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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七章 西風烈 意亂決亂

  其實很簡單。


  其實並不困難。


  「呵呵~~~。」


  抖了抖手,我笑了一笑,心中那個樂啊,心中那個歡啊,這麼寶貝的東西,就這麼簡單的被自己給滅了,那麼能不開心嗎?

  「呵呵~~。」


  我在笑一笑,我在抖一抖手,將粘連在手上的殘渣剔除掉。


  這也很簡單呀。


  可以肯定知道,破壞永遠都是最簡單的,同創造相比,這份簡單不知道要簡單上多少倍。


  創造的得到呢?

  那是果然的困難。


  那時可以想象的苦難。


  上古異蟲。


  這『上古』二字能有多遠?

  太遠,太遠。


  上古,不知道有多少神奇的物種喪失在這太遠之中,它們沒了,它們的脾氣已經不適應現在這片世界的生活了。


  可是?


  這片世界有好多的可是,這些『可是』存在的地方,讓那些脾氣詭異,能力又迥異的怪物成功的活了下來。


  那麼可想而知,找到這個『可是』的地方別提有多費勁了。


  古鈞說他走遍天涯海角。


  古鈞說他用盡了大半輩子。


  這話雖然有些誇大,但也不完全是假的,其中的艱辛是任何一顆腦袋都難以想象的,畢竟費勁千辛萬苦的不是腦袋的想。


  上古?


  現在?


  這倆者之間,體現在這隻名曰『喚』的蟲上,其實並沒有太多的不同。


  其中更好像就是完全的一樣。


  如蚊蟲。


  最普通的那種。


  最脆弱的那種。


  一個巴掌下去,沒了。


  一個巴掌的閉合,就什麼都沒了。


  事物不改變,是很容易被淘汰的,『喚』蟲有幸可以從上古繁衍到現在,生存在那些『可是』的地方得以延續,可在這漫長的歲月當中,它們的腦子並沒有長進。


  沒有學會蚊蟲的繁衍龐大不止休。


  更沒有學會甲殼蟲的披堅縛甲強大自身。


  雖然天賦異稟。


  能勾動人們身體當中的毒素,可是你一直不長進,就必然會被偉大的世界厭惡。


  在上古它們沒有成功的活下去,那麼現在也是同樣。


  可惡的它們生存在被遺忘的角落,蒼天都不知道它們的蹤跡,可是有朝一日,它居然又耀武揚威的出現在空氣當中,那麼還得了。


  「啪~~。」


  代天行罰。


  行寂滅之手。


  這聲微微盪,這聲闖進人們的耳朵當中真的好嘹亮啊,是太多人聽見了,有的人因為聽見面目煞白,可是有的人因為聽見口中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


  「呼~~。」


  不被天地待見是有一定理由的。


  『喚蟲』不思自身,確是在壞叫里勾動他人,那麼如何能被天地待見,那麼如何能被人們所接受。


  死的好。


  那些暗暗鬆了一口氣的牛鬼蛇神,不禁心中都十分感激的低吼道:『拍的好,拍死了更好。』


  「呼~~。」


  又是一口大氣在吐。


  不過這一次可是從古鈞的口中流出的。


  曾經囂張得意的他,此刻好像很不開心,笑顏被一點點的冰封,冰封之後的瞬間是絕對的陰沉。


  這不是好像?

  這是絕對的不開心裡的絕對憤恨。


  恨啊。


  自己大半輩子的操勞,在一巴掌之下就全都沒了,自己天涯海角的有力見證,在一巴掌之下,居然就全都沒了。


  沒了,在韓先手掌的閉合同手掌的抽抖之下,就什麼都沒了。


  「咯咯~~。」


  渾身的骨頭在顫。


  口中的牙齒在發寒。


  好一張凶歷憤恨的顏色。


  「呵呵~~。」


  人笑了,是韓先在笑,一雙目光得意,滿張面頰更得意,掃在古鈞陰沉的面上,更是得意。


  「啊~~。」


  怒吼的狂叫。


  「殺啊~~!」


  古鈞的吼,古鈞的叫。


  這一次韓先是真正激怒他了,可是這一次憤恨的他居然還是沒有親自出手,這是為何?


  他高傲啊。


  殺雞焉用牛刀,踩死韓先這樣微小的爬蟲,焉能需要自己這樣的大腿,韓先雖然已經讓古鈞憤怒了,可在他心底,這根本就不需要自己出手,有人自然能夠殺了他。


  是的。


  古鈞的嚎叫已經吩咐了,那麼自然而然就會有人去做。


  殺招早就已經展開了。


  旱神女魃的手掌早就在自己的身側展開了,只因為有盛宿雙的護佑,才被迫停下來了,而現在盛宿雙深重劇毒,那麼他的護佑也就從笑話。


  手掌動。


  黑漆漆的手掌就如同前番一般,碾壓而來。


  好相像。


  被放慢的相象。


  就在剛剛,自己拍死了一隻很逆天的蚊蟲,而現在『喚蟲』閻王殿前不屈控訴,陰魂索命,已在強行報復了。


  那麼重蹈覆轍。


  在倆面巨大如山一樣的手掌碾壓之下,自己這身,就如同蚊蟲無異,只要被觸及,那麼死也是在抖抖手之間的事情。


  可是自己不寂寞啊。


  就在身側那可是站著偉大的天下第一啊。


  如果他緩過神來能救自己是更好。


  如果他不能,那麼黃泉路上有他引路,這何嘗不是一種榮耀。


  榮耀?


  此刻的韓先居然將這當成了一種榮耀,一個男人在祈求他人的保護,一個男人居然將自己的命運交到他人的手中,這居然還被當成一種榮耀?


  如此的想法,那麼離死不遠了。


  很快。


  這樣的想法,很快就要帶來後果了。


  在盛宿雙如同死了一樣安靜的無動於衷之下,旱神女魃衍化的黑色手掌已經碾壓到身邊了。


  冷。


  寒。


  徹骨的冷,撕魂的寒。


  這寒冷在不停的折磨著本就疲憊的眼皮,是太冷了,這貼近死亡的冰冷不禁就讓韓先麻木的閉上眼睛。


  黑。


  黑色手掌的黑成就了眼睛的昏聵黑暗。


  眼睛的昏聵在很大的程度上又成就了腦袋的黑暗。


  黑。


  等死。


  韓先的眼睛閉上,就如同是等死無疑,在這份碾壓下,曾經高傲的人居然連掙扎都放棄了。


  「呼~~。」


  冰冷當中無一切顏色。


  「呼~~。」


  好像是風聲,好像是自己墮入地府黃泉的聲音。


  是真。


  閉目人認為的睜。


  真?

  聽見的聲音就是真了?

  耳朵可以聽見,難道眼睛就不能看見了嗎?


  顏色。


  擠破眼帘,是真實存在與腦海之中的真實顏色,是光芒的柔和,那麼這將命運交代在別人手裡的男人是否已是認為這就地獄本有的顏色?

  「呼~~。」


  眼頓見睜開,滿目都是好看啊。


  我不是瞎的,這裡我知道,此刻身一處天策碑下。


  我還活著。


  「呵呵~~。」


  流淌在韓先面上的是如劫後餘生一樣平靜里又顯歡暢的笑容,這就如無聲在言:『能活著的感覺真好。』


  是挺好的。


  眼睛閉上的人一定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天下第一盛宿雙。


  什麼是天下第一?


  他在任何時候都靠了自己。


  而他在靠自己的同時還拯救了別人,韓先托他洪福,成功的活下了來,在韓先的心中這裡不是自己的戰場,所以從出現的被一刻起就選擇了認命,選擇了隨波逐流,要麼死,要麼還是死。


  不是自己的戰場。


  確是關乎著自己的生死。


  那些決定韓先生死的人,他們的眼睛可是一直睜著,從未閉過。


  眼睛閉上的韓先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但是眼睛一直睜著的古鈞他們看的真正的,手掌閉合之前,盛宿雙在,在閉合之時他也在,可在閉合之後,他已是出現在天策碑下了。


  「哈哈~~。」


  笑猖狂笑。


  古鈞陰沉沉的目光落在盛宿雙的身上,面上的喜色好濃郁啊,口中嚎叫道:「盛兄你真讓我刮目相看啊,身中大妖旋龜劇毒居然還真如此的生龍活虎,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他的話沒說完。


  顏色驟變,陰冷得意,冷笑:「嘿嘿,現在呢?」


  盛宿雙的身上。


  盛宿雙的身上。


  旋龜利爪釋放的,『喚蟲』催發的劇毒升騰里歡騰的更加厲害,那張鋒冷的面完全呈鐵青色,就在盛宿雙的眼底更是浮出絲絲掙扎的狠歷。


  他的身上絕對不止旋龜的毒。


  絕對不止這些。


  「呼~~。」


  果然,就在古鈞陰測測的話語驗證之下,盛宿雙的身上突然浮出絲絲妖異的綠光,手臂上,雙腿上就更顯繁盛。


  「哈哈~~。」


  如何能不喜歡啊,如何能不得意啊。


  古鈞口中大笑一聲,說道:「看來傳聞不假,你盛宿雙行逆天之勇,自尋死路,破開這方世界遊歷他星身中劇毒,雖然以被你壓制,但也好在沒有根除,這樣的事情是好事情啊,哈哈,今天你死定了。」


  中劇毒?

  遊歷他星?


  你怎麼知道的。


  天心心主的蹤跡豈會成為傳聞,這傳聞到底是從誰的口中傳出去的?

  沒人會解釋。


  就算古鈞在狂傲他也不會將那說傳聞的人吐出來。


  「嘶~~。」


  這邊得意狂笑不止,盛宿雙身上絲絲如線的綠意泛濫不休,扭結一分里,在深鎖一分,將盛宿雙絞住,將盛宿雙定形。


  天賜的機會。


  人求的夢寐以求。


  此刻不果斷那麼更待何時。


  雷罰一道向來乾淨利落,古鈞同樣也是利落狠辣的人,腳抬起,踢出,直接就踢在插在陣中的軒轅劍上。


  「嘶~~。」


  鋒寒的鋒冷。


  曾經聖潔的劍,此刻做魔鬼撫摸的形。


  切進,斬進。


  「呼~~。」


  切進天策碑的光芒,魔鬼刃賣弄做黑色的鋒芒十分努力的向盛宿雙胸口掠來,趁他病要他命啊,古鈞為什麼用腳踹啊,因為他急啊,生怕起異變。


  異變?


  此刻盛宿雙的身上可謂是異變連連。


  綠意線光塗抹。


  塗抹里縛困緊鎖。


  無法動就連顫動都做不到。


  這鐵青面的一動不動就如同在等死,而此刻在天策碑光芒中穿梭努力的軒轅劍就殺命的刀,斬生的劍。


  它來了。


  一雙眼睛看著。


  還有一雙眼睛也在看著。


  韓先。


  自己。


  會是無動於衷嗎?

  我想改變什麼,可重點是我能改變什麼啊,同樣是站著看著,就如同自己的身上也如同盛宿雙一樣被絲絲綠光緊縛。


  他們的戰爭啊。


  他們的戰場啊,我好像插不下手吧?


  說好像,這不是無力,這是懦弱生長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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