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漫天星光照我少年郎千里還家鄉
耀光起。
天空依舊還是屬於清晨的和煦顏色,這份屬於初霞的光,照在人的面上,將其中一切的顏色都放大在眾人面前。
柔光蓋面。
有太陽顏色,也有促戰捲軸爭明之光。
「咯咯~~。」
牙切聲。
這更應該理解為是痛苦的聲音。
『可敢一戰?』
這聲音混雜在太陽初光同促戰柔光中是格外的嘹亮,而現在在混同矢公子口中的牙切聲,就以顯的更加好聽非凡。
「呵呵~~。」
台下有好多口,台下更有好多面。
矢公子的一切顏色落在他們的眼中,是讓他們倍感歡喜。
無疑冷漠的世界雪中送炭者太少,落井下石者太多。
「咯~~。」
又聞一聲牙切。
而就在矢公子的面上居然以流露出幾分決絕之意,他腳下更是微微抬起,似要重新上戰場同韓先死斗。
但是。
「叔叔,讓我去,我要殺了這賊子。」
「闕兒,那條命留著,下日在取。」
「叔叔~~~~。」
「闕兒!」
不容抗拒。
一聲,喚。
一聲,答。
就在這一聲聲的答喚之中,矢公子被他的族叔攜持著以消失於遠方天空。
「呵~。」
笑容從韓先面上開始。
「哈~~。」
台下眾人附喝。
「哈哈哈~~~。」
附喝成浪涌,一波高似一波,他們看著天空促戰捲軸上矢公子鮮活的名字,近乎於癲狂的笑出了聲。
「嗡~~。」
長光明,空中促戰捲軸上,『韓先』二字一顫就出現在捲軸中間,空中嘹亮的聲音在起:「邢峰,韓先勝。」
「呵呵~~。」
韓先口中稍稍一笑,可就在笑聲里,天空促戰捲軸一顫,一道柔光就落在身上,立時身上所有的劍傷瞬間全部癒合,而就連星圖當中道力的虧空在著柔光的撫摸之下,也以復起完美了。
「嘶~~。」
光啟時候,天地驟然安靜。
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韓先的身上,每一張面容上都流露出深深的羨慕之意,多麼幻想那個渾身上下染光的人就是自己啊。
促戰捲軸光落,慰身,不是反常之舉,這恰恰就是在證明萬丈榮耀的到來。
韓先。
邢峰。
他一路戰,一路勝,各族翹楚,各峰英豪悉數折翼。
神廷大比從來只有一,永遠沒有排名的存在,眾人爭的只有第一名,而也只有第一名才會擁有神廷賜予的獎勵,但是各峰私下裡的高低計較還是有的,但這暗地裡的,明面正統,只有神廷的一。
而現在,韓先離『一』已經很近了。
「嗡~~。」
光顫,所有人的眼前都微微一花。
就在空中,促戰捲軸上,又一個名字浮現了。
韓烈。
他。
此地有太多的人未能見到他的模樣,但是每一個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他是當今神廷青年一輩的第一人。
更有可能是這片世界的青年第一。
無人知道,他的真實實力,也許早已凝仙多時了,又也許還是登風境。
但是這一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的實力,他曾出手過,可斬殺的全是凝仙的存在,其中更是不乏凝仙老人。
大比至今,他從未出手過。
但是任何一個人心中都十分的清楚,最終戰一定會是同他一戰。
而還有一點,讓所有人羨慕的地方,那就是韓烈為心主的親傳弟子。
心主盛宿雙,這方世界最強的存在,那麼他的弟子會弱嗎?
不可能。
對這,無任何一個人心中無疑問,所有人認同心主的實力,而自然而然對韓烈已也是沐浴神光之人。
那麼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這是一個謎。
而現在台下所有人的眼中都閃爍這濃重的熱切,他們等著韓烈的到來,更是在祈求著韓先能試出這不世出的天才到底有多強。
「呼~~。」
風起,光淡。
而就在眾人目光可以重見戰台的時候,面容上皆盡深深一驚。
「見過心主。」
「見過眾位長老。」
戰台上方突兀的出現一張張的席位,以心主盛宿雙為首,是天心神廷各長老不下數百人坐定其中。
他們的出現當然是為了見證神廷大比的最後一戰。
盛宿雙手輕輕一擺,算是回了眾人的禮。
台下人山人海,而戰台的正後上空也是人頭攢動,可確是唯有韓先身處的戰台,只有他一人在站立。
大比的第一戰,自己就是從這裡贏的。
而現在,大比以至末。
如果自己能在這裡贏,那麼命運的一切就都完美了。
立台上,韓先目眶之中,戰意滿滿,心中不禁就低語道:「烈兒,讓為兄看看你到底有多強吧。」
期盼。
期盼不僅僅是韓先一個人的期盼。
是台上台下所有人都在期盼韓烈的到來。
可是。
正後心主已經坐定了,空中促戰捲軸已經嘹亮了,可是韓烈的人到現在了確還是沒有出現。
台上眾人的面上不禁就有幾分急切閃動。
一雙雙目光連連空中望去,在見促戰捲軸上的名字。
韓先。
韓烈。
同以韓為姓,一名為『先,』一名為『烈。』
心中不禁就低語道:「他們之間有關係嗎?」
天下同姓者很多,而好事探索者更多,是台下好多人都知道韓先出身無相軍門,知道他是來自於偏遠地方。
可對於韓烈?
這台下是大多數人都是霧裡看花,朦朧不清。
只知道他是被蕭望之帶來,又被心主收為親傳弟子,至於其他的,神廷不想太多的人知道他的來歷,所以就如同實力一樣,他被籠罩在霧中。
這霧到底有多濃。
到現在居然還不能散嗎?
台下眾人是面呈著急,而就連心主身側的長老團面上也有幾分莫名,但更重要的是,空中促戰捲軸上,韓烈這個名字著急了。
這著急是久候不來,在慢慢暗淡。
就算是天才。
那麼規則就是規則。
名散時候,敗字同樣會釘在韓烈的身上。
日光愈來愈高。
促戰捲軸上的光芒愈來愈暗淡。
「呵呵~~。」
突兀的眾人心頭皆盡一驚,目光迅速匯聚那人面上。
心主。
是他的笑聲,盛宿雙口中微微一笑,而就在眾人的目之所見中,他站了起來,手一招,空中促戰捲軸就落入了的他手中。
口輕開,言輕出。
「邢峰,韓先勝。」
「額~~。」
驚。
驚成呆,充斥每一張面,所有人,不管是心主身側的眾長老,還是台下眾多的觀戰同門,乃至於戰台上的韓先,都徹底呆在心主的聲音中。
「怎麼會這樣?」
他們不敢相信韓先就這麼贏了,但是他們更確信自己沒有聽錯,這話千真萬確就是出自心主的口中。
他會戲耍眾人?
可笑。
他金口玉言,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比山重。
可雖是如此,但卻也止不住眾人將自己疑問的目光落在盛宿雙的面上。
「呵呵~~。」
只聽他口中在稍稍一笑,道:「烈兒以摸到突破門徑,實在無法分身,特請我轉知,以望大家原諒。」
他們怎麼敢接受心主口中說出的話。
立時所有人全都躬身,口中同出一言:「恭喜韓師兄突破在望,恭喜邢峰韓師兄榮登大比第一。」
「呵~~。」
倆聲同是韓姓。
倆人同處一片浪尖。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雖然韓烈隱匿不出,但是他的光芒依舊是萬丈將韓先的一切都給比下去了。
一雙雙目。
一雙雙眼。
看在韓先的身上是好羨慕。
心全在低嘆:『他的運氣為什麼會這麼好啊,他就這麼贏了嗎,為什麼站在那裡的不是自己?』
為什麼?
這想的為什麼,將太多的人按趴在原地。
可同樣的為什麼也在韓先的心中嘹亮長鳴,但是現在韓先的腦海當中想的是那夜,那時的話。
『哥,只要你能贏到第二,弟就可以保你第一。』
「呵呵~~。」
現在,這第一韓先真的擁有了,它真的就扣在自己的身上了,但這份強加確是讓人分外的不舒適。
『哎~~。』
身心長嘆,韓先不是傻子,這神廷大比的第一榮耀,是烈弟雙手恭送,那麼自己又拿什麼來拒絕呢。
天是陽光和美。
太陽在緩緩升起中已將初晨的一切露珠都蒸發殆盡了。
「呵呵~~。」
沐浴陽光之中,盛宿雙口中輕言一笑,面和煦目光隨即就落在韓先的身上,道:「今天心神廷大比,邢峰一脈脫穎而出,弟子韓先更是拔的頭籌,眾弟子當要以他為榜樣,悉心修心修行。」
『呵~~。』
『榜樣?』
聽見是一張張面太羨慕,他們在盛宿雙的聲音中是更加的羨慕韓先逆天的運氣,心瘋吼:『為什麼不是我啊。』
而很快他們就要迎來更加的羨慕。
笑容始終依舊掛在盛宿雙的面上,聲突起高亢,道:「凡大比贏者,皆可入星塔,近距離參悟《天策》一次。」
「呼~~。」
灼熱呼吸引領騷動,這一刻是台下眾人在也壓制不住心中的羨慕。
他們的目光落在韓先的身上,是多麼想,那個運氣逆天的人就是自己啊,是多麼想,此刻正是自己站在那裡接受命運之神的垂青啊。
人人朝思暮想。
可確是人人無緣。
「呼~~。」
韓先在萬眾羨慕的目光中站著,這站著是口中同樣吐著灼熱的呼吸。
「怦~~。」
心跳聲。
心臟在短促有力中一次次的鑿擊著胸膛,它那幾乎就想要撞體而出,它一聲聲的在腦袋中轟鳴抽動。
「噗~~。」
細碎聲。
韓先雙膝扣地,跪在了地上。
是所有人都為之一驚,但唯一不可改變的就是他們羨慕的神色。
他們的腦袋還是在幻想著,現在跪在地上叩謝的會是自己。
如果真的是他們,那麼他們口中一定將會說出什麼樣的話:「謝神廷孵育之恩,謝心主隆恩?謝師父栽培之恩?肝腦塗地?捨身相報?」
不過哪種都有可能。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們一定會很激動。
就如同現在的韓先也是一樣。
面燥熱,耳赤紅,呼吸急促,手心冒汗,心跳欲裂,渾身顫冷。
「呼~。」
「呼~~。」
「呼~~~。」
韓先就宛如跌在水火之中一樣。
良久,可能已經跪在地上很久了,但是終於,那低下的頭顱終於還是抬了起來,眼熱意切切,落在盛宿雙的面上。
口乾舌燥。
眼無神,是天下所有人都知道,韓先有話要說。
他們在羨慕中等,盛宿雙在和顏笑色中等。
終於他們等來了,終於韓先戰勝了心中太多,絕對多數的膽怯。
「我,韓先請求歸家一次。」
……
驟靜。
跌進寒。
這驟靜的寒冷是就連心心盛宿雙面上的笑容都撼動了一分,聞聲就連他都為之稍稍一愣,而台下同門已是瞬間嘩然,就連蕭望之同樣也是不明所以。
『這人瘋了嗎?』
『他是不是傻啊?』
『那可是星他,天策啊,大丈夫四海為家,家什麼時候不能回?』
這一刻,馬上,現在。
韓先叩地堅挺的身在聲聲堅強,自己渴望的就是現在。
「呼~。」
吐息。
是盛宿雙口中稍稍吐息,立時整片天地就都為之一靜,他的目光在起幾分柔和,但其中以起幾分嚴肅了,看著韓先道:「真~~?」
何意?
這是在問韓先真的要放棄進入星圖參悟《天策》的機會換一次歸家嗎?
「真!。」
脊樑挺立,聲堅強,我不後悔。
這一聲韓先答的堅定,這一聲韓先答的肯定的。
聞聲。
盛宿雙目光驟然一抬,頓時赫赫凜凜威橫掃四方,目在掠過每一寸空氣,問,誰人敢攖其鋒,問,誰人敢窺視韓先的行徑。
「准啦。」
盛宿雙低吼一聲,而在話畢,他的身隨即就從眾人目光中消失了。
「呵呵~~。」
這一聲韓先笑著聽見了,聽見是緩緩的站起身來,目光隨即就落在上方師父蕭望之的面上,身長躬,行禮道:「謝師父。」
「呵呵~。」
蕭望之面上微微爬起幾分笑容,口中宛如無聲,道:「去吧。」
「哈哈~~。」
韓先口中長笑一聲,笑容就如同盛開的花兒一樣,瞬間就在面上綻放而出,腳下一動就躍下高台。
但是這份躍下確不是歡快的如同鳥兒一樣的離去,而是直徑走到了晴依的身邊。
「呵呵~~。」
晴依一笑,看著韓先道:「恭喜你啊,先哥哥。」
可是聞聲韓先的面上瞬間赤紅,看著晴依,欲言又止,抓耳撓腮里,韓先半天也沒有憋出一句話來。
「先哥哥,何事?」
而此刻就連晴依也面是羞紅了,不禁就柔聲問道。
「呼~~。」
男人麵皮厚顏三尺,韓先口中長吐一口氣,穩穩心神,看著晴依,怯生生的道:「你有沒有錢啊,可不可以借一點給我啊?」
「呵呵~~。」
笑。
「呲呲~。」
好多人笑。
晴依抿嘴而笑。
這個贏下神廷大比的男人確是在向一女人借錢,不可謂不是英雄氣短,但那雙雙笑的眼睛又可曾知道。
從始至終,是絕大多數時候,可說幾乎每時每刻,韓先的兜永遠都比臉顯的要乾淨的多。
對著,晴依早就領教過了。
而現在入世幾朝遊歷,已然知道,身無分文是是寸步難行,為了這個,面子有時是可以暫且保留的。
「呵呵~~。」
笑,在韓先的面前,晴依笑的花枝亂顫。
看著韓先的模樣,她是笑不休,就在笑里她手中光芒一閃。
荷包秀袋,情滿滿,異樣沉。
韓先滿心歡喜又滿心羞澀的從晴依手中接過,耳邊晴依歡快的聲音以響起:「記得,要還的哦。」
「呵呵,一定,一定。」
笑是韓先飛快轉身。
沐浴在陽光下,韓先身輕如燕,幾步一跳躍,邁過盛開的花兒,又掠過繁盛的草兒,這一切切眨眼裡都被韓先拋在了身後。
這歡快的鳥兒注視的人一定很多吧。
山巔上,黑袍篷衣罩體,看著韓先如飛鳥般的穿梭下山,口中低語道:「哥……你.……,哥……你.……,哥……你.……。」
欲言作罷,想說什麼?
「哎」
作罷聲長嘆,道:「哥,代我向父親大人問安。」
這山鎖住了人,在強的他也只能寄鄉思與他人。
看見的何止一雙眼睛啊。
「叔,我們何時去宰了他。」咬牙切齒陰狠歷。
「呵,闕兒還是暫時放過他吧。」
「不可能。」驚問疑怒。
「闕兒,你沒看見心主的眼睛嗎,現在不僅是我們不敢動他,是這個天下所有人都不敢碰他一根寒毛。」
「咯咯~~。」
……
歡快是鳥兒,一路穿花過柳。
柔和的太陽以至中天了,它溫熱的光芒落在身上,是好舒適,就這舒適的陽光中,韓先縱馬奔騰與原野。
「呼~~。」
陽光大地風聲掠耳起。
面染光,目抬起,遙見天方,日月和美,好顏色,馬蹄聲碎不斷,就在韓先的眼前確已是浮現出一張張柔和的笑面。
是他們。
親人。
山倚門,父倚門,娘倚門,弟倚門,親倚門,策馬風中,韓先看見了一張張倚門而望的眼睛正在期盼自己的到來。
他們守了多久了。
「呵呵,快了。」
在馬上,聽風裡,披星帶月中,韓先口中輕言一聲『快了,』見過張張從眼前流逝而過的面,口中在低語問道:「你們有沒有想我啊?」
「呵呵,想我有沒又落淚啊。」
遠方,他們,這雙朦朧的眼睛看不見,而現在,策馬風中,誰又能看的見自己的面,自己的眼睛。
……
「嘩~~。」
「嘩啦啦~~。」
天和光,水悠揚,日正當天。
曾經的人看不見自己的面,現在確是倒映的水中,韓先終於看見了自己的面頰了,身低下。
挽水清洗面上風塵,也將其中痕迹掩藏。
「呵呵~~。」
面上痕迹可以斷,但水中的影確是亂還在,明晃晃,水紋晃一分,又在晃一分,一幕幕親切在其中慢慢的呈現了。
那山、那水、那花、那草、那樹。
它們有改變嗎?
而倒影在水中的它們是否還認得自己,人的想,是韓先坐在船上看著水中倒影,痴痴的想。
頭皮感微涼,涓水浣青絲。
人知那裡山常在,人知那裡水常轉,人知那裡花常芳,人知那裡草常綠,人知那裡樹常壯。
碧波中見它們,韓先害怕它們會忘掉自己的樣子。
「呵呵~~~。」
笑中水亂一分,水又幻一分,韓先口中低語又問:「你們還認得我嗎?」
問是眼下水常響,確是山樹花草無聲。
……
天日見晚色。
但是熙熙攘攘的街道確還顯的異常熱鬧,屋宇樓閣林立,而韓先以處在其中,看,拿,想。
看是看著店家手中的煙桿,在拿起他手中的煙絲,想一群人在煙霧繚繞中痴迷心醉的樣子。
「呵呵~~。」
「爺爺的煙桿,大伯的煙桿,叔叔的煙桿,呵呵,大家的煙絲。」
想中笑不停,韓先目一瞪,盯著身側的店家,詢問道:「你確定這就是全形川城最好的煙絲嗎?」
驚呆的面。
世故的眼。
肯定以及確定的聲:「我肯定啊。」
「好,全要。」
秀荷包,情還在,但其中已經空了一半了,這一半是換回來小山一樣的一大堆,至於值不值。
反正韓先已經笑了,但如果晴依會哭,反正她也看不見。
「這納鞋錐好嗎?」
問又是心中想:「娘的,伯母的,嬸嬸的,她們一定會喜歡的。」
「當然好啦。」
「好,全要。」
秀荷包,情滿滿,其中空。
天日以黃昏,少年郎,策馬上,趕日而歸。
「駕~~。」
「呵呵~~。」
是笑的面,就在韓先的笑中,是見一分分的熟悉不停的掠過眼角,被拋在了身後,它們有自己熟悉的,可這熟悉更多的確是記憶的熟悉,這是微末的痕迹被自己用心發現找出的。
縱管如此。
但是韓先可以肯定,這個地方自己一定來過,這個地方曾經的自己足跡曾踏過。
「四年了,這時的自己又從新落在了那時的痕迹上。」
「駕~~。」
馬不停蹄,馬怎麼能停下腳步呢,載著韓先,又載著他背上如小山一樣的包裹,踏著夕陽昏沉,奔騰在萌陰小道上。
河橋,齊田,路亭。
白沙灣,亂水,破路亭。
韓先看著它們,在這裡是它們一絲變化都沒有,這就如同是昨日,自己剛來過,來過是那時每一絲記憶都刻骨猶新。
「火光,風鳴。」
「烈酒,地瓜干。」
「美味。」
韓先搖頭晃腦,說這是天下最美的景,說那是天下第一美味。
最美在哪裡,第一在哪裡。
抬頭,看見,她就在那裡。
見天色,夕陽美,玫瑰色,輕霧啟,她在雲中顫,她在霧中輕輕的呼吸,這裡,這裡真的遮掩在雲霧之中。
這裡天染的玫瑰。
原來自己一直都沒有想錯,這裡和腦海當中的聖潔之地,是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的花。
一模一樣的草。
那麼人呢?
怎麼能停下,韓先縱身下馬,肩上扛著小山一樣的包裹踏上了熟悉的泥土,滿鼻芬芳,搖晃里,挺立著脊樑一步步的走在熟悉的地方。
包裹小山。
一會兒在韓先的背上,一會兒又在韓先的胸前。
為什麼不放進納袋啊,是裝不下嗎?
「呵呵~~。」
笑的面在無聲的說,我就想這麼抱著,我就想這麼抗著。
目光時而看見,又時而被擋見,但腳下路自己一定不會摔倒,因為腳下的土自己熟悉,腳下的草同路旁的花,自己熟悉。
「嗚嗚。」
山風,裹挾玫瑰色的山風一分分的滌盪暮暮塵過的人。
自己熟悉它們,它們也同樣熟悉自己。
「我回.……
「你是誰?」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