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帝之恨
耳邊風聲不斷,韓先的面上滿是苦扼,腦子記得十分清楚,那黑鴉就簡簡單單的一招,而可悲的自己就被他完全控制了。
什麼血的力量,什麼星的力量,在黑鴉那雙鳥爪面前,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而此刻心中苦悶的是,雖然那黑鴉依舊沒有殺了自己,但是這次的硬著陸,著一嘴的泥是躲不了的了。
「砰~」
沉煙四漫,韓先狠狠的砸在地上,一身骨頭摔的七葷八素,好在腦子還沒有完全摔殘,到還記的埋怨起自己那位便宜師傅、師兄。
韓先的身軀雖然不能動彈,但是星圖當中的靈魂已經炸開鍋了。
十分的清楚他藏在哪裡,對著道樹氣急敗壞的叫喊道:「妖你給我出來,你就這麼幫我的嗎?」
是同門中人,還是妖心有所愧?
那張霸氣的面居然十分痛快的出現在在韓先的面前,可是鄙夷以完全佔據了妖的臉,冷哼一聲說道:「蠢貨,也不掂量下自己是什麼斤兩,七境就更跟登風望仙的人死磕,你不是找死嗎?」
韓先的面頓時一紅,但是眼中的倔強一點也沒有不好意思,而嘴上更是已經將心思表達清楚了,說道:「還請師兄指教。
妖的目光有幾分飄忽,韓先著具軀體是擋不住他的眼睛的,目光落在層層黑鴉中苦苦支撐的管漢寧身上,而帝印、薄情也同樣逃不過他的法眼。
對管漢寧,妖心中不禁也讚歎一聲:「當真是帝王之容,怪不得帝印會自動認主,比左族那老傢伙強多了,呵呵。」
對於妖的痴笑韓先幾乎看傻了,但是現在已然是心急如焚,如何還壓制的住,低吼一聲:「師兄,不是有何脫困良策?」
妖的目光在那韓先的面上一瞟,笑著說道:「心急了?」
韓先心中早就十足的苦惡,如何不急啊,也許下一秒管漢寧就成了一堆白骨了,可現在面上以不敢出現任何不滿之意,微微躬身恭謹道:「還請師兄幫我。」
不知為何妖的面又一次冷了下來,冰冷的目光直盯在韓先的面上,冷聲說道:「血的弟子從來就不輕易求人。」
韓先心頭一跳,脊樑已經挺立,對妖的話,面上也未見半分燥紅,同樣的冷目相對。
妖的目的已經達到,一絲冷笑在面上泛起,說道:「用血力攻擊他。」
韓先一怔,面上更是爬起一絲灰白,是沒有聽明白妖的意思嗎?
心中應該是懂的,因為韓先清楚,妖的目光是落在管漢寧的身上的,但是心中更加懂得的是,現在的管漢寧已經是風雨飄搖,在攻擊他不就成了落井下石了嗎?
也許還想在確認一次,但妖以沒在給韓先機會了,以回身散入道樹之中。
一絲笑容在韓先的面上爬起,自己還有的選嗎?
也只能在相信著便宜師兄一次,面上決絕閃過,目光盯著包裹管漢寧的巨大黑團,身軀慢慢的站起,而面上已經疼的齜牙咧嘴。
但好在,血著師傅並不便宜,從空中摔下來,至少還有行動的能力。
拳頭輕輕以握,心中已經是在怒吼:「大哥,我來了,一起奮戰一次吧。」
血色又一次在眼中亮起,血力混雜著道力一起湧向拳頭,依舊是韓先引以為傲的初陽拳,這一次沿途以無飛鳥,但是蹬開群山的初陽同樣十分的穩健,在空中一分分的拔高。
憤怒又一次在黑鴉的面上浮現,在他看來自己的仁慈已經快要到極限了,那隻枯爪般的手又一次輕輕的抬起,可笑容很快就衝上面頰,因為他發現韓先並不是沖自己來的,那拳頭正是直奔管漢寧而去。
窩裡斗,為紅顏起義?
這是黑鴉能想到的最開心的解釋了,但是冷笑很快在面上浮起,他可不是傻子,在他的眼裡韓先的意圖明顯是想轟碎鴉群救裡面的管漢寧。
「哼哼,愚蠢的人,真想看看生死兄弟上演的生死斗決,希望你們可以滿足我」黑鴉陰冷冷的說道。
而現在的韓先的『初陽拳』已經即將轟在包裹管漢寧的鴉群上了,就在面上竊喜,以為真正理解妖的想法之時。
原本厚實的鴉群突然炸裂開來,而管漢寧那張蒼白的面也出現其中。
心中頓時慌張,全身的道力更是翻湧開來,血氣就衝上面頰,拳已出,想收真的太難,而在這時妖的聲音又以炸響:「不要停下、全力。」
這是何意,讓自己成為壓垮管漢寧的最後一根稻草?
突然清明的世界管漢寧一定心喜,更何況其中還有韓先的那張臉,可是但目光發現那隻拳頭時,欣喜就成疑惑?
而看韓先那張決斷的面,也不像作假啊,無奈也只能橫刀守在身前。
也許是壓垮管漢寧的最後一根稻草,但又有可能是脫生之機啊。
而韓先也沒得選擇,心中應該肯定妖不可能想謀害自己與管漢寧,如果貪圖自己的東西,憑他的能力也不需要費心謀劃了。
索性就博一次。
「砰~」
黑鴉的面上已經樂開了花,好像比自己想象當中的要精彩的多,那傻小子好像真的十分恨管漢寧一般,這一拳實實在在的結實。
而韓先拳上的力量,黑鴉是知道的,雖然自己被輕描淡寫的化解了,但是仗著的是自己登風九境的能力,如果是和韓先同樣的境界,早就被揍成餅了。
這樣的拳頭雖然傷不了管漢寧,但是對打擊他戰鬥信念確是恰到好處的,畢竟那可是來自兄弟的拳頭,一定是恰到好處的痛。
拳鋒完全碾壓在管漢寧護身的薄情刃上,而本就苟延殘喘的管漢寧,在拳勁之下,心中血氣翻湧,一口鮮血就沖了出來。
韓先的面上大驚失色,更讓自己驚慌的是,自己的拳頭居然像是粘在薄情刃上一樣收不回來,更有一絲絲詭異的血線繚繞著薄情刃。
「妖,我一定要殺了你」韓先咆哮道。
以妖的高傲當然不可能理韓先的,那雙孤傲的眼睛以盯在薄情刃上,輕聲的說道:「這樣的凌辱還不能蘇醒嗎,哼哼。」
痛嗎?
對管漢寧來說是痛,因為韓先所散發出來的血線以如刀一樣刻在身上,並直扎心底。
痛嗎?
對韓先來所這是更一種折磨,因為管漢寧那張極力壓制痛苦的面,讓自己的內心更加的自責。
痛嗎?
對帝刀薄情刃來說這是一種凌辱,一種重揭舊日傷疤的凌辱,自己為什麼會殘缺,就是被擁有同樣血力的人打碎的。
「吼~」
一聲突兀的龍吼讓遠處的鴉群驟然一驚,而絲絲縷縷的帝氣以從管漢寧的心臟當中噴涌而出,原本疲憊不堪的軀體也得到滋潤,猙獰的龍容更是在管漢寧的面上若隱若現。
韓先的面上滿是驚愕,難以明白為什麼管漢寧為變成這副樣子,但至少可以肯定他有了一戰的能力。
管漢寧左手輕輕一推,韓先就被一股聖潔之氣托著送到了地面。
試問現在誰最痛?
當然非他黑鴉莫屬了,那張面上是滿滿的驚愕,對管漢寧的異變完全處在莫名其妙當中,但是眼睛並沒有瞎,已然知道現在的管漢寧已經不好對付了,而那雙目光落在韓先的身上才是真正的恨,如果不是他的攪局,管漢寧以經是籠中鳥,板上肉了,自己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可是現在帝刀薄情可不是虛的。
而黑鴉一定不會想到恨自己,他早就有將管漢寧殺死的手段,可是天性扭曲的他想折磨管漢寧,確不知長天對他的已經失去了耐心,更主要的是他那張得意洋洋的臉讓妖十分的不爽。
對自己黑鴉還是十分自信的,雖然管漢寧讓他感覺到棘手,但是那僅僅是棘手而已,只要稍微認真一點點,事情的發展不就又會朝自己的想法來嗎?
一步錯,註定步步錯。
但想讓黑鴉知道,那就要問管漢寧手中的刀夠不夠鋒利了。
心中是真的愛,那雙目光完全沒有將黑鴉放在眼裡,點點笑意在面上浮現,目光以隨之落在霍心的面上,而她也同樣看著自己,心中不禁一痛,那嘴角依舊掛著鮮血,那張蒼白的面已是十分的疲憊。
管漢寧輕輕的點了點頭,輕聲的說道:「心,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