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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鋒鼓·碎玉

  「哼,變紅色難道我就怕了嗎,別以為我不知道,那絲獨特的氣息根本就不是來自你身上來的,」管漢寧冷聲說道。


  話說的硬氣,身軀聲就更是豪情。


  面對『桑弘孤』衝過的身姿,管漢寧並沒與躲避半分,反而還向前踏出了一步,但僅僅是踏出一步,『桑弘孤』就殺到面前。


  爪鋒雖然未臨身,但是胸膛心臟處已是冰涼一片,心雖冷,但熱血尚在,別人有爪,而我亦有拳。


  不僅半步不退,而且還正面抗衡,完全沒有將『桑弘孤』的迴光返照放在眼裡,那股無敵的氣勢絲毫不比『桑弘孤』差。


  「喝啊!」


  管漢寧長嘯一聲,拳頭就迎擊爪鋒而去。


  血色武裝的『桑弘孤』腦子也跟著靈活了嗎?


  沒有筋骨撞擊的聲音,管漢寧的面上一片冷然,因為自己的拳頭牢牢的被『桑弘孤』緊扣在手裡。


  「哈哈。」『桑弘孤』狂笑一聲。


  與『桑弘孤』雙腳踩定地面不同的是,管漢寧的身子已被拋起,而管漢寧的手臂依舊被牢牢的牽在扣緊在爪中。


  身體離地,能做的就很少了,而此時的『桑弘孤』終於完成了自己的醞釀,另一隻爪臂早就待命,只稍一拉,管漢寧的心臟,就一定會被抓裂。


  真的如此嗎?

  局勢雖然危機,但是管漢寧絲毫不見慌亂,而此時『桑弘孤』的想念,對他來說何嘗又不是機會。


  果然手臂之上以傳來扯勁,但是事情的發展完全沒有朝『桑弘孤』想的那樣,被扯過來的不僅是管漢寧的身體,但是一條條大腿確是率先開道。


  「噗!」


  管漢寧腦子果然清晰,身子半曲,借著『桑弘孤』自己的勁,硬生生的將腳印在他的頭顱眼睛之上。


  腳雖沒有站定地面,但是這張臉確很好的成就了一次大地的結實,管漢寧腳下狠狠一蹬,另一支孤立的龍角,又一次悲慘。


  此時這手臂如何還抓的住,管漢寧就如同飄然的影,落在地上,而手臂的的鮮血也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啊!」


  這一定不是疼痛的嚎叫,而是憤怒的咆哮,為什麼自己都脫變成這個德行了,依舊在他手下還是討不到好。


  管漢寧的眼睛里以掛上一絲冷然,果然自己種下的種子還是發芽了,一個在戰鬥當中蒙蔽雙眼的人如何不會被敵人牽著鼻子走。


  『桑弘孤』等不起,而管漢寧也耗不起。


  倆只身影又一次匯聚在一起,碰撞聲不絕於耳,更有筋骨的悲慘折斷聲。


  明顯血肉之軀的管漢寧不可能是一身如同鐵打的『桑弘孤』的對手,雖然腳下已是接連倒退,胸膛更是有數處凹陷,但是他管漢寧就是沒有倒下,自己那一雙肉拳揮起來依舊呼呼生風。


  雖然砸在『桑弘孤』的身上,效果不打,但是每一拳落在他的身上,都讓他憤怒怪叫不以,大有可能會噴血而亡。


  內心在怎麼堅強,那也要一副好的皮囊,雖然管漢寧這具不差,但是終究不是鐵打的,『桑弘孤』的拳頭已經砸在胸口,心房上,鮮血猛的從口中噴涌而出,但好在腦子還算清醒,借著拳勁拉開些距離。


  心中已經知道,向前種下的種子以成不了大氣候了。


  管漢寧的目光之中已有幾分慘淡,雖然感覺到『桑弘孤』隨時都有可能死亡了,但是到現在還癲狂般的站在那裡。


  而自己胸膛重地早就苦不堪言了,現在每一次呼吸都會被鮮血嗆住,而那雙鐵拳已然沒有力氣揮起。


  「撲騰!」


  終於管漢寧還是站不住了,但好歹沒有跌倒,只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其實他的傷勢與地上早就躺著的幾人相比也好不到哪裡去。


  現在還能喘氣、還能看完全是憑著一股熱念而已。


  『桑弘孤』終於可以笑了,因為自己那雙血色的眼睛,已經看見管漢寧毫無反抗之力,而只要自己走過去伸出爪臂就能將他的心臟抓在手心當中。


  時日本就不多,『桑弘孤』已無法做到,強者俯瞰弱者的無敵姿態,腳步早就焦急,更是有幾分慌亂,手臂已然撐直,撲管漢寧的心臟而來。


  管漢寧的面上慘淡的笑意更加的明了,雖然自己一步步機關算盡,可是自己還是無法活著看到勝利的光彩,而自己也以無半點力氣繼續為這具軀體戰鬥了。


  就如砧板上的肉,只能任由他人宰割。


  而『桑弘孤』就是屠夫,此時正揮舞著砍刀,將砍在管漢寧的身上。


  全身早就沒有半點溫暖,對於那即將穿破皮膚爪指上的冷,管漢寧只希望它可以快速的封住自己身上的寒冷,也許早就該想到了,在踏入結界之時就應該想到,在登上龍壁台就更應該清楚,自己這群人活著的希望渺茫。


  匍匐在地上的眼睛一定早就暗淡閉上了,韓先定然不知道管漢寧的痛,而自己全身的痛正在一點點的流逝,而微乎其微的意識也正在渙散。


  管漢寧的眼睛也閉上了,因為這樣的時刻不能用眼睛看,只能讓『意』品味曾經的百感交集。


  身子微微一顫,爪芒破開了皮膚,原來自己的身子還是有點溫暖的,『桑弘孤』指爪上的冷一點點的吞噬管漢寧身軀上僅有的溫暖。


  眉頭輕輕一皺,這冷的吞噬是不是太慢了,眼睛睏倦的睜開。


  「呵呵,咳咳!」


  笑聲隨著碎裂的血肉一起湧出了喉嚨,就在自己的身前『桑弘孤』的眼睛睜的圓圓的,目光之中的不甘心太明顯了。


  而他又怎麼能甘心呢,利爪已經破開皮膚了,只要在有一點點力氣,就能就管漢寧的心臟給捅破了。


  但是天不眷他,就連那一點點力氣都十分的吝嗇,桑弘孤已經徹底的死透。


  終於還是贏了,但是這贏又有什麼用,那流逝的生機自己是沒有半分能力挽留的,而這樣一個地方註定不會有其他人到來。


  「呵呵,到頭來終究是一個死啊!」


  管漢寧的目光艱難的抬起,已經破裂的心臟更是生生一滯,不禁低問一聲:「天上的太陽何時成了這副模樣?」


  原本明晃晃的圓盤,已被一個小小的一方明玉給代替了,將那玉說是方塊,也是十分的牽強,只有三面上方形的,而有一面是十分不規整的,就如同是被人硬生生從母體上鑿下來一般。


  笑意瀰漫的面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是卻從他散發出來的光芒中,確感覺到生命的芬芳,原本流逝的生機已漫漫的停止,並且還在恢復當中。


  目光里那方玉正十分緩慢的飄向自己。


  為什麼會從那光中、玉里會感覺到一絲似曾相識,但是想記起那也是絕無可能的,不知為什麼手臂慢慢的伸出?


  那方玉本是通靈,以幽幽蕩蕩的落入管漢寧手心之中。


  龍壁高台微微一顫,管漢寧的手上就綻放出浩大的光芒,而這光就如同神仙之力,不僅將管漢寧身上的傷給撫平,而對韓先他們也毫不吝嗇,傷口都在悄然癒合,呼吸也在變的穩定悠長。


  但是唯有一人一物,恰是例外。


  桑弘孤的身子早就滾倒在一旁,而那具身軀之中驟然飄蕩出點點幽光,在這一片明黃的世界里尤為特殊。


  但是管漢寧的目光已被手中之物擒獲,那幽光雖然獨特,但是確擠不進管漢寧的眼。


  而他想入的也不是管漢寧的眼,確是恰恰是他的心,更確切的說應該是管漢寧興房之中的星圖本源才是他想寄居的地方。


  有了那方玉的偽裝,幽光的一切就顯的太輕鬆。


  這玉是什麼,管漢寧當然不懂,而此時手中的光已經悠悠散盡,眼睛終於有了幾分神采,終於可以看清他的真容了。


  被拉近眼前,手輕開,但是看到的不是明亮,而是黑,手緊緊一握,目光急忙向四周掃去,太陽都被自己抓之手中,那麼如何還看的到亮光啊。


  而此時整個龍壁台都在顫動,管漢寧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已然快要垮塌了,但是道力依舊絲毫沒有解開,難道自己這群人經歷千辛萬苦最後確要卑微的摔死不成。


  因為在管漢寧看來,從龍壁台上跌下去,將沒有任何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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