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八章 日月傾 菩薩泥佛祖花
「咦呀呀~~!」
嗆嗆碴碴。
台上幾個人,熱鬧,台下一群人,更熱鬧。
「哇呀呀呀~~!」
「好。」
台上大明佛,斬妖伏魔,台上菩薩,普度眾生,台上神仙,慈悲為懷,台上戲子,什麼都行。
樣樣在行。
一會兒佛祖,一會兒菩薩,一會兒神仙。
他信手捏來,什麼都可以,他可能還是妖魔呢,對那個他也可以演,只不過可能會因為演的太體貼了,而招來一些不必要的橫禍。
台上戲子千變萬化,什麼都可以。
那麼台下觀眾呢?
「好。」
他們可用不著會太多,他們唯一必備的條件就要學會叫好,而這根本就不需要太用心的學,耳語目染裡面,別人聽的有味叫好,我也吼倆嗓子。
『呵呵~!』
台上大戲不斷。
台下叫好不絕。
而在遠方呢?
「噗~!」
一顆草碎,是那顆新生的草,正借露珠畫著美麗的妝兒呢,以求更加的美麗,可是誰成想,一腳下去,不僅僅花了妝,就連小命都玩完了。
碎斷。
成中間斬斷。
你以為就一腳嗎,你以為一腳就結束了嗎?
怎麼可能,來的不是一個,踩的當然也不是一個。
「噗、噗、噗~~!」
千踩百踏,千斷萬斷,可是這愛美的小草受的折磨還是沒有結束呢,不知道千踩百踏之後,又上演了幾輪的血雨腥風。
齏粉。
綠油油,直接就成了齏粉,飄散在空氣中,一圈圈的散。
可是不寂寞。
不是一顆草成了齏粉,它的兄弟姐妹們,花呀、樹呀,花還在抖索這漂亮呢,樹還在茁壯成長呢。
結果,死了。
客,來了。
男人鎮定自若,男人笑著說道:「若兒,你去遠方等我吧~!」
「呵呵~!」
女人看著男人的笑面,輕輕的點了點頭,口中柔聲說道:「好~!」
男人自然是韓先,他要舒展他強大的臂彎了,他要撐開手掌為容若遮風擋雨了,他該上戰場了。
「呼~!」
赫赫威,空氣中靜立的盤古大神目光驟然一睜,一雙目光如同日月一樣光芒萬丈,可這雙神異的目光確是在回望潁都,見歌舞昇平,見台上神人斬殺妖魔,見台下觀眾叫好不絕。
他們真安逸啊。
這道目光著份影。
這千里大燈,遠處的潁都民眾同樣看見,他們的目光震動,他們神色肅然,他們好像有些害怕了。
可是?
興奮的聲音,躁動的聲音:「看,快看,海市蜃樓。」
確定?
「呵呵~~!」
眨眼之後,片刻之時,笑著的聲音肯定了這樣的說法,頓時興奮同躁動成了獨立風騷的聲音。
海市蜃樓,這可是奇迹啊。
這份神奇不是天天可見的啊,對此當然不能放過,對此當然要大飽眼福了,所有人轉身,就連台上盡情賣弄的戲子的都停下了自己的套路,眺目遠方了。
「呼~!」
那個地方註定精彩,見青龍涌動,朱雀燒天,白虎跳澗、玄武擎天,有這些神奇的存在,想不精彩都難。
屏氣凝神,鴉雀無聲,靜等好戲開場。
「哼~!」
一聲冷哼,大幕拉開。
妖登場,龍神帶著它遮天蔽日的小嘍嘍成功的出現在韓先的眼皮子低下了,龍神仰著面,口中噙一抹冷笑,盯著自己說道:「這就是你的手段。」
聞聲,自己口中氣息稍吐不言語。
這百丈高的身正是自己的奢望,自己正是祈求可以以這樣頂天立地的身軀將腳下這些臭蟲碾成粉末。
「呵呵呵~~。」
「呵呵~!」
笑完三聲之後,龍神在笑倆聲,道:「我不得不佩服你啊,這你居然都敢想,這居然你都敢做,真是病急亂投醫啊,呵~,」笑一聲,在陰沉言語:「可是你們死定了,你無藥可救了啊。」
說話。
那些只能動口不能動手的妖當然只能用嘴說話啊,可是自己不同,我有雙手,我更有雙腿呢,我用腿跟你說話,我踩死你。
「呼~!」
黑影,大足,遮月影。
「噗~!」
還記得草是怎麼死的嗎,一腳之後的千萬腳才被踩成了齏粉,可是現在巨人韓先,一腳之下就是齏粉中血流齏粉。
死了多少不知道。
具體數字不知道,唯一能知道的是死了很多。
「呵呵~!」
我笑了,我笑著目光得意的俯瞰在龍神的面神,說道:「對啊,我就是要憑這份手段踩死你們。」
「呵呵呵~!」
可是龍神也笑了,它居然還笑著點了點頭,道:「那好啊,祝韓先生玩的開心哦。」
「呼~!」
風動,君境大能隱,頓見一圈圈螻蟻紅著眼睛嚎叫著:「開飯了,」它們不帶鍋碗瓢盆,它們拖著天生的刀叉衝上。
韓先身碩大。
這份碩大就好像是在言,餓極的它們終於可以飽餐一頓了。
「吼~!」
青龍嘯,自己身邊舞動四象呢,想搬空自己必須還要將這四位神奇的大神先推下神壇呢。
青龍嘯,咆哮聲震死一片,風吼聲吹死無數。
它就勢俯衝而下,行碾壓一道,它下來了,它的肚皮摩擦血肉,又殺傷無數,可是在次衝上天的青龍,確是豐滿了許多,確是雍容上了不少。
影動。
青龍的身上影在動,刀叉齊動,牙歷齊咬。
碎龍鱗,扒龍皮,抽龍筋,拆龍骨、抹龍形。
一氣呵成,就這麼沒了,神奇的四象就這麼沒了,青龍居然就這樣被撕碎了,它就這麼成了暗淡的空氣。
那麼下面呢?
烈火塗地。
朱雀噴火,燒,又是燒傷無數,可是黑影連連動之後,空中在也找不到它烈焰的身姿了。
雞。
毛被扒光是雞,撲扇著肉肉的翅膀,蹬著稀鬆的幾根毛髮一跳一跳的是雞。
它跑的艱苦。
而在瞬間后,艱苦得到了解脫,它連一根毛都沒有剩下,四象斷倆角,剩下的還在堅持嗎?
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
白虎吼,震山吼,嚇死妖,嚇死了好多妖,可是謀求填飽肚子的妖一點都不怕死,一點都不在乎林中大王的威嚴,衝上來,牙口歷歷,咬啊。
咀嚼。
口中的肉還沒來得及咀嚼呢,尚且還橫在咽喉當中,可是撕咬不能停,使勁的撕,使勁的咬。
餓壞了,骨頭都不放過。
這裡不存在過,這裡沒來過,四象在瞬息之後就只剩下一角,它能撐天嗎,它能掌控乾坤同韓先戰鬥到最後一刻嗎?
縮著。
從開始的那一刻開始,玄武的頭顱就縮在堅硬的殼中。
它身軀一動,碾動,碾著血肉一路碾殺,好手段,眨眼的瞬間裡面,血花開遍地,一路如詩如畫好妖嬈,可是慢慢的、漸漸的玄武不在那麼行動如風,滯澀啊。
「砰~!」
敲擊。
你藏在龜殼裡面,外面大鎚子敲擊,震動里徹底停下了,那麼一群大鎚子如狼似虎上,個個喪心病狂。
敲死、敲碎、震死。
「呼~!」
不知道是妖族已經吃飽了,還是因為龜殼還難咬,眾皆用力,抬起,猛的將已經一半身軀糜爛的玄武身扣砸在自己的腳邊。
就這樣。
就如此的簡單。
神奇的四象神奇就這麼成了空氣中的殘渣同自己腳邊的絆腳石了,這才過了多久,這才幾個鵲起啊?
呆了。
遠方看大戲的人都忘記了叫好,他們都看呆了,他門瞪著眼,口中嘶嘶聲說道:「英雄登場,結局必定會翻轉,邪不勝正,贏的必定是人。」
人能怎麼辦。
此刻的韓先幾乎就要點呆了,可是這份神色的呆不是行為上的犯傻,手中立即血色涌動。
我剁。
我砍。
我殺。
血亂亂,肉亂亂,自己就如同是一個巨大的絞肉機,血色刀動,殺、殺、殺,可在有的時候,刀也不怎麼夠用,漫天都是蚊子,嗡嗡的亂飛,那麼自己的拳頭登場,一拳一堆蚊子,地上一堆肉。
手腳並用。
我踩、我踩、我踩。
踩破皮肉。
「咯咯~!」
咬牙的聲音,緊緊的盯看海市蜃樓演戲的觀眾們個個看的面目燥紅,個個看的心跳加速,他們拳頭緊握,他們口中嘶嘶聲低吼:「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殺。」
怎樣的殺啊。
刀剁、拳砍、腳踩嗎?
這些都做過了,可是何奈為什麼妖魔鬼怪總是這麼多。
多到什麼程度?
地上一堆不成形的肉,就在自己奮力的拳轟之中,它們居然堆砌在腳下,成膝高,將自己高大的身都填在下面了。
腳不能抬,身不能動了。
可是手上不能停啊,繼續砍、繼續轟。
多高了。
觀眾看的熱血沸騰見血肉堆砌到多高了,淹沒到腰,漸漸的,手中刀揮砍愈來愈慢,緊握的拳頭揮動愈來愈慢。
填在了胸膛。
「哇~!」
血血紅,地上螻蟻衝浪而上,它們嚎叫著將頂天立地的巨人完全填沒在肉的海洋當中,擠著,就這麼擠著。
被擠住的英雄大神半分動彈不得。
「動啊,」遠處看著的觀眾吼。
「啊~!」
掙扎了,曾經的巨人真的掙扎了,可是肉擠肉,他不成功,他連一絲都沒有撼動,面紅耳赤,此刻連喘息都困難了。
「切~!」
甩頭聲、冷哼聲。
觀眾不滿意,神色鄙夷的觀眾十分不滿意眼前上演的發展,這個時候英雄怎麼可以不能動呢,這個時候,英雄應該突然奮起,得天之勇,衝破一切,碾碎一切,最後站在高聳入雲的屍堆上吼叫天下無敵啊。
可是眼前。
菩薩啊,土木的泥啊,這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