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紅線·逆天奪神
夢、夢、夢!
一切的一切在韓先看來都是春秋大夢,能想象到紅線會很強,但是一定沒有想到紅線的強能逆天掙命,能成嗎?
驚駭的韓先當然不敢相信,也許還是不願相信。
這個世界上的不敢與不願實在太多、太多了,別人的世界、別人的神奇韓先只是一個過客而已,就算因為偶然知道了那最縹緲的結果,那也只是為著過程添加一份迷離而已。
「啊,賊子快快停下。」天狼極盡嘶吼道。
在任何時候求饒都是無力的,就算天狼極盡討好,那也只是將自己的尊嚴扔在地上盡情的蹂躪。
吃進去的東西在吐出來,那一定是一個十分痛苦的過程,而還是在這個瑋山,天狼需要經受倆次這樣的折磨。
一次是他自己的急心熱切想將月壁吐出來,而這樣正月壁中的人想將它的心肝脾肺腎都收刮一遍。
「嗡~~」
絲絲紅光從天狼的身體當中輻散而出,而原本那雙森冷狼目,此時以滿是癲狂,面容上的瘋狂扭曲著怯弱,他太知道那散發的紅光帶走的是什麼東西了。
那一定不止是瑋山的收穫,更還有以往的基於,如果沒有它們自己將如何維持高傲,而如果沒有他們自己更將如何生存。
紅光剝離血肉道魂,此刻在天狼看來並不是很痛,痛的是曾經笑傲的力量正在眼前一分一毫的溜走,曾經的自己不管是心狠手辣,更不管是艱苦努力,才擁有現在的一切,而那些被紅光帶走的東西都是支撐自己立身山巔的力量。
而此刻它們都清晰的擺在眼前,一道淡白色的魂影模糊的立在天狼的身前。
天狼目光一瞟,恨啊,當場就昏厥過去,這一定是明智的選擇,至少昏迷當中的可憐狼不用眼睜著細數無力。
那淡白色魂影就如同是霧氣凝聚一樣的,脆弱到,可能只要風一吹就會散與無形。
「轟隆~~」
長天一裂,瑋山更是輕輕一顫,厚德以載物,但長天與厚地的德一定容不下挑釁,從那那道魂影浮現之時,漆黑的雲層就籠罩在瑋山之上。
無疑此刻的天他怒了,黑沉立即淹沒一切,焦雷突兀炸響,原本柔和的月壁光芒在這樣的黑當中,更像是蒼白無力的燈,照不清自身,更照不清前路。
怒了又怎麼樣?
紅線是不可能放棄的,但是天狼身上散發出來的紅光以越來越微弱,更是稀薄無比。
力有盡頭,就算天狼在富有,那也快被紅線搬空了。
而此時那道魂影依舊是稀薄的淡白色,一點也沒有凝實的跡象。
如果這樣就能逆天,那這天也就太脆弱了。
紅線清冷的面微微仰起,目光之中滿是決然,這就是逆天嗎?
一絲笑容在劃破清冷的面,在別人眼裡自己是天生地養的造化,但是自己確是真實的知道,這天父地母實在太過無情,三災四劫,次次都想將自己抹殺,但都挺過來了,又有什麼好怕的,自己就是一個逆天的存在。
「啊~」
紅線一聲輕喝,滿頭青絲紛揚而舞,胸中血氣立時翻湧,瞬間就衝破牙關:「噗~~。」
而紅線原本那張精緻的面上五官皆染上血跡。
但是紅線手中不停,藕臂一抬秀手虛虛一抓,就從長天的手中將自己的血給奪了回來,一團血珠在右手中歡快翻湧不已,而此刻目光之中凝重頓顯,
心中的那個人你還好嗎,目光微移就落在了和卿的面上。
他醒了?
紅線一定不知道和卿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而此刻和卿的目光依舊有幾分冰冷,呢親雖然有幾分猜測,但與韓先一樣是不敢想與不敢相信。
真的有人可以逆天奪命嗎?
一絲熱切在和卿的心中浮起,望著紅線的眼睛冷眼中不禁就泛起一絲暗淡的笑意。
這笑對和卿來說一文不值,可落在紅線的眼中確是莫大的鼓舞。
凝重的面上同樣流露出欣喜的笑容,更是輕輕點頭,但此刻也不是寒暄的時候,目光又落之那道淡色魂影上。
紅線深深的吸了一口,左手向無暇月壁輕輕一指,一道月華就飛離而出,悠悠蕩蕩的落在魂影上。
「嗡~」
韓先的眼睛不禁微微眯起,此刻的魂影就如同第二月亮一樣,努力的撐開慘淡的黑。
「轟隆~~」
長天又是一裂,紅線的眉眼一挑,長天並不是沒有底線,而這聲雷就是一種很好的警示,如在不停下一次就要落在紅線或者是魂影的身上了。
停下?
笑了,為了自己的信念,更為了心中影的熱切紅線都不可能停下。
目光微轉落在了右手虛擒的血珠上,這團血才是一切的根本,如果僅靠天狼的魂力那根本就經不起長天的威嚴,而也只有自己這在無盡等待與折磨中的血才有可能重塑生機。
秀手輕輕而動,血珠在道力的護佑下慢慢的飄向魂影。
「刺啦~~。」
沉黑的夜驟然一明,而在雷電的映照下紅線的面上滿是蒼白,天地已經警示過了,紅線選擇了無視。
而這聲怒照亮了瑋山的夜,更砸進了紅線的心。
生來本就堅強,對天地威嚴紅線一定免疫了目光之中更是決然,而此刻那團血珠已飛進魂影的身軀當中,穩穩的落在心臟位置,紅色的血珠如有靈,更似心一樣堅強的一收一縮,絲絲血力就被推向身軀的沒一個角落。
「轟隆、刺啦。」
長天應該懂了,紅線是不可能放棄的,與折磨到紅線自己放棄相比,還不如直接了當的將那本就是不該存在的東西轟成無形。
一道耀眼的慘白在雷聲的掩護下裂開虛空就繚繞向魂影。
自己的心血所化,當然要護得它周全,貝齒輕開,一聲輕喝,手臂一揮一絲紅繩立即撲向電光。
長天的驕傲可不是自大的天狼,會輕易的被紅線束縛。
「嘶~~」
紅線的面上驟然一沉,自己那段本命紅繩被雷電一擊就已是焦黑一片,更是被砸的落入一旁,但電光雷鞭確僅僅是暗淡幾分而已,來勢依舊不改。
而此時魂影也再無保護之傘,完全暴露在長天的威儀下。
「轟~~」
韓先的眉眼一跳,強光炸起,一雙眼睛之中滿滿都是蒼白之色,所有的影都被這慘白給蒙蔽。
韓先的眼睛狂眨不止,一雙目光在慘白之中努力的摸索,想知道魂影有沒有被擊碎。
霧總有散時,蒼白也在韓先的努力下退去。
模糊的面龐,淡色的影中血珠依舊一次次堅強的呼吸,韓先心中安定了嗎,但是口中確是輕聲說道:「還沒有散嗎?」
並不是韓先不想黨湯復活,而是不忍心中常識被打破。
紅線頭顱一抬,夜在黑那也不可能遮蔽紅線的眼睛,面目上凝重浮起,心有了,魂也有了,而現在唯一還缺的就是神。
如果沒有它,那麼黨湯只是一句行屍走肉而已,而『神』是無法複製的,更不可能從別人身上奪取的。
而此時紅線唯一的途徑,就是從那個拿走一切的天身上要回那重生的東西。
秀手緊握成拳,而此刻黑雲以在瑋山的頭頂慢慢的旋轉,更是在一分分的壓低,夜也在一次次電蛇天裂中亮起熄滅,
紅線不懼,曾經為了活就一次次的打碎過他們,而今日的自己也同樣可以。口中一聲輕喝,拳頭向長空黑雲揮了出去。
「嗡~~」
單薄的身,確有無敵的勢。
拳頭揮在空氣當中沒有驚起一分波瀾,就連風也沒有被驚起一絲,但是那旋轉如磨盤的黑雲山,確是鑿刻上拳頭的拳印,並且還在持續加深中。
「嗡~」
黑雲也擋不住這隻秀氣的拳頭,雲層頓時就被擊穿,一分清明的光,來自遙遠,更是來自未知,散散而落。
雲雖穿但確是不散,依舊在旋轉不停。
而它的不滅紅線並沒有看見,看見的當然只有那希望之光,那隻揮出去的拳頭化爪,對著那遙遠、未知的光猛的一吸,光華紛紛向紅線飛來。
「嗡~~」
和卿的面上欣喜與驚疑同時閃現,那清明光中,那張熟悉而又威嚴的面浮現,淚水不禁又一次在眼角浮現,聲音已是哽咽:「師兄。」
無疑那光中就有黨湯的『神,』就這麼讓他走了嗎,長天當然不願意,那破損的雷雲當中電光一閃,一道雷電直撲黨湯的頭顱。
「不~~。」
和卿立時一聲高喝,但是吼聲註定是無力的,註定是什麼都改變不了,而這,就連紅線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和卿的看見,黨湯的神也同樣看見,看見了和卿急切的面,更看見了那漂浮在空中熟悉的面,那才是朝思暮想的人。
對於活、對於重生誰不珍惜。
「轟~」
和卿的面上滿是暗淡,但是一雙眼睛確依舊死死的盯著光芒,真的太想他活了。
欣喜外加上狂喜,那清明光中黨湯的面龐又一次浮現,雖然淡化到虛無,但至少那神並沒破碎在天威之下,以落入紅線手中。
「啊~」
紅線一聲輕喝,已改以往的穩重,手中吸力直改推力,朝那魂影身上一送,直接將那具魂影送入了黨湯冰涼的身軀當中,並不是紅線放棄一貫的穩重,而是真的無力再拖。
和卿的眼睛連忙落在黨湯的身上,更是一次次的探索他的生機。
「哎~」
韓先微微一嘆,目光落在紅線那張疲憊到蒼白的面上,慘笑一聲,嘆道:「他可又在乎過你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