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日月傾 楚河漢界
血舞了多久了,妖刀殺到現在了。
它的痛快。
在其中歡騰的它多痛快啊,飲血,妖刀可謂是天天飲血。
「呵呵~。」
等一日,千載等脫變一日,沉靜了這麼久,終於在無盡的血腥當中找回了自屬於自己的曾經。
「哈哈~~!」
笑。
星圖當中魔在笑。
它站在血色赤眼上睥睨四方,好似君王在俯瞰自己的世界,可是眼前可見的全是自己的嗎,好容易分別,血色是自己的,那麼當前世界是完整的血色嗎?
「呼~!」
眼掃過。
君王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那條分界線上。
「呼~!」
呼吸。
興奮的呼吸慢慢的變冷,興奮的燥熱直接就轉化為死寂的冰冷。
這裡居然存在分界線,這無形當中就代表著什麼,是君王的領地當中出現了異類,是絕對統治當中有反叛的存在,它們異樣的顏色。
它們就是異教徒。
它們就是眼中刺,肉中釘。
拔掉它,一朝得勢,今朝我脫變,今朝我成王,我當然要肅清恆宇,那些異己當然要被清理出去。
「嘿嘿~!」
冷冷的面目,冷冷的笑。
魔神目光掃在聖色地陣眼上,口中沉聲道:「你是自己滾,還是我送你一程。」
都是走,沒的商量了,君王眼中怎麼能容下沙子呢,當然要趕盡殺絕,寸草不留了,就連根也要剔除乾淨。
「阿彌陀佛~!」
佛號。
起佛號是太極聖眼大佛出,面依舊是那麼的悲天憫人,只不過現在這一刻,這樣的神色更像是在嘆息自己。
畢竟好像連窩都要給魔端了。
「哈哈~!」
聽這聲佛喘息,魔大笑出聲,目光掃在佛的面上是好開心,面上的得意已是不以言表,等這一刻已經好久了。
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可是。
佛同魔。
睡了這麼久了。
同眠了這麼久了。
異心藏鋒了這麼久了。
現在終於到了亮出刀劍的時候了,魔笑魔嚎叫:「殺了你,現在你終於不是我的對手了,現在終於可以料理你了。」
忍不住了。
魔等不了佛自便自己走,他雙眸血紅,其中儘是冰冷神色,手掌當即抬去,赫然一枚血球掌控。
「哼哼~!」
冷哼,鼻吐息冷哼。
魔陰測測的看著佛道:「這是吾之血,以吾之血祭煉了你,也算是對你的一種尊重了,畢竟我們在一起呆過。」
決斷行之果斷。
魔的手掌一震,那枚血球就向佛碾壓而去。
大佛。
是真的大佛,可真的就像是廟裡的土木佛祖,那張臉已是做到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沒有一絲的變化,有道高僧還是十足的有道高僧模樣。
「哈哈~!」
對此,血魔自然是笑不休,管你有沒有變化,我自是將你踢出去,殺你可不用看你的臉色,殺了你才是真。
佛是臨危不亂佛。
更像是佛在引頸待死。
可是?
人看不下去了,這裡什麼時候成了魔的世界了,這裡是我韓先的地盤啊,這裡我說的算啊,你什麼時候從了這裡的帝王了。
可笑,可笑之極。
無疑那張得意的臉笑的讓人憤恨不已。
「哼~!」
人冷哼。
星圖韓先的靈魂在冷哼。
聽見了嗎?魔的得意可有聽見這聲音。
「呵~~!」
自然是聽見了,聽見的魔面上的得意沒有一絲的變化,血球殺佛不停,此刻只不過是它的目光在轉動里已經定在了自己的面上。
看著。
依舊是君王在俯視臣民。
這就如同巨人在俯視螻蟻。
「呵~~!」
冷笑聲結,魔面目突然流淌出狂傲的神色,口中低吼:「現在,我能帶你贏得這個世界,將來,我能帶你戰穿仙路,未來,我能帶你長生!!!」
它說什麼?
現在?將來?未來?
是我帶你。
是妖刀的魔在說『我要帶你迎擊未來,殺敗一切強敵,從此仙路稱王,從此長生不老,快活神仙。』
「呵呵~!」
聽著人笑,聽著的自己冷冷的笑,隨即口中就低語反問道:「你帶我?」
「呼~!」
魔嘯吐息正是此意。
「呵~~!」
眼挑一絲,嘴角浮起一絲,鄙夷之色盡顯,面目抬起,目光十分傲然的盯在他的面上,森牙歷歷,道:「別忘了你是什麼東西,說到底你僅僅是一柄刀而已,你想帶我應戰未來,難道你是認為我的未來少你不可嗎,一柄刀,你得意什麼,你需要人的操控才能去殺呢,不靠你我爭取不到榮耀嗎?」
怒問的反問。
「呵~~!」
聽著怒,魔不怒反笑。
「哈哈~!」
「好好好~!」
魔口中叫好不停,在道:「小子,我先肅清了這禿驢在來同你理論,弄死了他我就安心了,我就可以慢慢的陪你玩了。」
弄死?
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這是我的世界啊,我才是唯一君王。
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面行兇,怎麼可能讓你得逞。
「呼~!」
星圖不僅僅只在太極圖,它的根本是道,道高百丈成參天大樹,這是自己凝仙六境的根本,乃至於自己祈求君境在求高的基礎。
聽風葉動。
道樹葉梢顫。
青綠之芽迅速衍生,蒼翠欲滴的顏色當即脫枝,天地之大莫非王土,自己、主宰、君王想到的地方,任何東西都難以阻擋。
「呼~!」
道葉衍生的那一刻,道葉成型的那一刻,同樣也是道葉抵進佛前抵擋魔之血球的那一刻,葉環繞成紙面,以求納血。
這是韓先的想。
「哈哈~~!」
對此,魔是大笑出聲。
一雙眼睛掃在上面就如同在看一個笑話。
「噗~!」
應真,這果然就是一個笑話,魔之血被包裹的那一剎那,同樣也是撞破道葉成出的那一剎那,其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耽擱。
其下佛面。
大悲佛面是真菩薩,火都燒到身了,水都漫道腳了,可它確是真的就如同泥塑佛祖的一樣,一絲神情變化都沒有。
悲天憫人,你幹嘛不可憐可憐自己呢。
這樣的神色是為何?
束手無策?
無可奈何?
等死的嗎?
那就只能去死了。
「噗~!」
擊面,從頭顱開始,破碎從眉心開始,血色如瀑,眨眼的瞬間里,就將大佛的整個面龐染成了紅色,在一個眨息,一切的慈悲沒了,土木做泥塑的佛就消失在自己的眼眶之中,被血塗抹被血掩。
可是淹沒了佛的血不休,佛被污染的身軀就是血亂的起源。
陣眼。
聖色陣眼。
此刻但是血污匯聚的源泉,其上源源不斷的血息從中沖刷而下,污染這份聖,洗刷這份白,天翻地覆將之改造成屬於魔的顏色。
偷天換日了,還是明目張胆的那種。
誰來阻擋?
現在這一刻誰還能阻擋?
就連真正主宰人的手段都被破了,都徹底趴下了,此刻只能祈求佛多福,生生不息,自堅強去吧。
「呼~~!」
水之漫漫,血之緩緩。
眨眼裡面天地一色。
血染的紅。
「哈哈~~!」
唯一的開心,唯一的笑臉,魔的目光掃過星圖的每一寸土地,笑的如此開心的它當然是滿意了,這一次順眼多了,這一次目光落在本主韓先身上是好得意。
「呵~~。」
笑聲。
不在是得意,亦不在是冷笑。
恰是肅穆威嚴。
魔的這雙眼睛,那張神色就如同是威嚴恩師之面,盯在自己靈魂的面上,沉聲重語:「我這是為了你好,修道之人豈能三心二意,唯有專心一志才能走的更遠,修魔又修佛,聽起來多偉大啊,可是你做起來絕對很笑話啊!」
盯著。
一雙眼如炬。
當是恨鐵不成鋼。
看著。
一雙目威嚴。
當是循循善誘諄諄教導。
「呵~!」
人笑,韓先在笑,目挑起,掃過自己的星圖世界,全是紅,好喜慶的顏色啊,轉過是很隨意的落在魔的面上,低語道:「所以你就幫我選擇了?」
「呼~!」
風吹叛逆。
這份神色。
倆張神色的對比,韓先的傲冷隨意就如同是一個叛逆的孩子,而威嚴的魔當然就成了如山父親。
過來人。
那張臉一副過來人的神色,強行矯正在言:「我為了制定好了對的方向,我為你鋪墊好了正確的道路,你只需要走就行了,你只需要跟著走就行了,至於其它的,除了這個方向,除了這條路,你還想什麼其他啊!」
聽你的?
「呵呵~~!」
冷笑大起,自己笑罷,面陰沉,陰測測的低語:「我什麼時候需要聽你擺布了,路是我自己走的,你就是一柄刀而已,生死由我,榮耀的巔峰亦我,你還是乖乖的聽話吧。」
「嗡~!」
話畢異色起。
照亮一切,充斥所有,聖潔之色塗抹四周。
「額~!」
見這份異,魔的眼中驚駭泛起,它的眼底更是有幾分恐懼掙扎強起,目光下它看見了什麼,此刻韓先的手中又抱這什麼?
五彩色。
七霞光。
女媧石。
聖潔女媧石。
當日這塊石頭就是為妖刀準備的,當時就是為防今日妖刀的反噬做大才去搶的,現在想來當時的自己不可謂不機智啊。
「呼~!」
脫手而出。
五霞七彩如星登空。
「不~!」
魔吼,威嚴色不在是不動如山的威嚴色,幾分驚中帶著幾分亂,劃過長空的絢麗光就如同殺頭刀一樣,讓魔的心中滿是驚駭。
「啊~~!」
嚎叫不死心,低吼手探出。
現在的一切是好不容易得來的,怎麼可能會眼睜睜的看著它傾覆呢,當然要掙扎也必須要掙扎啊。
魔手成血色衍化百丈。
意擒女媧石。
探,魔帶滔天血意成功的趕上了。
抓,趕上的魔掌當然要將女媧石抓住了,血色巨手合,原本流淌在空中的五霞七色頓時消散,又成了。
還是難逃魔掌嗎?
「呼。」
意起光動。
還沒來得及浮起笑容呢,還沒來的及開心呢,魔的面上驚駭就炸裂成更大的驚恐,那張面瞬時痛苦痛恨塗面。
應色,那隻抓住女媧石的手掌五霞色出,七色染,血色直接被照成剔透,還是抓著,可確像是拱手相送。
魔親捧女媧石至佛的面前。
笑納了。
「阿彌陀佛~!」
塵做土,楚河漢界依舊是楚河漢界。
「韓先,你莫要自誤,成仙路坎坷,唯有一心才是真,你要決斷,你必須決斷,你不要自誤。」
眼前事都未了,還有什麼心自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