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七章 日月傾 斷頭台
路,我以走的太遠以至於無法回頭。
「呵呵~!」
笑見星雲破滅,笑是心,見昨日曾經。
曾經自己是什麼路?
血淋淋。
曾經的自己是天才,最驕傲的那種,我亦從以手為劍,殺個痛快,我亦以手為刀,戰個痛快。
那時,我是十萬大山最傑出的天才。
「哼哼~!」
試問那時誰敢擋我鋒芒。
一路勢如破竹,一路勢不可擋。
「哈哈~~!」
我站在巔峰笑,我就是天才,天才就是這麼成長的,在我腳下,我的同輩都是一些芸芸眾生,它們別說企及自己了,它們就連望其項背都做不到。
「嘿嘿~!」
我以血淋淋鑄就了這條登天的路,在後面呢,天才成英雄了,自古英雄最寂寞,巔峰最冷,在那時,我殺同輩打破不用手了,殺它們玷污了我的雙手,一個眼神,一份眸色,它們就得死,黑白之間它們的命就得亡。
「呵呵~!」
想那一日,發現一份新奇,發現一個異類。
它。
自己都不知道它是什麼種了,可以想起來的是,在自己一個眼神之下,賜予它一份黑白,可破裂的它確是那還活著。
『嘿嘿~!』
這是它的笑聲。
它口中鮮血涌動不停,它喋血盯著自己,陰沉的目血戾的眼,讓自己這一刻都記憶猶新。
「嘿嘿!」
它笑了。
它笑著對自己說道:「你會死的,你也會死的,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你造了這麼多殺業,你一定會殺在自己手裡的。」
「呼~!」
風吹過。
風從它那張逐漸蒼白的面上吹過。
「自己~?」
它說自己。
是自己噙一抹冷笑低語笑問,自己記得那時面上的神情,得意是大多數,冷笑必定是那時顏色,我更還記得那時我還說了些什麼:「是嗎,自己殺死自己,聽起來好像很興奮的樣子哦。」
記得說的。
同樣的,我還記起我做了什麼。
手掌動,抬起,隔空將這個可伶的傢伙本就漸漸渙散的靈魂拘禁起來,冷歷的看著它:「呵,你說的,自己殺死自己是什麼樣子啊?」
「呼~!」
說了這些我做了。
我操控著它的靈魂以它的骨頭為刀釘在它的咽喉上,這不正是自己殺死自己,這不正是自己送自己最後一程嗎。
「哈哈,這就是自己殺死自己的過程啊。」
得意了。
開心了。
天才發現了新大陸,天才意在新大陸中建立屬於自己的王國,操控,一劍斃命,一眼死亡,雖然很有快感,但是操控啊,這個世間操控他靈生死的感覺真的很爽,玩弄與股掌之中的感覺真的很爽。
我上癮了。
我的殺伐之道變了。
「呵哈~!」
「玩啊~!」
「呵呵,好像完了……」
我就此被引路長輩老者貼上了『玩物喪志』的標籤,可是我天生傲骨,我當然死不悔改。
「嘿嘿~!」
眼睛閉上時候,天黑了,我不在是笑。
我曾傷心哭過。
「哈哈~!」
眼睛睜開了,天亮了,也許我的眼角會有淚痕,但是我一定不會親口承認我哭過。
「呵呵~~」
想那時曾經。
有長輩真靈告訴我真理在何方,但是我已經走的太遠了,以至於回不了頭,現在的我能怎麼辦,蒙著頭繼續笑啊,繼續以我的方式繼續殺啊。
「哈哈~~!」
笑道瘋癲。
想亦到瘋癲,此刻現在,這燭陰好像真的瘋了,他的面上蒼白如紙,雙目無神滿是空洞,更添獃滯。
怎麼了?
是打擊太大了嗎?
畢竟眼前,上演的可謂是暴風星雲裂,一路摧枯拉朽,燭陰又是偷又是搶好不容衍化成型的手段在韓先日鋒持掌星光做武裝之下,只是五存一了,原本十具身,十條太陽月亮,這一刻好暗淡,只剩下了倆顆同倆條破敗里寫著破敗的身。
「呵呵~!」
這算是打擊嗎?
當然啊,這樣的打擊不可謂不大啊。
這就好修預示著自己的路錯了。
瘋了,亦正常。
此刻僅剩下來的太陽同月亮以及非凡同幽邪更像是一種刺骨的諷刺,如剃刀一樣刮在燭陰本就虛弱的尊嚴上。
「呵呵~!」
真的?
燭陰是這麼想的嗎?
我是這麼笑的。
至少我韓先這雙眼睛看著眼前蒼白嚎叫不休的燭陰是這麼想的,是這麼理解它的心理的。
『呵呵~!』
原來是這樣。
小人之心,君子之腹嗎?
它發瘋了。
在自己的眼裡燭陰發瘋了,那麼身為敵人的我當然要趁著這難得的機會落井下石啊,在送上倆刀,在笑上倆聲,也許它就真的得失心瘋暴斃了呢。
眉眼挑見,沉聲低語,我說:「就這樣嗎,呵呵,嘿嘿,這又這些嗎?」
笑罷,眉頭一皺。
我繼續說:「還是這樣啊。」
「呼~!」
嘲諷鄙夷剔骨的刀。
要命啊。
「嘶~~!」
一路碾壓,一路過空氣,是釘在燭陰的身上。
不堪重負?
身受重創?
死定了?
誰說的?
自古天道常異變,而執掌天色的燭陰神色更是說變就變,聽聲里,聽見自己的話的,它居然好似吞了靈丹妙藥,冷靜的宛如要上月亮,一雙眼睛安靜啊,一張面色冷靜啊,一個妖陰沉的可怕啊。
「呼~!」
吐息,燭陰吐息里,它原本蒼白的面色頓時紅潤,而就連它頭頂的天上日同天上月,在瞬間里居然光輝涌動,好似萬古長存。
上下齊同。
非凡改頭換面,一身好沉靜,似浩渺天道神君。
幽邪脫胎換骨,一身好朦朧,恰是命運輪迴帝。
「這?」
見眼前,自己不禁就有點呆了,好像燭陰在演戲,它在自己眼前上演的發瘋把戲在掩人耳目的同時,還很好的戲弄了自己。
「啪、啪、啪~~~!」
「呵呵~~!」
手掌拍動的聲音。
一聲快活似一聲。
這樣盡情投入的表演,這裡當然要有掌聲。
自己鼓的熱烈,自己也笑的開心,隨即就笑著說道:「又能怎麼樣,換湯不換藥,還是這些,不是一樣的無聊嗎?」
你以為換身衣服就可以稱王了嗎?
你以為光鮮亮麗點就可以偽裝成大人物了嗎?
可笑。
「哈哈哈哈~~!」
骨子裡的東西不改變,那依舊是可笑的可笑,我哈哈大笑笑的好大聲。
「呵呵呵~!」
它也樂了。
陪同,燭陰在陪同,笑的陪同,等韓先笑完,燭陰面目和諧好似老神在在長者,說道:「是嗎,對呀,也是呀,畢竟都是一樣的結局,都是死嗎,是一樣的結局啊。」
話畢聲歇。
「轟~!」
非凡神君天地浩渺炸裂。
非凡,非凡,非凡它真不是凡間的種,就在它的周圍,突顯個個神情威嚴慈悲的大佛,他們的目光盯著自己,冷冷的盯,死死的看。
這是想幹嘛?
「阿彌陀佛~!」
佛號?
「呼~!」
佛光涌動,這當是在行超度之法啊。
「哼~~!」
見此自己當即冷哼一聲,我的心中就住著一尊大佛呢,我還會怕你們這些禿驢,我到是想試試我們之間的佛法誰更正統。
「呼~!」
妖刀隱,面聖潔,掌成五指天國,平推。
「砰砰~!」
一路天國是聖地,非凡衍化而出的禿驢們紛紛拜倒,皆入佛掌,它們的手段紛紛被自己的佛掌擊碎。
印掌佛面。
「阿彌陀佛~!」
又見佛號聲。
非凡尊尊影,個個慈悲聖潔,他們神情忽慈、忽喜、忽惡,異口同聲,言:「嗡、嘛、呢、唄、咪、吽……」
什麼?
瞪大眼睛,突爆眼球,什麼?
「額~~!」
被驚呆了,這是什麼手段,這手段好像似曾相識啊,這不是構築自身大佛的法則嗎,怎麼它來了,禿驢們唱這聲聲是想幹嘛?
「呼~!」
不用太多想。
根本就用不著自己多想。
這六字真言就自身表露真意了,它們涌動凝結成練,它們匯聚成天方地圓,晃動呼風而動。
「嗡~!」
一個瞬間。
是自己還在吃驚了,可自己的周圍世界變了,真言六字好似佛門執法者,他們匯聚周圍宛如想肅清異教徒。
「呼~!」
執法者異可殺。
勝者為王,活著的存在才是道之正統。
自己面上聖潔大起,手掌結佛印,拍動不止,頓時掌印漫天飛,意在拍碎真言牢獄,捍衛自身道的正統。
「呼~~!」
泥牛入海。
真言獄,天道浩渺。
自身的掌印拍在上面就如同空氣穿過大樹一樣,只是驚動了樹梢晃幾分,而幾分之後,就什麼也沒留下。
沒留下的是自己,所以它來了。
「呼~~!」
真言字,佛光聖潔,佛光動,它們飄蕩里就如同鎖鏈一樣繚繞在自己的身上,頓時自身手腳被縛,成了一個尚且還能站立的大粽子。
更像不倒翁。
「啊~~!」
佛怒亦是魔吼。
掙扎。
血眼紅,面上青筋暴起,手臂掙動不停,可是被扼住,被扼住的自己從這真言六字上發察到佛法高深的同時,確是品察到一絲它意。
而那份『它意』才是束縛住自己的根本。
那這是什麼?
捉摸不透,看不清,好似天道般縹緲。
燭陰神獸種是天才啊,佛法魔道偷的都韓先的內在,它只不過是衍化道自身能衍化的極限而已。
是天才。
路走偏的天才,但是一直在走,誰又敢說這條路一直都是錯的。
「呼~!」
世間最難捉摸的當然要數天道。
天道束其形,此刻的自己正是被天道拘禁,那麼自己又要如何掙扎呢,天道下人就只有認命的可能嗎?
「哼~!」
修道,修的不正是掙扎不可能里的可能嗎?
「轟~~!」
掙扎呢,猙獰掙扎天道都為之退步鬆動,可就在自己剛有喘息空間的時候,又一聲動了,幽邪動,它的身走高,目點地流動,頓時高台起,排排疊疊,階階好似登天場。
可是在幽邪身側下,這高台天場確是命運輪迴最終地。
凜凜寒。
血灑場。
此間高台是斷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