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戰·攻心為上
管漢寧抱人提刀向前踏進一步,而一雙目光始終落在古叢風的面上,囈語聽的見,而那濃重的貪婪更是完全收入眼底。
一絲笑容以在眼底浮起。
帝者,自身要強嗎?
這當然是肯定的,但這一定不是必須的,何為帝,帝當是萬萬人上的唯一人,他是孤獨的,但他這份孤獨確不是代表著孤身一人。
他的腳下,那萬萬人在供自己驅使。
難道就因為他是帝,就因為他站在自己的頭頂,自己就會心甘情願的供他驅使嗎?
天下人當然不是傻子,膽小怯弱,瞻前顧後者,一定是屈服於威嚴武力壓迫的,而更還有好多人註定是無利不起早的,他們一定是屈服於自己的貪慾。
因為帝提供了他心頭所需。
而此刻管漢寧就提供了古叢風心中所需,他太渴望『帝印』了,當那薄情刃出之時,他的心已是認為那就『帝印』的另一種形態。
整顆心都在顫呼著:「得到它。」
古叢風一定不知,在若有若無之間管漢寧以掌握了他的一絲氣息,雖然初入凝仙的管漢寧比他要弱上不少,但是靠著這掌控在手的一絲氣息。
誰生誰死,還尚且倆知呢。
管漢寧踏出一步的同時,熱切的古叢風以經足足踏出倆步有餘,管漢寧的腳下未停,而手中薄情刃以慢慢的抬起。
古叢風熱切的眼睛看的將刃口的抬起,可此刻心中確浮出一絲自大,這麼弱小的人,他抬起的刀能斬殺自己嗎?
古叢風在懷疑。
這將帝刀抬起的手,何嘗不是在拱手相送。
自大的想法以在古叢風的心底浮現,但是江湖遊歷已久的經驗也不是虛妄的,自大幾次浮起,又幾次被他掐滅。
但是從它衍生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不是擴著簡單甩腦就可以撅棄的,更何況隨著管漢寧的腳步以及自己的腳步踏進,帝刀以在急速的靠近當中。
古叢風的眼中貪婪所化的熱切光芒以愈發的濃厚,而他腳下閃動更快。
但這份貪婪確沒有讓他完全無腦的放棄武裝,腳在動的時候,左手臂上已是沉冰寒白似鐵,而右臂也已是雷霆呼嘯如龍。
這份貪婪在古叢風看來,是建立在自己實力的基礎上的。
「帝印」自己配得。
而此刻管漢寧身上的帝光明白色帶著韓先鬼焰黑沉以籠罩在古叢風神情多彩的面上了,熱切的他就在面前。
「嘶~~。」
寒光炸裂,頓時切開古叢風面上的多彩。
一絲血線如同開面一樣,從古叢風的左眼開始直至右嘴角結束,血在流這當然是薄情刃所留的痕迹。
薄情刃切之下,邪神面具已是暗淡無光,而如不是它的泄力擋鋒,古叢風這張面被切開都有可能。
醒了嗎?
這個沉靜在自身信念與貪婪的人身軀以在震粟顫抖,信心與貪婪還在,但此刻確是建立在後怕的基礎上,身形暴退成影,瞬間就與管漢寧拉開距離。
呼嘯雷霆拳此刻以成磊塊在胸,那漲紅的呼吸就是很好的佐證。
極白寒冰掌此刻已成冰窟鎖身,那顫抖的呼吸就是很好的證明。
那一刀是如何落下的,古叢風就如同失憶一般,腦海當中已成真空的白,而只有臉上刺痛已是在證明這傷不假。
並不是古叢風沒有看見,而是貪慾在那一瞬間蒙蔽了內心,更還有對自身的盲目自信成了刀鋒的很好幫凶。
拳有所短,但是刀有所長。
管漢寧的刀抬起不是為了拱手相送,而是想將古叢風的生斬滅。
「哎~~。」
一聲嘆息已在管漢寧的心中化開,刀雖然如心中所料那樣落在古叢風的面上,但卻未能如心中所想那樣將他的生斬滅。
無疑管漢寧沒有料到古叢風的邪神面可以完美的接下這一刀,如果是換做他處,可能以是別番天地了。
可現在著聲嘆息,已是在證明,那僅僅是如果而已,不可能倒回成為現實。
而一絲譏諷的嘲笑以在管漢寧的嘴角浮起,手中薄情刀冷依舊,刀創之下,自信雖然不可能在成就為自負,但是貪婪的人永遠改變不了他的習性。
能斬他一刀,那麼下一刀也不會遠的。
可是管漢寧真的還以為自己有機會嗎?
古叢風耽擱了許久未下,而他管漢寧何嘗不是在度過這無比漫長的一日,太陽已是高懸在空,但是普天之下,確已無他安身立命之所。
完整的帝印已經攪亂了天下淺顯的平靜,而他管漢寧又能帶著它逃到哪去?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在晦暗當中窺視的眼睛已是越來越多,但是他們有礙於天心與巫神天的存在而不敢隨意妄為。
他們一定十足的瘋想著管漢寧可以從此處逃走,但此刻的管漢寧確是戀戰不退。
可那從覺明山巔消失的影,此刻也以融入晦暗當中了。
平淡的目光在管漢寧的身上流連過,帝印他看見了,但是這雙平淡的眼卻沒有一絲貪婪之色,已是天下主,又何須在意它呢。
可當這雙平淡的目光落在全身繚繞黑色這鬼焰的韓先身上時,絲絲興奮就以衝破平淡的顏色。
「呵呵,真是意外的收穫啊。」
管漢寧依舊單手將韓先死死的橫抱住,提刀腳下又動,依舊是朝古叢風踏去,可是這一次他的目光當中只有凝重鋒冷,而腳下更是小心謹慎的多,已是穩穩站定沒有移動半分。
這是以逸待勞,還是等待死亡帝刀加身。
古叢風看著刀,更看著管漢寧的面,內心在凝重中以浮出一絲冷笑,一招討巧,居然盲目自大到認為處處得先嗎?
難道這份冷笑又是貪婪蒙蔽雙眼的開始。
人並不傻,這當是以往錯失對後事的警戒,古叢風的眼中雷霆之光閃爍不息,而雙手臂上以凝結沉冰之色。
「哼,我到要看你如何破開我的防禦。」
古從風口中一聲冷哼,而雙臂抬起交叉護與額前,在雙臂之前,更是在手臂凝聚成一面寒光凜冽的精緻盾牌。
管漢寧腳下依舊是在一步步有條不紊的前進。
面目上已不是鄙夷嘲諷之色,完全是凝重之顏,凝重到管漢寧的腳步每一次抬起都會是深思熟慮的結果,那一絲制約的氣息還在管漢寧手中。
好緩慢啊。
緩慢到古叢風都聽見自己凝重的呼吸聲,但是小心謹慎的他還在等。
這一份等終於為自己面目等來薄情刃鋒刺面的冷,自己的小心不為過,而這一份等終於為自己的雙耳等來了管漢寧凝重的呼吸聲,自己的謹慎當是十分的必要。
手臂在動,古叢風小心的看著。
薄情刃抬起了,古叢風謹慎的看著。
它要落下了,他將要落下了,古叢風的內心居然小心戒備到瘋想,此刻他這個人就如同是一根繃緊到過分的弦。
薄情刃落一定無法將以做十足防備的他斬斷,但是只要事情有稍許偏差,這顆小心謹慎的心可能就會一觸即潰。
「吼~~。」
一聲低沉龍呤炸吼驚亂安靜的空氣。
古叢風雙眼更是驚愕難當,內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一雙獃滯無神眼看的見那刀還未落,可凝結在雙臂前的第一道防線,玄冰盾牌直接自行碎裂成空氣。
那抬在頭頂的薄情刀刃還沒有落,可不知是久舉的疲累還是心中無神的驚亂,那凝結冰棱的雙臂居然在自行顫抖。
這是畏懼嗎?
久經江湖殺場的古叢風一定不想承認,無數次死亡加身,自己都沒有害怕過,更是一次次憑藉實力與氣運活了過來。
可這一次,自己的實力跌落了嗎?
一定沒有,心中無數聲悲哀的吶喊這自己比管漢寧強。
而這一次,是長天不在眷顧自己了嗎?
內心想過肯定,但是在鋒冷刀下,更是在管漢寧威嚴的面孔下,古叢風猶豫了,在他看來眼前這人才是真正集天下氣運而生的人。
自己不如他。
刀在落,鋒還沒有斬在古叢風的護額手臂上,他居然就自行無力跌落,一絲喜色以在管漢寧心底浮起,不戰而屈人家之兵,但為最佳攻心之策。
帝,攻心唯上。
而這一次管漢寧十分的肯定,古叢風面上暗淡的邪神面無法擋住自己這一刀,他的頭顱一定會被自己切開。
真的如此嗎?
「嘶嘶~~。」
管漢寧的刀即將斬在古叢風的額頭上,但就在離他的頭顱只有半根頭髮絲的距離上,絲絲縷縷的電芒突然浮現,立時附著在鋒刃之上。
「砰~~。」
管漢寧的面上頓時一暗,一定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也會無力抓住心中、手裡兵刃,薄情帝刀在詭異電芒的助力下,以跳出了管漢寧的手心,在空中哀鳴而落。
這還是古叢風的力量嗎?
這份手段難道不能一次將管漢寧斬殺嗎?
「呵呵,屈人兵,攻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