以只能在抬頭。


  仰。


  抬頭成功的變成了仰視,一直掃上,雙腳開始,一路走高,過胸膛,上咽喉,在這一路的仰視裡面,終於被血猿成功的發現了它想記得的面龐。


  「額~!」


  他。


  是他……他.……他他……

  目光又點呆,神情有點恐慌,這是什麼表情,好像有些害怕,而這樣的神情也是在言,眼前人,好像似曾相識。


  他是誰?

  「嘿嘿~~!」


  人笑了,他笑了,他笑著輕聲說道:「你好像認識我哦。」


  認識。


  你的大名如雷貫耳,你的名頭十萬大山顫響不絕,九尾死在他刀下,風雨計蒙敗在他拳下,黑白燭陰已是敗,天下誰人不識君。


  韓先。


  「咕~!」


  血猿強咽一口冰冷的畏懼,可是瞬間之後目光當中堅定復起,那些排名在自己之前的翹楚是敗了,可這也就意味著自己敗定了嗎?


  「咯咯~!」


  咬牙切切,牙聲歷歷寒。


  紫金血猿陰沉著面,看著浮身在空的韓先,低吼道:「韓先,久聞你的大名,確是未能一戰,今日當讓我猴三戰個痛快。」


  猴三,它的名。


  「鏗~!」


  說話畢,這名猴三的傢伙將手中長棍憤然往地上一剁,目光之中戰意濃,點落在韓先的身上,意求廝殺個痛快。


  「呵~!」


  冷笑顏色,韓先的顏色。


  目光低落十分狂傲的點在猴三的面上,低語道:「我會將你扔下城去的。」


  話是這麼說的,愛面子的自己當然會這麼說話,可是心中確不是這麼想的,這猴子到底什麼來歷,剛才那一刀雖然沒有用盡全力,但是也有八分了呀,可是它居然一點傷都沒受,這不得不讓自己警覺。


  真主的量身打造,自然有神奇的手段暗藏其中。


  「呼~!」


  說話之間血色起,在空中自己已是佔盡了地利,道力涌動雙臂血色濃,沒有猶豫一分,妖刀立染枯榮顏色。


  從天上來。


  斬下。


  「咯~!」


  猴三腳下微動,扎開馬步,面對韓先斬下的妖異氣息,陰寒的血面上青筋暴顯,手中長棍飛血色好妖異。


  「呼~!」


  可是面對韓先的刀砍,猴三做的不是擋,腳下在動,而是身騰空做自主的應戰,傲當是如此。


  求勝。


  心求勝,那麼在氣勢上具絕對不能輸,如果開始就被迫防守了,那麼幾乎就可以斷定敗定了。


  猴子。


  這是很愛面子的猴子,它持棍躍起一個身位,口中長嘯一聲,道:「人類吃我一棍。」


  「哼~!」


  聞聲韓先冷哼一聲,口中低語鄙夷道:「傻子吃我一刀。」


  「砰~!」


  鋒鳴長棍鳴,是誰贏了,是人類韓先吃了一棍,還是妖族傻子血猿吃了韓先一刀,觸碰?

  鋒刃的觸碰。


  觸碰之後什麼都沒有發生。


  這恰是在證明,人類吹牛喘大氣,妖族同樣在吹牛。


  棍子沒有砸在人的身上,而同樣的韓先也沒有將猴三砍成傻子,在空中,他們居然僵持在空中了。


  刀下,持棍的猴三沒有討得便宜。


  棍上,持刀的韓先同樣也沒有佔到好處。


  僵持了。


  這僵持的極點是力的較量,是筋骨力量的抗衡,這猴子的道法有別於計蒙、燭陰之流的神奇,它見長的是最本質的力量極致,而此刻它的一身毛髮血亮的好似要活過來。


  這是泄力的法門嗎?

  天知道啊?


  力的相爭,猴三的泄力之法如此的高超,韓先自然討到好處,頓時面起陰沉,而蘊藏在刀鋒上的枯榮之道瞬時爆發。


  力比不過,就相較道的神奇,可是枯榮法則一觸猴三的長棍確是門都找不到,擠都擠不進去。


  無門啊。


  榮的生長無門,枯的衰敗亦是無門。


  「哈哈~!」


  對如此,現在的猴三可是高興壞了,原本以為可以將計蒙、燭陰戰敗的韓先會是飄搖的手段詭詐的身,連影都難以被自己觸摸的到,可是誰成想,他太對自己胃口了。


  心中定,豪情起。


  「來、來、來~~!」


  猴三口中說話,口中嚎叫,道:「來,戰個痛快吧。」


  說話裡面手臂用力,一震一推,將持刀相持的韓先推開,心中無怯,自然豪情萬丈,操棍奮起直身如牛皮糖一樣貼在自己的身上做疾風暴雨的碾殺。


  「砰砰~!」


  「鏗鏗鏗~~!」


  空中血色斬亂不斷,猴三手中的一條棍棒舞的就如同大風車一樣滴溜溜的亂轉,而自己手中的妖刀被迫只能如影隨形上下遮掩。


  「呼~!」


  面冷長吐息,心中甚明,如果長此以往下去,戰鬥的節奏必定會被眼前這隻煩人的猴子掌控。


  就算是現在,面對棍棒的疾風暴雨都已是難以撇開了。


  見獵心喜該到頭了。


  「呼~!」


  呼呼聲,血棍跳躍走頭頂,而被迫只能起刀迎擊轟殺頭頂的棍棒。


  「砰~!」


  彈開。


  「呼呼~!」


  呼呼身,血棍閃爍做槍直指心臟,那麼自己在被迫只能起刀迎擊意在穿心的棍棒嗎?


  那麼之後呢?

  那麼當自己架開穿心棍之後又是什麼呢?


  棍跑腰間,守腰間,棍掃大腿,守大腿,棍砸腳面,守腳面,如此下去,從上到下,疾風暴雨,自己就被它牽著鼻子走了。


  怎麼可以。


  它一輪之後在走一輪,難道自己還得又重上到下的在守一遍不成。


  猴子。


  猴子。


  這是一隻煩人的猴子,是猴子,那我當以佛形鎮壓了你,畢竟就連你的祖師爺都被封在掌下五百年之久,你這後輩還是給我趴下吧。


  「嗡~!」


  所謂猴子難逃佛掌,在這是千古真理,鎮壓猴子,當請如來佛祖。


  血光退去,佛祖登場。


  可是著聖潔佛祖形態的韓先在當下也好不到哪裡去,佛的出現的當務之急不是干別的,而是著急替魔的后遺收拾殘局。


  長棍做穿心。


  猴三手中依舊還是意在穿破自己胸膛的長棍,好像命運相同,要做的還是去阻擋。


  「呼~!」


  成佛形,手中以無刀了,那麼這份阻擋就只能用自己的手掌去填了,手臂同刀不同,刀鋒利,能更好的殺人,殺妖,可是手掌不同,這身體的一部分自然有刀不能企及的得天獨厚之處。


  手掌。


  掌心。


  『砰~!』


  長棍入手掌,這是意在穿心的棍,直接被抓住,你是沒機會了,到這裡是該結束了,你落進了我的手掌之中了,你跑不了了。


  長聲響。


  驚妖不衰。


  長棍被抓,猴三面目一頓,可這份驚僅僅是片刻的顏色,它目光一挑,點在韓先的面上,道:「我不明白你是怎麼打敗計蒙、燭陰它們的,現在我就要贏了你,而我贏了你之後,回去必定立即挑戰它們,我贏定了,我必定是是白帝之下第一人。」


  「吼~!」


  說話的。


  就在猴三的吼叫之間,它手中的長棍就如同活物一樣翻滾起來,成蛇,這居然就是一條蛇。


  蛇信吐,冷冷牙歷好似要親吻韓先的血肉。


  到底是奸詐。


  這猴子到底是奸詐的本性,如果它一直是以力破萬法的手段,自己心中到還有幾分敬重於它,畢竟它的力量修為要比自己強大上不少,可是現在它居然使出詭詐的下作,那麼陪你的玩耍也就到此為止了。


  「哼~!」


  口中冷哼,手掌起星明,用力。


  長棍成毒蛇,我就應該怕嗎,你的七寸都在我的手中還歡騰個什麼勁啊,還是去死吧。


  「噗~!」


  擒咽喉,血光點綴星光的撩動直接入肉,頓時那條蛇目珠好凸瞪,蒼白中血絲做結,口張開,還沒咬呢,還沒來的及咬呢。


  沒機會了。


  斷了。


  「呼~!」


  想不到吧,猴子聰明的腦袋想不到吧,暗藏的手段居然是可笑的五指,就這麼被掐死了。


  不是沒有掙扎過,而是掙扎了無用啊。


  詭道的蛇,確是一分詭詐都沒來及的展露,就殞命於鐵鉗手掌當中。


  現在它們為什麼敗,猴三解了嗎?


  不是計蒙它們放水不夠強,而是眼前這個人見獵心喜沒有正色對待自己而已,那麼現在當下呢?


  現在是老大的腳面來了。


  「呼~!」


  一腳貼胸膛,一腳之後放飛身在空中飛,說好要將你扔下去的,說道做到,你還是下去吧。


  倒退。


  猴三的眼中一切都在倒退,唯有自己一個在前進,那麼可想而知,悲哀了。


  「噗通~!」


  下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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