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酒確醒
任何沒有想到的事情都是會有連鎖反應的。
如果有準備的矢公子可能不會這麼狼狽,但是此時的他只能準備著狼狽了,而就算他能穩住身形,但是韓先的拳以成了轟倒他的最後稻草。
「嘩啦。」
椅子完全碎裂,而矢公子的頭顱也脫離餓韓先的拳頭,但是華服公子就如同一條大魚一樣滾在地上,怒容已然上面,而桌上之人就是不共戴天之人。
趁他病,要他命。
酒喝的夠多,膽子也是夠大,可韓先的腦子還算是清醒的,如果被這人翻過身來,倒霉的恐怕只能是自己了。
而現在正是天賜的機會。
窮追猛打就是最貼切的方法,韓先呼的一聲就從桌子上跳了下來,不偏不移正好騎在矢公子的身上。
此刻的矢公子就算打大發神威,將韓先的滅成齏粉散盡空氣,他那張臉也已經是丟個乾淨徹底,高傲的自己居然會被別人當成狗一樣痛揍。
然而先前認為韓先要受苦的霍心一定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過程吧,倆眼之中儘是無神,而面目上更是刻著深深的不敢相信。
「哎~」
霍心輕嘆一聲,頭又是微微一搖,因為在她看來就算現在韓先佔進風頭,但是勝負結局早就定下了,如果管漢寧不醒,那麼韓先依舊是死路一條,而他現在的努力不過是讓自己的死變的悲壯一些而已。
霍心那高瞻遠矚的想法與韓先沒有半點關係。
他那雙精光閃閃的眼睛以及一臉得意的面龐,看到的都是大好時光,看到的是漫天鮮花下,笑容熱溢的自己。
當然韓先也不是傻子,心中應該明白,對於矢公子自己的努力恐怕是無能為力的吧,但是既然上天這麼照顧我,怎麼能不任性妄為一次呢。
拳頭早就緊握,而內心已然有幾分急切,明顯屁股下的大魚要翻身了,現在哪還顧的上什麼初陽拳,還是什麼拳啊,只要能砸在臉上都是好拳頭。
「砰~~」
明顯憤怒的矢公子沒有躲過第一記拳,憤怒幾乎扭曲了,雖然拳頭並沒有真正的打在臉上,但是這與巴掌抽在心裡又有何異。
然而被氣炸的他也必須要承認,韓先的力量當真十分的強大,尤其是那雙腿更是扣緊胸膛,就連道力都有幾分不暢。
陰狠早就在佔據矢公子的眼睛了,別人有一雙拳頭,難道自己沒有嗎?
手爪指尖以布上幽冷,韓先的心頭一陣狂跳,而後是幾乎冰冷,明顯那幽冷指爪是想將自己的心給掏出來。
現在退來的及嗎?
應該清楚,雖然矢公子被自己坐在屁股下面不能行動,而這與自己被困是相同的,身定不能退全,自己這顆心一定會被他留下的。
「哎~」
這也可能是長天給韓先的苦果,退是一個死,而留下亦是一個死,既然如此,那還不如讓自己體面一些呢。
對於矢公子的利爪韓先傲然不懼,更是無視,雙眼之中更是瀰漫起血紅,到底一禪神僧的擔憂不是多餘的。
誰又能言,那滿眼血紅色的瘋狂不會像左右自己一樣,控制韓先的頭顱。
對於著矢公子是沒人能夠喜歡的,而潛藏在星圖之中的『妖刀』對他也沒有好感,更何況他現在要斷了自己的希望呢。
但是想讓他救韓先?
一定是十分不情願的,因為高傲的他也許會幫他,但是那要再他認為值得的時候,如果每一次自己都要去救,這樣的韓先也不可能成為他的希望。
但是對於『妖刀』討厭的人,那當然得盡一份力。
一絲異樣從第七道葉當中飛出,而他想幫的當然是韓先的拳頭,而不是心房要地,也許『妖刀』已經幫了,而能不能活就看韓先的運氣了。
也許是最後一拳,當然韓先會奮勇爭先,抬起之時,就急吼吼的要落下,而矢公子的掏心手也已出發。
想與韓先比,更他應該說想與『妖刀』比,矢公子還是太嫩、太嫩。
「砰~~」
拳頭依舊砸在面上的黑色光幕上,但是這次以有『妖刀』的幫助,就那淡淡的光芒安能阻擋韓先的拳鋒。
「咯~」
薄幕碎裂與無聲,但是鼻樑的斷裂確是十分的清脆,這當然十分的痛疼,要知道韓先的拳頭上可是沾染上太多的油光,而矢公子著白凈的臉也染上的油污,更淌出了血污,這張面是氣的發瘋。
雖然鼻樑斷了,可矢公子的性命並沒有丟,是『妖刀』沒有這樣的能力嗎?
當然不可能,也許是呈一禪神僧的情,畢竟神僧曾經就目送廢墟當中的爬蟲離開,而作為相伴一個時代的『妖刀』其中的原委如何不知。
這條卑微的性命他還不想取。
矢公子的命是可以殘喘了,但是韓先的生又有誰來保全,那矢公子也是修道之人,屈辱與皮肉的痛還是忍得的,原本頓住的手爪又一次向韓先心房抓去。
這次才是真正的恨,恨那掛在面上的油污,更恨淌在面上的血污,那鼻樑的痛已是轉心,矢公子那雙閃爍著凶光的眼,就如同野獸一般,一定是想將韓先的心臟掏出來,嚼進口中,才方泄心頭之恨。
對於這一份危亡,血紅雙眼的韓先應該知道,但是他選擇了無視,拳頭又一次抬起,定是想在一次砸在矢公子的臉上,可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也許管漢寧能救韓先,可現在的韓先就是孤身一人在戰鬥,管漢寧心中的酒太醉了,醉到身邊事無從知,醉到,流逝的命都無法掛懷。
可這並不是一個孤獨的世界,雖然偌大的酒樓就這麼幾人而已,但其中確有有心人。
對於韓先創造的奇迹所有人都看在眼裡,那些藏在角落裡的陰暗人一定無法想到矢公子的鼻樑會被韓先拳頭轟斷吧。
而那早就在心間刻畫結果的霍心,一定無法想到事情的過程是這樣的美輪美奐,而想了那麼多的她,可曾想過掛懷韓先的性命?
雖然事情的發展依舊朝自己心中所想而去,但是霍心並不開心,而臉上更是有幾分陰沉,目光不知多少次在管漢寧身上流連過。
可是被心醉死的人,就如同死豬一般,連醉漢的動彈都被捨棄了。
不知道為什麼,霍心在手指輕撫琴弦的時候,一定不知道為什麼,可能也沒有想過是為了什麼,謝管漢寧的一命之情嗎?
到底霍心還是想過的,而這也是在心中唯一能站的住腳的理由了。
「叮~」
弦輕顫,此聲雖美,但一無來音相伴,只留它孤零零的響起,而又孤零零的消散與空氣當中。
然而這份聲的孤零零對於韓先性命來說足夠了。
聲響之時,矢公子的眼中就布上陰霾,那隻想穿進韓先心臟的手如何還有寸進的可能,手指間淡淡的波紋浮現,在頑強的游魚那也無法穿行其中。
矢公子憤恨的目光已然飄向霍心,其中的殺意十分的明顯,真是笑話,就憑他也想讓霍心畏懼,嘲笑在霍心面上蔓延,冷哼一聲:「被一個傻小子打成狗的人,還好意思打出亂看。」
「砰~~」
矢公子的眼睛頓時一片昏黑,一定是忘了吧,自己還趟在韓先的屁股下面,而他的拳頭更是藉助著天賜的機會落下。
而這次出受苦的是眼睛,韓先雄壯的拳頭以替他紋上了黑紋,五官不知是被韓先揍的扭曲,還是被韓先氣的委屈,矢公子氣急敗壞的喊道:「給我滾開~」
聲未響,氣勁就從矢公子的身上炸裂而出,就算是血色填充雙眼,那其中也擠進一絲畏懼,刻骨的痛已在身上蔓延。
可韓先還是十分聽話的,身子以快速的後退,但是那撩刻身軀的痛也完全散去,矢公子當然不會這麼好心,而霍心也不會這麼善解人意。
是這一聲怒吼擾了醉酒之人的夢,還是那一聲琴音驚散了心的醉。
驕傲的人,這冰冷的地如何能呆,矢公子以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目光惡狠狠的盯著管漢寧身後的韓先。
有這麼一大尊靠山的韓先如何還會畏懼他呀,一雙眼睛中儘是得意,而且還不時虛晃著掛滿油光的拳頭,以提醒矢公子不要忘掉臉上還掛著自己的榮耀。
管漢寧的目光雖然依舊迷醉,但是矢公子那雙黑了一隻的眼睛,應該能看出他是不好惹的吧。
目光又一次飄向韓先,低沉的說道:「哼哼,擔心了,夜間不要睡的太死了,小心自己的脖子。」
「哈哈~~」
在韓先看來這樣的衷告就如同他那灰溜溜的背影一樣好笑,幾乎要笑岔氣了,可他是笑的開心,而有的人面色確甚是陰沉。
那陰暗角落裡的人,面色比他們的黑袍還要陰沉,可能他們比韓先更恨矢公子的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