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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藍魂凍骨

  心中知道,但確不意味著身體知道。


  盤踞在腦子的睡蟲,居然在心的知道中偷偷的壯大,並且迅速的佔領主動。


  眼睛又一次迷離,一切都變的十分沉重,耳邊的琴音更是一改熱烈完全轉化為柔和,韓先不一定知音,但是確真真切切的聽醉了。


  聽著、聽著,呼吸慢慢的均勻。


  管漢寧看著韓先那張即將沉睡的臉,面上頓時泛起一絲歷色,雖然說著是韓先意志不夠堅定,但是這也是琴曲誘導之禍。


  雖然上吾不理沉睡的人,但是在這『百部城』管漢寧定不能讓韓先睡個安穩,沒嘗試過如何叫醒睡夢的人,但是喚醒方法真的太多、太多了。


  而管漢寧選擇的當然是最為簡單粗暴的方法,當然韓先也應該為自己的意志不夠堅定接受懲罰。


  「啪~」


  這聲響,他管漢寧定有報私仇之閑,清脆聲在安魂的琴音當中是那樣的突兀,而也不知道韓先是被著聲突兀驚醒的,還是被皮膚上的刺疼驚醒的。


  當眼睛重新可以捕捉昏黑的光亮之時,韓先面上的羞紅就以然掩蓋了掌印的痕迹,此時就算霍心的琴曲在柔和安魂些,也無法讓韓先沉入夢鄉當中。


  因為管漢寧下手真的挺恨,至少比那霍心要用力多了,就連嘴巴中的牙齒都感覺到陣痛。


  管漢寧的目光以望向窗外,滿目都是凝重之色,他害怕見到霍心,還是對那黑暗當中掩藏的人感覺到畏懼。


  也許都有。


  此刻霍心的琴曲依舊不停,她一定不是傻子,應該知道就這樣的琴曲是不可能拿下管漢寧的,但明顯霍心心有所想,意有所指。


  陰影長街之中,黑袍長者的面目上掛著一絲冷笑,目光在屋頂霍心的面目上掃過,鄙夷就在眼中泛開,輕聲的說道:「到底是婦人之仁,還管這些蠅營狗苟的死活。」


  觀音、觀心,如不知世的疾苦,如何能觀自的本心。


  在說他霍心也同樣生活在楚月這片土地上,如何能不憐惜同根人的性命,著首催眠安魂曲並不是為管漢寧而彈,恰恰是為了那些『百部』的平民百姓。


  而今夜的事他們不知道也許會更好一些。


  灼熱的面龐以隨著心臟的平復而退燒,而此刻韓先的面以不帶半分睡意,他與管漢寧都在等,等著首曲的結束。


  對霍心的手段心中應該是清楚的,可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擋住那刻骨的哀傷。


  坐在屋頂清月下的霍心面容又恢復往日的高貴,而她的手已經收起,百部整個城西都靜悄悄的。


  管漢寧躲在哪她一定清楚,目光直視韓先他們所在窗戶,彷彿能破開那層窗戶紙,將那張可惡的臉看的一清二楚。


  「錚~~」


  面以冷、秀手輕動、弦音頓起,這如何是哀傷的格調,完全就是殺伐之曲,琴音掠過窗紙,直撲韓先與管漢寧而來。


  韓先的目光當中以是驚駭,目光之中滿滿都是箭芒,透過牆壁,窗戶而來,更詭異的是箭芒過之而不損一物,真如同音一樣。


  可以不損壞任何一樣東西,但是韓先應該知道,那音箭一定可以將自己捅成馬蜂窩。


  可韓先還是感覺到慶幸的,攻心哀曲才是最痛苦的,這飛箭還是有形,想防他那可就要簡單的多了。


  都不用韓先動手,管漢寧一人就擺平一切了。


  只見管漢寧將長槍在胸前一橫,慢慢的向箭雨推行而去,但霍心音箭的鋒芒幽冷以籠罩在韓先的面上,一絲擔心不禁就在面上泛起。


  應該相信的,頭髮以輕輕的飄搖,而一股無形之息以從管漢寧的身上蔓延而出,頃刻間音箭如同狂蜂扎進而來。


  一絲笑容在韓先的面上掛起,就知道這點計量在大哥面前不值一提。


  琴聲不止,音箭已然退去,這一次霍心依舊還是敗了,但是想讓她放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這也只是開胃菜而已。


  清冷的月空當中,一抹淡色幽藍自主的飄浮在霍心的身前,霍心的面已經十分的冷,而當著符篆出現之時,那臉以布上一層歷色。


  眼雖昏花,但是黑袍長者眼光還是有的,看著那張藍色的符篆,口中輕哼一聲:「藍魂音符,著女子來頭不小啊。」


  撥窗是遮蓋不住『御音符』的神奇的,管漢寧的眼睛生生一抽,明顯那突然出現的東西讓他感受到一絲危險。


  耳中的曲又以變幻,完全就是山水叮咚之聲,驚疑立上面龐,因為正是此曲,讓自己的內心反而越來越是透徹,而戰鬥的信念也越來越堅定。


  對於敵人,韓先可不會傻傻的認為這些只是在堅強自己的信念,一定會有殺人的後手。


  果然韓先沒有想錯,伴隨著細細流水之聲,窗戶之中以一根神異的鋒芒以一分分的出現,而其上流淌這一絲讓人心悸的幽藍。


  韓先有一種錯覺,這一定比無相鋒要鋒利的多了。


  但是韓先一定應該感覺到慶幸,因為這些都不用自己去阻擋,一直站在身前的大哥以做好抵擋一切的準備了。


  當那流淌著藍鋒的音槍完全展露崢嶸之時,房間原有的溫度頓時降到了零點,一種刻骨的寒不禁就在身上蔓延。


  但是讓韓先感覺到奇怪的是,穿過窗戶的音槍並沒有帶著鋒芒朝自己碾壓而來,而是懸浮於半空當中。


  心中不禁問道:「這是搞什麼鬼?」


  很快韓先就會知道其中的痛苦了,手臂微微一動,驚駭就在心中密布,目光連忙向手臂看去,十分肯定它還在。


  但是眼中的驚色依舊沒有退去,手臂慢慢的舉起,而一滴豆大的汗水更是在韓先那張吃驚的面上艱難的爬行。


  心中早就驚濤駭浪了,為什麼會這樣?


  就好像這條手臂被無數的絲線捆綁撕扯住一樣,難道骨頭被禁錮了嗎,抬起都十分的費力,而自己是在戰鬥啊,這樣的束縛不就等於束手讓別人來殺嗎?

  而這一切當然是來自那柄藍鋒的長槍,原來他並不是轟殺自己的,而是用來禁錮的。


  韓先身上發生的一切,同樣也在管漢寧的身上上演,而他也是首當其衝的那一位,藍鋒長槍的幽冷如同觸手將管漢寧橫槍的身形牢牢的定格。


  羊以束手,屠刀當以落下。


  鏗鏘的琴音又一次在韓先的耳邊響起,但是這次可就無法氣定神閑了,憂慮以在心中決堤,管漢寧的身姿雖然沒有任何的變化,可韓先應該知道沒有變化才是最大的痛苦,因為那就代表著束縛,可能大哥的手臂連一分都難以動彈。


  幽冷的音芒又一次透窗而來,而這次韓先想站到管漢寧的前面,但是無能為力以隨著汗水在面上密布了。


  腳步十分艱難的抬起,而想落下確是更加的困苦,就這簡簡單單的一個身位,韓先一定能挪移上好久好久。


  誰都不想被釘成馬蜂窩,他管漢寧同樣不願意,那盤踞在心中的東西就是懷璧的罪,如被人發現,那麼定是死路一條。


  而現在了,好像也已是必死之局,而對於活著就一定要掙扎。


  也許心中會僥倖的認為,著層薄薄的牆,會遮掩住任何的目光,更也許是認為自己能夠很好的控制他。


  一股獨特的氣息在管漢寧的身體揮散而出:「嘟~~」


  韓先眼睛一跳,自己的腳步居然穩健的落在地上,而眼前藍鋒長槍所散發出來的光芒觸手也越加的濃厚,身形依舊有幾分滯澀,但是好在並沒有被完全束縛。


  「呼~」


  管漢寧長氣一吐,心中稍安幾分,對自己果然是深信不疑,那藏在心中的帝印主魂,只是被自己控制的散發一絲而已,但就是因為有這一絲聖潔之氣,胸中的道力才得以順暢,行動上雖然還有遲緩,但是管漢寧以不敢在越界了。


  霍心的眉頭輕輕一皺,明顯自己的箭又一次被管漢寧給攔下了:「不應該呀,有藍魂音符加持的音箭怎麼可能會失手。」


  可就算霍心不相信,但是沒有成功,就是沒有成功,他管漢寧依舊活的好好的。


  而疑惑已在心中釋然,定是那獨特氣息搞的鬼。


  管漢寧認為帝印主魂的氣息沒有出這間屋子,而也確實如此,那黑袍長者確實沒有察覺,但是那藍魂槍就是霍心的眼睛。


  而心中以有幾分猜測,那定不是管漢寧自己的力量,而在她認為那可能就是『帝印』的偉力,目光之中一絲熱切頓起。


  但著並不她一個人的世界,好處太多人想要了。


  「姑娘,你我聯手一戰怎麼樣?」清冷之中一絲陰測測在風當中細細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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